第15章 食堂主任支高招
这天到了李副厂长要宴请厂外人吃饭的日子，其中就包括赵二虎一直想认识的衙门张主管。他得观察下这个人的为人处事和行为方式。
生态空间里的野猪只是外表，口感其实跟家猪差不多。赵二虎特意准备了一只30斤小猪和一罐蜂蜜。
一般肉对今天的客人来说也算不得多稀罕，可这年月吃个烤乳猪那绝对有面。当赵二虎把想法说给李副厂长听后，被李副厂长那含着桃花的眼神盯着，顿感后背发麻。
伸手拍打着他的肩膀“小赵，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你先别走，到时候送瓶酒进去。”
赵二虎点头答应。既然还要等一会，那就去找食堂主任联络下感情。
“二虎，真没看出来你小子真有两下子，一个月一头猪。”傻柱大大咧咧的跟他打招呼。
“都是上次一起打的。东山省野生资源比咱这边丰富多了。我打了不少，有不能都拿回来，就算是借给同行。他们打到合适的猎物慢慢还我。皆大欢喜。”
“行，有点门道。”
跟傻柱打几句哈哈，就绕过他进了李主任办公室。
这人没法交往，再好的交情也抵不住秦淮茹的手段。
原剧娄晓娥和秦淮茹争论傻柱更爱谁，娄晓娥说我给他xxx我帮他xxx，你能给他什么？秦淮茹回答我给不了，但是傻柱对我付出xxx，对我孩子付出xxx。
这段对话让他懵逼好久，感觉莫名其妙。后来重新看到娄晓娥跟傻柱讨论命运时候讲的故事才明白。
傻柱是付出型人格，他渴望付出渴望被需要，特别是被娄晓娥讲的女人为了救爱人喂狮子的故事大受震撼。而秦淮茹早就看穿这一点，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吸傻柱血，她吸得越狠傻柱反而越有成就感，关系也就越牢固。
最终也是秦淮茹和易忠海以此为突破口，用傻柱渴望被需要才逆风翻盘。
一辈子被秦淮茹吃的死死的，就连易忠海65年想找傻柱养老，也得先拜秦淮茹的山头（半夜送十斤白面）得到认可才行。
这样的人自己费心巴拉的结交有什么用？！
有傻柱这个刺头，食堂主任就很难插手食堂的事务，反倒成了个闲职，正在办公室喝茶看报，见到赵二虎敲门，立马面露喜色
“二虎兄弟来啦，快坐。”
说着还热情起身相迎，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上一杯。
“我这里没好茶，你可别嫌弃。”
“杨老哥太客气”
赵二虎赶忙上前接过茶杯，拿到茶几上坐下，从随身带的提包中拿出二斤花生糖放在桌上。
“李厂长让我等会。我心说那就来老哥这坐坐。这点花生糖拿回去给孩子甜甜嘴。”这是赵二虎自己制作，放在仓库当零食吃的。
现在糕点铺也几乎停摆，有限的产量只对特殊人群开放。杨主任这种级别的干部每个月的特殊补贴只有两斤黄豆一斤糖，其他待遇都跟老百姓一样。
送2斤这样的糕点足够他感恩戴德。
“老弟，去东山省打猎挺危险的吧。”
正常交往，收了人家的东西得投桃报李。没有合适的礼就口头感谢。
杨主任这么说应该是前者，还涉及到工作？赵二虎提着身躯往前凑凑“杨老哥想说什么？”
“现在全国保京都的口号响彻全国，老弟就没想过去跑跑别的？”
赵二虎摸摸后脑，憨憨一笑“杨老哥别卖关子了，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小学生，哪懂这些？有什么指教你直说。”
“少装傻，我都没混到给李厂长客人敬酒的地步，你才认识他几天就有这机会。你小子贼着呢。
话又说回来，你不关心政策，对我要说的这些可能还真不太了解。”
赵二虎面色一肃，递话“那你细说。”
杨主任打开话匣子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其中却真有一些赵二虎不知道的精华内容。
采购的水很深，既有像赵二虎这种深一脚浅一脚苦苦挣扎，有可能丢命，还随时可能滚蛋的苦哈哈。
也有在办公室坐着喝茶看报，业绩自动送上门的关系户。
最多的是自己下去跑，出钱出力拉出一定规模的关系网，勉强生存的普通采购员。
当前是计划经济，官方按一定比例，有计划的从生产单位购买物资，这就是计划内。除去计划内剩下统称计划外。
以最有代表性的粮食为例，为了方便统购统销，实行生产队集体劳作，秋收后，首先要无条件免费上交一定数量的公粮。然后还要强制性把一部分粮食平价买给国家，这部分叫统购粮，剩下的部分才会按人头，工分等指标分给农民作为口粮。
年景好口粮吃不完，就可以高价卖给粮站或者其他组织，这部分叫议价粮。年景不好，交完公粮，低价卖了统购粮，剩下的口粮不够吃，也需要从粮站花高价买议价粮吃。
简单概括，公粮和统购粮就是计划内。口粮议价粮就是计划外。
这个概念几乎适用于各行各业，对于一般采购员来说都是搞搞计划外边边角角的东西。
其实计划内的统购统销也有可操作空间，比如说京都有十个工厂一共需要100吨某材料才能满足生产需求。可现在只有八十吨，怎么分配就是个大问题。
最简单的方法是每个厂平分，问题是每个厂的产能不一样，所以分配方式就得灵活。可一旦灵活了，就有了人为操作空间。
某厂有物资局关系的采购，就能分到足额的材料，没有关系的可能只能分到一半。计划内的物资可是正餐，量大管饱，轻微切斜一点比例可能就比计划外的总量还多。
只要跟计划内搭上边，那赵二虎也可以坐办公室看报纸喝茶水，偶尔去维护下渠道关系，躺着把钱挣了。
本来这些渠道早就饱和，清一色的关系户。杨主任根据全国保京都的口号帮赵二虎琢磨了一条路子。
掏出烟盒熟练的在桌上一磕，两指夹出一根烟递给他。赵二虎摆手拒绝，他才放到自己嘴边。
赵二虎识趣的拿起桌上的火柴，划亮给他点上，心中暗忖。早就知道自己不吸烟，平时也不让，现在却让烟，这家伙小心思也不少。自己权当没看懂。
杨主任没得到回应也不尴尬，继续说道：“我有个亲戚是大半岛的渔民，公私合营后被收编进了渔业公司。凭着寻鱼经验颇得领导赏识。
让他帮你牵个线，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
你也算京都来的采购员，符合全国保京都的政策，这就是你的优势。
计划内的东西量极大，随便掉个米粒都能撑死你，可京都的厂子或者基层组织下去的人肯定也不会少，到时候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能不能拿到就看你自己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