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赤眉兵临城下

    穆兰看着下面踊跃的人群，她心里非常忐忑，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将选拔出来的一万人全须全尾的带回来，她的心里充满着忐忑。她作为主帅在将士们面前却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担忧。在校场的比武台上换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唯一不变的是台下给台上比武之人加油呐喊之声。两万将士在经过层层筛选后留下的都是精英。在这些精英里有不少新兵。穆兰决定把这些新兵插到老兵的队伍里慢慢磨练，从而快速适应战场节奏。第二天穆兰就带着一万精锐五千民夫及三个月的粮食踏上支援枫林之路。天使在知道柳州不再安全之后连夜返回京都向皇帝沐方报告最新情况。送行的有杨琼及城内众官员。杨琼心中祷告着：“你们可千万要赢啊。”此时的枫林城已经被卷土重来赤眉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住。霍从风再次西征柳州，这次的主帅不是他而是赤眉军的老将黄祖。黄祖已经须发尽白，年龄有五十左右。霍炎为不再重蹈上次覆辙，选派黄祖为主帅。一有老将在，军事上的决策更稳妥一些。二霍从风经验还是不足很容易走进刚愎自用的怪圈，有老将在他会更安心，赤眉的底子也经不起折腾。赤眉军大帐内黄祖站在地图前思考着接下来的该怎么走。帅才和将才的区别之处在于，将才只考虑当下，而帅才走一步看三步。此次黄祖统兵五万讨伐柳州，队伍看起来很庞大，但真正的斤两自己清楚。除了两万是精锐士兵剩下的三万都是新征的新兵。赤眉军先后在柳州和郴州碰了钉子。两州要面对郴州和京都方面的压力。四州之中实际能抽调的也就两州的兵力。为了保证四州能互相援防只能对外作战时抽出一部分老兵带上新兵。黄祖在脑中思考了又思考，他不敢托大这会让他的五万大军灰飞烟灭。在此次出征时霍炎只给了黄祖半个月的粮食，如果不能在柳州得到补充，五万大军眨眼间就会分崩离析。同样作为枫林守将的冯唐也眉头不展。他手下八千人，三千老兵五千新兵。他们的优势有两个：“一他们是守方，二他们的城池加固过。”城池曾经经历过赤眉军的摧残冯毅以工代赈让流民加固了城池。高度上拔高了两米。赤眉军想要攻上城头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冯唐手下人少粮食非常充裕。短时间内不用担心粮食的问题。冯唐和枫林县令约好，冯唐负责守城，县令负责安抚百姓不要给守城将士添乱。冯唐叫来了先登营的雷恒和童威，这俩人自从跟了冯毅后没敢在冯毅面前闹出任何幺蛾子。在芦溪攻破退守枫林时更是一路护着穆兰。冯毅对他二人彻底放下了戒备，自从改成先登营后他们的手下变成了五百人，除了两百老兄弟又补充进三百新人。在枫林城里冯唐是一把手的话他二人就是二把手。冯唐问道：“你们觉得这城咱们该如何守？”童威看向雷恒，雷恒看向童威，二人沉默了。冯唐可不认为这俩人是只懂得横冲直撞的莽夫。能在明镜司里混成头目的哪个又是好相与的呢。冯唐道：“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蚂蚱有什么不能说的。”雷恒道：“我们有八千人对方有五万人，就算城下的赤眉是五万头猪也得把将士们累出个好歹来。咱们现在做的只能是等待援军。”雷恒说完冯唐又看向童威。童威道：“我的想法比较激进些。那就是夜袭。对方远道而来肯定人困马乏，不如我们来场夜袭杀杀对方锐气。两方战争就在士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冯唐听过二人的话心里有了主意。

    自己的求援信已经发出，李虎和穆兰肯定已经接到了他的求救信，芦溪到枫林只要三日，盟主从凤翔而来快的话也要七天。自己现在要做的是鼓舞士气。当天晚上他把所有的头领召集到一起。他先是按照自己所想计划对各头领守卫城墙进行部署，再次过程中有人在外道：“舵主，盟主和李虎舵主的书信送来了。”冯唐焦急道：“赶快把信拿上来。”当信交到冯唐的手中时在场的所有军官都能闻到书信上的血腥味。冯唐道：“送信之人何在？”把信递上来的人道：“那人把信送来时已受重伤。他在把信交给我之后就没了呼吸。”冯唐装出痛心的样子道：“派人好好安葬信使。”冯唐将沾着血的信纸从信封中拿出。他打开后认真的看了起来，他的脸色从担忧变成了喜悦。他看完后道：“好，他好了。”下边各头领看到冯唐高兴的样子知道信里说的一定是好事。冯唐又看了李虎的信。冯唐抬起头对上看着他的数十双眼睛道：“盟主和李舵主已有回信，只要我们能守住五天，盟主和李舵主就会准时出现与我们一起夹击城外赤眉。”各头领听完后心里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摇摆不定的心终于镇定下来。他们心里想着：“不就是五天嘛，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散会后头领们带着下属把冯唐给的消息传播了出去。八千将士的心也稳定了下来。冯唐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来自己的计策还不错。冯唐之前为了保证真实还从死牢选了人以防军官们对他的话不相信。冯唐高估了这些头领们。大军压境很多人根本不会想好消息是不是真的。他们只希望坏事情向着好方向发展。这就够了。赤眉军在准备充裕有了攻城梯和攻城锤、抛石器以后黄祖立刻命令全军攻城，每天粮食都在消耗他可等不起。赤眉军的进攻是猛烈的，他们此时士气高涨，人数上又有优势，一个又一个赤眉军士卒踩上攻城梯向着城楼上攻去。城上冯唐带着手下顽强抵抗着。不断有人从城楼上掉了下去。守卫其他三个城头方向守城头目都让赤眉军不要命的打法给吓到了。好在他们很快缓过神来把攻城的赤眉士卒赶下城墙。冯唐为了防备攻城锤更是征用了富户家石头堵住了城门。赤眉军在攻了一段时间后开始后撤休整，投石车开始发威，一块又一块的巨石投进城内。砸在城楼上砸进城内百姓的房屋里。这对城内冯唐众人在士气上是不小打击，但是五天后援军到来的信念让他们顽强的抗了下来。双方攻防三天，互有损伤。赤眉军大帐内黄祖愁眉不展，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城内守军如此顽强。明明处在优势下却始终攻不进枫林城。霍从风道：“大帅，明天我亲自带人攻城，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之前枫林城又不是没进去过。”霍从风也觉得这三天攻城攻的太憋挺。黄祖道：“不妥，不妥。我亲自上阵。”霍从风的话吓了黄祖一跳，他可是少主，整个王朝的未来不能有任何意外。霍从风道：“大帅，现在请不要把我当少主，要把我当成赤眉军中的一员。”黄祖终究拗不过霍从风，第二天霍从风道：“众将士听令，今天我以攻城队一员的身份站在这里，如果我后退督战队的士卒可以砍下我的头颅。不拿下枫林誓不退兵。”跟在霍从风身边的将士也喊道：“不拿下枫林誓不退兵。”霍从风的行为感染着所有赤眉将士。他们都呼喝道：“不拿下枫林誓不退兵。”霍从风抽出刀道：“攻城队跟我上。”冯唐根本不会想到霍从风竟然有如此魅力让城下的赤眉军重新恢复了士气。冯唐看着鼓舞士气的霍从风仿佛看到了他的兄弟冯毅，他们都有这样的魅力让所有人跟随，冯唐在某一时刻在霍从风的身上看到冯毅的影子。赤眉军又如潮水般攻了上来，紧张的攻防战开始了。城内的守军在攻防中减少着。城下的赤眉军却望不到尽头。守城士卒们感觉到时间的漫长，他们心中咒骂着该死的第五天为什么还不到来。霍从风在前带队终于攻上城头，逐渐打开了局面。冯唐给身边人打气的同时向着霍从风靠近。当霍从风和冯唐相遇时两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刀，冯唐心中喊道：“毅哥，给我力量吧。”冯毅在潞州首府衡阳知府院内，他此时正在品茶突然感觉有人在呼唤他，可是当他转过头去时却什么也看不见，他摇摇头觉得自己最近太忙的缘故。牛皋看到冯毅突然转头，他向前一步道：“先生，有什么不对吗？”冯毅只是摇了摇头。他根本想不到此时他的兄弟冯唐正在跟赤眉殊死搏斗。冯毅一直都在梳理潞州的事情，一切都是千头万绪。他把那些官员中孩子有天赋的留下亲自指导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冯毅心里突然产生一个恶趣味，他要组建一支衙内军，手下官员的孩子适龄必须进入。冯毅也确实在这些人中发现了一些有潜质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