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背叛
萧裕燊笑着摆摆手，拿出黑木盒，“自家人，不用太过规矩，阿汐，这是我和你娘为你准备的新年礼物，还有压岁钱，昨晚太忙忘记给了。”
“等会儿，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你祖母院中拜年。”
“是，爹。谢谢爹。”萧凤汐伸手接过盒子，又移交到吴丽丽手中。
萧笏黎也拿出黄铜做的精致小盒，脸上带着笑意，“妹妹，这是哥哥送你的礼物，之前一直想送你的，奈何皇上总把你留在宫中。”
“谢谢哥哥，可我没准备礼物呢？”萧凤汐接过盒子，放到吴丽丽手中，有些不好意的笑笑。
“过了新年，你就大了一岁，送你的新年礼，不用妹妹还礼。”萧笏黎依上保持谦谦公子笑。
倒是站在一旁的萧忠石挠挠头，小声嘟囔，“还要送礼物啊，我也没准备。”
“我也没准备啊，下次准备就好了。”
萧凤汐一边说一边走到桌前去拿点心吃，“小石头，几个月未见，你又长高长壮了，我怎么也赶不上你。”
萧忠石捏起一块红枣糯米糕往嘴里丢，说话的语气很自豪，“那当然啦，爹为我请了个武林高手教我武功，每日总感饿，吃了不少肉，在加上练武，长得可快了。”
吴丽丽一脸羡慕的看着小石头，她也想练武，想成为像春香姐那样威风的奴婢，都快想疯了。
殷思慧捂着帕子笑。
萧裕燊和蔼的脸一秒严肃，“忠石，别忘了课业，练武只是让你强身健体，读书方为正道。”
“是，谨记父亲教诲。”萧忠石咽下口中的糕点，赶紧回答，内心却在咆哮，我必须学武，练好武功，才能保护好阿汐姐姐。
萧凤汐对着小石头，不停的眨眼，瞧你美的，明日起，她也要练习师父前世教的武功。
嘴也忙个不停，先吃几块山药糕，又往嘴里塞了几根地瓜条，嫌干巴，吃了几口芙蓉奶黄糕，再加几片芝麻饼。
等落下肚后又吃了三块枣泥酥饼，直吃的肚圆打镉，方才停下。
就听到父亲说，“都跟我去看看你们的祖母，记得嘴甜一些。”
“是。”几人齐齐答道。
萧府的庭院早已被昨日的鹅毛大雪铺上厚厚一层银装，小厮们还在忙得清理积雪，微风轻轻拂过，树干上的雪花稀稀疏疏的飘了下来。
萧凤汐跟在父亲和母亲身后，落后哥哥几步，与小石头并在一起往祖母院中走。
自从她赶走绿啬，再也没见过祖母。
不是不想见，而是那会儿还在与母亲学习打理家务事时，就和母亲去过，祖母院中的老嬷嬷直接拦着她们不让进。
她和母亲又不能闯了进去。
这次跟着父亲却轻轻松松进了祖母的院子，老嬷嬷们也未拦着，领着她们进入房间。
她抬头望去，坐在床上的祖母，眼窝深陷，头发花白，身上瘦得只有一层干皱皮贴在骨头上，两眼无神的看了一眼她们。
随后一个人拿着镜子自言自语，一时，进来的人都未开口说话。
祖母的床前守着两个老嬷嬷，对父亲还算客气，端着椅子过来，叹着气说道，“老爷，自从你赶走王嬷嬷和绿啬后，老夫人就成这样了。”
“奴婢以前见王嬷嬷经常陪她说话聊天，奴婢也学着跟老夫人说话，可老夫人见奴婢这样，发了好大一通火。”
“唉，老爷，你要经常来看看老夫人啊，她很可怜的，之前半夜叫着大老爷的名字，奴婢去请他过来看，大老爷直接说老夫人这病是闲出来的，拒绝来看。”
萧裕燊坐在椅子上，也很伤感，“娘，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话，说出来，儿子能帮你解决的，一定帮你解决。”
萧老夫人瞪个眼睛，扔掉镜子，大声吼叫，“我要王芝芝回来，你能找回她吗？别以为我是个老婆子，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月前竹香就跟我说，王芝芝和绿啬被人杀了，尸体挂在城墙上，王芝芝到底犯了何错，你狠心得把她们娘俩全杀了。”
正扶着殷思慧坐下的竹香吓得赶紧跪了下来。
不停的对着萧裕燊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忍心老夫人伤心，为了她好，便把王嬷嬷和绿啬的事情说了出来。”
站在萧凤汐旁边的吴丽丽出声讥讽，“竹香姐姐，你确定是为了老夫人好才说出来的吗？”
“二个月前，有人瞧见你在明华街那见到一名男子，两人聊了许久，回来后，奴婢叫你，你都不答应，过了几天你又去明华街见那人。”
“回来后，没多久，你就去了老夫人院中，还有一次，你跟奴婢说，恨死阿汐小姐了，当初夫人就不该把小姐找回来。”
她能知道这么多事情，当然是前院随从李丁告诉她的，李丁时常会跟着小石头出去，或者为老爷，少爷采购一些物品。
一次李丁去明华街买小少爷想吃的烧鸡，看到竹香与一名身穿深灰单菊袍男子拉扯。
男子不知道说些什么，眼睛色眯眯的，手肘还时不时的撞着竹香的屁股，这让李丁起了疑心。
难不成这男子是竹香的老相好，可为何竹香的神情是慌慌张张的？
碰到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竹香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手紧紧抓着裙摆，只是不停的摇头。
萧裕燊一脚踢飞竹香，声音震耳欲聋，可见气的，“我当初是怎么说的？嗯，你就这样背叛思慧，背叛萧府，外面的男人又那么好吗？”
“你怎么不与他私奔，跟绿啬一样的货色，要不是思慧拦着，当初就应该把你们卖到窑子里去。”
竹香被踢着摔倒在地，嘴里吐出鲜血来，她惭愧的看了一眼夫人，闭着眼睛不愿意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