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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被嫁将军的病弱郡主(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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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将军已无大碍,之后便劳烦郡主上药了。”

    军营里的老军医交代完后,离开了。

    裴晏清迷蒙间感受到,有人坐在了他身边,衣料摩擦,发出细微的悉悉索索声。

    容缈先是给人褪去了被血渗透的里衣。

    他是被将士抬过来的。

    为了不压到伤口,身子被翻了过来。

    衣服脱下后,背部露出了刀剑留下的伤痕。

    血稍微止住了些,没有生命之忧,可还需要上药。

    裴晏清原本高高束起的马尾,被人砍了一截,松散了些。

    她的指尖摸了摸他被削掉的头发尾端。

    他的发尾变得不整齐了。

    再束起来的话,长度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容缈索性将马尾拆了,她将他垂落的发丝轻轻移开。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每一道长短不一的口子,都是他在战场上厮杀的痕迹。

    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裴晏清不知何时醒了,他闭着眼,却轻声问了一句,“是你吗?”

    他问的,不只是上药的人是不是她。

    还有,那一箭是不是她射的?

    裴晏清没有亲眼见到容缈拉弓射箭,可他看到了那只打偏了另一支的箭。

    心中已有答案。

    他只是想向她确认。

    面对问话,容缈直接承认了,“是。”

    裴晏清闻言,微微睁开眼,侧着头,看向给他上药的人。

    她的面容、眼神、动作,无一不温柔,让人想要溺毙其中。

    “嘶……”

    裴晏清微蹙了下眉,吃痛地出声。

    他平时其实是不会这么“娇气”的。

    有再大的疼痛,也是硬忍着。

    总把自己当成一块铁板。

    可她涂抹药膏的位置恰好是伤得最深的地方,破开了皮肉。

    且她的手劲忽然加大了些。

    以往只是跟挠痒痒似的,但现在的效果,像是“在伤口上撒盐”。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涂着药。

    然而他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又受伤”。

    要是她说了这话,语气定是娇娇的。

    光是看言语所表达的内容,有些埋怨的意思,可从她口中说出,必然是心疼占据了更多的位置。

    上回,在床榻上,她便摸到了他有意隐藏的伤口,如今又多了一道、两道……

    都数不过来。

    裴晏清的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我是第一个得到小医师照拂的吗?”

    他明知道她会心疼。

    可劫后余生的庆幸,让他又起了想要逗她的心思。

    容缈点头,她莞尔,道:“手法生疏,技术不纯熟,大将军忍着些。”

    说着,她便加重了些力度。

    可还是没多重。

    柔软的指腹拂过他肌理分明的身材,从坚实的手臂肌肉,到宽肩,再往下,便是收窄了的腰。

    她的手若无其事地在上面摸了一把。

    裴晏清神情轻松,声音带笑,“小医师真可谓医术高明,对症下药,药到病除,令末将着实敬佩。”

    他暗指,她借着机会乱摸。

    容缈上好了药,她一点不带害羞的,甚至理直气壮地道:“那是自然,我是名正言顺地上药,有什么问题吗?”

    裴晏清失笑。

    他想要起身,却被她按住,不由叹了口气,望向她的眼眸,乌黑而清透,恍若墨水在其中慢慢洇开,“我知不能随意乱动,可衣服垫着,实在太硬,搁久了都疼,小医师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军营里没有舒适的枕头,将士都是拿着厚实些的衣服凑合着睡。

    裴晏清也不例外,他早已习惯了冷被硬枕。

    但今日的裴将军似乎格外“娇贵”。

    以往都是他照顾她,如今倒是换了过来。

    看在裴晏清是病人的份上,容缈到了床榻上。

    离开战场后,她便换下了衣服,身上所穿的,更为轻便柔软。

    伤员不便移动。

    容缈就将裴晏清的脑袋微微抬起,让他枕在了她的腿上,“满意了吗?”

    “嗯。”

    裴晏清笑了声,“下次受伤,还找小医师。”

    他说完,自己都愣住了。

    怎么尽说些不好的话?

    可是却也并非什么不吉利的话,事实而已。

    谁知道下一次又会如何?

    除非这一仗换来的是长久的太平人间。

    否则,依旧是生死难测。

    容缈倒是不大在意,“好啊。”

    她趁着空隙,吃了点食物,以犒劳下饥肠辘辘的自己。

    过了一会儿后。

    裴晏清又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私以为,末将应当本分些,不该再枕在小医师身上了。”

    容缈义正言辞地说:“你不能吃这些。”

    军粮足够,但大多都是干粮,不好消化。

    过后会有专门给伤员准备的食物。

    裴晏清幽幽地看了一眼容缈,声音闷闷的,低沉,且带着难以言说的性感,“我会忍住的。”

    她大概是觉得,是她吃得太香了,他才贪她的吃食。

    他的确是犯馋了。

    可不是馋食物。

    裴晏清默默移回衣服叠成的枕头上。

    刚结束一战,他不想挑战自己的耐性。

    容缈拍了拍裴晏清的腰,“再忍忍。”

    她下了床,活动了下身子,步伐蹦哒着,出了军帐。

    裴晏清一脸黑线:“……”

    他以为,她没有理解他的意图。

    可她分明一清二楚。

    小表情甚至还得意洋洋的。

    罢了。

    反正,他刚才也体会了一把“笑卧美人膝”的滋味。

    足以回味很久。

    裴晏清合上了眼。

    经历战场厮杀后,他往往都会在几日内有强烈的情绪波动。

    毕竟人在面临死亡威胁时,会大脑高度紧张,神经紧绷,血液膨胀,肌肉扩张,整个人像被提起来一样,不允许片刻的放松。

    可一下松懈下来后,转变得又太快,令人难以适应。

    何况,即便是睡着时,也会有沾满鲜血的记忆闪回。

    那是难以抹去的,需要有一段时间来进行自我调整。

    有的人甚至会因此产生心理阴影,从而患病。

    裴晏清从前也会如此。

    每一场战都不例外。

    可这一次,却格外安心。

    或许是潜意识里知道,她在他身边。

    即使他被带着血腥气的记忆缠绕,折磨得生不如死。

    哪怕他失去意识,倒在战场上。

    她也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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