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头血
陆少阳一进门就把唐北月和贝拉赶了出来，两人惊呆了，看着陆少阳穿上了风衣，一个响指关掉了空调。
重症室就像是冰窖一样，冷到刺骨，楚思潼却烧的绯红，神志不是很清楚，外部的物理降温能治标不治本。
“君上，他的身体还没恢复到常人水平，恐怕还要等等哦！”贝拉好心的提醒着，现在的楚思潼还接受不了灵魂修复。
“神志没有恢复，还在说着胡话……”
“废话真多”陆少阳有点不耐烦：“快滚！”
唐北月意识到了主人的认真，赶紧拉着还想顶嘴的贝拉朝外面走，贝拉皱着眉头，委屈的想哭，她担心的要死，却被唐北月无情的推了出去。两人立刻趴在玻璃墙上看，陆少阳背对着他们，挥挥手，窗帘落了下来。
陆少阳走到床前，楚思潼就像煮熟的虾子一样，肌肤上面一层薄薄的浅汗，他伸出右手，指头轻轻的拂过脸颊，滑下优美的下颚线，摸到了锁骨，指尖停在了胸腔偏左的位置。
灼热烫着手指，可能是因为指尖太过冰凉，他感觉到手下的肌肤微微颤抖着。他低头看着自己附在胸腔上的手，自语道：
有没有与我何干？
“……母……啊……小……”
干裂的嘴唇烧成了紫色，陆少阳的食指沿着下唇线轻轻的拂过，看着一张一翕的嘴唇，这张嘴对他不是很友善，他内心一阵想要咬上去的冲动，心跳加速了，他立刻收回了手。
“……不起……”
道歉啊。陆少阳把头歪倒了一边，这个示弱的少年撩汉技能不低啊，一副柔弱不禁的模样，然后又是道歉求饶，还会怎样呢？
你向谁道歉了？
你向谁服软了？
你怎么可以对别人示弱？
陆少阳闭上了双眼：真要上演什么狗血言情小剧场吗？你是我嫂子吗？我可不管了。
托起楚思潼的脖颈，看着他的脸上印出了自己的影子，直到影子覆盖整张苍白的脸，他忽然偏头一口咬住滚烫的嘴唇，一刹那，楚思潼的身体崩的绑紧。
哼！陆少阳窃笑着。
他用力抓住楚思潼的脖颈，迫使他的口唇张开，冰凉的舌头轻轻地探了进去，一股淡淡的残血的味道之后，体会到了甘甜，那是诱人深入的毒药。陆少阳张开了颌骨，贪婪的吮吸着火热的舌头，渗出的蜜汁甘甜，就像是上瘾的毒药，使他停不下来。
应该是很痛的过程，此刻的他只觉得心脏膨胀到快要炸了，他强行压下了难以控制的呼吸，口中一股腥甜味盖过了甘甜，他定定的看着楚思潼颤动的眼皮，偷笑着，靠的太近，两人的睫毛互相缠绕在了一起。
陆少阳放开了少年，用食指擦掉了嘴角的一丝残血，看着楚思潼被他吸得红肿的嘴唇，他咽下了唾液。
谢谢款待！还装得下去啊？
他再次弯下腰去，冰凉的舌尖小心翼翼的舔过楚思潼唇上残留的殷红，抓着他后脑勺紧紧的按着，用着那根千年的舌头侵略着这位即将成年的少年的口腔，轻柔中带着粗狂，粗暴中带着温柔，楚思潼的舌头已经麻了，阵阵酥麻顺着神经延续到了心脏，停在了下腹部。
更可怕的是，陆少阳冰凉的右手没有休息，钻进了他的裤子里。那是从未有过的体验，楚思潼的呼吸早就乱了，身体颤抖地像刚出生的小鹿。他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再装下去节操都没了。
他睁开了眼睛，试图推开陆少阳，对于他而言，冰凉的手掌抚摸过禁区的感觉还太过刺激。他迫不及待的离开让他变得奇怪的人。但是陆少阳力气奇大，狠狠的把他压在床上亲吻着。
刚才在神墓里，他回到身体里的时候，楚思潼恢复了一点意识。但是他头痛欲裂，意识恍惚。他没有控制自己醒过来，而是加了点佐料，让自己‘快死了’。
那天的苦肉计，陆少阳有所让步。这一次他决定顺其自然，把自己的命交给神族。神族不会对楚氏下一任家主的生死坐视不管，最不济，骗点灵力也挺好的，如果能骗着陆少阳把玄武还给他护体就更好了。
他没想到陆少阳如此的……竟然对自己上下其手，还疯狂掠夺自己的口腔。
难道我露馅儿了？不应该啊？一定肯定这货是占便宜的变态！
楚思潼挣脱不开，身体越来越软，他从来不知道接吻是这种滋味。一股腥甜的味道唤回了神志，清醒的时候已经被人吃干抹尽了。
让他害怕的是，虽然他排斥着吻，却没有觉得恶心厌恶什么的，最可耻的是，竟然有了抬头的趋势……因为是处男吗？
他止不住的颤抖，压抑着喉咙里跑出来的奇怪的声音，身为七代绝对不能被人如此这般骚扰，他试图鲤鱼打挺坐起来，没想到陆少阳根本不放手，抓着他的头发继续粗暴的索取着。
脸面还是得要啊！楚思潼挣扎不开，用牙齿咬了口中的舌头，陆少阳依旧不动如山，直到享受够了，才放开他。
一拳挥了过去，陆少阳一把握住了，意乱情迷的看着他，没有笑。
“你适可而止！”楚思潼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你也知道这个词吗？你自己有适可而止吗？”
听到这句话，楚思潼离开就明白了，陆少阳已经看出来他是装的了。当面被挑开，他有些难堪，脸耍的一下就红了。陆少阳捏着他的下颌，楚思潼被他炽热的目光扎的心疼。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极少撒谎的楚思潼面对自己的谎言被拆穿，根本没有经验应对，像个小孩一样噘着嘴吧侧着脸否定。
“你这表情和反应可是很享受了，如果你喜欢，只要开口求我，我不会吝啬的！”
陆少阳的意思，你真的昏倒了，我吻你，你也不会知道啊，更不会反抗，更更不会说出‘适可而止’这个词。既然你说了，那么你就知道我在吻你，也就是你是装晕的，你为什么要装呢？
为了骗我的吻吗？
少年恼羞成怒，他想要骗的不是吻，而是灵力或者玄武，这种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从没想过会被这样拆穿。他也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吗？”
虽然不太懂陆少阳的意思，但是他那戏谑的笑容，让楚思潼的自尊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气的一脚踢出去，不偏不倚，正中陆少阳的左腿小腹。
陆少阳砸了一下舌头，被人踢中他还是头一次。
“我以为你只是言辞轻佻，没想到你下流如此！”
“我下流？我下流……”陆少阳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没有发泄的对象，他直径把楚思潼压在了床上，动作轻柔力气奇大。
“你装晕骗我的时候，不是很享受吗？吃完就不认账了，还说我下流？你还真是渣的可以！”
“我没有装晕……”楚思潼他把头偏向了一旁，不敢直视陆少阳的眼睛：“我的确神志不清楚断断续续……也非常的难受，就像是在炼狱里炙烤着。我也没有……没有骗你……是你自己下流！”
你骗的当然不是吻！
你他娘的，一直以来就是个傻白甜小奶狗，谁知道肚子里坏水也不少，让劳资以为你是个小奶狗，其实你是小狼狗。想到这里陆少阳顿了一下，这算骗的什么？骗的……情感？
“你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陆少阳再次捏起他的下颌，强行让他看着自己，声色俱厉的说道：“你骗的可是老子的……知道刚才你吞咽的是什么吗？”
楚思潼脸色微红，再次躲避目光。刚才在亲吻的时候，被迫吞下了一口咸甜不明的唾液，即使是他也知道，交换唾液，是非常隐私亲密的。这人竟然厚颜无耻的直接说出来了。
陆少阳心想着，无奈的一笑，解释道：“你骗了老子的心头血！”
不是唾液吗？
心头血？这是什么梗？楚思潼不太明白。那股血腥味，的确像是血液。
“什么头心血？”
“非常重要有宝贵的东西！”陆少阳一副委屈的模样，偷看了他一眼。
“让我还你也可以，我们来交换吧！”意外的，楚思潼竟然笑了，他不再躲避，正视着居高临下的霸王。
交换？陆少阳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后知后觉，原来楚思潼根本就没搞清心头血是什么。
竟然幼稚的想要用‘被骗的心头血’交换玄武。他感叹：你到底是小奶狗还是大灰狼！
陆少阳捂住了嘴，眼睛看向了一边，身体抖动着，被逗笑了。连心头血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想着交换拿回玄武，真是单纯的可爱！
“哦？交换，你用什么交换？你喝下去的血液要怎么还我？”
这……这要怎么还？楚思潼大脑短路了。这还真是不好办，总不能吐出来，让他喝回去吧……这让神族喝自己的呕吐物，是不是有点大不敬？已经被胃吸收了的部分要怎么还？
楚思潼后悔的想要吧那句话吞回去，但是已经被质问在脸上了，对方明显是不怀好意，把他杠的死死的。
“你……你喝我的血？”
陆少阳再次捂住嘴巴转移了视线，再看下去，他担心楚思潼出不了医院，担心六代跟他拼命……这孩子长得清冷寡欲，给人的感觉是沉默内敛，肚子里有点黑水，可又单纯的让垂涎三尺。
“十倍还你！”
“有个事我得问问你。”收敛了嗤笑，陆少阳郑重其事的对他说道：“你知道神族吗？”
感觉眼前的人终于正常了，楚思潼稍微卸下了一点戒心和紧张，他小心翼翼的朝着枕头方向挪动了臀部，直到背部顶到床头，他尽力的拉开了距离。
“因为神魔大战和四象封印，神族衰弱，销声匿迹了很多年。”
“其他的呢？比如神族生活方面，吃什么……”陆少阳脸色有点发白，他坐在了病床上，看着他的猎物。
“辟……辟谷？”
听到这两字，陆少阳明白了，这孩子历史课不及格。不过也不怪他们，毕竟现在的神族稀少低调，枉为人知。
“辟谷的也有，也有食人间烟火的，还有像我这种靠吸血为生的。”这几个字甩出来，楚思潼立刻联想到了吸血鬼：神族里会有吸血鬼？
“……”
“类似于吸血鬼，但是我不会杀人，只不过，喝下我的血就是和我签订了主仆契约，喝下我的血的人，不得忤逆我，还得无偿献血给我……”
楚思潼咬着牙齿，认真的看着他的脸，这表情既像是在观察他是否在说谎，又像是在消化这句话的含义。
“当然，做我的仆人也有好处，我的仆人都是我的东西，没人敢染指，没人敢欺负。”
这血还没消化吸收吧？我吐出来还来得及吧？喝了你的血就变成你的仆人，你们神族还能整这种设定？但是陆少阳一本正经的脸不想睡开玩笑。
如果是真的，那太恐怖了，成为变态的仆人什么的太恐怖了。
楚思潼脸色变了，趴在床边掏着喉咙，引发了反胃，几经折磨，什么也没吐出来。体能消耗过度，又没补充任何能量，胃里早就空空如也。
已经吸收了吗？来不及了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楚思潼红着眼睛质问道。强行给神族扩编吗？
“六代哭着求我做的。”陆少阳看着手机里提示的信息，看着那八个零，心中窃喜，六代大人真是爽快，以后要继续做生意。
“你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六代就在窗外，窗帘拉开就能看见了。”陆少阳说完，一个响指，窗帘打开了，窗外果然围观了一排人。他们看见楚思潼醒来了，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只有贝拉和唐北月神色凝重。
“他不可能让你把我变成你的……仆人，所以契约的事，你骗我。”楚思潼在乎自己的形象，拉过了被子挡在身前。虽然不想被这样围观，但是他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陆少阳不会再做出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