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不是，就不是
红娘子听着方大虎似乎知道点什么，又继续问着说，“可我也不过是个验尸而已，他们京城的大老爷需要的，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
“可是这样的话，你确定死的人是谁了，他们想要再弄新的人、新的骨架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至少在益州这里。偏偏益州又是出美人骨架的！”方大虎冷笑了一声，对着红娘子不禁翻了个白眼儿。
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说，其实红娘子也是个猎物，只是运气好，被救了下来而已。
“所以，那天城门口的被烧死的就是鬼主处罚的了？”红娘子突然话题一转，让方大虎不禁愣了下，可立刻就回过神来，“鬼主从不滥杀无辜，若是处罚了，那也是罪有应得！”
“那也就是说，那个人就是鬼主处罚的了？”红娘子步步紧逼，“你们凭什么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你还说鬼主说人人平等！我看，他就是个杀人犯！”
她的话，让方大虎瞬间眯着眼睛，手摸上了身后的佩刀，没有丝毫的预警，对着她就狠狠地劈了下来。
暮云辞早就注意着了，几乎同时，他腰间的软剑就抽了出来，瞬间缠上了方大虎的佩刀，用力一拉扯，他的大刀竟然应声断裂！
反手就给 了方大虎一掌，方大虎后退了几步，撞到了墙上，这才停了下来。
不过，这也让他冷静了下来，站好了之后，才别扭地说道，“不许如此侮辱鬼主，他是真的为了…算了，跟你们说也不懂！反正，这次的事儿，跟鬼主没有关系！”
“看来，你在鬼蜮也大小算是个上层的人，却甘心在这里守着城门，委屈你了！”暮云辞冷哼了一声，软剑瞬间收回，红娘子几乎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弄的。
方大虎却极为自然地说道，“我说了，鬼主说过人人平等。不管我们身处何地，身居何职，我与任何人没有什么不同。”
他这样，几乎都让红娘子跟着认同了。
不得不说，这话真的很蛊惑人心。
“那你可知道王朝林？”暮云辞将红娘子护在身后的位置，却也没有挡着她，“他应该是你们一起的吧？”
“王朝林？”方大虎皱了皱眉头，“不识得！”
话说到这里，他猛地看向了远处，远处有点点灯火，方大虎突然对着暮云辞拱手说道，“大人，我该下城门了！小人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暮云辞说什么，就急匆匆地走了。
“大人，怕是鬼蜮出了什么事儿了吧？”红娘子轻声地说了一句，乍一看上去，好像是远处的灯火在召唤着他，可是她却注意到了，是楼下的一个人路过了，手里提着一盏红色的灯。
“看来，还是要去找铁柱了，”暮云辞摇摇头，“没想到，我也看走了眼了。”
两人只得一同回去了衙门里，没想到，看到门口灯火通明的，哭声震天。
本还以为是王朝林家里的人，等走到了跟前，才发现是铁柱的娘子小莲，正在门口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拍着大腿，“哎呀，我男人怎么了，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就被抓了回来啊，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啊！”
哭着哭着，突然发现了暮云辞和红娘子，立刻冲了过来，扑通一下就对着他们跪了下来，“大人、红娘子，求求你们。我家铁柱真的是个老实人，怎么说给抓来就抓来了呢！”
她说着话的时候，手使劲地拽着暮云辞的衣裳，暮云辞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强忍着要推开她的冲动，“你先起来，把事情来龙去脉与我说清楚！”
红娘子挑了挑眉毛，一脸瞧着好戏似得站着一边，直到小莲看着暮云辞好像不太好说话，就想着扑到她的身上。
可是红娘子的脸色瞬间冰冷，死死地盯着小莲，小莲犹豫了下，到底没敢下手，只是对着暮云辞哭诉着，“大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突然有个衙差到了我家，跟铁柱说了两句，就把他给带走了！我家铁柱可真的是好人啊！”
“好了，我回去问问自然也就知道了，你在这里，也是没什么用，”暮云辞刚开口想让她回去，小莲又开始哭嚎着，“大人啊，你不能欺负我们这种小民啊，每日生活都够苦的了……”
看着她要没完没了的样子，红娘子也觉得厌烦着了，冷冷地盯着她 ，“所以呢，要不你了结了，去我的义庄，我肯定把你画的美美的。多多的给你烧纸钱！”
“我不回去，我……”小莲瞧着她生的漂亮，就忍不住心里嫉妒着，可她那满脸生人勿近的样子，却让她没胆子对着她造次。
红娘子已经懒得与她多说了，转身就走了进去，暮云辞暗暗地松了口气，跟着她一起进去了衙门，可是小莲犹豫了半天，到底还是没敢阻拦着。
暮云辞刚进了大堂，就听到徐长卿几乎吼着说道，“张铁柱，你再不说实话，别怪老子今天对你动狠！”
这话听得暮云辞不禁皱了皱眉头，而此时的徐长卿几个人也见着了他，立刻声音都小了很多，“大人，我刚跟他喝酒，他都说了一点出来了，谁知道后来又反口……”
他越说越委屈，手都攥成了拳头，恨不得一拳砸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暮云辞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这才做到了铁柱的面前，淡淡地说道，“你可以不说。只是，你的兄弟田牛已经都招了。京城来的大客户是吧？其实季云天当时不想活，是不是也是知道你是什么勾当的人，活不下去了？”
张铁柱虽然面上还是那种憨憨的模样，但是眼神闪过一丝狡黠，“大人，我听不懂……我下半辈子，有季大哥留的银子，足够我们全家过活了……”
“有什么听不懂的，”红娘子冲着他微微一笑，“你们那天去义庄，根本不是想求我把季云天的尸体还给你们吧？只是，你们没想到，我那么吓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