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考虑
洛城，一座古风古韵的城市，街道边都是来来往往旅游的人，有些人还穿着从汉服店里租来的衣服，化着美丽的妆容。
李涛和陈风风去别处玩了，他们的游行路线是错开的，不然四人同行，实在有些尴尬。
姜一拿着买来的糖葫芦吃的正欢，看到一个高挑的汉服男子从他身边走过，他扭头看了一眼，对顾宁初说:“这里服装店租的衣服和我原来穿的有点像。”
刚刚穿着白衣的男子装束和他朋友楚潇几乎一样，一袭白衣，黑发披肩，手里拿着一把长剑，就更像了。
“你想穿吗？我们去店里看看，”顾宁初以为姜一在思念往昔。
“我可以变换出来，不用去店里，”姜一几口吃完糖葫芦，把签子丢进垃圾桶里，拉着顾宁初去了一个没人的角落。
姜一散开神识，放心周围无人注意，心念一动，身上现代的卫衣和长裤骤然变换。
黑衣束身，长发高高扎起，额前黑色布缎缠绕几缕碎发落下，他清凌凌的目光让他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神仙人物。
“好看吗？”姜一被顾宁初的眼神看的有些羞涩，如此问道。
在原来世界有许多人说他很俊朗，是个风姿绝世的天骄人物，但是顾宁初也是个能独当一面、非同一般的人。
“好看，”顾宁初为姜一痴迷，姜一是最好的，谁人都比不上。
亲耳听到顾宁初的肯定，姜一脸色微微泛红，他心里如蜜涌动，甜滋滋的。
他拉着顾宁初走回人流湍湍的街道，许多目光集中在他们两人身上，特别是姜一，古装气息浓重，好似天生的古代人。
在街上逛了一会，一队人上前，问能不能和姜一合影。
姜一挑眉，戏谑地看着顾宁初，他婉拒了。
那群人失落地叹息，离开了。
姜一和顾宁初玩了一天，夜幕降临，风景桥的中央一条河穿过，桥身流下细小的水柱，而河中间则是彩光闪耀，水柱表演此起彼伏，偶尔来一次大喷水，水柱直冲云霄。
姜一正站在桥边遥望虚空，顾宁初在前面给他找角度拍照。
“拍好了没？我都快麻了，”姜一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
“马上，”顾宁初发现姜一什么角度拍照都很好看，恨不得手机内存全用来存姜一的照片。
突然，河边围栏处，有人大喊，“有小孩掉下去了。”
顾宁初跑到桥边向下望，水面平静，哪有什么小孩，当他转头看向姜一的时候，已不在身侧。
周围尖叫声响起，顾宁初向下一望，姜一正在桥下水面，脚尖点水，凌波而立。
姜一很无语，谁那么没公德心，说小孩掉水里了。
听到大喊声的一刹那，姜一便飞身而起，踩桥边栏杆一跃而下，等他站定水面，才发现水里根本没有小孩。
河边、桥上，人们人挤人看向水面如仙似妖的人，如同武侠小说一般，踏波而不沉，完全违背现代常理。
姜一感知到周围有人想要拍照，一声轻哼，万物俱寂，所有人的思想仍在跳跃，可是身体却被莫名的力量定住，动不了分毫。
顾宁初还能动，他手撑在栏杆上，担忧地喊了一声“姜一”。
姜一脚尖点水，飞至桥边，靠近顾宁初，手指挑起顾宁初的下巴，“想不想看我给你表演。”
顾宁初眼睛微眯，睫毛颤动，唇角勾起，声音低沉，“想。”
得到顾宁初的答案。
姜一在众多人的目光中脚蹬栏杆，借力飞向空中，他张开手掌，对着街上点缀装饰用的纸伞摄在手中。
他持纸伞下落，踩在水面上，水柱表演依旧继续，喷发的水柱落下，水珠砸在纸伞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姜一在水面飞舞，旋转，黑衣翻飞，猎猎作响，好似武侠侠客现世，展示自己的绝顶轻功。
顾宁初在桥边拍手叫好，周围人的思想也在惊叹，他们想用手机记录下来。
可惜被姜一用法力定住，动弹不得，只能脑中思想风暴。
“我的天呐，这是让我遇到了真神仙，好好看。”
“不是说唯物主义吗？我的世界观崩塌了，一个人在水面上飞，还能隔空取物。”
“这趟出门真是出对了，我的中二梦有救了，说不定主角就是我，仙人快收我为徒。”
姜一回到顾宁初身边，把纸伞送回原处。
“你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他们……会不会对你有影响？”顾宁初扫视周围的人。
凡是进入一定距离的人都被施了定身咒，有些人才踏入这片地方，就不能动了，直想，见鬼了。
因为他们没有看到姜一的惊世举动。
“无事，我可以斩掉他们的记忆，”姜一法力扩散到每个人身上。
他们只觉得脑中有些东西没了，站在原地挠挠后脑勺，继续逛逛吃吃，寂静的风景桥又和先前无异，依旧人来人往，谈笑风生。
“你果然不一样，”顾宁初抚上姜一的脸，“有时候我都觉得我配不上你，我再过几年就老了，而你的脸一直都没有变。”
“我可以帮你延长寿命，永葆青春，”姜一说道，“你再等等我，最多几年，我会告诉你一切。”
“唉，”顾宁初叹气，“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只今生今世我遇到过你，和你在一起过，我就无憾了，只是我怕你会孤单。”
妖精的寿命很长，而人只有短短寿命，有时候顾宁初宁愿姜一对他的感情不深，他怕他真正死去的时候，姜一会难受，会哭泣。
这是顾宁初不愿看到的。
他这人生来父母就离世了，所有亲人只求钱，对他毫无感情可言，小时候对他虚与委蛇，现在也是张口钱，闭口钱。
也只有姜一是真心爱他，不同于陈风风和李涛的朋友情，也不同于公司女生的仰慕之情。
姜一的爱是毫无保留、毫不索取的感情，让顾宁初动容与依恋。
“我不会让你老去，”姜一发誓道，“我会找到方法，把你和落虹带到追求长生的路上，我要你们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