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 章 身为老大的责任

    中山装领导也不强求，叮嘱黄坤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一定要找他。他以后可能还有向黄坤求助的地方，希望那时黄坤也能出手相助。

    黄坤也很郑重地点头答应。告别了余老，黄坤回了学校，安心做高三总复习的卷子。

    当学生的日子，是黄坤最喜欢的人生经历。每天面对的人群很简单，不是同学就是老师。他一天按部就班地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上课，做题，吃饭，打坐。每天无限重复，却从来不会无聊。

    因为，年轻人多的地方，不可能无聊。每次月考之前，是黄坤最忙碌的时候，同学们有什么不会的会把问题集中，一起问他。于是，经常在课间，午休的时候，看到一年三班的讲台上，站着一个小男孩，给大家讲题。这样奇怪的现象，已经成了大家眼中特别正常的场景了。

    作为回报，同学们把黄坤照顾得无微不至。水杯里永远都有热水。早饭轮班有人给打好。无论谁的家长来看孩子，都会给黄坤带一份好吃的。

    午饭也是谁跑得快，谁就帮黄坤提前打好。黄坤虽然年纪小，那是一年三班的老大。走到哪里，同学们都跟着一堆，老有排面了。去上个厕所，都不用排队，自己班级的大块头，提前占位。

    所以，担心黄坤在学校被大孩子欺负，被校园霸凌之类的母亲，纯属白操心了。她家黄坤不欺负别人，那是他为人善良。

    到了期中考试，一年三班平均成绩排名已经上升到与班级班号相匹配的名次了。

    校长和教导主任在班主任会议上，学校全体师生大会上轮番夸赞三班的老师和同学，特别是夸赞黄坤，表扬的话，不重复的能讲半个小时。

    为了把黄坤留住，为了提高升学率，为了出一个状元。校长和全体老师研究决定，将黄坤当做特长生，特招入校，由旁听生，变成了三班的正式学生。

    至于小学和初中的学历，那就去地方学校开证明。和这一届即将毕业的学生，参加毕业考试。成绩优异，就能证明黄坤已经完成了小学和初中阶段的学习。有资格上高中。

    黄坤没想到，真是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省重点高中校长直接给地方小学和初中校长去电话，请求给黄坤一个本届毕业考试的资格。如果成绩优异，请发毕业证。

    小学校长和老师都知道黄坤这个天才孩子。初中老师和校长不太了解。只是听说有这么一个天才小男孩。没想到，真的那么令人震惊。既然来考试，那就考吧，毕业考还要明年夏天。加一个名额就行了。

    可是，黄坤已经预见到文革要来了。明年5月份就开始了。学生不用考试，直接毕业。他这个额外名额，那时候不知道会不会给他。小学容易，主要是初中。他决定，还是和初中校长沟通一下，最好走今年的名额，和他安排补考。

    为了能够顺利参加十年后的高考，他要扫除一切障碍。不留一点隐患。

    校长听了黄坤想拿到今年毕业证的想法，就给初中校长打电话，对方答应，只要通过毕业考试，就马上发毕业证。小学也是一样，都是走特长生特别招录的路线。

    十天后，黄坤终于拿到了小学毕业证，初中毕业证。考试成绩都是满分。黄坤正式成为省重点中学高一三班的学生。

    为此，高一三班全体同学还一起庆祝了一下。黄坤出钱，请同学们一起去国营饭店，吃了一顿大餐。同学们怕他破费，都好意思放开吃。黄坤说：“菜饭已经提前预定好了。吃不了也不能退的。大家随意，不够吃，还可以加菜。不必给我省钱。”

    同学们也就不客气了。都是最能吃的年纪。不管男生女生，在学校里，很少吃到荤菜。这顿饭，黄坤每桌点了十二个菜，荤多素少，除了米饭管够，还有牛肉大葱烧麦，猪肉芹菜饺子。

    这群孩子们，很多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的菜饭，大家一起吃饭也香，都吃得肚子溜圆，大呼过瘾！

    黄坤在同学们当中的地位越来越高。大部分人是羡慕的。也有几个不服不忿的，一个牙还没换的黄口小儿，就敢当什么老大？

    黄坤不是三班老大吗？那我们就找三班同学的麻烦，看看他这个老大怎么解决？不会找校长告状哭鼻子吧？

    这天，三班两名女生上学的路上被一堆穿着绿军装，带着军帽的男生堵在了离校门五百米左右的距离。那里有个行人比较少的胡同。

    家住学校附近的走读生，每天晚自习后回家，早自习前回学校。两个女生每天走这条路，都很安全，今天第一次被几个男生堵住了，非常害怕。不过，好在是白天，还是有人路过的，她们壮着胆子问领头的瘦高个，为什么拦住她们？

    瘦高个故作潇洒地挺了挺身板，把身上的军绿显摆了一下，然后说：“两个同学，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不惯您们班的风气。一群大男大女，管一个嘴丫子都没褪净的黄口小儿叫老大！

    今天就是让你们呵呵那个小毛孩子送个口信，约出来会会。让我们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当老大。

    如果不行，就认怂。以后我就是你们班的老大。哥们兄弟多，不怕挑事的。

    如果那小子不来，我可天天堵你们班同学。上学堵，放学也堵。听明白了吗，两个同学？”

    两个女生听明白了，跑远了才大声说：“我们老大是天才，才不会和你们一起好勇斗狠。懒得理你们！”

    然后，两个女生跑回了学校。一进教室，就被堵在门口的班主任老师堵个正着，哎，这是踩着点来抓迟到的。真倒霉，校外被混混堵，校内被老师堵，今天还能顺溜了不？

    两个女生心里腹诽，表面可是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向老师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可是，第二天，还是迟到了。那群人等了一天，也没看到黄坤，第二天又来堵那两个女生。她们推说，上课迟到了，被罚站，忘记说这件事了。

    小混混说，再给她们一次机会，如果黄坤再不来，就让她们迟到半节课。

    两个女生第二天早晨又被班主任老师抓住了。在老师的逼问下，她们不得已不把实情说出来。

    老师和男同学们都非常气愤。老师要找校治安管理处出面解决。男同学要一起出去找那几个混混会会，大不了武力解决。

    就在大家群情激愤的时候，黄坤站起来，走到老师面前，淡定地说：“老师，这件小事，我去一趟就能解决，不必兴师动众。”

    两个女生着急地说：“黄坤，我们认识他们，他们是上两届的，都是干部子弟。他们从小就不爱学习，专门到处打架，特别不讲理的。你去肯定吃亏。”

    黄坤淡定地对大家说：“放心，既然你们管我叫老大，虽然是开玩笑的，可是有事老大就得管。”

    黄坤在大家的目光中，迈着小短腿，大步地走出教室。明明是一个小毛孩子，背影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地高大伟岸。

    就在一群少男少女无限崇拜的眼神中，老师都要气炸了。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懂事。黄坤一个小孩子，只身去会十几个小混混，肯定会出事，出大事。被打坏了，她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班主任老师赶紧让班长看一会自习，不许出去打群架。否则可能都要被记大过。

    然后，让跑得最快的大块头儿，去找治安管理员，派出去几个人，保护黄坤。随后班主任老师，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跑得像一阵旋风，追黄坤去了。

    黄坤离开教室后，用了轻功，跑得飞快，一起一落就到了大门口。他看到校门外，十几个一身军绿的少年翘首张望。看到他一个人来了，个个眼睛里都冒着惊讶和不屑。

    黄坤决定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