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长在柠檬树上的女孩
周末，我们待在屋子里哪也不去。
我擦过她的红唇，转瞬即逝，未做停留。
“你再亲我一下。”嘉诺用底长的语气说，呼吸声很重。
“好。”
我还没来得及亲上去，嘉诺就把我拉进怀里。
一阵打闹后，她困了，闭着眼睛。
我给她收拾屋子，顺手将快用完的洗面奶丢进垃圾桶，她让我捡回来。
“这瓶洗面奶是你送给我的，先不要扔，用剪刀剪开还能挤出一点儿。”她说。
“不至于吧，小妹妹，咱家还没穷到这份儿上呢。”
我捡起洗面奶细看，方才想起这是我很久以前邮寄给嘉诺的礼物。那时候，我还装作女孩子，送她礼物只敢用邮寄的方式。
她说：“我就是看到这瓶洗面奶才想起你的。”她叹了口气，“真是怀念女孩子的你，虽然你是装出来的，但网络上的你真的好懂我。你要真是个女孩子就好了。”
我的思绪又回到博物馆前阳光毒辣的下午，想起那段幼稚的回忆。
“从今以后，我会堂堂正正做个男人。”我信誓旦旦。
“那你要赶紧学会赚钱哦。我感觉我每天都在倒贴你这个男人，为了你，我变得如此贫穷。”她说。
“我会学会赚钱的，你也要学会过日子，别再大手大脚的。”我说。
“是的，我现在连请保洁阿姨的钱都没有了。”
“那我上交的生活费呢？”我问。
“花完了呀。”嘉诺嬉皮笑脸的，“没事的，哥哥，我找我老爸要钱去。”
我觉得女孩子最可爱的瞬间，就是漫不经心地对男生说一句“哥哥”。我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你作为这个房间的女主人要精打细算。”我说，“等我以后发达了，保证让你过上贵妇的生活。”
“我恐怕等不到那天了。谁知道你有钱的时候，身边是哪个野女人。”她蜷缩在沙发上，慵懒得像一只猫。
我接着问：“你请一次保洁阿姨给多少钱啊？”
“上次请了两个保洁阿姨居然花了我五百块！完事了家里还是乱糟糟的。我感觉我被她们骗了，但看她们一把年纪，我也没好意思拆穿。”
“咱能不能学会过日子，小祖宗。”我蹲在嘉诺的腿边，给她捏腿。
“那以后我房间的卫生都交给你了，每天给你二十块钱，怎么样？不能再多了！”嘉诺说道。
“你简直没把我当人啊。”
“这样吧，不用你干活，但你所有钱都要上交，我每天给你二十块，其中有五块二要给我发红包，每天都要发，剩下的你自己支配，月底看还能攒下多少，攒下的钱给我买小零食，怎么样？”
我知道嘉诺在开玩笑，“你说这样的话不觉得羞愧吗？”
“我妈说了，男人一有钱就作怪。而且我是你老婆了，虽然还没领证，但我认为我有资格管你。”
这一瞬间，我有一种无欲无求的感觉，“还能再商量吗？”我试探性问道。
“我只是通知你，没得商量！”嘉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抽烟、喝酒、纹身之类的恶习，你可一样都不能沾，这点钱根本不够的。”
“你自己都纹身！”我装作气愤的样子将她抱到床上，轻咬她胸口的纹身。
“因为我是个反面教材啊。”嘉诺笑道，“你可以纹身啊，把我的名字纹在你的屁股上！”，她双腿缠住我的腰，大脑发挥着奇思妙想，“这样一贫如洗的你，不会还有富婆看上你吧！”她又开始担心起来。
“你不就是小富婆嘛。”我闻着她的发香，心中的占有欲涌上心头，这种占有欲来自年少无知和浪漫主义，想用我的名字在她的胸口纹上洗不掉的刺青。即使分手，她被别人按在身下，我的名字也能成为我存在过的证明。当然，如果那个人并不爱她，纹身只能是对我的侮辱。出于对嘉诺身体的怜惜，我一直没有提过这个要求。
“我太喜欢你了，我现在看谁都像情敌，所以你能给我转十块钱，买下我手里的安全套儿吗？”她边说边嘟着嘴。
听到这样令人陶醉的话，我急忙起身转账给她。
“怎么会显示交易异常？”我将手机给嘉诺看。
“可能是我刚刚报复性消费了吧。”嘉诺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刚刚买件衣服把我气的半死，找微商买的，结果居然是某宝发货！还贵了一倍！”
“你买东西的架势就像个暴发户一样。”我一阵无奈。
“我之前想买部手机，为了便宜点就找代购，结果给了钱，那人说手机被海关扣下了，要我交钱才能拿回来。我这才察觉被骗，所以像我这样容易被骗的人，不如早点把钱花完。我是这样想的。”
“这是什么逻辑。”我笑了起来，“你这个女人可真够倒霉的。听你说了这些糟心事，上床都没了兴致。”
嘉诺起身坐在我身上，火速脱去衣服，“现在呢？有感觉了吗？”
完事了，我累倒在床上，嘉诺却依然很精神的样子。
我说：“明天去射箭馆吧，听说那样可以减压。”
“好啊。”嘉诺说着，起身裹上了外套。
“我说的是明天。”
“不要，我现在就想出门。要是不出门就接着和我做，你自己选。”
“那还是出门吧。”我做出了选择，手指着衣架，“我很想看你穿那件粉色的连衣裙。”
“你确定吗？我这么大的凶部肯定会露出来很多的。”她说完就去拿裙子。
“那算了。”我拉住她的手，赶紧制止她。
嘉诺裹着黑色风衣在鞋架前换上靴子。
她蹲下身子，露出她雪白的大腿。我这才发现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我上前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已不自觉地伸进了大衣纽扣的缝隙。
“大晚上的，你确定就这样上街吗？”
她双手环住我的脖子，抬头望着我，“这样方便呀，你欲望来的时候，掀起我的衣服就可以玩了。”
“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嘉子小姐。”
我们去了附近一家射箭馆。女店长说嘉诺的形象很好，问她愿不愿意帮忙发一下传单。
嘉诺开心地问：“有什么好处吗？”
“二位可以免单哦。”店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