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愧疚

    “真是麻烦。”杨宇看了看眼前的亡灵残骸，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痕，皱了皱眉头说道。

    “血？你咋还会流血？”韦晓看着杨宇此刻的模样，有些诧异道。

    “血冰终究是从诞生于血液中的诅咒，这血也是血冰的一种形态，逆天的代价罢了。”杨宇解释道。

    “这真的是是逆天的代价吗？”韦晓沉默片刻后说道。

    “别想了，成功与否，代价如何，都不重要，你还在，我还在，我们还在就好。”杨宇看着韦晓那带着几分审视的眼神，叹了口气说道。

    “所以，心魔的话没错，没有我，你会走得更远。”韦晓依旧是静静的看着杨宇说道。

    “不，没有你，我早就放弃了。”杨宇抓住韦晓的肩膀，直视着韦晓的眼睛说道。

    韦晓眼中多出一抹疑惑，更多的还是愧疚，无论是什么血，都代表了杨宇的躯体是可以被破坏的，都是脆弱的。

    而韦晓自己占据了暗影，直接让杨宇损失一半的力量，又为了让自己能重新站在这个世界，杨宇直接失去了影魔的全部力量，仅仅留下血眼和影眼来作为两人的生命核心。

    至于魔法，杨宇也只留下了音系，而韦晓也只有水系，这天地给了杨宇一个有缺陷的结果，再杨宇交出所有来弥补这个缺陷，最后再施舍般的留给杨宇些许。

    “或许就像心魔说的，没有了自己，掌握完整黑暗的杨宇，没有自己这个软肋的杨宇，已经把天道踩在脚下，哪会这样被威胁。”韦晓越想越觉得愧疚，低下头，不敢去看杨宇。

    “看着我，好吗？你不是软肋，没有你，我修炼一身的实力又能怎样，去杀戮？去毁灭？我可不认为这是我的道，我不为杀戮，不为守护，不为天地，不为苍生，只为心。

    最开始，我不想辜负了你的感情，所以我接受了你。

    后来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无论天地如何变化，和你一起看这世间的变化，所以我走上影魔的道路。

    我从来不是要掌握天，成为天，我要不被天所束缚。

    只是这路终究是逆天之路，我终究还是无法完成，而在我计划中的你，还有念霜都受到波及，甚至你差点消失。

    所以说你不是那个软肋，你是最重要的那个人，明白了吗？”杨宇捧起韦晓的脸，看着韦晓的眼睛说道。

    韦晓听完杨宇的话，呆愣片刻，随后一把抱住杨宇，脸直接杨宇怀中。

    “一下那么认真干嘛吗？”韦晓就趴在杨宇怀中，嘴里嘟囔道。

    “再说了，我要这天地干什么，要权力？金钱？这些东西一接触，就会没有尽头的去追求极致，我可把控不了，更何况我已经有了这样的东西了，何必再去找个无止境的欲望。”杨宇摸了摸韦晓的脑袋说道。

    “啥？”韦晓抬起头，有些疑惑的说道。

    “我不是说了吗？你啊。

    现在，李莹跑了，管不着了，念霜沉睡了，不用管了，实力没了，追求强大，也没必要了。

    现在我只有你了，有你也就够了，毕竟那种失去的滋味，我不想再试一次了。”杨宇说着便紧紧抱住韦晓，生怕再像之前那般只能看着韦晓被困在影子中。

    杨宇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天道附身下亡灵的话语，以及那看向韦晓的眼神，环抱韦晓的手臂又紧了紧。

    “好了，别想了，你可刚把我哄好了，别指望我会这样哄你，赶紧走吧，到古都看看，有没有什么对付天道的法子，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当我们好惹了。”韦晓感觉到杨宇的情绪有些变化，连忙伸手捏了捏杨宇的脸，随后甩着手朝着古都方向走去。

    “好，下次他再来，得扒他层皮下来。”杨宇看着韦晓，嘴角微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