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以身相许,亲自服侍你
乔知漾将所有莫名酸涩的心情压了下去。
简单的洗漱过后。
她走到了衣帽间。
昨晚被雨淋湿的那套旗袍已经清洗得干干净净,整齐地挂在了上面。
正如昨晚男人认真所说的。
整个偌大明亮的衣帽间都精心地挂满了各式各样她喜欢的旗袍。
就连其他衣裙都是她喜欢的清新淡雅的风格。
并且全都根据着色系,整齐有序地排列规范。
中央的玻璃柜是珠宝。
随着探照射灯亮起,无数高端精致的首饰倾泻出晶莹华美的流光溢彩。
乔知漾出神地望着四周围,自言自语般地细喃,“原来她的喜好跟我一样吗”
她眼睫轻颤动了一下。
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酸涩,又莫名地涌了出来。
甚至比刚才,还更要强烈了几分。
她好像隐约明白了一件真相。
原来她除了是岑今欢的朋友这一层关系。
还因为她同样喜欢旗袍,喜欢小羊玩偶。
跟这位女孩的喜好完全一致。
所以岑先生才会这么格外照顾她是吗
乔知漾怔怔地站在原地。
像是一个突然失了方向,无家可归的小朋友。
茫然,难过,失落种种负面情绪,像是疯长的藤蔓,尖锐的刺嵌入了心脏,泛出了钝痛。
原来这份温柔宠溺。
从来都不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她只不过是,沾了那位女孩的光而已。
偏偏她还不知情地萌生出依赖的心情,一步一步逐渐沦陷。
乔知漾失神地抬起眼。
一下望到镜子里自己眼眶浅红,满脸黯然苦涩的模样。
像是吓了一跳。
连忙又抬手拍了拍脸颊。
她到底在干嘛!
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不就知道了岑先生心里住了个万分重要的女孩,怎么整得像是失恋一样!
岑先生又不是她喜欢的人。
只是一位她敬重着的长辈。
跟爱情八字都不搭边的,她怎么就莫名其妙伤感起来了!
还像个坏孩子似的,产生了嫉妒的心情。
乔知漾猛地又拍了拍脸颊。
“收!不能再想了!”
她拿起昨晚那套旗袍,边换边小声对自己洗脑,“我对岑先生又没有那个意思,他喜欢谁都跟我没关系,嗯对,一点点关系都没有哦。”
母胎solo十九岁的小姑娘还没清楚意识到——
这种莫名的嫉妒,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眼红的情绪。
它其实还有一种意思——
那就是,喜欢。
—
乔知漾拖着行李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恰好,迎面就碰到了刚想敲门的徐伯。
他惊讶地望着她手里的行李箱,刚眦起的灿烂笑容瞬间垮落,“乔小姐,您这是”
乔知漾望着面前的伯伯,见他穿着一丝不苟的燕尾服,慈祥温和的眉眼跟徐康还有着几分相似。
想必是这里的总管了。
“打扰了,我等下就要离开了。”
她唇角轻弯,语气轻柔,完全没有丝毫的架子,“这个房间很舒服,但不是属于我的,麻烦您等下让人换洗一下新的床单吧。”
徐伯:?
他面上保持着管家基本的淡定冷静。
内却已经在疯狂嚎叫。
少夫人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
这房间就是专门为少夫人您准备的啊!
呜呜呜少夫人您还没给我们的三爷名分,您不能离开啊!
您走了我们的三爷又要变回惨兮兮的单身狗了啊!
徐伯望着女孩落寂的背影,敏锐地嗅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行!
身为顶级金牌管家,怎么能连家主的幸福都守不了呢!
他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相亲相爱岑氏后勤部】的群,发出了红色警告。
【三爷终于有老婆啦】:全体注意!少夫人已经拿着行李准备要离开岑府,请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定要守护好三爷的爱情,绝对不能让少夫人离开!!!
【全员】:收到!!!
对此毫不知情的乔知漾刚从小别墅走了出来。
正茫然地张望四周,寻找着方向时,几道身影已经飞快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站在最前的佣人满脸笑容地做出了手势,“乔小姐,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前面主楼的客厅里,我带您过去吧!”
乔知漾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倏然一空。
另一个佣人同样笑容满面,“乔小姐,您的行李,我们先帮您拿着吧。”
藏!
立刻藏起来!
坚决不能让少夫人把它找到!
诶?
乔知漾望着突然变空的手,眼睛刚懵然地眨了一下。
“乔小姐,我们走吧!”
就被剩下的佣人们一窝蜂地往主楼的方向簇拥了过去。
—
刚来到主楼。
一股鲜香的海鲜烩饭瞬间勾引了味蕾。
好香啊。
乔知漾不由被香气牵引了过去,一眼就看到站在开放式厨房里那道熟悉高大的身影。
立在厨台前的男人身高玉立,另一只手慵懒地抄在裤袋里。
单手握着厨用喷火枪,动作娴熟帅气地正往烩饭上的芝士烤去。
他穿着冷黑调的衬衫,袖子挽到小臂上,露出了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晨午时分的光照浅浅地从落地窗洒在他身上。
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乔知漾脚步一停,目光不由看入了神。
“来了?”
像是听出了她的脚步声,岑昼转了转身,目光在她身上的旗袍停了一两秒
他没有直接问原因,只像往常般眉眼漾出温柔的溺色,“先去洗个手吧,饭很快就好了。”
“哇。”
乔知漾望着桌上全都是出于他手的菜肴,不由发出了声惊叹。
有养胃的小米粥,也有色泽嫩黄的鸡蛋卷,每一道都看着很有食欲。
她眼眸一下亮起,“三哥,原来您还会做饭。”
“好厉害啊。”
女孩毫不掩饰的夸赞,让岑昼唇角勾起。
他将那盘海鲜烩饭放下,凤眸微垂,眉骨雅痞地轻轻上扬,“其实三哥还有更厉害的,想不想看?”
“喔?”乔知漾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是什么?”
岑昼望着她清澈莹亮的双眸,忽然轻笑了一声。
他轻揉了揉她的头,眸色深邃了几分,意味深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以后?
乔知漾眸中的光亮一下黯然。
“三哥,对不起。”
她眼睫垂落,嗓音闷闷,“我又给您添麻烦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岑昼低眸望着她,语气沉稳又温柔,“昨晚受委屈的人是你,你什么都没做错,就要道歉,哪有这样的道理。”
“道歉是用来解决事情的,而不是让自己更加委屈。”
他再次抬了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更何况,你从来都不是麻烦,帮你,照顾你——”
“我一直都是心甘情愿的。”
男人站在她面前,肩宽背阔,落在她身上的眉眼格外的柔和缱绻。
乔知漾呼吸不由轻轻一滞。
“可是”
她有些慌乱地移开了目光,唇瓣轻轻抿了抿,还是没忍住开口,“那间房间您是用来准备给那位送您糖的女孩吧?所以我更不能住进去,把它霸占了。”
“等下吃完早饭后,我会离开的。”
乔知漾忍着心里的酸涩,“我会重新在外面找房子,就不住在这里了。”
听到这,岑昼微愣了下。
随即唇角轻弯,无声地低笑了一下。
原来小朋友忽然不开心,宁愿穿回昨晚的衣物,也不穿他特意新买的小旗袍。
是因为吃醋了啊。
那是不是说明
他的小夫人终于对他,开始不自知的悸动了?
“漾漾。”
就在乔知漾低着脑袋,男人声色低磁,忽然唤起了她的小名。
“我从来都没有带别的女孩子回家。”
岑昼目光深深地望着她,一字一句,“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闻言。
乔知漾猛地惊讶抬起头。
她怔怔地对上他深邃缱绻的目光,心跳如擂鼓般跳动。
“什,什么意思?”她喃喃地问道。
岑昼眸中的笑意深了几分。
他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黑加仑口味糖果,握住了女孩的手,将它轻轻地放在她的掌心中。
“你可能已经忘了,但我从来都没有忘记。”
“当年把这颗糖送给我,成为我生命的转折点的那位女孩——”
岑昼缓缓地朝她俯了俯身,跟她平视的眸光认真得极致,“就是你。”
“所以这位小恩人。”
他连同那颗糖握住了她的小手,深邃的眉眼微弯,嗓音缱绻低磁,“如果你不肯接受哥哥的报答,哥哥只能把自己赔给你。”
“以身相许,亲自服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