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初中最后时光
三天后,补课继续,初三的兵荒马乱已经开始了,最后的假期就是过年这几天,老师的说法,中考过后,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现在就应该一门心思地学习。
最后一个学期了,同学们已经开始有离别的预感了,平时要好的,各自打听去向。
九零年代,中专生包分配,在滇南边疆小城很吃香的,而且考中专只要拼一次,如果要考大学,那等高三你还得再拼一次,所以很多同学都卯着劲地想考中专生。
白锦萍和吴莲菲同学的成绩好,白同学想考财校,吴同学想去卫校。涛哥别看人不咋地,学习比我好,他想去农校,我嘛,就要看人品了,到时候人品爆发,成绩好了,那就有选择权,如果人品太次,那就随便了。
学习好的在努力用功,学习题差的已经放弃了,该玩玩,该闹闹,除了被老师严禁影响好学生,基本上老师也懒得管他们了。
我虽然成绩在班上吊车尾,但是毕竟我们班是重点班,老师还是没有放弃我,反正数理化外语任课老师轮流给我上思想课,认为我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白锦萍同学和吴莲菲同学晚自习也经常给我讲题,因为这是最后一个学期了,学校要求所有初三学生住校,哪怕你家就在学校对门。
涛哥比我努力多了,早上五点多,天还不亮,就去路灯下面背单词,因为课业太重,修炼也是停下来了,就每天学校里面角落里四个人打打拳,活动活动。
在他们不懈努力下,我的成绩有所提升,总分780,我模拟能考个600左右,这下麻烦了。
白同学想去的财校,在市里,收分在620上下,而涛哥想去的农校和吴莲菲想去的卫校在开元县的临县蒙自县,这两个学校的收分在600上下。
本来以我现在的成绩,和涛哥一起报农校是最佳选择,但是白同学却很希望我能跟她一起报财校,每次明里暗里地暗示,最后还是决定,考完了再说,别到时候考砸了,哪都去不了,计划赶不上变化。
九零年代的中考是在七月一二三号,五月份就毕业考试兼第一次模拟考,没升学希望的同学,在这次考试过后,颁发毕业证书,就要彻底离开校园,进入社会了。
我们第一次迎来分别,三年的初中生活,在刚刚知道情谊为何物的年纪相识相知,纯真无染的同学感情,也有过小别扭,有过争吵,但是到了真正离别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感伤。
女孩们轻轻地缀泣,男孩互相拍打拥抱,离开的会留下的都不愿意走出这个坐了三年的教室,直到班主任老师来催促照像师傅已经在等我们照毕业像了。
说起来好笑,这间教室,在以往的三年里,是我们想方设法都想逃离的地方,尤其是学习不好的,编造各种理由,就为了不坐在这里,现在真的永远不会在来,又舍不得走。
毕业照是留给我们这段短暂青春的最后记忆,每个人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下来,在同学们的强烈要求下,学校同意了我们照两张的要求,一张是所有同学穿,校服的,另一张则是自由穿着。
女生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带来了,有的还带来了化妆的东西,在教室里淡淡的画了一下,哪怕没有带的,以前有过小矛盾的,也会互相帮忙,反正就是要打扮得美美的。
男生就简单了,觉得自己穿什么帅就穿什么,白衬衫黑裤子,还有穿足球服的,也许认为自己在球场上是最耀眼的吧,五花八门的,最多头上来点摩丝。
欢声笑语的毕业晚会,结束时的哭声一片,并不能阻止中考的临近。教室里一下子空出了好几个位置,各自组合成最佳的学习小组。
各科任课老师彻底疯狂,早自习,晚自习,正常上课时间,不停地摸底考试,考完了讲试卷,讲完了再考,仿佛要在这两个月里把三年来学的所有东西硬塞进我们的脑子里。
我感觉已经忘记了时间的存在,道法,经书,妖魔鬼怪,仙佛神魔,老道,邪异,诡祟,那些东西离我很远,远到我都记不得了,仿佛跟老道学习道法,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情了。
涛哥很努力,也很幸运,在即将中考来临之际,竟然修炼出一缕法力,当那天他跑来跟我说,并且展示给我看的时候,我的震惊,不亚于我自己第一次发现修炼出真气。
我不得不佩服涛哥对于道法的执着,在这个为了中考,老师和学生都兵荒马乱的时候,竟然会有时间和精力去干别的事,还干成了,难道我没有跟他说过这样一心二用会走火入魔吗?
我严肃地拒绝了涛哥学习结印,咒法,画符的要求,那些等考完试再说,主次还是要分清楚,我已经在为没有提前警告他道法放一放而后悔了,如果走火入魔,后果很严重,那是我不想看到的。
不管怎么说,修炼出第一缕法力还是值得庆祝一下,我们两个决定晚餐时间偷偷溜出去吃顿好的,这个当然要叫上白同学和吴同学。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把这个决定告诉了白锦萍和吴莲菲,两个女孩也很高兴,她们也被无尽的题海折磨得够呛,难得放松一下。
但是意外出现了,白锦萍和吴莲菲想叫上两个和她们玩得好的小姐妹,然后下午的三节课后,全班同学都知道了,最后是连班主任都听到消息赶来了,就在我和涛哥沮丧地认为泡汤了,班主任出人意料地大手一挥,他今天请客,全班同学出去搓一顿。
教室里响起了震天叫好,引得别的班级莫名其妙。
校门口的小馆子,味道说不上好,但是比起学校食堂千篇一律的水煮菜,差距太大。
因为还是学生,酒就免了,饭菜管饱,四十多个人,坐了三桌,看来今天班主任要破费了,不知道回去他老婆会不会拧他耳朵,不过看他死鸭子嘴硬,但是没喝酒脸红到脖子的样子,估计要睡好几天的沙发了。
涛哥自己掏钱买来了饮料,毕竟开始的初衷是为了庆祝他的事情,虽然不能说是什么事,但是心意还是要表达到。
水足饭饱,心满意足的同学回到教室,题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