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准备工作
老道别的本事我可能学的稀松平常,但是整人的招数我可是很拿手的。
“怎么样,同学,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我问瘫坐在地上的白宏涛同学。
同桌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有了,没有了。”
“那你晚上会跟我们去吗?”
“不去了,不去了。”
“我觉得你要去,因为我需要你。”我没想到把他吓得不敢去了,这可不行,他不去我没打手了。
“那我是去还是不去?”白宏涛很纠结。
“去吧,到时候我弄个大场面让你见识见识。到时候我让你做金牌打手,威风凛凛的。“
“你不是说不会打架?”
“说是这么说,谁知道现场什么情况,万一谈崩了呢?还是防一手的好。”
“可是我觉得我应该打不过他们,去送死还差不多。”
“没关系,到时候我会请下神将上你的身,很厉害的,放心吧。”
“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在忽悠我,我又没有证据。”
我不耐烦了,好话不听了是吧,“你不去,我今天晚上弄个厉鬼陪你睡觉你信不信?”
“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同桌瑟瑟发抖,感觉遇人不淑。
敬酒不吃吃罚酒。
下午的课就在同桌的欲言又止中度过。
吃过晚饭,我收拾好要带的东西,等着白宏涛来。母亲见我收拾这些东西,就问我要去干什么,我告诉她新认识的同学没有见过,想见识一下,带着去同学家玩,晚上自习以后就不回来了。(父亲一直以为我在跟老道学功夫健身,母亲知道一点,但不多)
白宏涛来的没有中午那么积极,内心估计有点怕了,但是又忍不住好奇心。
跟母亲保证不玩那些招灵的游戏后,我和同桌拿上东西出门,路上他问到:“晨哥,我下午的时候就想问你,今天这事你干过几次了?”
“你说和鬼谈判的事?”带的东西有点多,背着抱着的,感觉亏了,说话的兴趣不大。“我说第一次,你信吗?”
同桌惊惧的望着我:“那你中午还说的那么风轻云淡的,我还以为你处理过很多次了。晨哥,我现在能回家吗?”
“不能”
感觉他快要哭出来了。
还是要给白宏涛点信心的,不然他跑了,我就抓瞎了,拿出一块像古时候县令开堂桌子上放着的令牌,说”你怕什么,看这个,到时候你捧着它,我招请本部兵马护持你,那可是天兵天将。”
“晨哥,我怎么感觉你越说越玄幻,好像在忽悠我啊?”
“涛哥你闭嘴,我现在很郁闷,我们先不要走了。”看着路上去上自习的学生,我觉得自己是个傻瓜,今天星期二啊,手里提着香炉,拿着红烛,背着桃木剑,要到学校开坛做法吗?
白宏涛站住问我道:“怎么了晨哥?”
“涛哥,你觉得我们带着这些东西到学校合适吗?”
“那个,确实不合适,要不,先顺路放我家?”
把身上带的东西都放在白宏涛的家后,感觉轻松了,还是没经验啊,第一次做事就出糗,也不知道白锦萍家到学校没有,都来了谁。在同桌面前还没什么,在漂亮女同学和他家里人面前出糗,很丢人的,不过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等我抱着鸵鸟心态来到学校,白锦萍还好没来,我和同桌就在学校门口等着。
白同学是在九点才来的,来的有她父母,还有她姐姐,用像看骗子的眼光盯着我,好吧,如果是我,见到十三四岁的人跟鬼神扯上关系,怎么想怎么不靠谱。尤其是她姐姐白翠萍,初三学生不去上晚自习,估计是想看看我怎么欺骗她妹妹,好去告老师状吧。很好,坛前的六甲神将有了我涛哥,现在送上门的六丁神将白翠萍,齐活。
学校是不可能进去了,我们直接去了白宏涛家,在同桌的父母疑惑的目光下,我就是骗子的代名词。弄得白宏涛都看不下去了,说:“晨哥,露两手给他们看看,就白天定我那样。”
我看了他一眼,拿出一张符,褶了一只纸鹤,剑指点去念到:“太上敕令,纸鹤寻踪。”只见纸鹤飞了起来,然后飞出门外。
看着他们惊讶的脸,我说:“今天要面对的,说是诡异,其实应该说是受过香火的桥灵,很难弄,我刚刚让纸鹤去找外援,估计一会就到。”
打架摇人,这是老道教我的,小的打不过有老的,老的打不过还有地下的,地下的打不过还有天上的,我们后台硬,就是这么刚。
时间还早,白锦萍父母和白宏涛父母聊起了家常,我们四个小的就围在一起研究我带的东西。
老道给我受太上三五都功经箓的时候,用他抢来的百年雷击桃木心给我刻了一方印,一把木剑,还有一块令牌,令旗就不知道什么材质了,反正是凑齐了印,剑,令,旗。有了这一套,茬架的时候开坛请来本部六丁六甲神将,加上我大爷爷和大奶奶,在滇南一块还不横着走,这话老道说的。
三个小屁孩还在纠缠让我给他们展示其他道术。
我呸,当我打把式卖艺的拉下脸来说:“道不轻传,也不轻示”
白宏涛还不死心,问:“那你到底会什么?说说,我们心里有个底。”
“问这么多干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会说吗?你又不是我的谁,再说了,不保持点神秘感,怎么在你们面前装?最重要的,老道说过,最大的底牌,自己知道就好,不到关键时刻不要让别人知道。
时间慢慢来到十点多钟,突然无故吹来一阵轻风,我耳边响起大爷爷轻声说“晨小子”,我知道,我请的外援到了。
我站起身来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
大家收拾东西,抬桌子的抬桌子,拿贡品的拿贡品。东西太多,最后还是从白宏涛家骑了一辆脚踏三轮车才装下。还是怪我没本事,如果是老道,估计一把桃木剑,还有那方印,搞定,哪像我,逃难似的。
去的人有白锦萍一家四口,同桌白宏涛,加上我,我大爷爷大奶奶他们是看不见的。
白锦萍爸爸骑着车,其他人跟着慢悠悠的走着。
十月的滇南,秋老虎还散发着它的威力,稻田水沟里的蟋蟀,青蛙还在尽情的欢唱。
快要到新兴桥的时候,我瞬间感觉世界一片寂静,连忙说:“停下来吧,人家知道我们来了,现在往后退。”
众人跟我后退了五六米,直到耳边重新响起青蛙蟋蟀的声音,看看距离,离桥刚刚一百米,说明他们的鬼蜮在桥周围百米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