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解释
魏紫嫣还是走了,左右无事来说上几句,反正她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等魏紫嫣一走,永平郡主走去长宁公主的院子里。
“母亲。”
魏紫嫣挑拨的事,已经有下人过来回禀,长宁公主已经知晓。
招手,让女儿到跟前。
抚着女儿的发顶,长宁公主满脸笑意,而后轻叹道:“永平长大了,等日子定下了,吾儿就要出嫁了,娘还真舍不得你。”
永平郡主抱着长宁公主的手,撒娇道:“现在盛京马路平整,出门也方便,到时候回府也很快的。”
长宁公主笑意更甚,傻闺女哟,这嫁了人,束缚可就多了。
“娘,你为何不教我掌管中馈啊?”
长宁公主睨了一眼女儿,“是魏紫嫣跟你说的吧?你心里怎么想的?”
永平郡主也知道,身边的丫鬟,有娘派过来的,嗔道:“鸳鸯这丫头,什么话都跟娘说。”
“永平觉得,沈家如何,沈家小姐又如何呢?”
永平郡主想了下,低声道:“娘,我觉得不错,在沈家,我也见过几位婶娘,都对酥酥很好,
儿跟酥酥和李家几位妹妹一起的时候,没人会特意恭维我,倒是让我更轻松了些。”
这也是她和沈舒窈熟了以后,就没再跟以前那些闺秀多亲近了。
那些人整日恭维她,虽然她没多聪慧,但她又不是傻子,总是有些感觉的。
长宁公主见女儿没被魏紫嫣拐歪了,欣慰地点头,“日后,你离魏紫嫣远些。”
“母亲,为何?”
“她心思多,要是多接触了,怕你被她算计了。”
“那为何以前没跟儿说,我和紫嫣都好了好多年。”
长宁公主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左右有娘和周家在,不说魏紫嫣也不敢多做什么,
你性子急,在盛京没一个好友,你和她们玩玩也成,但你要知,娘都是为你好,听娘的,你就离那魏紫嫣远些。”
永平郡主似懂非懂点头,倏地抬眸说:“哎?娘,你还没给我说,为什么不教我中馈之事?”
“到时候娘给你个得力的嬷嬷就行了,先前是你自己不耐烦看账本的,你忘记了?”
看着娘的眼睛,永平郡主心虚道:“嘿嘿,娘,我还真给忘了。”
“你啊,你这性子,怎么掌管中馈,往后你嫁去沈家,由嬷嬷管着你的嫁妆就行了,至于中馈,还是沈家大夫人来,你万不可到了沈家,就要找事。”
女儿什么本事,长宁公主还不知道么?怕不是掌管中馈,沈家就开始破落喽。
“你是小辈,又初到沈家,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其他的别寻事,我瞧沈翼是个懂事的,往后你有事,不可鲁莽,跟他先商议好才行。”
长宁公主因为女儿定亲,开始千叮咛万嘱咐。
李家。
李意兰和李意竹回了家,就和家里人说了公主府的事。
吴氏听了女儿说的话,蹙眉道:“意卿,你和酥酥定亲许久,酥酥都及笄两年了,确是要成亲了。”
李意卿点头,“这事急不来,娘确是该要准备了,过了年,和沈伯母商量一下,我和酥酥的亲事。”
吴氏闻言,眉开眼笑道:“哎,哎,娘早就准备得差不多了,过了年,就到沈家说,不过明日还是要到沈家说一声,不然我怕沈家心里不快。”
毕竟定亲那么多年,还没成亲,确实要宽慰女方的心,不然还真失礼。
次日,吴氏带着女儿先到了沈家。
和沈大夫人说了好些,李意卿下值后,直接到了沈家。
也跟沈家的长辈保证了,往后定会对沈舒窈好。
沈家人脸色这才好了些,毕竟放在家疼的女儿(侄女),在外被人拿亲事嘲讽,沈家心里也有些不快。
沈舒窈回来倒是没说什么,但大家小姐,身边伺候的人不少,回来沈家的人都知道了。
不过见吴氏解释,还有李意卿的保证,沈家倒是舒了口气。
不过如此,两家夫人开始商议明年成亲之事。
李意卿让林东到揽月苑捎话。
很快,李意卿在沈家的凉亭坐了没多久,见到沈舒窈娉娉袅袅走了过来。
林东这次很有眼色,沈舒窈一来,就跟着绿华走了,两人站在远处。
等林东和绿华走远了,李意卿这才开口。
“先前没成亲,只是想让我们两人先熟悉,这样到时候你嫁过来,我们两人不会觉得过于突然。”
“而且,而且那会儿你还小,太早成亲,对身子也不好。”
李意卿快声说了一大堆,沈舒窈眨了眨眼,见他说到后面的话,有些害臊地低头。
“你不用解释,你如何,我知的。”
反正她没见过这么敬重女子的人了,李意卿能不能托付,她知道的。
她屋里那些首饰,也不是假的。
“呵呵。”
李意卿轻笑出声,“我不想我们有误会,往后要是有事,我们说开来,这样就不会让对方不舒坦。”
沈舒窈点头,“嗯,魏紫嫣本就与我不合,她不过是想找事而已,我没有放心上。”
解释开来,李意卿又说道:“我们的亲事,你有想法么?大约明年,我打算娶你进门。”
沈舒窈红着脸,囫囵地点头。
“家里现在开始准备了,到时候我让人到沈家询问你的意,新房就按你的喜好来。”
沈舒窈虽然脸红,但心情好得很,听李意卿的话,更开心了。
两人比定亲的时候熟稔了不少,也亲密了不少。
不过到现在,两人还是很守礼,没做出什么来。
李意卿就给沈舒窈戴镯子的时候,拉了下沈舒窈的手腕。
大兴虽然有男女大防,但没那么严,一般定亲的人,也可以亲近一点。
但是李意卿和沈舒窈,也不知是害羞的,还是怎么了,两人往日里,不过是说一下自身的事,还真没太过亲密。
两人见面,弄得沈家这些长辈放心得很,本来规矩多的沈浩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如果这样还阻止,那可真是迂腐得很,再说,他不过是碍于在礼部当值,规矩才注意了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