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买嘛！妈咪买！ 什么？信息素？卖掉！……
&>
大锅饭,好大的一锅饭。
随着出道纪录片的热度持续发酵，在各个视频网站上播放量、点赞数、评论数一个劲儿地飙升。
大家都比较喜欢看热闹，有嫩嫩的爱豆看,有杂杂的饭饭吃，多好玩啊,未来一段时间之内直接多多重刷，反复咀嚼！
时弦也看了，反应微妙。
他盯着满屏幕在刷大三角的弹幕，陷入了迟疑。
是……是我还不够开明吗，我这第一次追星,是落伍了吗？
需要吗嘘嘘？需要我帮你开站子吗？
出道纪录片播放后，各家cp又是一大波高潮。
没见过请吃大锅饭的官方，好大方哦。
但是，cp粉一边有被感动到，一边想啃果子狸的脑壳。什么意思啊！怎么炒大锅饭还炒出专有名词了,你知道全网乐子人都特别喜欢吃你的瓜吗？
你热度多高啊！太高了！
&粉暗自下定决心。要好好建设cp,不然自家cp嗑着嗑着,就多人cp了……像话吗！在干嘛！翻花绳吗！
果子狸你缺钱吗？我送你点儿钱啊？
果子狸：送钱？什么送钱？真的吗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之前吧,果子狸也有盘点了一下,卖了这么多专辑,挣了很多钱吗？
……倒也没有。
甚至前期买歌、录mv、策划概念设计的钱都没回本，更别提三年培养练习生的钱，和各种舞台录制、签售组织的钱了。
于是果子狸沉默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研究招呼，果子狸发了通告,那个，咱们打歌期结束的话，专辑就不卖了哈。
且,绝对，没有，再贩。
果子狸：冷漠。
做这个决定，当然是为了让已出的专辑得到保值，并且倒逼策划团队一直疯狂准备新专辑。
但这个消息出来之后，最激动的不是粉丝，是互联网的吃瓜路人。
说是路人，就是没花过钱，却很爱看热闹的观众。
虽然不花钱，但是果子狸也贪图人家的流量和关注度，所以大家各取所需，你来我找乐子，我拿你拉人头。
路人网友嗑颜嗑糖、看过mv听过歌、欣赏过直拍还凑过分part统计热闹，在弹幕里拱火。
【你们alpha分量比beta多了四秒六，打起来打起来！】
【怎么alpha都是唱多一段副歌？哦主唱？但他唱多了！】
【omega，别rap了我害怕。】
但，就是不花钱！
有喜欢小卡的，十五二十买一张。或者存点图存点小视频，潜伏在各种小组各种超话找粮吃，已经很真情实感了！
什么打歌期结束，专辑就不卖了？
网友：切，谁在乎。
早上起床想起这茬：谁在乎？
中午吃饭想起这茬：谁在乎！
晚上睡不着，又想起这茬……
网友：谁在乎……那不就是限量吗，以后就没有了，只能收二手？
嘶，据说写真质量特别好，简直是艺术品，各种造型都超好看的。2张个人小卡，2张团体小卡，3张cp小卡，卡池里那么多卡，咱凑不齐就算了，但真的一张都不抽吗？
好想抽一下哦。
如果抽到热卡的话，比如抽到战损嘘，那一下子就觉得专辑79元简直白送啊。
还可以进app玩，还可以抽舞台录制抽签售……要不，买一个？
现在打歌期还没结束，没准买了，还能抽到舞台录制或者是签售名额呢，那不直接就是血赚？！
决定了，买一个！
于是，ep1的销量又猛猛冲了一大截。
白叙可开心了，天天往妈妈爸爸在的群里，发粉丝做的专辑战报，喜滋滋等着分钱。
果子狸也开心，而且又在出幺蛾子。
专辑能多卖，当然好啦！那个，咳咳，虽然做好了前期大投入，后期再赚钱的准备，可是没说不可以动动歪心思，扩展一下副业吧？
之前，粉丝不是想给我们打钱吗？
果子狸：嘻嘻我准备好了！
于是这天，小唐姐抱着一个纸箱子来了练习室，直接放在了白叙他们面前。
洛鸾微心底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叙还过去凑热闹，在小唐姐的纵容默认下，在箱子里刨刨翻翻：“哇，这什么？香水？哦哦哦香氛喷雾？”
“这个呢？茶包？青柠杏子乌龙口味。”
他读着包装上面的文字。
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白叙：“奶茶冲饮包，葡萄冰奶？”
白叙有些茫然了。
他一只手是青柠杏子乌龙口味的茶包，包装是墨绿色混着浅金色，就连包装袋边缘都装饰了暗绣的金丝纹路。
看起来倒是不像是茶包，而像是什么贵族小首饰的精美包装。
而另一只手握着葡萄冰奶口味的奶茶冲饮包，包装是奶紫色的，颜色明度没有那么高，设计却多用了圆滚滚粗线条的元素，显得更加可爱，叫人忍不住多看几下。
……这都什么东西啊！
小唐姐干脆利落：“这个是我们即将上架售卖的小商品，你们看看。”
对的，这次不是赠送了，是售卖哦！
不仅仅挂在圆周率app上面卖，但凡有abo官方出没的地方，都挂着呗，卖一个两个的也是卖，卖一箱两箱的也是卖。
外地粉丝没法来果子洞打卡，也喝不到奶茶，这份爱意怎么报答！
泱泱中国，快递这么发达，外地粉丝喝不到冰饮，怎么满足！
——茶包和奶茶冲饮包正式上线！
沉默气氛里，山奈闷闷开口：“给beta卖香水是怎么回事？”
就是！茶包是alpha的，奶茶冲饮是omega的，这种因为信息素，才在这里卖饮品的行为，就不能放过没有信息素的beta吗？
为什么还非要把beta掺和进来？问你为什么！
啊因为beta也可以卖东西的呀，怎么可以把你落下。
小唐姐拿着香氛喷雾递给山奈，叫山奈看看：“mini香氛组合装，栀子青桔西柚薄荷茉莉玫瑰沉香，一件七种味道，一个味道5ml。”
“契合的理念就是‘beta没有信息素怎么了，beta顶天立地，beta给自己喷香水’。”
山奈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话来，整个人被语言塞住了一样。
是怎么做到在发生这样离谱的事情时候，居然还可以透着一丝合理的啊？啊？！
洛鸾微紧紧抓住了果子狸的疏漏，一把打中小唐姐要害：“可是这样和个人挂单链有什么区别！唯粉肯定会冲个人数据的呀。”
他振振有词，说的都是当初果子狸定好的话。
“当初说因为我们团队性质，导致我们必须把cp粉做亲生妈咪，可现在开了单链，就一定会有比较。长此以往，还叫什么cp？”
山奈也在反抗。
他理智梳理，条分缕析：“出道，营业，宣传，之后呢？粉丝互撕，造谣，提纯，卖惨？解绑，独美？永远不见面？见面也一个眼神对视都没有？”
“然后流量被局限在小圈子里，cp粉只能可怜兮兮扒衣服同款喊豹豹猫猫请和好？“
小唐姐很直白：“你俩想多了。”
她残忍指出：“……咱们没有那么多的唯粉。”
“不会有人给你们冲销量的。咱们受众群体里面，cp粉和乐子人是绝大多数。”
小唐姐说出了团队调研出来的真实情况：“……真情实感冲数据艹销量的，嗯没有。”
洛鸾微：“……好真实。”
好真实啊呜呜呜，大家都是来嗑cp看热闹的，都不一定有人买东西，怎么会有人比数据冲热度……
诶，这就不对了。
买东西还是很多人买的。
三款产品一上线，粉丝和路人的脑回路达成了奇妙的融合。
【果子狸你图穷匕见！！果子狸你捞钱的心藏不住了！】
【19元一盒，一盒十包，包邮还送小贴纸，我觉得这俩饮品可以冲一下。】
【beta卖香氛，合理而搞笑，mini香氛组合装也19元，果子狸你是会定价的。】
【公平，讲究的就是一个公平！全部都卖19块！】
【果子狸好奇妙啊，你要是说它大义凛然不想捞钱吧，刚出道半个月多，商务代言没谈好呢，就先挂链接卖小商品。】
【可你要是说它真的一心为钱，它又定价19元……好低估粉丝财力的果子狸啊……】
【好像随时准备亏本的果子狸一只。】
【有点想捞钱，但又不好意思大捞特捞，于是小心思满地都是的果子狸一大只。】
【反正我下单了，凑热闹买买，非江沅本地，没去过果子洞，喝不到冰饮，有冲剂包了？果断入手看看！】
【给beta卖香水，买了！】
但小唐姐还是天真了一点。她预料到了粉丝不会为了冲销量大打出手。但是，粉丝会为了嗑cp，而猫猫打架的呀。
【35元混搭，龙舌兰+葡萄冰奶（2盒\共20包），谁叫你这么卖的！你这是光明正大炒ao，你心思很乱，你罪不容诛！】
【就是，你分开卖还不行，你还组合着卖？我们bo就没有组合？你只卖ao好了！】
【beta没有信息素，出不了饮料，所以把的信息素出了冰饮卖，哪里错了？】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ao可以品尝信息素，你们吃得太好了！我不服很久了！】
品尝信息素。这个设定，本身对于cp粉来说，就是致命的。
想想看吧，你的cp，是一对。
你看他们的舞台，蹲他们的直播，等他们的签售。
在焦灼氛围里，沉溺于暧昧涌动，他们每一次对视，你都觉得心跳砰砰。
幻想他们信息素交融，畅想他们因为命中注定，而彼此吸引。天生一对，百年好合，早生毛球，大do特do。
你嗑了满嘴的糖，正幸福到满头都是七彩斑斓泡泡。
而这个时候，只需要花一杯奶茶钱，就可以品尝一下你cp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啦。
……可以嘛姐姐，可以给果子狸钱钱吗？
可以喝到你cp的信息素味道哦，姐姐。
所以，果子洞的冰饮一直卖得很好。
现在，茶包和冲饮横空出世。全国那么大，没来过江沅，没喝过冰饮的粉丝那么多，这订单量直接能把果子狸的备货冲垮。
下单人数直接倒逼果子狸出去采买茶叶并把茶树薅秃。
&粉越热情，粉越气。外加嗑的乐子人，也不高兴。
好多猫猫啊，打得满地找毛。
【你们ao霸凌我！你们ao凭什么这么阳光积极满地乱爬，我bo才特香，你们只会嗑ao你们这些没品的东西，温柔攻无法标记的美你们不懂你们有难了！】
【谁还没吃啊，谁说三个人只能一家三口，直接大三角修罗场，我什么饭都吃就永远都饱饱撑撑！】
【淦，我说我什么饭都能吃，不代表我什么骂都要挨，怎么到处有人骂我银乱！放肆！！怎么这么对我！】
白叙看热闹，喜欢看自己的热闹，所以抱着手机，围观了一场ab和ao的掐架。
在abo里面，ao是那种命中注定、天生一对、顺理成章的感觉，天然自带cp粉。
果子狸给白叙的定位，也是霸道冷酷无情暴戾野心满满位高权重心思深沉alpha。
别说霸总土，遍地是霸总。
配上给洛鸾微定位的自带媚态小白花omega，就像是缺饭的时候来了一碗白米饭，很正，很对味。
但ab，丝毫不让半分。
怎么？没嗑过ab？
&，那种逆着所有的顺理成章和舆论风波，逆着本能和引力，怀揣着自我厌恶，才走到你身边的嗑法。
&看似拥有自由，谁也无法标记他。谁也不能用腺体、信息素、发情期易感期控制他。
他什么都没有，是abo世界的过客一般，好似也无欲无求。
山奈长得温柔，就像他出道预告照一样，充满生命力，像是草屑一般，可落地生长，可随风流浪。
看似自由，亦是漂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而白叙是更中心位的角色。
因为alpha的身份，也因为定位的身世，种种原因，他处于高位，却停滞脚步。
&之间，没有信息素。
不存在因为信息素而确定彼此已互相归属，不存在因为信息素可以确认忠心相守，不存在标记后光明正大万众祝福。
他们像是窃来的不正当的爱意。
&无法标记，不安却隐忍。beta也无法嗅闻到信息素，更无法帮助alpha度过易感期。
&闻到beta身上沾着别人的信息素，信任他却吃醋，而beta永远无知无觉。
&无法帮助alpha度过易感期，看着他疯狂痛苦，觉得爱他和害他，仿佛此刻等量。
爱欲成为解药，他却无法帮他。可任何omega都可以，只他不行。只他是beta，不行。
这会叫他生出对于分化为beta的身份厌恶，叫他远没有想象的那样自由。
就是这样厌恶环境，抵触一切规训的他们，逆流而行，彼此痛苦，处处煎熬，每一分都是勉强。
却仍互相依赖，却仍不被驯服。
【嗑ab的都是狠人！对就是这样，就是在糖里自己找虐，就是一边吃糖一边吃玻璃渣，然后大吃特吃！】
【嗑到了……ao最近有点儿太甜了，我吃点儿ab的饭顺一顺。】
【所以果子狸不许你搭着茶包和冲饮卖！凭什么！不许！不许你让他们的茶包和冲饮都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
【他们人都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茶包和冲饮还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那我们ab的cp粉算什么！】
果子狸：哦哦哦也对。
可把茶包或者是冲饮和香水搭起来卖，那不是有点离谱吗……
果子狸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两个都是喝的，顺手放个套餐链接再打个折，免得你们加购两次啊呜呜呜是这个意思！
果子狸很单纯的！果子狸是单纯的小狸！
&粉：少废话，改不改？
果子狸立马就改。
茶包搭冲饮，茶包搭香水，香水搭冲饮，都组合好一起上线。
来，想喝就喝，想喷就喷，想买回去收藏就收藏，想干嘛就干嘛。
别打架啊，钱钱们不要打架！
啊不是，妈咪们不要打架！
白叙全程围观，等到忙完拍摄，休息时间看到争论结果的时候，也是又无奈又觉得粉丝可爱。
一转头，看见洛鸾微抱着胳膊生闷气，估计也是看了不少贴子网评。山奈则在埋头摆弄一个动漫周边。
白叙干脆去茶水间喝冰饮，自己喝完，又泡了两杯青柠杏子乌龙茶，多加了冰块，一手一杯拿回来。
走到他俩面前，放在旁边小桌上。
山奈渴了，道过谢，几大口喝完，又站起身去忙活。
白叙戳戳洛鸾微：“喝一杯？”
洛鸾微抬头看看他，又瞥了一眼白叙泡的茶，故意说：“什么意思？暗示我泡你？”
一旁，在忙活拆袋葡萄冰奶，想喝点儿甜味的山奈，手顿了一下，默默放下倒了一半的冲饮包。
白叙：“啊？没有啊。”
洛鸾微脾气不顺，故意为难白叙：“那你什么意思？你说话。”
白叙多真诚啊，白叙直言：“放这里这么多包，不喝不就浪费了吗？”
洛鸾微还在那里叽叽歪歪，好像要故意找白叙的麻烦，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气儿顺一点。
可白叙是白叙，山奈才不惯着他。
山奈盯着杯子里倒好的冲饮粉末，转念一想，又拿起冲饮包，全部倒进杯子，提起热水壶，就在那里倒水。
于是，吨吨吨的水声响起，山奈淡淡开口：“看看omega好多水啊。”
洛鸾微：……？艹！
山奈：“怎么，不问我什么意思？”
洛鸾微闭嘴了，红着脸一句话不说，狠狠瞪了山奈一眼。
白叙憋了又憋，忍了又忍，还是没憋住也没忍住：“什么意思啊？”
洛鸾微吐槽：“他在说一些十九禁的事情。”
他虽然面红耳热，但冷酷无情：“你十八岁，你不懂的。”
白叙好奇：“具体指什么啊？”
洛鸾微开始胡说八道：“微积分。”
“……啊？”
“你十八，你会微积分吗？这还不禁？给你大禁特禁！！”洛鸾微抢过山奈泡好的奶茶，吨吨地喝起来。
果子狸是一个视频平台，虽然又是做男团，又是卖小商品，可本质上那些是元洲绿在干的事情。
果子狸主要是做流媒的。
这就意味着，它本身就有不少的网播节目资源。
abo还是果子狸的亲儿子大宝贝，那重要性嘎嘎的。
于是，在abo的名气起来了之后，果子狸就暗戳戳地想把abo往各个节目里面塞。
体育竞技综艺节目，来吗？
恋爱综艺观察嘉宾，来吗？
密室逃脱求生综艺，来吗？
还有这个，舞台竞演节目，来吗？
专门负责abo相关事情的元洲绿工作室看了又看，也参考了艺人的取向。
艺人洛鸾微：“想去恋综观察嘉宾耶，想看看大家是怎么演的，学习学习。”
他在那里使坏：“如果大家演得不行的话，我可以上场教学，给大家亲自示范怎么炒cp。”
小唐姐在旁边拆台：“你很会吗？你一般般，白叙比较会。”
白叙是真的很会，有一种天然撩在身上，他明明很真诚，也未必是有别的意思，可在旁观者看起来，哇他超爱。
白叙确实是超爱，超爱工作。
他举手：“我可以的。”
他甚至积极努力，更进一步：“我们只能做观察嘉宾吗？我和小乱不可以去直接参加恋综吗？”
洛鸾微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后退两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