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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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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关了免提,包厢里的人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话。

    但大家能看到听电话的叶珏秋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蹿红。

    其他人忍着笑对视了一眼,他们其实并不在乎对面的答案是什么,那是属于人家夫夫之间的隐私。

    重点是叶珏秋说那些话的反应,他们觉得更加有意思。

    感受到周围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叶珏秋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热腾腾的脸颊,低声道:

    “我不跟你说了!”

    商时序知道他那边还有等着的同学,尽管想和人聊天说话,他也没有强求,只温和应声道:“好好玩。”

    这话一出,叶珏秋就意识到了,商时序什么都知道,但偏偏就是要逗他玩。

    他的声音放得更低了些,几乎只能让电话那边能听到的含糊声音说道:“我回去再和你算账。”

    商时序没忍住笑:“悉听尊便。”

    听到那边“啪”的一声挂了电话,他才重新进了包厢。

    谁都能看出一通电话之后,他的心情明显好了些。

    但是一坐下来,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

    正好一局牌结束,程周策站起来将位置还给他:“你不要一副和我们玩是多么痛苦的样子,好吗?”

    商时序神情不变,声音冷淡:“对象在身边的人没资格说这话。”

    “……”

    挂了电话后,叶珏秋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害羞的情绪,就听到那位提出大冒险要求的师姐笑着说:

    “秋秋,买不买啊?”

    叶珏秋又觉得自己刚刚所有的心理准备都是白做了。

    看到人重新的害羞起来,几人才笑着转移话题。

    游戏玩到了这里,已经是最高潮,后面热烈的气氛怎么都不会比现在更好了。

    什么东西都是点到为止最好,不用玩到意兴阑珊,将记忆留到了最深刻的时候。

    喧闹过后,大家平静的说着知心话,也没忘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姜杰,祝你前程似锦!”

    “前路坦途,生活幸福啊!”

    他最好的朋友抱着他的手臂“嘤嘤嘤”哭泣:“求你快发达,我真的不想努力了,以后告诉我你缺保镖还是司机,让我来!”

    大家一阵哄笑。

    或许是酒也喝的多了起来,姜杰有些醉了,情绪也难以遏制。

    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搂着身旁的朋友说谢谢。

    也说舍不得,舍不得他们这群人,也舍不得离开校园。

    不管现在的关系怎么好,以后也会渐行渐远。

    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就算还有见面的机会,可物是人非,经过社会捶打的人也不会是当初的那个单纯的学生了。

    经历和岁月带来的成长和改变无法阻止,过往简单纯粹的校园生活显得弥足珍贵。

    或许正是因为对这一点心照不宣,才

    会显得格外伤感。

    第二天是元旦,在场的很多人不是本地人,有人明早还要赶高铁回家和亲人共度假期。

    所以也没闹得很晚,差不多八点左右就散了。

    商时序收到叶珏秋的短信的时候,就起身准备离开。

    谭鹤屿连忙叫住他:“干嘛干嘛?!赢了钱就想跑!”

    他今天大出血,赔了自己最喜欢的一辆车,现在整个人都肉痛无比。

    不止是他,一旁的宣铭也好不到哪里去。

    “去接秋秋?现在才八点钟,而且你赢了就跑太不地道了,问问秋秋想不想过来玩呗,把他接过来。”

    谭鹤屿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对,丧着脸一晚上了,今晚你魂都不在自己身上,把秋秋接过来就回魂了。”

    说到这里,他特郁闷:“魂都不在你还赢得最多,让我特伤自尊,总之你别想跑。”

    今天来聚的都是圈子里关系不错的,现在牌桌上的更是熟悉的朋友。

    如果他要走外人不敢拦,可现在面前的友人还是能骂上他一句满脑子谈恋爱,兄弟说抛就抛。

    商时序确实觉得有些不地道:“那我问问,要是不行,我改天再组局请客。”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是秋秋想回家,他也跟着走,拦不住。

    谭鹤屿朝着人摆摆手:“知道你听老婆的话了,去去去。”

    商时序挑了下眉,没有反驳,拿着手机和外套朝着外面走去。

    叶珏秋是今晚饭桌上唯一滴酒未沾的人,他将几位师兄师姐扶上出租车,然后记下车牌后目送着大家一位一位的离开。

    不多时,餐厅的门口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就算没有喝酒,但在开着暖气氤氲着酒味的包厢里待久了,也让人不禁有些犯晕。

    他干脆就没再进去,只站在门口等着人。

    北市的雪早早就落了下来,南方会下雪,但很少会下这么大。

    几乎是整座城市都盖上了一层白色的毛毯,白日里看久了眼睛都会有些疼。

    这家餐厅并不在闹市区,周围静谧,只有门口挂着的红灯笼仿佛能带来几分暖意。

    都说南方的冬天是入骨的湿冷,更让人难以忍受。

    可叶珏秋觉得这北方冬天的冷也不遑多让。

    劲风刮过,叶珏秋感觉自己被风抽了几个大嘴巴子,迅速清醒,一点晕晕乎乎的劲儿都没了。

    或许身边亲近的人不多,他很少有充沛的感情。

    今天本来觉得没有什么,可是在包厢里,姜杰师兄哭着说话的时候。

    他确实产生了某种类似难受的情绪。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之间的交往是阶段性的。

    离开是一件很寻常的事,重逢也不必意外,重逢后发现物是人非更是正常。

    于是,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在外公面前撒过娇了。

    比起一个

    撒娇卖痴的孩子形象,他好像更希望展现得成熟些,让外公放心。

    似乎是想证明,他也能值得信赖,而不是让已经年迈的外公事事操心。

    就像一个孩子小时候能够在父母面前毫无顾忌的哭着嚷着疼,越长大却越习惯报喜不报忧。

    想到这里,叶珏秋不禁有些怔然。

    明明时间还不算很久,他就已经变了好多。

    就在前阵子,他还处理了一位总给他使绊子的股东。

    设下圈套,冷眼看对方犯错,最后以失职之名夺权。

    这样的事很多,可没有哪一刻,比他发现自己在家人面前竟然都很少展现弱势的一面时,更能意识到自己的变化。

    商时序开车到的时候,就看到人正站在餐厅的门口,垂着头踢脚边的石子。

    叶珏秋的身后灯火通明,只有他站的地方光线偏暗,灯光投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拉出一条孤长的影子。

    “秋秋。”

    听到声音,叶珏秋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就见穿着黑色大衣显得愈发修长的男人从驾驶位下来。

    一瞬间,他什么想法都没了。

    还没说话,人已经像只小鸟扑了过去,连之前打电话时凶巴巴说的什么算账的话都不记得了。

    商时序笑着接住人,用手背碰了碰他冰凉的脸颊:“怎么不在室内等。”

    叶珏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仰着脸看他,有些娇蛮的质问道:“你怎么能让我最后一个被接走!”

    商时序双手捧着他的脸,没忍住垂头亲了两下:“我的错,那想要什么补偿呢?”

    叶珏秋本来也不是在发脾气,师兄师姐是直接出来打的车,而商时序是从城市的另一个区开车过来,速度自然比不过。

    所以听到对方这么说,他立马笑了出来。

    “我想吃红薯。”

    “买。”

    外面风大,商时序搂着人带他上了副驾驶,然后自己绕到了驾驶位上。

    车里开着暖气,满是清新好闻的味道。

    叶珏秋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坐各种交通工具的人,特别在冬天。

    会觉得车内闷,要是皮革味重,更是难受。

    后来,商时序的车里好像就会格外注重这一点。

    商时序坐了进来,帮他给安全带系上,一边问道:“累吗?”

    叶珏秋脑子里还在想事,他有些迟钝的摇摇头:“还好,怎么了吗?”

    商时序就把包厢里的事说了说:“你想去吗?要是不想不用在乎他们的面子,我们直接回家就好,不要勉强。”

    叶珏秋没忍住笑,问道:“里面有哪些人?”

    商时序说了下,叶珏秋想了想,大多都是认识的人,相处起来没有什么社交压力,不会觉得心累。

    至于不熟悉的人,不往来也无所谓。

    于是他点了点头:“去吧,这样的话他们就会知道,只会输得更多。”

    商时序弯了下唇角,车开到中途,突然在路边停了下来。

    “稍等一下。”

    叶珏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下了车,然后绕过车,在一旁的烤红薯小摊边停了下来。

    他愣了下,差点就忘了刚刚说的话,今晚他其实吃得很饱,之前也就是随口一说。

    车门又被打开,凛冽的冷风短暂的灌入车厢,下一刻又被隔绝在车外。

    叶珏秋刚准备伸手接过,商时序拿着红薯的手轻轻避了下。

    然后冒着热腾腾雾气的表皮被人一点一点的剥开。

    叶珏秋看着对方细致的动作,然后目光缓缓上移,最后落到人的脸上。

    五官深邃,是皮相骨相都很好看的一张脸。

    车内的顶灯至上而下的打在人的面颊上,漆黑的眼睫在下眼睑投出一片深色的阴影。

    在冬日的风雪中,显得格外温和。

    叶珏秋内心那点和外公相关的隐秘怅然若失渐渐消散,直到寻不到一丝踪影。

    倒不是他对外公和眼前这个人做了比较。

    这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他也永远不会这样做。

    外公和商时序都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叶珏秋只是突然想通了,他们在自己的生命中占据着不同的角色。

    就算没有商时序的存在,他或许也会慢慢成长为一个在外公面前不让对方担心的模样。

    他也希望自己能为外公遮风挡雨,让老人家晚年过着品茶钓鱼的闲适生活。

    那些带着小孩子脾性的、脆弱的、蛮横的、胡作非为的一面,就会渐渐地被隐藏起来。

    可现在,他生命中的爱人角色上有一个人。

    承接着他所有这些不能随意在外展露的面貌和情绪。

    不管如何的物是人非,周围人短暂的来临又离开。

    总有人亘古不变的站在那。

    外层才烤好有些烫的红薯皮被剥开,流露出灿黄的心。

    “小心烫。”

    商时序抽了几层纸垫着隔热,递给面前的人。

    叶珏秋却没有伸手,他一手撑着柔软的皮质座椅,凑上前在对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然后才退回,接过他手中的红薯。

    商时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缓慢的眨了下眼睛。

    正准备说些什么,又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了上来。

    商时序被他亲笑了:“你今天格外的黏人。”

    “有吗?”

    叶珏秋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再好吃也抵不过他刚刚在餐厅里已经吃饱了。

    剩下的他拿着勺子喂给了商时序,让对方替自己消灭掉。

    商时序伸手碰了碰他的脸:“有,所以刚刚为什么心情不太好?”

    车辆重新启动。

    叶珏秋笑着摇摇头:“没事,已经想通了。”

    商时序也不强求他讲出具体的细节,只温声问他:“那现在的

    心情是?”()

    很好,所有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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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车停在路灯下,在温暖的车内分食一个红薯很好。

    现在在车上闲聊很好,等会儿和友人一起共度今年的最后一天也很好。

    叶珏秋是一个表达很简洁直接的人,他不会用什么很修饰性的语言。

    明明在外面都不是多言的人,但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表达形式可能不如商时序。

    于是,最后也只有简单“很好”二字囊括他的所有情绪。

    在写亲笔请柬时,那句“至此方知浅薄,难述深重感情”是他留下的。

    当时写的时候,叶珏秋真的是绞尽脑汁,他觉得自己真的要被为难死了。

    他还抱着商时序的胳膊撒娇了半天:“不行,你写简单点,要不然显得我多呆啊!”

    商时序就笑着配合他。

    想到这里,叶珏秋弯了弯眉眼。

    两人进入包厢的时候,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之前圈子里也有传闻,说这俩人并不是纯粹的联姻关系,其实感情很好。

    于是后来有人特地注意过,俩人在外面确实低调,看上去不怎么亲近的模样。

    但只要有心观察,就会发现再明显不过。

    感情哪里又藏得住?

    曾有人和他们同桌吃饭时,东西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弯腰去捡的时候,就看到明明面上还在和合作伙伴冷淡聊着生意的男人,桌子下却乐此不疲的捏着爱人的手指玩。

    还有人注意到,只要这两人一对视,就会笑。

    前一阵子宋家出事的时候,商时序直接放手让自己的父亲代管了一个月的公司。

    起初,大家以为他是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

    后来不知道谁曝出,那一个月对方只是单纯为了陪伴叶珏秋。

    众人至此才是真的感到震惊。

    不说商家那个众人虎视眈眈的情况,就算是普通的权贵,掌权者都不会随意彻底放权给身边人,还是一个月之久。

    这个时间,有心者、有能力者都足以进行夺权。

    对方却说放就放,一副江山都不要了的架势。

    一时间,大家心情复杂。

    起初,有人还在想,叶家小少爷如此年轻,又才接手叶家,这一桩联姻叶家会不会因对方狼子野心被渐渐吞并。

    现在大家想的是,不会有一天商家最后落到叶家手上吧。

    众人只想感叹,爱情真可怕。

    别最后商氏成也商时序,败也商时序。

    现在两人一起进来,自然引起的关注也就多了些。

    里面大多也是叶珏秋认识的人,他一一的打过招呼。

    谭鹤屿生怕这俩人直接打道回府了,看到人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招着手:“快过来打牌!”

    商时序带着叶珏秋走过去,他问身边的人:“要玩吗?”

    ()    “我不会。”

    叶珏秋这样的聚会参加的太少了(),也不太爱打牌。

    没关系▆()_[((),我教你。”

    听到商时序这么说,叶珏秋也不扭捏,直接坐了下来,听他介绍规则。

    他的理解能力强,说一遍,基本就记住了。

    现在的牌桌上是谭鹤屿、宣铭和一个叶珏秋只知道名字但不怎么熟悉的人。

    见上的是新手,谭鹤屿愈发开心了:“秋秋,可不能让你哥哥帮你哦。”

    叶珏秋没准备让商时序在一旁指点,镇定的点点头:“来吧,说不定有新手保护期,运气好呢。”

    事实证明,前面几局真的不太行,叶珏秋还在适应。

    谭鹤屿今天在商时序手上输了一晚上了,现在乐得大牙都露了出来。

    “秋秋,你代表的可是你哥哥,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从商时序手上赢东西。”

    叶珏秋的好胜心也强,只要决心要做的事,必须做到顶尖。

    包厢内人多喧闹,于是也只有坐在叶珏秋身边的商时序听到他忍着气重重的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开始撸袖子。

    谭鹤屿还在对面挑衅:“滨海的那套房子我可看中了啊。”

    叶珏秋看向谭鹤屿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杀气。

    本来看戏的商时序没忍住偏头笑了下。

    他知道秋秋的脑子好,前面几局还在适应规则,后面熟悉起来,就会开始算牌。

    在场的也都不是蠢人,大家都会算,现在比的无非是谁更会算、算得更快、更会灵活的运用。

    没多久,牌桌上的局势扭转,赢得最多的反而是叶珏秋。

    最后,谭鹤屿不玩了:“谁跟你们夫夫打牌真倒霉,打个牌脑子都要掏空了。”

    叶珏秋下意识眼睛亮亮的看向身边的商时序,他没忍住笑:“很棒。”

    叶珏秋满意了。

    很快,有新的人补上来。

    叶珏秋倒真得了几分乐趣。

    商时序单手撑着额,就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看他打牌。

    里面的暖气开得足,叶珏秋早就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圆领的珍珠白毛衣,衬得人气色很好。

    脖颈上还戴着红色的编绳,一枚玉佩坠在衣领里面。

    他的袖子撸了上去,冷白光滑的手臂颜色比白色衣服还醒目几分。

    手指细长,牌是翡翠绿的底色,摸牌的时候显得手格外好看,仿佛都带了几分玉般的润泽感。

    商时序有些出神的看着他纤瘦得有些突出的腕骨。

    一边想着,该好好补补,怎么把人养胖点,又想着,戴一条手链或镯子一定很好看。

    “商时序,商时序。”谭鹤屿找他有事,结果半天人没应,他有些无奈的走过来,“商时序!商时序!”

    忍无可忍:“叶珏秋他老公!!”

    商时序听到了,回过神侧头淡淡看向谭鹤屿。

    像是才发现他来这边,开口道:“替我留意下最近的拍卖会。”

    “……”

    无语!无语!无语!

    对象不在,他魂不在。

    对象人来了,魂也不知道在哪里。

    谭鹤屿真服了这狗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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