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采访 星际+蓝星：比例大概是2:1吧……
古景耀在云霄市忙于救灾的时候,除了官方出的公告之外，随着越来越多的市民和游客被救出来，就地转移或者暂时安置,他们也开始在星网上发生。
看来不管是对蓝星人,还是对星际人来说，大难不死都是值得在网络上大书特书的事情。
而随着这些声音的出现，星网上对先驱星的这次大地震也多了很多关注。
月轮帝国那么多的人居星球,各种各样的地质灾害和气象灾害自然也不少，再加上空间天气灾害，甚至可以说每天在不同的地方都有不同的天灾发生。
但因为星际时代灾害预报技术和防灾减灾技术的发展，大多数的灾害都不会对人类的生产生活带来太大影响，像是之前章正浩的家乡的恒星风爆发已经属于很严重的了,而像这次先驱星的大地震一样直接毁掉了一整个城市,并且导致附近许多城市都受到不同程度影响的地质灾害在如今的月轮帝国也比较少见,确实值得关注。
月轮帝国的主流社交网站上出现了很多讨论这场大地震的话题,许久被救出来的人都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经历。
比如，那个倒霉的差点缺氧的倒霉蛋：
【我先说明一下，大家千万不要学我作死！千万不要！
那天我就是有点好奇，防护罩内部到底是什么结构的，然后我当年上学的时候学的是理工科,自我感觉动手能力还不错,就把防护罩给拆了。当然为了避免拆完装不回去,我拆的时候给每一个步骤和录了详细的视频，最后我也成功装了出去，就是中间出了点一样，不小心把防护罩里面储存的氧气给泄露了。
防护罩不是平时也用不上嘛，就算防护罩开启,用到氧气的时候就更少了，我觉得应该没那么倒霉，那两天又正好有事就没有急着去补，准备过两天再去……然后就倒霉的发生大地震了。
接着我就毫无意外地被埋在了下面，然后我才发现，氧气只能支撑几个小时的时候，当时心里就只有后悔这一个感觉，我为什么犯懒不愿意多跑一趟先把氧气给补充了呢？
就在我感觉开始缺氧，准备按紧急求助信号的时候，我听到了外界的声音，有人问我是什么情况，那一瞬间，我感动的泪流满面，真的泪流满面。不过在真的被救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赶紧把眼泪擦干了。我，硬汉，不随便在别人面前哭！
救出我的是一个小队的兵哥哥，声音很好听，很年轻的样子，不过他们穿着军用的机械动力外骨骼，脸上也有换气面罩，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但肯定很帅，不接受反驳！
顺便一提，我以前一直觉得遇到这种地质灾害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们有防护罩，只要熬到救援到来就可以了。但这次我发现，虽然确实没有受伤，但面临危险那一瞬间的感觉真的非常可怕。我被救出来之后才发现，我腿都软了，完全走不了路，还是兵哥哥给我送到的安置点，捂脸。】
——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哥们你动手能力确实挺强的，至少完完整整把防护罩装回去了，除了漏掉的氧气之外，这次的灾难证明，防护罩真的还能正常使用。
——有一说一，防护罩我也拆过，装回去的时候发现，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就是多个几个零件，最后只能去维修点维修了，付了一笔不低的维修费。原先，是应该在拆的时候拍视频，好像明白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劝楼上别做事，如果实在手痒想拆，建议你多买一个来拆。
——多买一个用来拆吗？好主意啊！
——楼主没事就好了，希望其他云霄市的居民和游客也都平安无事，祝福！
——救灾的小哥哥小姐姐也都辛苦了，有他们在他们才能这么安心，希望大家都好好的，祝福！
另外，那个失去了店铺的伤心中年男子也把自己的经历发了出来：
【我家是世世代代生活在云霄市的，有一家祖传的简谱，传承了很多代了，店铺里有我很多很多的回忆。
我大学毕业之后就回到了家里继承了店铺，哦，我父母没事，他们就是喜欢出去玩，现在在星际到处旅游，我现在已经联系他们说明了情况，让他们不用赶回来。
言归正传，和其他人一样，地震发生的一瞬间我就被埋在了下面，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意识到了我的店铺毁了，我真的特别特别难过，其实也没有什么心如死灰啊那么夸张，就是那种失去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的感觉。
因此，被救出来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什么高兴的感觉，然后就……发生了一次大的余震，脚下踩着的废墟在剧烈的震动之后开始松动坍塌，当时我都懵了，不懂人能倒霉这份上吗？
接着我就感觉我好像没有依靠任何设备就飞起来了一样，最后发现原来是把我救出来的其中一个兵哥哥拎着我在废墟上跳跃，很快就到了安全的平地上。
我真的……不知道给怎么说，就是……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我自己是不是没有重量你们懂吗？其实我挺重的，但我真的觉得拎着我的兵哥哥轻松写意的好像轻装上阵。
那一瞬间，我忘记了悲伤，心里被两个字刷屏：好帅！】
——看到前面的时候，我很想安慰楼主，看到后面……我就不知道该说啥了。
——军人都有接受过负重训练的，说实话，一个人的体重对我们国家的军人来说真的是……约等于不存在。
——传承好几代的店铺被毁了确实是很遗憾的一件事情，想到整个云霄市在地震中全都毁了，其中包括许许多多像是楼主的家一样的店铺，我就觉得好惆怅啊，真的太可惜了。
——我以前去云霄市旅游过，云霄市真的很有特色，就是那种历史感、科技感和田园风格的完美融合，本来还想着下次有机会还要再去玩，没想到再也没机会了。
——是啊，云霄市的历史感真的是特别重要的一部分，就算以后重建，历史感也会大打折扣了吧。
——不仅如此哦，能发生这么严重的地震，说明现在的云霄市所在的位置已经变成了地震带，接下来就算要重建云霄市，大概率也不会在原地重建，而是会重新选址。
——我知道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永恒存在，即便是寿命漫长的恒星，有一天也会走向寂灭和死亡。我们创造的东西，更加不可能和自然的造物相比，但还是感觉遗憾。可能人类真的永远都在追求永恒吧。
还有在讨论地震预测技术的，就和蓝星上一样，总是会有一些质疑党：
【这么大的地震，发生之前难道就没有预报吗？先驱星的地震局干什么吃的？】
——？我以为现在的地震预报技术还不成熟，误差很大是大家都知道的常识？本来就是难以预测的事情，地震局也只能按照现有的技术进行地震预测，技术局限性在这里，怪地震局是不是过分了？
——我先来反思一下。为什么每年给科研投了那么多资金，地震技术还是没有发展？我们要反思！
——哈哈哈哈哈，楼上逗死我了，走反思怪的路，让反思怪无路可走。
——那我也来一个？我们的科学家，我们的官员，都干什么去了？忙着赚钱吗？忙着争权夺利吗？事实证明，这就是帝国体制的问题！看看隔壁翼舟联邦，体制多么先进，多么自由！他们的议员甚至可以在议会开会的时候用武力说服对手，甚至可以在开完会之后用射线枪帮你闭嘴！所以他们才……也没有研究出更先进的地震预报技术呢。
——哈哈哈哈哈，虽然这种时候笑好像不太适合，但……星网是有人才的！
——？我是云霄市人，地震发生之前，地震局是发了预报的，但是预测的震级没有这么高。原本大家都以为是可以不需要做太多准备的震级，谁知道最后还是这么大的地震呢？据我所知，官网还是对一些比较危险的区域做了加固的，但……现在的地震预测技术，本来就没办法准确预测震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大家都做了能做的事情。
而星网上的议论也引来了许多媒体对这次大地震的关注，在余震减少，救援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之后，各方媒体也来到了云霄市附近，对救援情况进行了报道，其中官方媒体直接采用了直播的形式，介绍了地震救援各方面的情况。
何小石就是官媒的一个资深记者，被派遣出来负责这次的直播报道。
她自信地面对着镜头，“刚刚已经带大家看过救援现场大致的情况了，为了不打扰救援人员，我们不去采访他们，现在我们来到了救援指挥中心，看看有有没有能跟我们介绍一下救援情况。好了，我们进去吧。”
何小石进入指挥中心，目光搜寻一圈，找到了一个看起来不太忙的工作人员：“您好，打扰一下，能采访一下您吗？”
那个工作人员似乎也比较疲惫，看了一眼何小石衣服上的台标，点了点头：“问吧。”
何小石：“谢谢。您是指挥中心的工作人员吧，那您知道到目前为止，这场地震有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吗？”
这也是目前外界最关心的问题。
工作人员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死亡的目前没有。至于受伤，如果轻微伤也算的，有几个，都已经治愈了。”
何小石：“也就是说稍微严重一些的都没有是吗？”
工作人员严谨地道：“目前为止还没有。”
何小石：“那我们刚刚在救援现场看到，还有一大片废墟，您预计按照现在的救援进度，还需要多久才能完成救援工作吗？越早完成，被掩埋的人遇到的危险的可能性就越低吧？”
工作人员：“一开始我们的救援人员不足，因为地震带来的后果确实太严重的，但现在又源源不断的救援队伍从别的地方赶过来，估计只要后面不再发生大的余震，快的话两天，慢的话天，就可以完成全部救援工作了。”
何小石：“那你了解到的，后面发生大的余震的可能性大吗？”
工作人员：“根据地震局那边发过来的消息，后续还会有几次小的余震，但大的余震发生的概率在10一下吧。不过现在地震预测的技术本来也不太准，也不能很肯定，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能处理。”
何小石肃然起敬：“你们辛苦了。刚刚听到您说第一批救援人员不够，第一批赶来的救援的都是哪些人呢？是本地的在驻军吗？”
工作人员：“本地的驻军肯定派人来了，还有消防、警察、专业救援队员，以及我们第一军校第九分院的学生。另外当然负责其他一些救援后勤事务的队伍，比如医疗队伍、建筑施工队伍之类的。”
何小石恍然：“我知道第九分院就在先驱星上，这次救援学生也来了吗？”
工作人员露出了一个笑容：“是，他们帮了很大的忙。”
结束对这个工作人员的采访之后，何小石又在指挥中心里转了一圈，愣是没找到闲着的人，只好又走了出去，不好意思地对着摄像头说道：“我发现大家都很忙，就算是在休息的明显也很累，不好意思打扰他们。救灾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就让我们的救援人员继续工作好好休息吧。接下来我们去安置点看一下。”
通过光屏，何小石也可以看到弹幕，进而和直播间的网友互动，大部分的网友都对此表示理解，至于少数不当人的物种，可以忽略不计。
安置点和指挥中心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这是为了避免安置点的居民对救援工作造成干扰。
和指挥中心忙碌的人相比，安置点这边的人就大多数无所事事了，何小石刚走进安置点没一会儿，就看到了似乎是躺着在晒太阳的小伙子。
她走到了对方的身边，“你好，请问你是这次地震中被救出来的吗？我可以采访一下你吗？”
小伙子抬头看她，又看了看一直跟着她的摄像头，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以这个形象见人，赶紧跳了起来：“对，你要采访我什么？”
何小石微笑：“你是云霄市的居民吗？”
小伙子摇摇头：“不是，我是来云霄市旅游的游客。唉，其实我来云霄市之前，就看到地震预警信息了，但这不是就这段时间有假期吗？我又很想来云霄市玩，以为地震不会很严重，就没有改行程，没想到……就被埋了。”
没想到这小伙子还挺能说，何小石差点没忍住笑出来：“那你现在后悔了吗？”
小伙子认真思考了一下，再次摇头道：“虽然好像挺惨烈的，但我确实没有后悔，毕竟如果我这次不来，就都没有机会见到被毁之前的云霄市了，而且我也没受伤不是吗？我在云霄市玩的时候，还拍了很多视频和照片呢。”
【说出了我的心声啊，如果我知道云霄市会被毁的话，我一定会趁着它还在的时候去一趟的，就算有地震我也要去！】
【我……我能说我原本也预定了要去云霄市玩吗？船票都订好了，然后就收到了地震预报信息，接着我就把票退了，决定等地震结束之后再去……谁知道，没机会了。我太后悔了，哭得好大声！】
何小石哭笑不得，只能说道：“这确实也是个很好的体验，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不要明知道有危险还去危险的地方哦，还会增加救援队的工作压力。”
小伙子也意识到了自己说话不太妥当，连忙点头说道：“对对对，我的做法是错误的，大家千万不要学。对不起对不起，给救援工作增加麻烦了，也要感谢不辞辛苦把我们救出来的救援人员，非常感谢。”
说着，小伙子给对着城市废墟的方向鞠了个躬，目前除了轮休人员，救援队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在那边工作。
何小石也担心这种话题会被人断章取义各种杠，连忙带了过去：“救援人员确实非常辛苦。那你是被埋了多久才被救出来的呢？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小伙子道：“我是被埋了一天才被挖出来的，别的倒是都还好就是好饿好渴，我连营养液都没带，被埋了个彻底，完全没有办法挪动，什么能利用的资源都没有。虽然一天不喝水不吃东西也不会怎么样，但是，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不过我活该，大家不要学我！”
小伙子求生欲也是很强了。
接着他继续说道：“我现在已经可以离开了，不过因为现在停机位要给从外面过来的救援物资和人员使用，所以我们这些要离开的游客只能排队，等排到我们就可以走了。其实安置点的位置也比较有限，我们早点走了给后面需要用的人腾位置。游客是优先被送走的，然后在外地有亲戚啥的本地居民也会被送走。”
又问了安置点的生活条件之类的问题，何小石远离了这个话很多的小伙子，对着摄像头说道：“我知道很多都是在玩梗，不过还是想要提醒一下，就算有防护罩在，最好也不要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啊。防护罩只是降低了发生危险的概率而已，好好活着不好挺好的吗？没必要给自己的生命人为地增加难度，对不对？”
【对对对，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别皮，小何姐说的本来就很对，大家真的不要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没出事也会增加社会救援成本，万一真的出事了，那后悔都来不及。】
接着何小石又在安置点采访了一些其他人，然后就离开了这里，走在返回救援地点的路上，何小石说道：“其实我想要采访一下这次来参加救援的学生，虽然是军校生，但也还是学生而已，来参加这种救援感觉好了不起。”
【确实，虽然我也很敬佩那些专业的救援人员，但是学生的话感觉就不太一样，就算是军校生，学生阶段更多的也应该是在学习吧，这么快到职业的战场上，就……很不容易很厉害的感觉。】
【军校生的训练很严格的，尤其还是第一军校的学生，我有一个亲戚就是第一军校指挥系的，入学四年，几乎没有回过家。】
【不由开始回忆自己的学生时代，我当时在做什么？抱住脑袋，对不起，我好像一直在浪费时光，我浪费了国家的教育资源，蹲下。】
虽然有这个想法，但接下去的时间何小石一直没有什么机会，知道救援工作基本完成，大部分救援人员准备离开的时候，何小石才从工作人员的口中得知了第九分院学生所在的位置，此时他们正在等到学校的运输机降落，然后登机返校。
此时大家都已经脱掉了机械动力外骨骼，穿着请便的作训服。
虽然他们使用的机械动力外骨骼已经是比较请便的军用版本的，但比起作训服还是更加笨重的，平时没什么感觉，在几天时间的高强度工作之后，确实变成了一种负担。
何小石看到学生们脸上都带着肉眼可见的疲惫，不过精神还不错，排着有些松散的队伍，彼此轻松的聊天。
她还看到，后面有一些学生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她朝着这些学生走了过去，“你们好，我是月轮新闻社的记者，请问可以采访一下你们吗？”
古景耀有些好奇地抬头就看到了何小石和跟着他的摄像头，有记者来采访的事他们知道，之前马普上校有跟他们说过，还说可以接受采访，但要注意语言，因此他点点头：“可以。”
何小石先从简单的问题开始：“你们都是第一军校第九分院的学生吗？”
古景耀点头：“对。”
【哇，小哥哥们都长得好帅哦。也不是都是长相上的帅气，而是气质特别好，虽然是很悠闲坐着的样子，但坐姿其实也特别端正，不是板正的那种感觉……啊啊啊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总之就是帅！】
【好像还有点高冷哦，说话很简短。】
【正常吧，军校生的话，能用简单的语言概括的话，就不会用复杂的，这样上传下达命令的时候才不会浪费时间。】
【咦，原来是这个原因啊，学会了新的知识。】
何小石：“你们都是什么专业的呢？”
古景耀想了想：“这次来救灾的话，因为大一大二还在学习阶段，大四的学生都在外面实习，所以只有我们学校大的学生来了，我们几个都是指挥系的。”
【科普一下，任何军校指挥系都是要求最高的。】
【懂，最优秀的才能当只会指挥官。】
【我的意思是，指挥系录取的要求是最高的，平时训练的要求也是最高的。】
【原来如此，那也确实是最优秀的。】
【倒也没错。】
何小石：“能说一下地震发生时候的情况吗？你们当时在学校吧？有没有受到影响呢？”
古景耀：“地震发生的时候，我们在教室里上理论课，突然听到警报声，然后就到了地震的通知，让我们去操场集合。不过我们还没到操场就感觉到了地震，震感比较强烈，学校建筑的话损坏应该不太严重，后来我们就出发来参与救援了，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
【我查了一下，第九分院和云霄市距离已经很远了，还有那么强烈的震感，这次地震真的很大啊。】
【我是先驱城的，位置和云霄市可以说隔了半个星球，我们那边也有震感你们敢信？不过我们这边确实是只有震感而已，震感不强烈，好像高层比较有感觉，低层的话有些就根本没感觉了。】
【好可怕啊，这次地震等于是让整个星球都震动了。】
【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了。】
何小石：“来这边救援的过程中，你们有什么感觉呢？”
古景耀：“额，其实也没想太多，因为大多数时间都在忙着救人，累了就去休息，休息好继续救人。要说有什么感觉的话，就是后勤做得挺好的，我们从救援地点回到指挥中心就有现成的饭菜可以吃，不管什么时间回来都有，还有单独的房间可以休息洗澡。另外就是，很高兴可以为救灾做一些贡献，帮助更多人脱离危险吧。”
【小哥哥小姐姐们都辛苦了，你们是最棒的！】
【后勤做得真的不错哦，关键准备的时间也短，而且受影响的区域也不止云霄市一个。我上次看到外国的救援新闻，天啊，救援人员连可以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直接躺地上睡。】
【如果是这样小国的话也没办法吧，不管是效率还是条件，肯定和我们不能比。】
【那倒也是。】
这段采访视频后来在月轮帝国主流社交网站上传播，也让更多人看到。
大部分网友看到之后自然是赞扬军人和军校生外能保家卫国，对内能保护民众了。
苗上帆也是个军校生，同样是第一军校指挥系年级的，不过他在第一分院。
他也有在休息时间上星网的习惯，不过他不是学习知识，而是浏览一下社交网站，一方面可以了解一下最近外面发生的事情，不至于跟社会脱节；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让他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所以刷到最近流传很广的采访视频也是理所当然的。
作为军校生，假如真的需要救援且人手不足的情况下，苗上帆知道自己肯定也是要去的，所以看的角度倒是和普通人不一样，没有太多特别的想法，引起他注意的是古景耀的脸。
他摸了摸下巴：“这个校友……长得有点像眼熟啊。”
大家都是第一军校的学生，虽然属于不同的分院，但说一声校友确实也没有问题。
不过此刻，苗上帆的感想也就仅止于此了，他关掉视频愉快地去刷别的内容，并且很快把这条视频忘到了脑后。
蓝星，普林斯顿大学。
在古景耀忙于救援的这段时间，普林斯顿高等数学研究院的交流团队已经结束了和京华大学数院的交流，带着一本中文的数学教材返回了普林斯顿。
且不说其他数学家忙着学中文的，忙着找人翻译教材的，菲尔顿拿着一叠稿纸来到了给自己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物理学家老朋友菲奇的办公室：“给你，你要的虫洞论文演算部分的详细演算过程，如果这么详细的步骤你都看不懂的话，就别来找我了。”
正常情况下的话，菲尔顿当然是不会这么好心的，他哪有这个时间做这种事情啊，但这不是这次菲奇帮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吗？这点还是要感谢一下菲奇的。
菲奇收下手稿，没有马上去看，而是询问道：“你们这次去京华大学，见到古了吗？”
说到这里菲尔顿可就来劲了，“见到了！还拿到了古的邮箱！”
虽然说当时并没有太多时间交流，但仅仅只是短短两个小时，就已经让菲尔顿受益匪浅了，更何况后来他几次给古景耀发邮件，也得到了回复。
“古是个怎样的人？”看老朋友菲尔顿兴奋的样子，菲奇好奇地问道。
现在可不是只有数学家对古景耀感兴趣，对古景耀感兴趣的其实更多的是物理学家，毕竟并不是所有的数学家都知道古景耀的能耐，但现在肯定没有物理学家没看过古景耀这篇关于虫洞的论文。
菲尔顿：“很强大也很平和，我有一种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的错觉，当然这肯定是错觉，没有谁是全知全能的，但他也许是蓝星上最知识渊博的人。”
“这个评价很高。”菲奇有些吃惊，随后问道，“那性格呢？好打交道吗？”
菲尔顿看了菲奇一眼：“你也先去见古吗？但未必能见到，古的工作很忙。性格的话，我只和他说了几句话而已，不好说，不过我感觉他不是很难相处的人。但他应该也很有原则，不是那种很容易心软的类型。”
菲奇有点明白了，摸了摸下巴说道：“既然你从头到尾验算了一遍，那这篇论文的数学部分有发现问题吗？”
菲尔顿正色道：“没有问题，整个推演过程在数学上非常严谨，即便是最严苛的审核者，也绝对找不到任何问题。”
菲奇不太确定地看了看菲尔顿：“你确定你是用完全公正的态度说出这句话，而不是抱着粉丝心态说的吧？”
菲尔顿不满地看了菲奇一眼，“虽然我确实有些崇拜古了，但我是个有原则的学者！”
菲奇点点头，这点他还是相信的，既然菲尔顿这样说，他就没有疑问了，解释道：“现在大家都想要知道这篇论文到底有没有理论上的可行性，至于现实可行性，那就太遥远了。另外，你是数学家可能没看过《天工》上的其他论文，但现在各行各业都已经确定，《天工》所有论文的质量都非常高，并且除了这篇都是完全可以复现的。”
菲尔顿挑眉：“你们动作还挺快。”
菲奇苦笑道：“不是我们动作快，而是《天工》这一期的论文，都有很重要的实际意义，大家都迫不及待想要验证，而除了少数条件比较苛刻的，大部分的论文都已经有实验室复现成功了，有部分论文还有直接应用于工业生产的价值。夏国……是真的不一样了。”
菲尔顿耸耸肩：“他们早就不一样了，你现在才知道吗？”
菲奇摇摇头，正色道：“这次真的不一样了。”
菲尔顿有些明白了菲奇的意思，不过他不是很在意，他对夏国的印象很好，也不相信漂亮国政府天天宣扬的夏国威胁论，他相信夏国是一个真正热爱和平不会主动侵略别人企图争霸的国家，既然如此他们变得更强又有什么不好呢？
所以他只是无所谓地说道：“好吧，那样也不错。”
菲奇怔了一下，随即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你说的对，我只是个搞物理的，为什么要去操心政客才需要操心的事情呢？”
最重要的是，到底对他来说，科学才是他更感兴趣的事情，而且他总是认为一个国家的发展最重要的是突破和创新，而不是和别人比较，更加不是掠夺其他国家的资源。
这样一想，菲奇也就放开了这些家国情怀，继续说道：“比起这个，我更关注的可能是《天工》的野心。”
菲尔顿虽然对其他学科的领域不太关注，但在学术圈混，多少有些了解，他沉吟道：“《天工》想要打造成新的顶刊？”
菲奇点头：“应该是的，这一期《天工》论文的质量也配得上，就是不知道后续论文的质量能不能保持，我问过他们编辑部，据说是季刊。”
“另外，”菲奇露出了一个笑容，“《天工》不收版面费，如果在《天工》官网上下载论文虽然要收费，收费的一半会汇入作者的账户上。”
这件事情菲尔顿也知道，不过他并不知道《天工》不受版面费的事，毕竟他又不可能给《天工》投稿，自然没必要打听这个。
他直白地说道：“那我希望他们能成功。”
虽然并不是所有的顶刊都收取高额版面费，但不得不说，目前收取高额版面费的顶刊数量是高于不收取版面费的，这也是为什么学术圈有那么多学者对学术出版集团有意见的原因之一，收费维持运营可以，两头吃就过分了。
学者们大多数并不在意这部分收入，真的有能力在顶刊发表论文的学者，不可能靠稿费生活，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个公平，没理由被人当人冤大头宰两次对吧？
菲奇：“希望他们能够改变学术圈的生态。”
菲尔顿依然很直白地说道：“很难，做了和他们一样的事情的人不是没有，但想要改变这个学术圈，太难了。”
菲奇也有些惆怅：“如果只有一个期刊，确实很难，除非他们有一条从高到低的学术生态链。”
听到他这样说，菲尔顿却摸了摸下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夏国人一向很会创造奇迹。”
菲奇：“……”
你到底是觉得他们可以，还是觉得他们不可以呢？
菲尔顿却不准备继续跟他聊下去了，“总之，手稿给你，你自己看吧，我还有事，这段时间没事的话你就别来找我了。”
他说的有事当然是从京华大学带回来的那本教科书了，他不可能落后，拜拜把机会让给其他人，明明是他先发现的古景耀，虽然是菲尔顿告诉他的，但他不也回报给菲尔顿了吗？为了把步骤写的足够详细，他也是花费了不少时间的呢！
想到这里，菲尔顿越发呆不下去了，草草和菲奇告了个别，转身就走，离开办公室之后甚至还小跑了起来，创造了一个新的校园传说——谁见过毫无形象在学校里奔跑的菲尔顿教授啊！
毕竟在数学系，菲尔顿在学生们中间也不是和蔼可亲的类型的，甚至于可以说相当不好打交道，他主要是对天才之外的人没什么耐心，而即便能在普林斯顿求学的数学系学生已经都能算是天才了，菲尔顿本人也属于天才中的天才。
菲奇也有些被朋友的情况惊呆了，走到办公室门口，一直看着菲尔顿的背影完全消失，才喃喃自语道：“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么吸引他呢？一定是从京华大学带回来的吧？也许我真的应该快点去一趟夏国了，或许用和菲尔顿一样的方法就能见到古了呢？”
回到办公室坐下，菲奇想到了今年的国际物理学年会，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意识到古景耀很可能不会参加，毕竟如果古景耀的水平真的有那么高，参加不参加年会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而据他了解夏国对古这个级别的人才的保护是很全面的，他不参加的可能性更高。
不过他还是给国际物理学年会的主办方打个电话，询问他们是否有邀请古景耀，得到的答复也果然是邀请了但被拒绝了。
叹了口气，菲奇放弃了走捷径，和几个老朋友通了电话达成一致之后，才联系了京华大学。：，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