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眷属
“你……你也是那些怪物？”女警深呼一口气站起来问道。
“那些怪物？我怎么会是那种低级的生命，我和它们的差距就如同你们人类跟太阳的差距一般。”恐虐解释道。
“那你来到这有什么目的吗？”女警问道，同时双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而且你现在是想跑吧？你可以试试是你跑的快还是我把你碾成那些碎肉的快。”恐虐站在一旁一脸微笑的看着她。
“行吧……你需要我做什么？”看着小孩形状的恐虐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女警不由的问道。
“本来是没什么想法的，不过刚刚救你的时候暴露了我的身份。
原本来说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肯定是要死的，不过想到回去可能会打扰到父亲跟母亲的二人生活，我就需要一个住的地方。
虽然这玩意对我来说可有可无。”说完恐虐看向了女警，一副你明白了吧的样子。
“好吧，我会负责给你找一个住的地方的。”平静下来的女警说道。
看着眼前的小家伙，其实抛开恐虐未知的恐怖一面不说，就目前来看他的模样还是很可爱的，正常交流并不会给她太大的压力，但加上怪物的属性就不一样了。
她已经下定决心了，等到给恐虐安排好房子后自己就辞职跑路离开这里，跟一个怪物过多接触……太吓人了。
弓原纱季低头看了眼比自己矮上不少的恐虐，已经下定决心后她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这间房子怎么样？”弓原纱季看着身后的恐虐说道：“这是之前我的一个同事租的房子，可惜的是他不久前因为一场事故死去了，我刚刚和房主联系了一下他同意租给我。”
“没问题。”走进屋子恐虐坐在沙发上，感觉没什么让祂比较厌恶的东西后祂就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离开了，房租我已经付了半年的，日后如果不够我会再付。”说完她就转身准备离开。
“砰——”
木门在她转身的瞬间关住了。
“怎……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弓原纱季声音有些颤抖的转了过来，她看着‘乖乖’坐在沙发上的恐虐，内心的恐惧感无法压抑的从面部表现出来。
“你很害怕我这类的存在。”恐虐看着她。
“有什么问题吗？”弓原纱季平复下内心，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太害怕的说道。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给你添加点赐福，需要你配合一下，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恐虐从沙发上来到了她的面前。
突然弥漫而来的浓稠的血腥味随着她的呼吸进入了她的肺部，那感觉几乎就要让她下意识的把肺部呕出来。
“咳咳～”
“你干什么？！！”
“咳咳～”
弓原纱季挣扎着想要从周围血雾的包围中脱离出去，可惜的是她的手刚刚触碰到门把手意识就已经模糊到无法在使出哪怕一丝的力气。
【唔～】
【头好痛】
【弓原纱季挣扎着睁开双眼大量着周围，在河道旁？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正在按照日常进行巡逻的任务吗？她的手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里好像有些不适。】
【“你怎么了？”就在她发呆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在她的身后想起，她扭头看去，是樱川九郎……他怎么在这的？】
【“你怎么在这？”弓原纱季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的男友，她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不是说要出来散步的吗？”樱川九郎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同时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打断了她的思考。】
【出来散步？对哦，他是自己的男朋友，今天说好的吃完饭出来散步的。】
【“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忘了一些事情，可能是我这些天太过忙碌的原因吧。”她笑了笑，有些不自然的挎住了他的胳膊。】
【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不自然，些许种子已经不知不觉的在她的心中种了下来。】
现实世界，恐虐看着被自己灵能凝聚的血雾包裹的弓原纱季，祂的右手指甲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的生长出来。
“哈～真是浓厚的荣誉感和勇气啊。”和那些地下拳场上看见怪物就后退的家伙，至少这个家伙看见怪物还知道保护自己这个“弱小孩”。
虽然有些不够看，但也算是勉勉强强合格吧，如果她成功完成了升魔仪式就可以成为自己的眷属，不成功当个傀儡也能用。
已经生长出来的锋利如刀的指甲，按在了弓原纱季的脑袋上，指甲直接刺破了她额头的表皮与骨骼深入到了她的大脑中，穿过脑前额叶直到贯穿了她的整个大脑。
“该醒来了，自凡尘中解放出来，投入伟大血神的怀抱；
以恐虐的名义，为祂献上杀戮与勇气，为祂去征服；
快醒来吧，来拿走这份本属于你的力量，用它杀戮，带来鲜血与头颅；
以恐虐的名义，让怒火焚烬你的软弱，用杀戮与勇气来取悦祂。”
呢喃的咒语在继续，沉眠中的弓原纱季眉头紧皱，她有些抗拒这些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这些东西与她的性格并不相符，她拒绝承认这份强加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她在拒绝并抗拒着恐虐的赐福。
咒语继续被念下去。
“鲜血的喷涌声与骨头的断裂声将会成为你向恐虐最好的祷告声；
你的勇气将驱逐你的怯懦，而怯懦者将被你亲手处决；
沉浸下去，接受这股力量，它会让你直视你的软弱，然后杀死它！！！
苏醒吧！处决怯懦的舞者，屠戮敌人的战士，我奋战至死的眷属！！！”
八道咒语，每一道咒语落下眼前的身躯都在潜移默化下进行着改变，当所有的咒语落下后，恐虐的第一个眷属苏醒了。
【沉眠中。】
【弓原纱季看着自己面前失手杀死的犯罪分子，被分尸的河童，被暴力扭下头颅的异化人类，和男友被切断但又恢复如初的手臂，内心的抗拒不断的增加，直到她和樱川九郎平静的眼神对上。】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哈——”睁开双眼，弓原纱季深吸一口气后呼出，自己周围的地板正燃烧着不知名的火焰，这些火焰明明黏连在自己的皮肤上，但她却感受不到痛苦。
仔细观察后才发现是不断雾化又凝聚滴落的血液，它们在自己身边的仪式法阵上不断重复这一过程，八次一个循环的进行下去。
从最开始到现在，直到第八百八十八个循环完成，她也完全的清醒了过来，恐虐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自己第一个精心雕琢的兵器。
她现在应该会像那些亚空间造物那样跪在地上感谢自己的赐福吧？祂这样想到。
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她能够看到自己身体内部那既污秽又纯粹的本质。
“啊！！！”
崩溃只在一瞬间进行，好在她在恐虐发泄自己不满前停下了无谓的叫喊。
“为什么？”血泪从她的眼角留下，划过她的脸颊滴落到仪式遗留下来的痕迹上。
“什么为什么？”恐虐有些不解。
“为什么要把我变成怪物！！！你这个令人恶心的杀人狂！！！”血泪停止了流淌，她的身体在愤怒下开始了变化。
脊刺生长而出，原本正常的皮肤被膨胀的身体挣脱撕裂，一双如同黑曜石般修长的双角从额头处生长而出。
“吼啊！！！”
诡异的吼声从她的口中发出，在小区周围不断环绕起来，比刀刃更加锋利的爪子在她的手指上长出。
“你要反抗你的君主！！！”
恐虐看向弓原纱季，眼中有着无尽的愤怒，但愤怒的同时更多的是对弓原纱季胆敢向自己挑战的兴奋，哪怕只是一个分身。
利刃划过，突破了恐虐毅力在自己面前的八道屏障，当最后一道屏障被划破后，当爪子即将触碰到恐虐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
“彭！！！”
弓原纱季的身体撞破了公寓楼的墙壁砸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升腾起了一片烟尘。
巨大的声音吸引了周围居民的注意力，但现在两个亚空间造物已经对此完全不在意了，她们更在意的是眼前的对手。
“这就是你挑战的力量吗？勇气可嘉，但力量却无法支撑你这份勇气。”恐虐从楼道里跳了下来，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啊！！！”
“杀了你！！！杀了你！！！”
一双翅膀刺破了她本就血淋淋的肌肉，自背部生长而出，哪怕全身上下的骨骼都在恐虐的那一脚下粉碎，但新生的翅膀成了她新的支撑点。
“啊！！！”
努力张开的血盆大口撕裂了她脸颊的肌肉，双翅发力冲到了恐虐的面前。
翅膀边缘的骨刃此时成了她最有力的武器，可惜刚刚生长的翅膀并不敏捷，拙劣的攻击方式也让祂产生了厌恶。
两只手抓住了她的翅膀，随后一脚把她的脑袋直接踏入了地面，坚硬的头骨和犄角崩碎了水泥的地面，场上陷入了寂静。
“没有力量的反抗虽然让人赞赏，但无脑的举动只会让你！！！”就在祂说出自己轻蔑的话语时，一根堪比铁鞭的尾巴切断了恐虐化身的喉管，祂被打断的话语此时成了最有力的证明。
“我赢了……”
倒在水泥中的嘴巴颤抖着说出了她的回答，随后那股支撑她不断攻击的意志消失不见，恐虐感觉到脚下一轻，弓原纱季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