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交融
大雨中的至冬城,些许炊烟缓缓升起。
缥缈的烟云被忽然来的一阵狂风吹散,只留下人间烟火的味道还残留在空中。
街道上,零零散散的行人撑着雨伞,他们低着头步伐匆匆,没有明确的目的。
白天把小松鼠放进衣服里,他戴上衣服的帽子,把帽檐压的很低,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冒雨而行,雨水落在他的身上,打湿了他的衣衫。
伸出手,雨水落在了他们手上,顺着他的手指落入地面上。
不远处的屋檐下,雨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终于还是连成了一条线。
落入了街道里,顺着路线,落入下水道中。
他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先去找了一个老熟人。
在至冬城中的某个地方,是一处铁匠铺。
他摘下帽子,看着正在打铁的男人,问道“叔,我要的东西制造好了吗?”
正在打铁的中年男人听到这温润尔雅的声音便知道是他来了。
他放下手里的铁锤,转身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白天,你要的东西今天刚刚打造好。”
铁匠很是热情。
他那天也去了广场,见到了那位女皇陛下,也知道白天的身份。
不过在后面,女皇陛下让人给了他一笔封口费,让他把那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
都是人精了,有钱拿,还可以和这位大人物处好关系。
铁匠又不是傻子,犯不着为了一点小秘密就得罪这位大人物,也得罪了女皇陛下,更是得罪了如日中天的愚人众。
接过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的确被打造出来了,而且要比自己想象的要好上许多。
“多谢,”白天从怀里拿出一张支票,把剩下的摩拉数量写了上去。
当然,用的是达达利亚的名字。
回到家,阿蕾奇诺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又被留着,让她加班了吧。
白天把小盒子放在桌子上,他把怀里的小松鼠放出来,从柜子中拿出一些零食。
黑猫喵喵的就跑了过来,它歪着头,傻傻的看着小松鼠,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坐在沙发上,他拿起盒子,取出里面的头簪。
这东西,光是打造就花光了他这段时间采到的矿石。
但这头簪,蕴藏一些秘密,在危险时,可以保住她的小命。
“咔嚓,”门被推开。
阿蕾奇诺把伞收好,甩去上面的雨滴。
“真是服了,被留下加班,散兵那家伙,非得要从我这里要五百人,他真以为壁炉之家里的人源源不断啊。”
坐在沙发上,阿蕾奇诺开始抱怨起来。
白天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就静静的看着她。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字吗?”阿蕾奇诺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虽然被雨淋了,但妆容没有花啊。
“没什么,我就只想想看看我可爱的老婆了,”白天把热水推了推,笑道。
他死皮赖脸的祈求,终于让阿蕾奇诺答应她一个月后再去稻妻。
也就是说,他还可以看她一个月。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下来,明明才五点左右,天却黑的像是八九点。
“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阿蕾奇诺端起水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一种错觉,总觉得今天白天哪里不太对劲。
忽然,阿蕾奇诺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发烧啊,总不可能是做太多了,脑子坏掉了吧,也不对啊,如果真的坏掉了,也不应该是脑子坏掉啊,”阿蕾奇诺自言自语道。
白天听的直发笑。
他侧过头,看向窗外。
大风吹的呼啦呼啦响,外面的暴雨看样子又大了几分,雨中夹杂着些许雪花。
“我很快就要去查那突然出现的秘境了,一个月后,我把你送去稻妻,刚好也就是我要查秘境的时候了,”阿蕾奇诺喝干水杯里的热水。
热水下肚,她感觉自己也热了不少。
“去了稻妻,你可别被其他女人骗了,越是好看的女人,心里的小把戏就越多,”阿蕾奇诺站起身,给自己接了杯热水。
白天没有回答她说的话,而是继续看向窗外。
外面,零零散散的灯火,不知道是在等着谁回家。
风雨欲来,风雨欲来……
暴风雨会很狂烈,一场大雨后,应该会死不少人吧。
“老婆,这个是送你的,”白天把盒子打开,拿出了里面的簪子。
簪子黑白两种颜色交替,其中黑色居多一点。
簪一个成年人巴掌的长度,平日里倒也不需要戴在头上,不过倒是可以当做装饰品携带在身上。
“都老夫老妻了,送我这个做什么,”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她还是接过来簪子。
握在手里,还是有点重量的。
这真的只是簪子吗?
她有些不相信,哪有簪子这么重的?
“等你进了秘境后,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险,就不要管公子了,你自己直接跑路,”白天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他轻轻搂住阿蕾奇诺,小声道“公子的话,没有人可以一下子杀死他,但是你不一样,我情愿看见你狼狈的样子,也不想看到你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么说可能有点冒犯,但却是他心里的实话。
狼狈总比变成尸体好。
“这个簪子,你把它轻轻推一下,”白天握起她的小手,说着便开始推了一下簪子。
簪子的一端,被弹了出来。
抽出一看,赫然是一把匕首。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阿蕾奇诺面色古怪,给她匕首,是想让她自尽吗?
“老婆,这个东西可以迷惑对手,”白天举起双手,十分无辜。
他可没想太多,只是单纯的认为阿蕾奇诺作为一个执行官,平日里肯定要面对不少的麻烦,其中深渊教团的那些人就很有可能来刺杀她。
现在自己还在至冬,深渊没有还不至于那么光明正大,但等自己去了稻妻,那就不一定了。
“是吗,哦,我想起来了,你要去稻妻了,”阿蕾奇诺忽然翻身,把白天压在沙发上。
她撩拨着白发,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
“距离饭点还有段时间,不如我们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如何?”
说罢,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衣服脱下。
衣服落在了黑猫和松鼠的脑袋上,两只小动物只觉得眼前一黑。
吻着他的脖子,阿蕾奇诺眯起眼睛,瞳孔渐渐变成了粉色的爱心。
不多时,一股三十七度,白色的东西就飞到了她的脸上。
“你今天不行啊,”阿蕾奇诺笑了,她坐在他身上,伸出手指,将脸上的东西擦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