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镇大集
抬头见小姑娘咬一口青菜，有的吃下去，咬一口，夹着丢饭桌上。边挑边吃着。
“小芳，你有毛病啊，都是青菜，你挑挑捡捡的。”
“妈，我家的菜不好吃，我洗的那些才好吃。”
“我说你都不喜欢吃青菜的，今天还说多放青菜。我才高兴地给你煮面条，还奖励你个荷包蛋。“
转过头来埋怨道：“长福，这么好吃的菜，你怎么还提这么多来。应该拿去卖钱啊。”
“婶，不用，这菜能卖几个钱。再说钱真的够了。好吃那多吃点，我那园子里还有，吃完了再去摘。”卖钱？还不够麻烦的。卖多少筐青菜还够不上一根人参。人参泡酒应该还贵些，对了，还说给赵叔人参泡酒的，搞忘了。下午安排上。
“你这孩子，一点不省心，不卖钱多浪费。你不去我去卖。卖了给你钱。”
“好吧，现在园子里自己吃刚好够，就不卖了，等以后多种点就拿去卖。”拖呗，先答应，等下次说的时候再说。
“你还别说，今天的早餐是真好吃。”滋溜滋溜着很快吃完。
“等下你去镇上买只猪脚来。天天吃青菜，吃了一个星期了。看把长福瘦的，中午炖个猪脚补补。”赵婶边收碗边盯着赵叔叮嘱。
“还买条鱼。带只鸭子，我想吃血鸭了。”
“好吧，等下我就去买。”赵秋生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回答道。
“叔、婶，鱼就不买了，水库里的鱼就不错，等赶集回来我去捉条鱼来。”
“妈，中午有好吃的？我是不是你们亲生的？我辛辛苦苦地读书，回家后也不说给我做点好吃的。鸡蛋还要留到中午再吃。”赵茹芳筷子上上下下的戳着，一脸的不公平。
“你是充话费送的。什么时候少你吃的了？好吃的你二哥不都给你吃了？就你话多，还不快吃，你要不要去赶集了？”
知道赵长福是住持捡的，小学的时候，赵凡帮着一起打了很多架。赵秋生被老师叫去学校，也帮着骂了很多架。回头把两个孩子带回家，赵婶是做好东西吃来安慰。晚上两个孩子就睡一张床。这是童年里很让人依恋的温暖。
后来赵秋生当上支书，小学五六年级才消停些。以前家里也是不准提。到高中，人也长大了，外人怎么说都不会让自己心态失衡。这个家里才没有那么小心翼翼。
“要去赶集，我还等着赶集买粑粑吃呢。”这个粑粑是糯米做的。把糯米用水泡好，再蒸熟打烂，加点盐上个底味。里面咸红豆泥做馅。包成三角或四角形，油炸成淡金黄色。外表酥脆，里面软糯。是每个小孩子都追捧的小零食。
“跟着你爹，不要每次都让你二哥给你买这买那的。”
想想不保险，从口袋里拿出钱，数了一张五十的。递给她。“给你钱，你想吃什么自己买。”
三人骑着摩托到镇上也才九点多。以前是人挤人，现在卖东西的比买东西的人还多。赶集的人以中老年居多。城镇化建设，农村人口是填充城镇人口的来源。农村人口越来越少。各种农村政策实施，也没有让农村生活得到很好的改善。
三人分开，赵秋生一人去买肉、买鸭。陈长福带着赵茹芳直奔卖粑粑的小吃摊。两人每人先来一个解解馋。不错，这个也可以存一点。可以拿来当早餐。
“老板，你这里有多少个？我都要了。”
“还有三百多，还没卖多少。我说道士不是你这样的，你一个人全部买走了，后面想买的都没了，后面来的人看着炸粑粑不卖给他们，下次赶集我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那先来10个，五毛一个，给你五块。”手机扫码转过去。
“多谢小哥关照了。三百多个还要不？要的话我打电话给媳妇先把米泡好，下午可以给送到观里去。”
都是人精。道士也不叫了。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白云山上有座道观，没出家的小道士，人长得俊，喜欢穿道袍。不一定要认识，看到长得俊，穿着道袍的，那应该是白云观的小道士。
“这样，你给我做一千多到两千个，明天早上七点多给我送去，送到给你钱。”
“好咧。小哥发财。你这十个不要钱了。”
不要钱？不要钱的东西吃起来应该香些。小姑娘急道：“钱已给你了，你说不要钱？那不是要退钱给我们。”
“谈生意忘了。”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块递给小姑娘。小道士订了这么多，不是差几块钱的人，给小姑娘也能卖个好。
赶集逛街不是男人喜欢做的事。目标明确，买冰箱和存肉。
带着提着粑粑的赵茹芳，顺着摊位来到肉摊。
“二哥，还要买肉吃？爸不是去买猪脚了吗？”
“就问你吃不吃？”
“吃。买什么肉啊？”
“猪肉、牛肉、羊肉啊。”
一问价格，半扇猪肉，十多块一斤，牛肉六十多块一斤，羊肉七十多块一斤。
一六得六，二六十二，五六三十，五七三十五。这么一算，一百斤牛肉就六千多。好穷。两百斤肉都买不起。没法躺平，得赚钱。不然连肉都吃不起。
仙戒里储存肉的计划不行了。牛肉来五斤，羊肉来五斤。先来十斤肉安慰下受伤的心灵。
“走吧，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赶紧离开这个能让人有奋斗目标的伤心地。这就不是我这种咸鱼应该来的地方。
溜了一圈没买别的，自己就订了个冰箱，加个联系方式，下午送到后打电话。小姑娘手里提着袋子，里面装着零食，自己还得帮她也提一个。用她的话说，这两袋子零食，是下个星期救命的粮食。小姑娘正长身体，零食吃多了影响吃正餐。
联系上赵叔，三人又突突得回家了。计划得哄哄烈烈，结局虎头蛇尾。没钱是一件让人伤心的事，突然有点同情仙人何喻中。成仙了，他也是穷仙一个。
把东西提到家里，少不了一顿唠叨乱花钱。唠叨堆积着一条条温暖的心痕。
“婶，我去捉鱼，马上就回来。”拿个塑料袋子，骑着摩托车到山门前。停车，四下没人。土遁术走了，刚施展就到了水库岸边，马上出来。走到水边，衣服也不脱。小心地施展水遁术。入水后，呀，下了十多分钟的灵雨，这些鱼都长大了些呢。挑一条快二十斤的草鱼，一条四、五斤的鲤鱼。摄入仙戒。
水遁术出水。衣服还是干的。快步从园子里回到客厅，小狗狗马上爬起，尾巴摇着就围了过来。喝了顿稀饭，这小狗脸长开了，也没那么丑了。
中午不回来吃，先给你们混个水饱。从厨房里拿水瓢，喂狗的碗里舀大半碗水。灵雨术施展，两秒后停止。到厨房里拿个小水桶。舀大半桶水，施术放满灵水。把草鱼头朝下塞桶里将就。尾巴露在外面也不跳。鲤鱼用塑料袋子装上，装上水，迅速放入灵水。
第14章 家里会餐
塑料袋挂前面。骑上摩托，把桶放前面油箱上，水柔术比绳子捆在腰上还牢靠。快到家门口，两臂夹着桶装样。
叔听到摩托车响刚从家门口出来，见状马上上前用双手提下来。
奇怪道：“这么大的鱼？半个鱼身露外面也没跳出来？”
小姑娘听到后，急忙跑出来看热闹。
“塞满了，没空间让它跳了。”
停好摩托车。“我到厨房里拿大盆，把它放外面，以免到处是水。”
“我去拿。”小姑娘急忙转身跑到厨房，双手端着个空盆出来放走道上。
叔提着桶连水一起，把鱼倒入盆里，我把塑料袋装的鲤鱼也一起倒入。
背脊露出水面，尾巴一甩，水花一打，走道上溅得到处是水。
“野生的真有劲。手少了。我去接桶水来。”夺过水桶，去厨房接水。还得给盆里加入灵水，趁接水的时候桶里加入灵水。
走入厨房，燃气灶上高压锅在出气了。赵婶正在菜板上切鸡，羊肉已切好用汤碗装着。牛肉洗好放在一边没切。
“婶，做那么多好吃的，怎么吃得完？锅里在煮什么？”其实，做满满一桌，自己一个人也吃得完。但自己吃多吃少都一个样。哪天试试一头牛能不能吃完。可买牛的钱没有，穷啊。
“锅里在煮猪脚。本来是打算做个炒猪脚，炒个血鸭，煲个鸡肉汤，红烧条鱼，再炒个青菜，五个菜的。你去买这么多的肉来，那就多了。”
“那没事，中午吃不完晚上接着吃。那鱼就不做了。”
小水桶接上水，再偷偷加入灵水提外面去。
三个村用的都是自来水，都是各自从各村背后的大山，从山涧用水管接入水塔，再入村分到各家各户。赵家村用的是小水库上头的山涧水。说是比水库里的水更卫生。
用灵水做饭做菜，那也没办法。家里也没有用水缸接水。都是水龙头打开直接用。道观也接了自来水，厨房里用水缸接水。主要是防火用。
只能用笨办法，让鱼在灵水里多泡会改善肉质。做其它的菜时，去打下手，偷摸着加入灵水。主厨就不要想了，婶能让你打下手，还是最大限度的让步。
加了灵水的一桶水倒下去，鱼游得更欢，就是鱼大了在盆里游不快。
人多力量不一定大。把小姑娘叫来帮忙，让她一会拨个蒜，一会刮个姜皮。洗个菜。偶尔让她帮个倒忙。自己一边跟赵婶聊天，一边见缝插针地加料。
猪脚压好了，没法加。趁倒出来清洗的时候，加灵水泡着。羊肉、鸭肉用高压锅压的时候，有眼力见地打下手，用水瓢接水加些灵水到里面。牛肉没办法，只能水瓢接上水，加点灵水放在那里，指望出锅前来一点点水。百年人参上取两条须放入鸡肉里，煲汤时混些灵水进去。
在小姑娘挨骂嘟着嘴，赵婶眉开眼笑的，没想到自己厨艺上涨得那么厉害，做出来香气弥漫。
饭菜上桌。酒倒上，“叔、婶，来，喝一杯。”三人举杯啜了一口。然后自己想喝就倒。
“叔，这坛酒不多了，下午去道观搬几坛来，我准备换十斤装的来泡。”
“长福吃菜，婶给你夹个鸡腿。”说着用筷子来了个鸡腿放碗里。然后自己夹了块鸡肉，舀了勺鸡汤。吃口鸡肉，目瞪口呆的，再喝口汤。
“这鸡肉好酥烂，入口即化，还有一股肉的清香味。我们家的鸡有那么好吃吗？汤里参味好浓，党参有这么浓的参味？”
“媳妇，你厨艺见涨，猪脚也炒得这么好吃。皮油而不腻，全是胶原蛋白。”
“这鸭肉”“这青菜也”
我笑着看两人边吃边偶尔惊叹一句。
小姑娘也不说话，筷子不停，一会这盘夹一筷子，那盘端过来划拉一下。
说着这也好吃，那也好吃，结果满满一桌全吃完了。三个人还没有我一个吃得多。
加了灵水的东西能提供口感的同时，还有一股能量改善人的身体素质。
叔和婶脸上以前还有一股菜色，这是农村里的人在地里劳作，饮食不规律，营养也不均衡。亚健康状态长时间保持着，脸上出现的肤色。
叔和婶的脸色现在有点点红润。以后要想办法让他们多吃一些。
小姑娘脸蛋是红扑扑的，鸡汤太补了，才放了两条根须。多放一些下去，喝一口会出鼻血。
“秋生，你收拾下饭桌，我吃多了，太好吃了。”
“先不收了，休息下消消食再收拾。”
“老二，你们吃过饭了？”赵凡的大伯赵夏阳走入客厅。
“刚吃完，小芳，去给你大伯倒杯茶。”
“等几分钟，我肚子胀着。”
“我去吧。”我站起来拿杯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大伯，谢谢你了，送我两条小狗。”
“喜欢吧？我还留了两条。另外三条也送人了。赵友开抱了两条。青云村的亲家抱走一条。”说的是他家老大媳妇的娘家赵子杰。还有一个老二也有对象了。都在外打工。跟陈长福的关系也不错。
“喜欢，道观也热闹一点。大伯，外面盆里的鲤鱼你拿蒸。等下你带回去。”
“行，等下给你钱。这是今天去镇上买的？这么大一条草鱼？”
“要什么钱，不是去镇上买的，是山上水库那里抓的。你送我小狗也没见你收钱。”农村规矩，送的小狗不能收钱，而且只能关系不错的。关系不到位，那你就是上门去讨要也不会给你。
大狗相当于自己家人，它生的小狗是托个好人家照顾。收到小狗的人家没照顾好，断交都有可能。你回不回礼主家也不会计较。当然卖的另说。
“水库里还有这么大的草鱼？也没人喂草。”
“应该还有十多条，我去钓鱼的时候看到不少的鱼换气。几斤重的也不少，大草鱼生籽长大的。”
“那是水库的水好没人养也能长这么大。说起这水啊，昨晚家里做的饭比平时好吃。以前是镇上医院里熬好的草药，现在捡了药自己来熬。我的关节也没那么肿胀。可能是我们这里的水好。”
“哥，这水熬的药对你慢性关节炎还有好处？那以后就自己来熬。”
“我关节有点消肿，我还得多走走。我走了。”喝完茶水起身向外走。他关节有问题后就很少长时间在外走动，走多了痛。有脚不能走，除了身体的痛苦外，心理更痛苦。干不了多少农活，好在小孩顾家。现在有好转想多走走，一是分享下喜悦，二是排解心里的压力。
“大伯，你等下，把鱼提回去。”那塑料袋子还在，没丢垃圾桶。能用。先用袋子装盆里的水，捉鱼入袋。
“你提回去后就用袋子里的这水。不要换水，这水是水库里的水。”
送走大伯后，我站在过道上心下沉吟。昨天才十多分钟灵雨，山涧里的水摊薄后对关节炎还有这么明显的效果。
山涧接水口那里，放灵石或仙石。一条山涧可以改造成为蕴含有灵水的水流。出下的赵家村也会受益，身体素质提升了，也少生病。流入水库，可以养鱼。水沿着水库一直往下，灌溉的作物也会味道不一样。流水应该会改变赵家村。
千年的因果，道观的前身白云殿，赵家村就陪伴在山下了。有好的结果也全了这份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