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结果
在平安度过中猪到大猪的成长期后, 养猪场终于迎来了第一批猪集体出栏的前夕。
“辛苦大家了。”微胖男人脸上挂起微笑，“只要再辛苦一天，后天猪就可以出栏了。”
蜡黄脸的脸上浮现憧憬：“组长, 说的分红, 可不要忘了我们啊？”
“那是自然。”
c队的年举手提问：“请问，那个……后我们会被分派去哪里呢？”
微胖男人看向他：“你想被分去哪里？我辛辛苦苦带了你们这么久, 不容易把你们培养成养猪的人才，当然是留在这里养猪了。”
《辛辛苦苦》《不容易》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苏路心想你也没干什么啊？整天就是广场上晒太阳，躺椅还在外的空地上放着呢。
“哦哦。”年低下头，不说话了。
“这一批猪成功出栏后, 狱方算扩大养殖，届会送更多的猪进来，希望大家努力。”
“真成养猪专业户了……”蜡黄脸小声嘟囔。
“你有什么见吗？”微胖男人听见了，笑眯眯问。
“没、没有。”
又发表了句废话后，微胖男人宣布解散，示大家各干各的。
这一天与前的三天没什么不同，苏路干完活后, 回到房睡了一觉。第二天, 也就是出栏的前一天, 他来到养猪场，惊讶地发现——
“怎么又了？？！”
苏路震惊地上前两步：猪栏里原本应该有十五头大猪，现在却只剩下五头！足足了三分二！！
数量骤减，根本不用数，是个人能一看得出来。
苏路看向庞小朱，幸他没有失踪。
庞小朱羞涩道：【自从变成猪后, 我的睡眠质量越来越，也不道该为什么】
“所以你没看见是吧？”
【我只是睡得太香了】
“组长！大不了！”苏路向微胖男人反应了这一情况。
微胖男人：“可能是猪圈的门没关, 猪半夜跑出去了吧。”
苏路：“怎么可能？外的门是锁着的，猪怎么可能跑得出去？”
“那我就不道了。”
苏路：“组长，了这么多，你说该怎么办？”
微胖男人：“只能用经费来抵了。不过……”
他话没说完，苏路就明白了他的思——经费恐怕不够。
每个队必须上交十头大猪，这是硬性条件，a队只能上交五头，剩余的五头要扣多？
苏路提出这个疑问，微胖男人掐指算了算：“大概十万吧。”
“十万？！”
这相当于一张票钱了。
苏路拿不出这么多，他总共才五万点数。
“你的队友，他不是挺有钱的吗？你就别担心了，照顾剩下的五头猪。”敷衍了苏路两句后，微胖男人背着手走出养猪场、去外晒太阳了。
……他是怎么道小月很有钱的？
只有狱警，才能看到服刑人员的个人账户，微胖男人也是一个服刑者，他是怎么道的？
苏路思索，年朝他走来：“发生什么了吗？”
苏路扭过头，把情告诉了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怎么会发生这种？”年也和他一样想不通，“我这边猪栏里的猪还的啊？一头也没有。”
苏路压低了声音：“我怀疑，是有人把猪偷出去了，趁晚上我们不在的候。”
年露出讶异的神色。
那么多头猪，在一个晚上内运出去，一定会留下痕迹。苏路的视线扫向地，名侦探的bgm响起——
“这样了！我分你一头吧？”
bgm骤停。
“咦？”苏路猛地抬起头，“真的吗？！”
“嗯嗯！可惜我只有十一头猪……不能再多分你头了。”
“谢谢……”苏路真不道该怎么感谢他才。
年对他笑了一笑：“你过来挑吧。”
苏路跟在他身后，c队的十一头猪被年照管得很。
至于他的队友，大肚男——根据狱警a的消息，大肚男被人苗吸成了人干，生命垂危，监狱内没有这个条件治疗，在不久前送到了外的市医院治疗。
大肚男一走，养猪的活儿就全落到了年头上……虽然他本来就帮不上什么忙。
苏路在闲暇，也会常过来帮年一把。
“你挑吧，要哪一头？”年领他来到
猪栏前。
这哪还能挑挑拣拣呢？苏路连忙：“可以，你随便挑一头吧。”
年于是挑了一头特别肥壮的送给他。
有了年的资助，还需要赔偿四头猪的钱，也就是八万点数，他和小月一人承担一半，就是一人四万点数……
“原来你在这里啊。”
b队的黝黑脸找到苏路，蜡黄脸跟在他身后。
黝黑脸开门见山：“我们听说了你们的，决定送你们一头猪。”
“可你们总共也才十头猪啊？”苏路咋舌，“送我一头，你们就只能上交九头猪了。”
“差一头而已，那个什么经费应该能支撑吧？”蜡黄脸朝他笑道。
“……谢谢。”苏路开玩笑道，“不过，像本来就是我们的猪啊？哈哈。”
“哈哈哈。”那两人笑了，“那确实。”
有了其他两队的帮助，a对只需要赔三头猪的钱，加上经费抵扣，问题应该不大。
只是——失踪的十头大猪，究竟去哪儿了呢？
……
下工，和往常一样，由狱警押送各个服刑人员回房。
苏路走在前，狱警a跟在他后。想起白天的，苏路脚步一顿：
“长官，我想和你商量个儿。”
……
——
出栏当天，最初运送母猪的卡车司机，再度出现在广场空地上。
这回来了不只一辆卡车，足足来了三辆。
司机是代表狱方来收验成果的。
养猪场内，苏路的脸色异常难看。
因为——所有的猪！全部消失了！！！
离谱，连一头没给他留。
这是第次了？
养的猪接连失踪，苏路已经麻了。无表情转向旁边的猪栏——
这回连庞小朱失踪了，否则还能从他嘴里得到一些线索。
真是太奇怪了……
那么多猪，只是一个晚上就消失了？并且悄无声息。
苏路走入猪圈，四下查看了一番。他走近食槽，双手撑在膝盖上，仔细观察里的饲料：
【注看】男音关于饲料的介绍发生了变化，【这是混入药剂的猪饲料，能令猪失去声音】
能令猪失去声音的饲料？
苏路直起身，在养猪场内到处走了一圈，又走回原位。
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了。
b队和c队站在各自的猪舍前，准备接受卡车司机的检阅。
卡车司机走进养猪场，a队的猪舍距离门口最近，司机第一个向苏路走来。
苏路转过身，坦然对司机。
司机瞥了他背后空空也的猪圈，眉头皱了起来：“你养的猪呢？”
“……”苏路沉默。
微胖男人故作吃惊地走上前：“你的猪呢？你是不是又忘记关猪栏了？我早就说过，养猪要用心，你怎么能这么粗心大呢？看看！猪跑完了吧？”
微胖男人转向司机：“他交不出猪的，扣钱吧。”
苏路默默看他表演，闻言扬声：“谁说我交不出来？”
“实不是就摆在前吗？”微胖男人不信他能交出来，“我对你太失望了。”
苏路按捺住翻白的冲，对卡车司机说：“您别相信他。”
司机还是那句话：“猪呢？”
“猪就在这里。”
司机又瞧了他身后的猪圈：“哪儿呢？”
“我养的猪不在这里。”苏路走到另一个猪舍前。在被三队瓜分后，养猪场还有两个猪舍空置，这个就是其中一。
猪舍前放了只水桶，里已经盛满了水，苏路用力提起水桶，往猪栏里一泼。
微胖男人脸色剧变！
水流并不是毫无阻碍的落到地上，而是在半空中迸裂散开，仿佛浇到了某种看不见的东西身上。
苏路又泼了桶水，猪舍内部的景象逐渐清晰——
只见猪栏里，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猪！个个膘肥体壮，水滴从它们的背后滑落，带走了身上的透明涂料。
【注看】苏路回想起当走到这边后，耳边响起的男音的提示：【这是一群被透明涂料覆盖的猪】
名侦探的bgm响起！
苏路抬起手指：“长官！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给猪涂上了一种特别的透明涂料，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我们队！让大家以为我们队交不出猪来！”
“这个人就是……”
苏路指向微胖男人：“你！”
微胖男人一脸经典的犯人式惊恐，身体后仰、喉咙里发出经典的
犯人抽气声：“呃！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卡车司机莫名其妙：“……你叫谁长官呢？”他就是个运货的。
“咔嗒。”脚步声靠近，旋即扬起狱警a的声音：“我会调查清楚的。”
狱警a也来到了现场。
微胖男人试图狡辩：“长官我……”
狱警a温和道：“放心，养猪场安装了监控，果不是你干的，肯定赖不到你头上。”
“监控？？！”微胖男人慌了，“是什么候……”
“昨天晚上装的。”苏路热心补充。
一天以前，苏路脚步一顿：“长官，我想和你商量个儿。”
狱警a：“什么？”
苏路于是把大猪集体失踪案件告诉了他：“我怀疑有人偷猪，我又没有证据。果能有监控的话，就能抓住这个贼了！”
狱警a明白他的思：“我会试着和部长申请的。”
申请当天就通过了。
微胖男人死灰。狱警a查了监控，毫无悬念是他干的，直接拷走。
苏路转头：前天失踪的十头猪也在这个猪舍里。
他把b队和c队的猪还了回去；结果是：a队总共上交了十五头大猪，b队上交十头，c队上交了十一头。
猪正式装车前，苏路来到庞小朱的猪栏——庞小朱即被运送到监狱外的养猪场给母猪配种。
对体型肥壮的公猪——这家伙就算是在猪群里，也是吃得最多的那一头。
苏路蹲下悄悄和他说：“小朱，等司机上了车，我会趁他不注把后车厢的门开……也不全开，就虚掩着。等车一开出去，你见机行，找机会跳车。你身上肉多，放心摔不死的。”
圆滚滚的公猪，发出道感的猪哼：【呜呜呜，太感谢你了苏路，贞操恩没齿难忘。等你日后刑满释放，果实在没地方去的话可以住我家，我家地址是……】
苏路拍拍他的猪头。临别际，庞小朱也不再抗拒，顺从地低下头，还拿鼻子拱了拱苏路的手。
“再见了，小朱。以后吃点吧。”
【昂～】
苏路起身，转头，小月站在他的身后，欲言又止。
苏路：“……”
“小月，我真的不用去看医生，你听我解释啊！”
——
审讯室内。
狱警a又复了一遍问题：“透明涂料是哪里来的？”
这种涂料，单凭服刑人员不可能弄到手，狱警a认定他有同伙。
微胖男人双唇紧闭，什么不肯说。
“是你偷来的？还是某个狱警给你的？”尽管在提问，狱警a更倾向于后者。
“……”微胖男人不发一言，身体微微前躬，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紧。
“吧。”狱警a上半身后仰，“你拥有保持沉默的权利，我也拥有限制你自由的权利。在你开口前，就一直待在这里吧，果你喜欢这样的话。”
狱警a起身离去。微胖男人的手指紧了又松。审讯室里仅有一张桌椅，伴随流逝，他的内心越发焦躁不安。
“哒。”门外传来脚步声，审讯室的大门被人从外拉开，狱警c的声音落入微胖男人耳中：
“是我。”
微胖男人猛然抬起了头。
“没说什么吧？”皮鞋声上前两步。
微胖男人用力摇头：“没有，我什么话没跟其他人说。”
狱警c满地笑了两声：“很，你干得不错。”
微胖男人燃起希望：“那我可以出去了吧？我、我是听了您的命令……”
“可以，当然可以，不过你需要在这张单子上签个字。”狱警c把一张a4纸放到他前。
微胖男人扫了一：纸页非常干净，上连一个字没有。
“这是？”一张空白的a4纸，令微胖男人泛起疑惑。
“啊，只是需要采集你的签名。现在签吧，签完就能出去了。”
微胖男人迟疑地接过笔，在他下定决心前，狱警c绕到他的身后，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轻松地抱怨道：“这次真是可惜啊，差一点就能让那个小子倾家荡产了。”
“十头猪，二十万点数，他要是拿不出来，就必须拿其他东西来抵，例那小子手上的戒指——我想应该比猪值钱吧？”
肩膀感到压力，然而微胖男人的余光中却什么没有。他汗颜道：“是、您说得是。”
狱警c向他抱怨了一会儿，话锋一转：“对了，关于你的档案，我已经帮你从档案室调了出来。”
微胖男人：“真的吗！？”
“你看看。”狱
警c一封档案扔到他前，封皮上印着他的编号。微胖男人瞧了旁边的空气，似乎在顾及些什么。
狱警c：“你拆啊，没的。”
微胖男人这才放心拆开。
浏览完自己的“罪名”，微胖男人的手指陷入手心，像是觉得不忿。
“你现在就可以根据档案写上诉书。”狱警c道，“正有我在，还可以提点你两句。”
圆珠笔飘到了他的鼻尖前，微胖男人犹豫片刻后，伸手接过：“……谢谢长官？”
“不客气啊。”狱警c含着笑音，“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应该的嘛。”
在微胖男人写上诉书，狱警c真自己所说，为他提了很多有用的见，在完成以后，微胖男人也不禁对狱警c泛起感激心，一个劲儿的对他说谢谢。
“客气什么呀？你一定能出去的，到候我们还能一起喝酒呢。”狱警c随地说着，把那张空白的a4纸提到他前：“还有这个，一起签了吧。”
他低头毫不犹豫签下自己的编号。
后，他就真的被放出去了。
第二天的放风，微胖男人在路过楼梯口的拐角，看到了负责收录上诉书的信箱。
信箱怪谈他还是听过的。微胖男人在确定只有一个信箱后，放心地上诉书投入其中。
到了第三天……
“啊——啊！！！”
凌晨分，一名负责分发早餐的矮胖杂役，率先发现了他。
彼的他被塞在信箱里，四肢扭曲折断，肚子里装着亲笔写下的上诉书。
……
——
“什么声音？”
苏路从遮光帘里探出个头。他揉揉睛，脑袋撇向声音的来源方向。
窗外，矮胖杂役连滚带爬地跑过，嘴里惊恐地嚷嚷着：“死人了！死人了！”
不人被静惊醒，隐约传来嘈杂的讨论声。
谁死了？
这个念头从苏路脑海中闪过。在随后响起的监狱长广播里，果然提到了这起件——
“早安，诸位服刑人员。今天太阳还没升起来，a号监区的某一层楼就变得格外吵闹呢。让我看看发生了什么……噢，原来是有人投错了信箱啊，那没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投错了信箱？
信箱平常只有一个，当出现异常情况才会出现两个——是有人二选一选错了吗？
那人可真是不幸。
苏路爬下床，洗漱完毕后，从黄色袋子里掏出一盒白米糕，米糕表覆盖着一层棕色的红糖糖浆。
坐在一块儿吃早餐，冬瓜男忍不住说起这件：“怎么还有人投错信箱的？”
苏路随口道：“可能是太想出去了？”
冬瓜男神秘道：“我看不一定。”
苏路：“哦？莫非你道点什么？快快说来听听。”
冬瓜男盯着他手里的米糕。
苏路分了一块过去：“给，这块上红糖多。现在能说了吧？”
冬瓜男咀嚼着米糕，口齿不清道：“……我其实也不清楚。”
“靠！你驴我呢？”
冬瓜男：“对了，你的上诉书收到回信了吗？”
“还没有呢，估计就这两天了。”
冬瓜男：“你一定能通过的！”
苏路：“谢谢，我不会再给你米糕了。”
冬瓜男失落地啃起馒头。
吃完早饭，狱警a来点名，苏路凑了过去：“长官，早上是谁出了啊？”
狱警a翻看点名册：“你认识的，是你们养猪车的组长。”
“他怎么出了？”听到出的是微胖男人，苏路的睛变圆了。
“啪”的一声，狱警a合上点名册，这儿他也觉得古怪：“那小子昨天下午还死不认，到了晚上突然就在认罪书上签名了，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签名？”
“是的。”
狱警a现在还能回想起拿到认罪书的诧异心情——当是狱警c递给他的。
微胖男人是瞎了吗？看不见那是一张认罪书？
还有信箱，他看不见有两个信箱吗？还要去赌那二分一的概率？
狱警a评价微胖男人：“迷人物。”
……
——
上午十点，放风。
广播中传来监狱长的声音：“收到气象台播报，人雨橙色预警。请各位服刑人员留在房内不要外出。复一遍，人雨橙色预警，请各位服刑人员留在房内……”
糟糕的天气。想到外正在下一场可怕的雨，苏路的心情也收到了影响。
他现在很焦虑——自己的上诉结果究竟何？快二十天了，怎么还没消息？
他在房里走来走去，在不安的等待中流逝。
窗外响起狱警a的声音：“5016号！”
“在！”听到自己的编号，苏路朝窗边走了过去：“长官，您叫我吗？”
“嗯，你有新的信件，像是上诉结果出来了。”
“什么？！”苏路心脏狠狠被这个消息狠狠一拍，“出来了吗终于！”
狱警a又“嗯”了一声，在递给他以前，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不要抱太大希望。”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令人不解的问题，苏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狱警a：“上诉成功的概率，通常来说很低。”
苏路：“很、很低是有多低？”
狱警a想了想：“大概不到百分一吧。”
听到这个概率，苏路捂住心脏，身形剧烈摇晃了下。
狱警a走后，苏路的手，抖得像患上了帕金森。他的手指搭上信封边缘，却次从边缘滑落。
苏路总觉得：手里的这封白色信件包装得特别严实，他不方便看到里的内容。
“小月！”苏路敲敲向日葵遮光帘，询问里阳光开朗的大男孩：“你睡了吗？我的上诉结果出来了，你要是没睡，能不能帮我看看通过没有？”
不等对方回答，苏路就信件丢进了遮光帘内。
被砸脚的小月：“……”
片刻后，遮光帘内传出小月的声音：“你……”
苏路：“过了！？”
小月：“没过。”
苏路：“你再说一遍，什么没过？”
小月：“你的上诉信。”
苏路：“我的上诉信怎么了？？”
小月：“没过。”
苏路：“谁的上诉信没过？？？”
小月：“……你的。”
苏路：“我的上诉信怎么了？”
小月：“……”
人生，怎么会此艰难呢？
苏路慢慢垂下了头——
他的人生……他接下来的人生，就只能留在监狱里养猪了吗？
每天过着六点钟起床、晚上九点前睡觉的生活，中漫长的用来养猪、玩五子棋和发呆，没有任何娱乐活。他才十七岁啊。
苏路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尚小月观察他，嘴唇微。就在这，狱警a去而复返：“5016号。”
尚小月抹去了说话的想法。
苏路用鬼魂的声音回复：“到～～～”
狱警a了个寒颤：“你怎么了？”
“我～没～～过～～～～”
“没过不是很正常吗？叫你别抱太大希望了。”狱警a不以为，安慰了他两句：“没个人能靠上诉出狱的，想开点。”
苏路：“呜呜呜呜呜呜想不开。”
狱警a：“至你猪养得不错，掌握了一门赚钱的技能。”
苏路：“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可这是无限流啊。”
他正伤心难过，狱警a说起正：“5016号，有人来探监，你要见吗？”
“……我吗？”苏路迷茫。
目前已：第三监狱处于s级副本春娇市内，他在春娇市内没有——也不可能有亲戚友，什么人会选择来探望他？
“是谁？”他问。
“像叫决……决……”狱警a一想不起来。
“决无神？！”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