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杀戮之势
炼丹师和炼器师这种辅助类的修炼之道对战力的提升并不看重。
相反，他们看重的是精神力量的修炼。作为炼丹师或者炼器师，讲求的就是一个稳字。
无论是控温、控火还是控制各种药力或材料的融合，都需要极强的精神力量去把控。因此精神方面的问题杨断流也是最有发言权的。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凌天是被抓住脖子，眼神交汇后中招的。这很符合精神类功法的攻击方式。因为精神类功法的攻击距离一般都不会太远，而且限制条件极多。”
杨断流简单说了他推测的理由。
“我记得你们炼丹师家族好像有精神类的基础功法。”叶辰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杨断流说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炼丹师炼器师的入门必修功法便是精神类的，但那只能增强自己的精神力量，并不能作为攻击手段。”
“而且就算是我也无法做到跟白穆尘同样的事。”杨断流顿了顿说道。
“嗯？那岂不是说”
“若是白穆尘真的会精神类功法，那就证明他的精神力量比我强。”杨断流面色凝重的说出这段话。
嘶
几人倒吸一口冷气。一股浓浓的危机感笼罩心头。
根据他们的情报，白穆尘是合气境初期的修为，若是精神力量超过了合气境后期的杨断流，那可就太恐怖了。
“杨家主，对于精神力量的防御或者克制手段还请赐教。”莫长空问道。
杨断流摇了摇头说道
“说实话，对于我等增强过精神力量的炼丹师来说，可以在意识深处凝练出一道屏障来保护自己。但也就仅此而已。并没有太好的办法。”
“这就难办了啊。”莫长空有些遗憾的说道。
“长空兄先别急，公孙家那边我记得好像有炼制过一些特殊的防御灵器。”叶辰开口安慰道。
“此事我也听说过，他们那些个炼器师干啥啥不行，就是搞这些新奇玩意儿倒是挺有一套。”杨九郎也开口说道。
“我记得好像是一个头盔！”叶辰想了想说道。
“头盔？”
“等有空，去找老公孙问一问便知。”叶辰也不太确定，只能将此事先放下。
见到众人都不再说话，杨断流便说出了最后的猜想。
“最后一个可能，他找到了某种控制"势"的方法。通过"势"控制了凌天的意识，想要使其自我消散。”
“断流兄，越说越离谱了啊。”叶辰白了杨断流一眼，说他掌握精神类功法就够离谱了，怎么又扯到"势"上了。
“"势"？难道是那个？”莫长空突然想到曾经听过的一个传说。
叶辰点了点头
“看来长空兄也挺过那个人的传说。”
“哪个人？”杨九郎问道。
“临近咱们天武域的蛮荒域曾经出了一个将军。据传说他率领军队打下半个蛮荒域！”叶辰说道。
“那个人名叫荒古川。也是我们这几个域的历史上领悟到"势"的人中最具传奇色彩的。”
说了半天也没告诉我这个"势"到底是什么啊。杨九郎在心里喊到。
杨断流看了他一眼说道
“所谓的"势"，便是一种气势。举个例子，一个人站在你面前和一支军队站在你面前，你的感受完全不同。但当一个人站在你面前，却让你感受面对的是千军万马，那这个人便领悟了"势"。
这也是一种修炼体系之外的境界。即使是无法修炼的普通人也可能会领悟到"势"。
顺便说一下，那荒古川原本就是军队里的普通兵士。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领悟的，只知道他带领这军队凭借着"势"斩杀过无数的合气境武者！”
“以凡人之躯比肩合气境武者，这怎么可能？”杨九郎惊讶的说道。
他还真没听过这种传说，主要是一门心思扑在炼丹上，除了古丹方或古丹书之外，他都不感兴趣。
“这没什么惊讶的，绝仙世界之大超乎我们的想象，真的存在我们认知以外的事物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我听说，这种领悟了"势"的强者在其他洲其他域也不算什么稀奇。
“可是，这个"势"能够做到让凌天昏迷而看不出任何损伤吗？”许久没有说话的莫邪说出了疑点。
对于势的了解，他们都只停留在最初级的阶段。还是要杨断流或者叶辰解释才行。
“并不是只有进入军队才能练成"势"，练枪者可领悟"枪势"，练剑者可领悟"剑势"，因人而异。”叶辰解释道。
“不错，因此我才说有这种可能。那白穆尘深谙杀戮之道，嗜血狂暴。凌天回忆时所说的梦境又都是有关于杀戮的。因此，若是他领悟了杀戮之势，再以其势侵蚀凌天的意识，也说的通。”
杨断流将他所推测的三种可能都讲了出来。大厅再一次陷入沉寂。
过了好一会儿，一名侍卫来报，叶飞羽带着莫凌天和公孙策回来了。
“诸位，此时暂时不要再想了。今日我狠下心来开坛好酒！你们可有口福了，哈哈哈。”
叶辰倒是看的开，莫凌天已经没什么大碍，那就先按兵不动，见招拆招。
“那就先谢过叶辰兄的好酒了。”其他人一听有好酒喝，立马就变了状态。
再说刚到叶家的公孙策有些不自然
“我说，你们家请凌天兄，把我叫来干什么？我很尴尬的啊。”
“怎么说话呢？咱仨是拜把子的兄弟。当然是有福同享了。”叶飞羽故作生气的说道。
“公孙策，既来之，则安之。况且还有顿饭可以蹭。就当是给家里省钱了。”
莫凌天也略带调侃的说道。
公孙策在这也挺好，要是让他自己一个人对付叶飞羽，他怕忍不住掀桌子啊。
“好吧，那看在凌天兄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在这儿蹭一顿。”公孙策也不再矫情，率先挺胸抬头往饭菜香味传来的地方走去。
“诶？这是你家我家啊。”叶飞羽看着公孙策直接往饭厅走去，不免有些小惊讶，同时也一阵白眼问候公孙策。
“确实饿了，我们也快走吧。”莫凌天突然想起了白天醉月楼那顿精致的小碗菜，再想到晚上即将吃到的这顿晚宴，心里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当他们三人走入饭厅时，几位长辈早已落座，叶辰示意三人坐下。
“有没有觉得，他们都有点奇怪？”叶飞羽怼了怼公孙策的胳膊小声问道。
“所有长辈全都直勾勾盯着你爷爷右手按着的坛子。凌天这家伙直勾勾的盯着菜盘子。嗯，确实奇怪。”
此时的莫凌天已经石化了“又是同样的银色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