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防人之心
何雨柱不放心何大清的事，第二天晚上和媳妇先后泡澡，等媳妇心情都好了后，又跟媳妇继续商量。
“媳妇，你想过我爸去咱们餐馆，怎么应对没？”
小荞无奈叹息道：“哥，我想了，这事我也纠结着呢。我想的是，要是他去咱们店转悠，只要不是特别碍着咱们了，咱们也不为难他，说不定他还能传授咱们厨艺呢。”
何雨柱和小荞两个虽然厨艺可以，但是她们因为练习材料的限制，所以距离真正意义上的大厨，还差点。
像什么烤乳猪，燕窝鱼翅什么的，她们见都没见过，想要做好，何大清去了保定还是大厨，说不定他就会。
何雨柱点头道：“他要只是去看，不碍着咱们，咱们确实没理由为难他。
至于他的厨艺，我也有想法。我不是计划了把那个三进的院子改成餐馆吗？到时候咱们服务有钱的人，光是炒猪肉和鱼什么，有点不够格，也指望他能教教咱们。
但咱们也不能太奢望他，他不教就算了，咱们开的所有饭馆，就只供应普通的食材，也能当成一种特色。
我担心的是，他那脾气那性格，会跑到咱们餐馆享受去了。
前两天我回去，他还跟我抱怨说马大姐做的不好吃，要换人，还要让我给他做。
媳妇给你说实话，听到他让我给他做，我当时火就起来了。
他在我小时候对我，比现在那个院子里的二大爷对他的娃还要凶呢。还有脸让我给他做，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小荞道：“哥，咱们还是对他好一点吧，您不是想要将来开厂吗？咱们得多存点钱，免得将来想要做事，钱不够。
而且您不是说了，咱们开几个类型的饭馆，能在更大范围内接收到市场反馈的信息，还能让咱们的生意更安稳吗？”
“媳妇，还是你考虑的周到。但是咱们还是不讨好他了。”
“哥为啥？”
“我担心将来会清算贪污的gy，咱们饭店做了高级点的菜，到时候可能被牵连。
比如烤乳猪，人家供货渠道将来就能说，咱们贪图享乐，把能养成大猪的小猪就拿去吃了，犯了什么什么罪的，干脆咱们就主打一个平民菜，让人家想要查我们，咱们也能用只炒平民菜的理由应付过去。”
何雨柱是不打算未来在跟权利相关的东西扯上关系了，开高级餐馆，弄高级菜，看似只是换了一个档次，可实际上内里有很多门门道道的。
比如，他买了乳猪回来，是不是就要想办法销售出去？
要是有人恰好要买，还好，直接卖出去就行了。但要是没人买，他要考虑成本，可不就得推销。
这一推销，就要跟那些有钱有势，达官贵人扯上关系了，她们又是服务行业，求上人家了，可不就得低三下四，千丝万缕，被牵扯其中了？
划不来。
“哥，那咱们就不专门去求他厨艺了。”
“恩，咱们还是要防着他去餐馆里享受。”
小荞点头。
何雨柱又道：“人性就是做什么尝到了甜头，然后往后就会想要继续去做。
想让他不老跑去咱们店捣乱，咱们就必须让他第一次去咱们店里就尝不到好。”
“怎么做？“
“我这样想的，如果他去了，你就一样的菜，多炒一点点……”
“哥，这个主意挺好，可他要是闹起来怎么办？”
“真要闹起来，那就是他想要试探着跟咱们撕破脸了，他聪明着呢，最近都在试探我，估计不会突然干那种傻事。
真要遇到了，你到时候就把他丢儿弃女，跟着寡妇跑了，帮着寡妇养娃，几十年都不回来，老了回来让我们养的事简单的说一下。
你看他反应，他知趣了最好，知道了咱们底线，往后估计也不乐意去咱们店里了。
一说这事我还想起来，给他养老他那些养子也该有份。要是她们都按照咱们这样养他，他现在能每天活在云端了，他就更不该祸害咱们了。”
星期天，何雨柱请了一天假，中午带着饭盒，掐着点跑回院子里看何大清。
他打算往后一个星期给老爷子送一次饭菜。
回到院子里，就看到一个四十来岁，长相普通，穿着旧棉衣的大姐在雨水原本住的那个屋子外面做饭。
这女的就是马大姐了，当即就过去跟马大姐招呼道：“马大姐，您做饭呢？”
“哟，何…何…”
马大姐喊了一回，都没说出他名字，估计是忘了。
何雨柱就道：“您叫我何雨柱就行了。”
“您看我，都都忘了您叫什么了，何雨柱同志，我记性差，您可别生气。”马大姐尴尬道。
“不生气，别人名字只告诉我几次，我也记不住。您在做饭呢？”何雨柱摇头道。
“是，您中午在这吃吗？要不我多做点？”
“不多做，我自己带了，您继续做您两个人的就成。我爸呢？”
“他去里面那个院子找人说话去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没有去找何大清。
本来马大姐就把饭做的差不多了，所以没等一会，饭菜就好了，马大姐去把何大清叫了回来。
三个人围坐着吃饭，何雨柱先吃了吃马大姐的做的饭菜，感觉还行，有家常饭菜的感觉，就点头道：“马大姐，您手艺还可以呀。”
马大姐不好意思道：“谢谢您过奖。”
何大夹了一夹马大姐做的菜，吃了一口，又吐了出去，道：“一点滋味没有。”
他自顾自说话，也不理会何雨柱，说完了，转头就夹着何雨柱带回来的菜吃了起来。
其实何雨柱有办法弄死何大清，还让外人认为他孝顺，那就是给他使劲吃好的。
但没必要那么做不是？
何雨柱道：“还是那句话，您自己能走能动，也有手艺，嫌弃自己做的难吃，就自己炒，缺什么调料，您跟我说，我想办法给您带回来，这都不是事。
自己不想动手，就教人家怎么做。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吃好吃的，往后这样的话，您就别对我说了，我不爱听。”
“你是我儿子，我说话你还爱不爱听，你都得听。”
“您以为你是谁？丢儿弃女，给人家寡妇养孩子了二十几年，把自己儿女丢一边。人家的孩子您养大的，也是您儿女了吧？您这话干嘛不对人家说？
灰溜溜的跑回来，身上一毛钱没有，路费都是让人给垫的，您还有脸跟我说这个呢？
给您说好，您也别得寸进尺倚老卖老了，真把我当傻子整，闹到街道办去，您在我这，还拿不到现在我给您的这么多！”
何大清自顾自的喝着小酒，吃着菜，僵死一般的眯着眼睛，在何雨柱说话的时候，看都不看何雨柱，好像把何雨柱当空气。
得！何雨柱也不再理会何大清了，快速的对付了几口饭菜，赶紧骑上车跑回饭店忙活去了。
他没有体会过媳妇那种一天的忙碌，今天请假，一方面是给何大清送吃的，一方面是看看马大姐干的怎么样，最主要的还是体会媳妇那种一天的忙碌。
可不得赶紧回去不上。
棉被要买新的了，今天没空了，得，还是下个星期六在过去，上午不去的大领导那边太早了。
又一个星期六，何雨柱感觉去张绣那里买了几床棉被和棉布回去。让小孩至少有三床棉被换洗，她们也终于把带孩子尿味的棉被叉出去了。
之后何雨柱的日子平淡的过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平时对何大清说话火药味太重了，夹枪带棒的，之后何大清竟然就没去她们店里碍事！
倒是听人说何大清好几次在店外面转悠过，也不知道真假。
这天何雨柱上班，杨厂长找到他。
“小何，我把你们的资料都送上去了，上面觉得你组织觉悟性高，很可能会最终决定提拔你暂理厂里的书记。”
“杨大哥，这可使不得，我觉得我真当不了，还请您一定帮我把这个可能给否决了。”
”小何，你这是为什么？别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往上面钻，你怎么就不想上去？”
“杨大哥，这事我有我的难处，希望您理解，帮帮我。”
杨厂长郁闷的走了，晚上何雨柱回家就跟媳妇说了这事。
小荞疑惑道：“哥，您为啥不想上去？”
何雨柱道：“媳妇，我不是打算未来把生意做到外国去，咱官高了，人家查到咱的背景，生意就不好做了？”
“哥，你现在不也是官了吗？”
“现在官低些，我估计被针对的概率就小些，说不定都查不到我。
不瞒你说，当初我副处都不想要的，就想要做个膳食科的主任，是李主任非要给我。
我又想着做后勤处长，能更好的给咱家和杨厂长拿好处，这才同意的。
还有媳妇，我将来的梦想，是在回馈我们民族火种之后，带你一起去周游世界，当官我觉得阻碍了我。”
“哥，你两年后想要辞职，我担心咱们的餐馆和生意，没有了你的那个官，可能不好做。”
“媳妇，我也担心，但我现在觉得还是辞掉官比较好一点。”
“那哥，为啥我们要去周游世界，我感觉现在挺好的。”
“傻媳妇，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的。”
……
周六去大领导家，大领导道：“小何，小杨让我劝劝你做你们厂里的书记，听说你不想去，你能说说为什么吗？”
何雨柱就把自己考虑都说了出来。
大领导道：“小何，你有把握在外面赚到外汇回来吗？”
大领导看上去有一丝丝期盼。
何雨柱也知道这时候国家外汇真的很缺，在原本的未来时空，国家还会因为外汇长期受制于人，所以为国着想的官员，都想给国家多弄点外汇。
何雨柱对自己给媳妇设计的那些衣服，很有信心，尤其是拿到曰本去，说不定能大卖。
但他却摇头道：“大领导，这事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就是想要去试一下。”
大领导脸上那一丝丝期盼瞬间消失，原地想了一会，菜点头道：“行，我知道了，这事我给小杨说一下。”
又几天，厂里就来消息了，厂里的书记有着落了，是从外地空降。
何雨柱听到这消息后，有些失落。
但也没办法，他必须要离开当官这条路。
这天，何大清吃饭的时候嫌弃的丢掉马大姐的菜，恰好路过的二大爷看到，就对何大清道：“大清，怎么你家的菜不好吃啊？”
何大清冷冷道：“一点都不好吃，跟猪食差不多。”
二大爷今天是故意过来看看，没想到何大清竟然说了他想要的话。
当即心中一喜，面上不动声色道：“你儿子开了几个饭店，生意好得很，你不去让她们伺候伺候？”
何大清本来也就是故意当着二大爷的面丢菜，好让别人主动告诉他何雨柱的饭馆地址，闻言心中也是一喜。
当即不动声色道：“我不知道在哪儿呐。”
二大爷自告奋勇道：“这个我告诉你呀。”
“行，那您什么时候有空，带我去看看。”
“我现在就有空，你要去不？”
“去！”
随后何大清就跟着二大爷，往何雨柱她们名气最大的鸿运饭店领。
一旁的马大姐自然不敢阻拦河大清。
但她对何大清印象不好，发工资的还是小荞和何雨柱，所以，这边一等两人离开中院，也飞快地收拾了一下，赶紧朝着鸿运饭店跑去。
走到半路，二大爷指着前面对何大清道：“大清，你儿子的饭店就在前面了，你往前走100米，然后右转，走过两个巷子口，然后左转，又走六十米左右，再往右绕半个圈…… ”
二大爷速度飞快的说着，他故意这样，让何大清记住不地点，好求他一起去。
求他一起去，他在想办法让何大清主动说出请客，这样一来，他今天不就能蹭一顿饭菜了？
不等二大爷说完，何大清就打断道：“老阎啊，你说这么多，我哪里记住的，我才不是离开四九城都二十几年了，才回来多久？那里能记得住？”
二大爷故做为难道：“大清啊，我们一个院里的，送你过去，平时倒也没什么，但是今天我不是还没吃饭，现在肚子饿得很，我就把你送到这儿了，我要回去吃饭了。”
何大清道：“老阎，你送我过去，我能亏待你？一会要是她们给我们做饭，我请你一块吃。”
二大爷心中一乐，老子去儿子的饭店，一旦摆上，那没三四个菜都不挂不住面子。
而四这个数字又不吉利，估计还能来两，这么多菜，估计得有肉菜吧？要是能混上，一会就能吃个满嘴流油了。
想到这里，二大爷就越想吃了，故意刺激何大清道：“大清啊，要不你还是先回去把饭吃了再去？万一他不你上饭菜，你一来一回也饿得慌不是？”
何大清道：“你放心，我那个儿子，我还不是手拿把捏，他不给我吃饭，我今天就坐他店里不走了，我就不信他不给吃的。”
何大清当然看得出来二大爷的想法， 但他不在意，毕竟那是他儿子的，又不是他的。
而且给的多少，也能证明他儿子对他的孝顺心。
马大姐跑到了鸿运饭馆，找到了小荞，把事情说了。
小荞听了事情后，点了点头道：“行，我知道了，马大姐，辛苦您了，您先去休息一下。”
马大姐连忙道：“不辛苦不辛苦。”
小荞哪里能亏待了这个报信的，当即让人拿了板凳，让马大姐坐着，又给她泡茶。
这年头，茶叶可是个金贵品。
马大姐喝着茶叶，那就跟后世人喝着几百块钱一瓶的高级酒一样，觉得自己随便跑一下，就能喝到这么好的东西，雇主真是个有钱的，大方的，下回自己还跑。
过了一会，一员工又在小荞的吩咐下，给她端上了一份饭菜。
吃着可口还带肉的饭菜，她心里甚至有点期待，往后何大清在做点过分的事，好让她继续跑腿了。
小荞安置好了马大姐，又把四弟小修找过来说了几句，小修出去后，又叫了一个知青去当头和来福说情况。
因为她们不知道何大清要去哪儿，所以都得通知一下。
没等一会，两个老头就插队往饭店里钻了。
何大清领头，带着二大爷，冷着一张脸，直往饭店钻，在窗口卖票的服务员看着插队的他们提醒道：“同志，我们这要先买票才能进去，还有，您们还要去排队，别人都在等着呢。”
何大清懒洋洋道：“怎么我进去不得？这店是我儿子的。”
他说话那语气，就好像高人一等的感觉。
小修本来就在等何大清可能的到来，这会听到了，连忙走到门口接何大清。
“同志，请问您是？”
何大清没回答，一旁的二大爷先开口道：“他是你们店里老板的老子，过来看看，怎么你们要拦人不让进去？”
一屋子的客人本来都在说自己的话，吃自己的饭，这会一听有人好像砸场子一样喧闹，都转头朝着门口看去。
蒋修先叫人去厨房请小荞出来认人，然后跟何大清攀谈起来。
“老爷子啊，我们平时怎么都没见过您？我大姐夫结婚的时候，可是家里一个做主的都没有，听说就是没有长辈，才拖到快三十了还没结婚，您在我大姐夫年轻的时候，都去哪儿了呀？”
何大清心里感觉很不好，嘴里懒洋洋的冷淡道：“我去哪儿了，关你一个小辈什么事？”
不一会小荞出来了，看到何大清后，她立马皮笑肉不笑的道：“哟，我那个年轻时候跟着寡妇跑了，不管我当家的，给人家养儿育女二十几年，老了赚不到钱了空手回来的公公来了。
四弟，去找个空位，让我公公坐着，再给他倒上我们店里最好的茶水。”
本来，她还打算要是何大清那天来了，她就先好好的接待了再说。
毕竟突然的造访，她也弄不清楚人家是转悠到附近，突然想来看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但之前听了马大姐的话，她一听就知道何大清是来找事的。
她在厨房里忙，何大清来享受？
凭什么让别人舒服了，她自己心里就要吃亏？
所以她一开找就发绝招。
先把对方亏的事说出来，抢到舆论高地。
果然吃饭的人听了这话，都切切私语，看向何大清眼神都带了异色。
但何大清脸皮出奇的厚，根本不在意，懒洋洋的道：“哟，我这个儿媳妇，嘴牙还挺厉害的。看来是我那天看走了眼。”
“得了，您要吃饭不？要吃就往里边请，不吃的话，我找人把您送回去，别把您摔着了。”
“我来都来了，不喝口茶水，你想渴死我吗？”
“茶水不是让人给您备了吗？您要喝，请往里面走。”
小荞朝着一个服务员示意了一下，那个服务员就带着何大清往里面走特殊的待客区域走。
又朝着另外一个员工道：“你去给我公公倒杯茶水来。”
“好的，老板。”
这时二大爷也想跟着走，却被小荞，冷冷道：“哟，这不是二大爷吗？您要吃饭，就先去外面买票。”
二大爷举报了何雨柱多次，见不得何雨柱好的事，她可知道，自然不会给好颜色。
二大爷跑了这么远，饭没吃上，不甘心，就指着何大清道：“我跟你爸一起来的。大清，大清！”
何大清闻言停下步伐，站在那里转头看向小荞道：“他跟我一起来的。”
小荞道：“您为什么能让人家送过来，那是您的事，不关我们什么事。”
她故意直接就把锅甩给了何大清，好让往后二大爷要是觉得这里丢面子了，也会把何大清记恨在里面。
何大清一眼看穿，道：“他进不去，我也不吃了。”
小荞道：“那好，您不去，就请回吧，我这边还忙着呢。”
何大清道：“你想要赶我走？”
小荞道：“我哪儿敢呀，您当年可是说丢儿弃女，就丢儿弃女，一走几十年，家里什么都不管，在那边帮人家养大了几个孩子，老了…… ”
这事何大清还真就挂不住，原剧中是傻柱太善良少有用这招来对付何大清，但何雨柱和小荞这边就不同了。
又不是他亲爹， 脾气还这么差，还想他当亲爹养，那可没门。
不等小荞说完，何大清就打断道：“得，我知道了，你们不代价我这个老子，行，我走。”
小荞在旁边礼貌的笑着道：“那您慢走，要不要我叫人送您。”
何大清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心里憋得慌，气得一甩手，跟着二大爷出去了。
等到人走了，小荞跟小修说了几句，又回厨房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