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再遇陈芳
周六，何雨柱去跟大领导炒菜，先陪着大领导下了一会棋，然后回去炒菜，吃了饭，就离开了大领导家，跑到古董黑市。
这里他熟了，同样很卖古董的大爷，也熟络他了。
现在很多大爷都已经知道，他是光看就是不买，还会拿个小本本，看完后跑一边偷偷涂抹抹记录的，所以他的到来，遭到了很多大爷的抵制。
当何雨柱走到某个大爷买古董的地时，那个大爷朝着何雨柱怒道：“又是你个小兔仔子！别来我这！”
但何雨柱还是嬉皮笑脸的走了过去。
“伍大爷，您跟我置什么气？虽然我不买，但并不代表着我不是来买古董的，只是因为你们的古董都太好了，价格太高，我买不起，所以才好像变成了光看的了。”
大爷很不爽的催促着何雨柱道：“走走走走，一边去，别想在我这蹭东西。”
何雨柱辩解道：“伍大爷，这您就误会我的好心了。”
“我怎么误会你的好心了？”
“您老想啊，我虽然几次没买你您手里的东西，但是我也是来买古董的。只是觉得有点不划算，所以才没有买您的。您换个角度想想，您把我当作那种难以说服的买主，给我说您卖的东西里的好处，您说多了，您自个也能涨应付难下定决心买家的经验不是？您经验丰富了，您再对付那些比我想买的人，不就更容易成功卖出去了，还容易卖好价了吗？”
“得！我还以为你要出什么好出主意呢？原来就是想要骗我继续给你讲东西了？一边去！”
“伍大爷，您可真误会我了，您想啊，像我这样的既是买主身份，还愿意让您做实验的也是稀缺呀。”
“你快走，我不听。”
而后任由何雨柱好说歹说，最后何雨柱还是被这老大爷撵走了。
之后看古董，他又遇到了很多一样赶他走的老爷爷，他还是用这话术跟对方沟通。
虽然大多数大爷，依旧把他撵走了。
但也有少数大爷，听进去了他的话，开始给他开始说到自己手里东西好处。
何雨柱听着听着，就把自己的小本本拿了出来，当着大爷的面记载起来…
这一天快到黄昏时，何雨柱才离开了古董黑市，史无前例的一次没逛完整个古董巷子。
但就涨辨认古董的经验而言，却是收获最多的一天。
回去的路上，他依旧挑选了个他平时没有探寻过的路回去。
就在他路过一个打零工的人经常蹲着的点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陈芳！
陈芳身上穿的，是以往他就见过的那几套之一，而且相比曾经更旧、有更多补丁。
他不知道对方这是进入了唐家，还要坚持自力更生？所以才穿这么破，跑来打零工？还是其他什么情况？
但，他决定过去一下。
于是调转车头，朝着陈芳所在的大树方向骑过去。
陈芳本来和其他一同做零工的熟人，在大树下等着别人找她们干活。
可今天她运气不好，没找到活，一分收入都没有。
她不甘心，心里默默打算至少要把今天的饭钱挣回来，所以就等到快黄昏了，还不愿意离去。
没想到，她正听着其他人发牢骚呢，突然一转头，就看到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路过了，她立马自尊心作祟，飞快转身就躲了起来。
隔了一会，她觉得等的咋不多了，就朝着旁边的一个大叔问道：“牛叔，那个骑自行车的走了没有？”
牛叔疑惑道：“那个骑自行车的？”
何雨柱这时已经站在了陈芳背后。
他正看着陈芳，陈芳比从他那里离开时，明显瘦了不少，确实穿的更破旧，而且身上还带着一股难以明说臭味。
牛叔说话后，他开口道：“陈芳！”
陈芳被他的喊声，吓了一跳，而后慢慢的转过身，面对他，低着头无奈的张口道：“何雨柱同志，您好！”
何雨柱二话不说，从自己兜兜里掏出一把钱，数了二十块，递给对方，并把余下的钱，揣回自己兜里。
“我离开的三个月，你做的学习资料很好。你那时候要去找零工，所以我补你一半的钱，三个月也就是18块，我再给你两块。这样以后我们就算彻底结清了。”
陈芳显然没有料到何雨柱会给她钱，一脸吃惊的模样看着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何雨柱懒得管她，直接把钱塞在她手里，而后转身推着车就走。
等何雨柱走了一段距离后，陈芳身旁的打零工的人，就纷纷好奇的开口：“陈芳，那人是谁呀？为什么要给你钱？”
“可不是，这个人好大方啊，三个月就给你20块钱，这可比我们打零工争的多多了，陈芳你以前给他做什么的？”
……
这些人还想要从陈芳口里套出，陈芳挣钱的好方法。
可陈芳没有理会这些人，就愣愣的站着，看着何雨柱离去。
直到何雨柱走出一段距离后，她才好像突然醒来，猛然的追了上去。
“何雨柱同志，您有新老师了吗？如果没有，能不能再让我教你？”
何雨柱停下步伐，转过身看着跑过来的陈芳。
他这这段时间，已经在开始自我学习初中的知识了，他感觉到他想要通过自学，完成初中的所有学科并且以能升入高中的成就毕业，是非常困难的事。
已经在心里谋划，寻找老师的事情了。
还打算利用找老师这件事，认识更多有文化的小姑娘，为他未来选媳妇打下基础。
但他心里也有担忧。
因为陈芳教的确实好，初中的学业确实难，他计划能用的学习时间确实不多。
他担心其他人再来教他，可能没有陈芳那么好，导致他不能再六五年之前，拿到初中毕业证，拿到进入高中学习的资格。
毕竟偏科、不会教学、粗心大意，这些问题陈芳身上都没有。
他想要再找一个一样标准的，估计就很难了。
他感觉陈芳要是继续按照之前的教学水平教他，他很有把握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学完并且考过中学升学考试。
所以，就争取学历而言，他心里明白，继续雇佣陈芳，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但是继续雇佣陈芳的话，他心里又感觉哪里不对。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他转过头来，等陈芳走近了，才开口把陈芳当作发泄对象道：“你之前的离开，是违背了你们最初的诺言。而你们又是被唐家更好的好处吸引，所以你们又是得陇望蜀，逐利而行！”
“你说，你们都这样了，我该怎么再相信你呢？万一之后，你再教我几天，我学业都还没完成，你就被什么好的利益吸引，又跑了，不是又会给我留下糟心的烂摊子吗？”
陈芳闻言，面露羞赧之色，脑袋也越来越低，最终流着眼泪说话了。
“我和我妈妈，在去唐家后不久，就又被请走了。我妈妈她身体不好，不能干重活，现在都靠我做零工赚钱过日子，每个月我平均收入不到五块钱，别说给我妈看病了，就是我们蛾子肚子，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何雨柱同志，求求您帮帮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教你，不会再犯曾经的错了。”
何雨柱平静道：“你说的你们的苦难，跟我有关系吗？而且你当时为什么没有认错？现在才承认错误？这不是因为你认识到了错误，而是因为你现在生活遇到了困境，需要我给你帮助。你现在是在向利益低头，而不是在向错误低头！”
“你要清楚，我才是跟你们打交道中的受害人。你自己想想，我以往对你们差吗？虽然每个月只给你六块钱，可是你们住的房子，我没收你们的钱。你们在院子里用的其他几乎所有东西，我免费提供。而我给你们带回来的饭食，就我给你们的带的那些，一个月给你们算十五六块，都不算多吧？”
两个白面，一份素菜，在食堂里就要卖三角，这还是属于厂内部的优惠价。
他每回回去都是带四个馒头，其中至少两个是白面，还有一份半满满的素菜，这些至少能值钱四角。
一天四角，十天四块，一个月三十天，就是…很多钱，再加上每个月至少一次的肉菜，算她们十五六块，估计差不多！
何雨柱仿佛打开了心中的话匣子，继续说道：
“可是，你们怎么报答我的？”
“有了更好的选择，就直接要违背当初的诺言，把我当接力棒和你追求幸福的垫脚石呢？”
“我曾经是相信了你的人品，可是你们却用行动告诉我，什么是贪得无厌，什么是逐利而行。”
说到这里，陈芳已经哭的梨花带雨。
而何雨柱感觉自己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再发泄就过了。
于是他又话题一转，道：“至于让你再教我读书的事，我需要回去再考虑考虑，也许明天会来给你答案，也许后天，也许我永远不会来找你了，从这里过也只会是路过。”
说完，他骑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