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血花
那人很快被带下去包扎伤口并接受审讯。
一场风波,并没有影响到大局,开幕式继续,只是氛围紧张了不少。
要不是场合不对,纪律严明,估计早有人议论纷纷了。
毕竟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苏清竹却感觉不太对劲。
梁大国的人再愚笨,也不会选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冒出来。
是突然发生了什么变故?
还是……别有用心?
不过再好奇,苏清竹也没离开。
她答应了司敬宇要护着司家人,就得做到。
开幕式结束,各军区选手出列,跑步前往各个赛点。
不出所料,本次行动确实非梁大国的人所为,只是那人的一时冲动。
他两个儿子战死沙场,今天一早得知年幼失踪的小女儿其实不是失踪,而是被某军官的儿子掳走玩弄致死,一气之下便有了那场报复行动。
大多数人因而松了口气,只有少数并不相信这一说辞的,更加谨慎了。
苏清竹这回站少数人那列。
太巧了,巧到想当成意外都不行。
为什么要说这么明显的谎话?
这次,是一次漫不经心的试探?
还是,意欲麻痹他们的神经?
苏清竹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开始严阵以待。
大比第一天,在严肃、紧张又热烈的氛围中过去了。
当晚,司敬宇跟苏清竹说:“梁大国开始排查内奸了。”
“你们顺势抓了几个?”
“两个。”司敬宇把审讯结果说了出来,“嘴都很严,严刑拷打行不通。”
苏清竹淡笑道:“那是因为没找对弱点。”
真嘴硬的人,早在被抓时就自杀了。
要不是军人做不来小人那一套,拿对方家人或爱人或孩子来要挟一番,不信试不出让他们开口的办法。
“需要我帮忙吗?”
“暂时不用。”司敬宇把玩着苏清竹被养得软嫩的手指,“先让他们放宽心。”
瞬间明白他意思的苏清竹笑得狡黠,“你还挺奸诈。”
司敬宇笑意涌上嘴角,“好说好说。”
一连几天,比赛都进行得很顺利,没再发生任何意外。
直到第五天,司爷爷巡视时,人体炸药再次出现,不过针对的并不是司爷爷。
与上次不同的是,那人没用手雷,而是怀里绑了炸药,等司爷爷靠近时,他立马点燃了引线往人群里一扑。
众人被他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有人反应过来,又是几声“卧倒”传来。
司爷爷还没动作,就被身手敏捷的警卫员和护卫兵远远带离。
苏清竹摇头,设计案件那人难道不知道大家熟读“狼来了”?
这一次,炸药还是没爆炸。
被人死死抓住,舍身当炸药包的那个人神情有些恍惚,怎么可能没炸?
他低头看引线,发现它就比原先长度短了一点点,几不可察。
不可能,他明明试过了。
苏清竹冷笑地“看”着那人由恍惚陷入癫狂,很想上去给那人一刀。
她最恨这种有仇不直接找仇人,而拉无辜之人垫背的人了。
转念一想,她又很快平复心情。
跟特务哪有道理可言,都不是一国的。
司爷爷看着那人,若有所思。
当晚,他给司敬宇打电话,直截了当问他:“你是不是派了高人在暗中保护我?”
司爷爷多敏锐一人啊,哪会看不出那人的目标其实是他。
司敬宇承认得很快,“是。”
“行吧。”
司爷爷这次没追问,挺出乎司敬宇意料的,不过他猜他爷爷是以退为进,希望他自己主动说出来。
他哪里会上当,“哐当”就挂了电话。
司爷爷:“!!!”
这臭小子!
到底像谁?
怎么这么精?
他气呼呼回房,又被司奶奶取笑了一通,“跟小宇斗嘴好玩吗?”
“你说小宇是不是也被人换了?咋一点都不像我呢!”
司奶奶嗤笑,“不知道以前是谁,最爱抱着小宇到处炫耀了。”
司爷爷左顾右盼,“谁啊?我不认识。”
司奶奶就这么含笑望着他,你说呢?
不一会,司爷爷败北,耸下肩膀,两眼委屈巴巴地看着司奶奶。
司奶奶撇开头不看他,真是越老越不正经了。
还没审,那人就招了。
他承认自己是特务,就是想趁大比时闹事。
不过问及同伙,他就三缄其口了。
司敬宇同样没让苏清竹帮忙,俩人的想法倒是一致,那些人是在麻痹他们的神经。
在众人心惊胆战中,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
大多数人都是鱼的记忆,已经忘记了前两次爆炸事件。
或许也因为爆炸没成功吧。
他们都放松了警惕,全身心投入比赛之中。
接着又是风平浪静的半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是野外大比的第一场,项目还是过去的抢占营地。
苏清竹叹了口气,很想把梁大国直接按死在粪桶里。
不得不说,这种没完没了的人体炸弹确实很恶心人。
在那人点燃引线还未动作时,变装比赛选手的苏清竹突然冲过去给那人来了一脚。
这一脚,直接把那人送到了已经收到提示、远远躲开的梁大国二儿子梁建军的身边。
只听“轰”的一声,炸药爆炸,那人连同梁建军一起,被炸得肢体乱飞,血花四溅。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刚才那一脚太神奇了,踢人像踢球一样,直接那人送到了半空中,像抛物线一样,朝梁建军而去。
当时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跟着那抛物线走,要不是那人快落地时突然爆炸,他们还惊奇着呢。
等他们回过神找苏清竹的时候,哪里还有人在。
“怎么回事?”
“又一起爆炸事件?”
“站在那边那个人谁啊?”
“没注意。”
“不晓得。”
“没看清,光看空中飞人了。”
“好像是,”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梁副部长的儿子梁建军。”
“嗯?他怎么会站那儿?”
“你问我我问谁啊?”
“不是,你们难道不觉得,”说话之人话音一顿,没再往下说了。
不过这一顿,大家都不笨,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会吧?”
“难说,不然怎么那么巧,我们都在这,他一个人站那么远。”
“他刚才还跟在我后面呢,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那么远了。”
还挺八卦的负责人听了一耳朵,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忙出言呵斥:“闭嘴,你们不是长舌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