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章 梦寐以求的庄子啊
进了城,苏言让人找了家最近的医馆,把人抬了下去,留下秋桂先照顾着。
得,今天是去不成了,庄子离城几十里地,光来回就要许久,她又不会骑马,也不学,怕磨皮!
苏言进了府,让前门的小厮和苏母说一声,让白玉派个人把秋桂换回来。
计划被打乱,苏言有点不自在,想偷闲吧,浑身刺挠,忙吧,可别的都不在今天的计划内,内心抗拒,就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
把人赶出去,她一个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晃悠半天,大床就是好,就是爽。
离上次出城都小半年了,弹簧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今天颠簸又想起来了,趁想着,画出来,嗯,铁太脆,就画的又矮又胖,这样断了落差不大,感觉也不大,有弹簧了,在这里好像能用的也就是修理树枝的剪刀了,她是一定要给自己种片葡萄园和果园的。有用就准备起来,画。用到铁,那小铡刀安排几个,切肥皂,磨具也得准备点,一切一按多方便
别说啥纯天然的就是好,在这里她就没吃到好吃的水果,那味道真的一言难尽,也可能她过来时果子都下市了,反正后世那些改良过的水果,她一个没遇到,嘴闲的时候磕点坚果,味道还是不错的。
甘油也要蒸馏,只是豆油做透明皂总想起来那啥的洗衣皂,橄榄油,棕榈油的压根没有,牛倒有,可牛都不杀哪来的牛油,火麻油做肥皂是不是造孽啊,后世死贵死贵的。
蒸馏器也要准备几套,画。若遇到好油呢,好的磨具也得准备着,别的舍不得,放朵花瓣还是可以的,她要节源,她算过,俸禄最多够发八个月的下人的工钱!狗大户都能典当家底过日子,她卖毛!
这些都需要她自己跑一趟,她不能指望什么都不懂也没见过实物的人能准确做出来,盖个烟囱打个井的笑话她记得可清楚了。
贝壳也要找,原色的,黄色透明的,白色的肥皂,三种应该能撑起最初的,至于其他色,死贵的东西,她一垄断的,浪费钱干啥,死抠不是罪。
说干就干,把翡翠叫来,让她带路,去烧玻璃的那家,熟嘛,好家伙,人家走运了,自从被接走,人家就进工部了,成有编制的公务员了。
她这点小事不能麻烦工部吧,再说攒个大的,她以后还有的用处,等玻璃技术完全成熟了她再炫一波。
吩咐翡翠继续去瓷器铺问,苏言直接去了铁匠铺,反正今天她得干一样,要不难受。
进去,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可舒坦了。
一个古铜色的中年汉子应了过来:“贵人有什么需要的?”
苏言把模具的图案递了过去,就一平面图,老板看的一脸迷糊:“这?”
“这是我请老板帮我打的样子,底部是这几个图形,上面是薄铁皮。”苏言用纸折起来,“都这样子的,老板可能做?价格好商量。”
“能做,客官啥时候要?”
苏言:“越快越好,大小要和图纸一致,高度半尺,每样要十个。”苏言又递过去弹簧的图纸:“还请老板再打几个这个。”
苏言:“就是一根铁丝,两段留个拉扣,然后一圈圈的竖直绕起来。”苏言把纸卷成条,饶在纸筒上,“要打的就是外面纸线饶成的样子,多了两个拉扣,一环一环的竖直饶上去的。高度也不能变,打二十个一样的。”要不说,苏言怕他给打成一个扁平的铁圈。
老板这才点头:“那小的就按照这个打,贵人还有别的要求没?”
苏言把铡刀递了过去,:“这个,小铡刀,一尺半的长度,就这些了,没了。”
苏言:“老板请直说。”
老板:“就第一个这个圆的好做,其他的都要费功夫,第一个得一两银子,这一种一两二,这一种得一两五,最后的这种铁丝用铁少,算八钱。铡刀要六两,铁就得用一口锅的量。”
苏言看了下,圆筒是最简单,花瓣的最难,心形的占中间,价格还算公道,铁锅都得五两银子。
苏言:“成,只是上面三种老板能打多薄打多薄,像没开刃的刀刃,还能做到?”
“没问题。”还省铁了呢,老板心道。
苏言:“后一种的铁丝可不能省料,得给我做结实。”
“包贵人满意。”老板回。
“那成,定金多少?”
“贵人先付一半,五日后取货时再付另一半。”
苏言让人付了钱,二十九两半,老板写了收据,苏言走人。
只能感慨人不当人,一堆不起眼的小东西比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还值钱!
回府,秋桂已经回来了,苏言坐下喝了口水,“那姑娘怎么样了。”
“大夫说是有点营养不良,又受凉起了热,烧退下去就好,再吃点好吃的补补就没大碍了。”
苏言没多话,她连人家的脸都没怎么看清楚,就是一个泥人,“那衣服还给送换洗的了?”
“白玉打发人送过去了,我来的时候,春柳已经给她擦洗换上了。”
苏言:“那就好,能做的咱都做了,你也去歇歇,晚点让人给他们送饭,煮点肉粥吧,好消化。”
让苏言为一个陌生人多操心,那不现实,活着,就救,不亏心就成了,她也不是啥圣人。
第二天一早,苏言依然早早的出门,这次很顺利,到的时候才辰时。
苏言直接让护卫把人叫来,不想来的全部赶出去,谁的面子都不顶用。
地上呼啦啦的一圈脑袋,苏言直接问:“哪是庄头?”
一个小老头站起来:“小老儿是。”
苏言:“那你就把以前的账本拿给我看看。”
老头犹豫,苏言斜了他一眼:“怎么,很为难?还是我这当主人的不配?”
小老头喏喏的:“不是,是小老儿没准备好。”
苏言:“不用特意准备,我今后来的次数多着呢,账房呢?”苏言喊了一声。
一个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了过来:“见过郡主。”
“你就是账房?庄头没准备,你这账房总得准备了吧,吃饭的家伙事都管不好,那就不必留下了。”
账房忙应着:“小的准备了,只是不知郡主今天到。”
“无妨,”苏言招了招手,叫上俩侍卫:“你俩,陪着账房走一趟,把这两年的账本带来就行。”
一行人就在那等,闲着也是闲着,苏言继续叭叭:“原来怎么干活我不管,以后这里我说了算,偷奸耍滑的,欺压他人的,麻溜的滚蛋,听话好好干活的,生老病死我全包了,受欺负的来找我,只要你有理,我就能为你做主,也别和我扯谁是谁的谁,我不认识,我就是老大,放聪明点,奴锲在我这。”
“当然,现在有想走的,来我这里说一声,我放你自由,都好好想想。”
有几个站了出来,说要走,苏言直接让侍卫看着让他们收拾东西去了。
老油条走就走吧,省的以后扯皮,真是哪个主子的关系户,因为个奴才和人置气,犯不上,就算贪了拿了,那也不是拿的她的,心不在这里的一律不要,老实巴交的没钱没地的也没地方去的。
剩下还有五十多个人,这庄子不大,四百多亩,地理位置好,离京城也就六十多里路,就在山脚下,还有山泉流过,不远处还有条河,,美中不足的就是山的面积有点大,耕地面积少,可近,又不要税,苏言就觉得很好,要一百多里地,她会坐车坐死的。她又不想只种粮食,能值几个钱!
剩下的人看其他走的人,犹豫不决,可也没提出要走,苏言随他去了。
过了一会,账房回来了,苏言略略看了个大概,有个印象,也没多什么,只是又让这俩侍卫陪着账房去把庄子上的财物登记造册,留下的才是属于她的。
要走的苏言直接发了锲书,让人赶了出去,并告诉留下的人,“各位也看见了,那些人走了就不属于这里了,各位再见了他们回来,直接给我打跑,要有包庇的,也直接赶走,胆小害怕的,我也不怪你,只要给我送个信,那就有赏银。我年纪小,但也有本事养得起人,担的起事,我不喜欢玩虚的,我这个郡主就是靠自己本事求来的,相信我的,老实干活的,我一定让他吃饱饭有钱拿。”
底下嗡嗡声一片,毕竟都知道庄子易了主,但主家啥样,也轮不到他们这样的下人知道,见到主家年纪小,难免恐慌,谁不想跟个好主人,啥话都不如郡主之位是自己赚的安慰人心,这得多大的本事。
苏言等账房把册子造好,翻着看了看东西,也不过牲畜若干,粮食若干,干菜若干,农具若干,银钱若干,苏言合上,说了句:“我记下了,你拿回去吧,只是账目以后按照这个格式记。”
苏言拿出一张纸,上面划着格子,日期,收入,支出,每一样一目了然。
账房接了过来,楞了一下,也不敢起糊弄的心思了。
苏言在这里用过饭,就围着庄子转了转,庄头没敢再起幺蛾子,他年纪大了,赶出去谁能养着他一家,再看苏言那架势,虽然女子混不吝的但看着有像有本事的,那他老实做事也不错。
旱田有一百多亩,苏言让全种火麻,水田有不到一百亩,苏言问了问庄头种子的事,往年都是种一种,直接上头发下来的,好吧,回去就得准备稻种的事。
苏言让他们现在就得准备人手挖坑积肥,二十亩就挖一个坑,地里的杂草,山上的树叶,吃剩下的烂菜叶子都可以朝里扔,掺点土掺点水,能让粮食高产,人手不够就去雇,有困难直接提。
其实积肥也来不及了,总比没有好,再配点豆饼撒下去。山上苏言也逛了逛,山矮,灌木杂草丛生,,苏言直接让庄头去雇人,剩下的人肯定忙不过来。
山上留一条二十米宽的路,路的两旁宰上桃树,能收多少收多少,手指粗细的,五十文一棵,花能做酒,甜桃吃不完的做果干,酸的做罐头,美滋滋。
把杂木杂草清理后,山上就撒野花种子,嗯,等火麻油出来,精油也有了,她可真是太能干了!
路上铺上鹅卵石,一层一层的垒上台阶,溪水缓缓流过,半山腰的盖两间小屋,再弄过小泳池,夏季度假美美的,她可怜的身高,要多游泳!
庄头虽不解,也全都答应了下来,苏言让他赶紧去雇人,而她,也回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