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月考成绩
一高的改卷速度向来备受学生们吐槽，漫长的一周折磨着他们的心态。
周二这天，小道消息传来，在今天，成绩单必出!
于是，11班的同学们一整天都在浑浑噩噩，惴惴不安。这一天，玉皇大帝的信仰值直线飙升!
沈如妍神神叨叨地画着十字架，嘴里却喊的是观音菩萨。
白榆嗤笑:“你……会不会不太虔诚”
“你懂什么，”沈如妍说，“我这叫接受两方庇佑。”
“哦”白榆敷衍。
沈如妍瘪嘴:“行了，知道你考的好。我要是退步了，就都怪你。”
白榆看着她，面无表情，但是情绪传递的很清晰——
你在胡说什么
沈如妍:“说不定就是考前的那个拥抱，你把我的好运都吸走了。”
白榆翻白眼，心里吐槽——
你以为我在吸阳气啊？离谱。
虽说考试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但是每到这一刻，无论是学渣还是学霸，对自己的成绩总会异常关注。即使是最平常不过的一个月考……
“成绩出来了!!!”一位男同学火箭似的“嗖”的一下闪现在教室门口，大喊道。
顿时班里哀嚎一片。
“啊——，真的出来了，我不敢面对。”
“我铁定退步了，老李不会放过我的。”
“都一样，难兄难弟。”
“你俩能不能不凡尔赛，我看你们要是没有退出前二十，我揍死你俩。”
“……”
瞬间，教室里就只剩下了白榆和沈如妍。
白榆稀奇的看着她:“你不去”
沈如妍:“你不也没去吗？”
“我们不一样，”白榆慢悠悠地说，“我的成绩总会有人告诉我。”
沈如妍:“……”
她“哼”了一声，起身朝拥挤的办公室里奔去。
不出所料，五分钟后，就已经有同学断断续续地回来了，自热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白榆，你依然是班级第一，但是年级名次进步了一名。”
一位女同学兴奋地和她分享这个好消息。
白榆面色平静，礼貌颔首:“我知道了，谢谢你。”
其他同学:“……”
呃呃呃，她是在凡尔赛吧？是吧？
不久，沈如妍也回来了，却是哭丧着脸，闷闷不乐地坐回座位上，托着下巴发呆，一副抑郁的样子，不理会任何人。
白榆见状，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真把她的阳气，啊呸，好运给吸走了吧？
她有些僵硬地将手放在沈如妍的后背，慢慢安抚着，略显生涩地安慰道:“那个，没事，不就是没……”
谁知，话还没说完，沈如妍就脸色一变，大声笑起来:“哈哈哈哈，骗你的，我这次进步了。哎，看来你的拥抱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白榆恼羞成怒，原先安抚她的手掌，握紧成拳，“啪”的一声，打在她的背上。
沈如妍顿时不皮了，“嗷”一声，控诉道:“我要告你校园暴力!”
白榆:“我还没说你的大背打我的小手呢？”
沈如妍:“……”
就在这时，有人喊她:“白榆，江屿白找你。”
此话一出，班里就响起了躁动声，同学们有意无意地朝门口看去。
白榆从教室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低调”站在墙角的江屿白，他姿态随意，手臂上的石膏总是会引来周围人的视线。
她走过去，不动声色地挡住了那些目光，问道:“有事吗？”
“没事不能来找你吗？”江屿白故意曲解她的话，似笑非笑地逗她。
白榆无声叹气:“可以。”
江屿白被她的正经逗笑了，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这次考的怎么样？”
“还可以，和上次一样。”白榆说。
“不是年级第六吗？”江屿白问。
白榆盯着他，眼神狐疑。
“刚听别人讨论的，”江屿白无奈叹气，“说11班有一个大神，次次都是年级前十。”
“哦，但是你不是没考试嘛”
所以，年级第六就代表着没有进步，也没有退步。
这句话说得隐晦，但江屿白却听出了潜在意思，她有自信，让在她之下的人没有机会超过她。
所以，不会因为在前十“原地踏步”而欣喜。
“你很厉害。”江屿白由衷夸赞，抬起手想揉她的头发。
却别白榆有意躲过了。
他的手一顿，随后面色如常地揣进裤兜里，见她神色古怪，便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没事”白榆说。
他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这个举动应该不合适。
江屿白见她不肯说，也没强求，打算找机会问问沈如妍。
上课铃声“没眼色”似的打响，江屿白只能与她告别，匆匆上楼。
只是在课上心不在焉，实在按捺不住，偷偷拿出手机，翻开沈如妍的聊天框，单手打字。
江屿白:“在吗？”
没想到那边秒回……
沈如妍:“!”
沈如妍:“天呐，大佬，你没听课？”
沈如妍:“你在课上玩手机？!!!”
江屿白:“……”
沈如妍:“咳咳，怎么了？”
江屿白:“白榆最近遇上什么事了吗？”
沈如妍:“没啊，她能有什么事，她一天天活蹦乱跳的。”
江屿白无语，觉得自己好像问错人了。
江屿白:“她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对我!”
沈如妍:“……你是怎么从她冷漠的脸上看出不一样的”
江屿白:“……”
正当他想放弃时，看到对方说:“我猜测，可能……因为觉得你风流。”
江屿白等了一分钟，也没见对面发来“倜傥”二字，却等来了一个“头求饶”的表情包。
他这才反应过来，“风流”是在说他，瞬间觉得荒唐:“”
沈如妍:“哎呀，就是你不是说你有喜欢的人吗？还说，所有人一定都猜不到。就有好多人认为你喜欢的应该是外校的女生。”
江屿白来来回回把这条信息看了三四遍，越看越觉得荒谬。
他关闭手机，惆怅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弄巧成拙了。
晚上放学，回家的路上
江屿白和白榆沉默地走在路上，他踌躇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终于，在白榆第n次与他拉开距离时，他无厘头地说了一句:“不是在外校……”
白榆看向他:“嗯”
“我的意思是，”江屿白说:“我喜欢的女生不在外校。”
“至于我为什么笃定其他人猜不到，”他笑了一下，:“是因为故意这么说的。”
白榆不知为何，这几天的郁气散了一些，却还是淡淡地开口:“哦，为什么给我说这些”
江屿白不满意她的反应，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她，略微恼怒地说:“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吗？”白榆无情地反问。
“算了”江屿白泄气。
再把人吓跑，怎么办
白榆，你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
其实，白榆内心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她应该知道什么呢？他喜欢的人是谁吗？可这对她而言重要吗？和她又没有关系，她为什么这么在意
仿佛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在她要抓住时，又会变得模糊不清。她怅然若失的同时，反而松了一口气，好像又渴望知道，却又害怕知道。
这样矛盾的感觉，太折磨人了……她苦恼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