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有悬念的高考

    苏声挑眉说：“是否吹牛，让成绩说话。”

    “好，班级每前进一名，百元以内的东西任你选。学校每前进一名200元以内的东西任你选，怎么样？”周扬知道苏声生活拮据，自尊心又强，平时想帮她也没有好办法，现在这正好是个契机。

    声姐秀目圆睁地看着周扬这头待宰的羔羊，眼中闪过狡黠的目光：“此话当真？”

    周扬面色坦言地点点头，“嗯”了一声，还不忘挑衅地眨了一下他那本就眉目含情的眼睛。为了让苏声快乐些，他每每都使尽浑身解数。

    两人关系一直不错，但也只限于两人。苏声的冷和美是出了名的，多少帅哥的现场表白和偷偷送的情书都被她拒之门外。只有周扬能跟她走的近一些，因为她觉得周扬对她没有别的心思，只不过是脾气相投。只是她哪里知道，周扬把对她的所有爱慕都深藏在心里，担心一旦表白，连哥们的情分都不在了，再也不能靠近她了。周扬认了，不做情侣没什么，只要能守护她，做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又如何。

    两人的赌约在周扬的破产中拉下帷幕。一个月后，苏声以全校第一的成绩华丽现身。班主任虎妞更是不知在私底下热泪盈眶了多少次，所有的付出似乎都是那么的物有所值。

    在苏声的带动下，全班同学的成绩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氛围空前高涨，更是团结的一塌糊涂。周扬也在这批奋蹄前行的大军中名列前茅。两人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携手同行的好友，时刻紧跟对方的步伐，不离左右。

    日子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七月，高考就在眼前。离校前，一直让人尊敬的杜老师把苏声叫到了办公室。

    苏声略显紧张到敲响了杜老师办公室的门，听到门里温和、疲惫又有些苍老的声音说：“进来吧！”

    苏声推开门，脚步放轻、放缓地走了进去，柔声又不失尊敬道：“杜老师 ，您找我？”

    杜老师放下手中的试卷，抬起混浊又不失温和的眼睛，亲切道：“丫头，坐下。马上要离校了，七号的高考老师对你有信心，尤其是近期你的成绩突飞猛进，国内超一流大学都没问题。你的目标是燕大还是华大？”

    苏声不加思索地答道：“杜老师，我想考燕大，您老认为如何？”

    杜老师眉头轻蹙了一下：“你的各科成绩都很优秀，尤其是理科，华大的理科更具优势，你是如何考虑的？”

    因为心里已经早有思量，苏声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我想学经济专业，没打算学数学、物理、化学专业。”

    杜老师安心地点点头，“做好打算就好，只要目标明确，任何专业对你而言都会如愿以偿的。”

    苏声满心欢喜地说：“谢谢杜老师，作为您的学生，我很荣幸。我一定会努力让您以我为荣的。”深深地鞠了一躬，苏声神采奕奕地走出让她曾经期盼满满，又回忆满满的校园。

    高考如期而至，没有父母的陪伴，亲人的相拥，苏声和她唯二的至交好友周扬及童言并肩走入考场。周扬和童言为了不让苏声失落，都没让家人相陪。看到场外等候的家长，苏声还是有些怅然若失，但又有些自立自强的成就感。

    两天的考试顺利通过，没有波折，只有波澜不惊，顺利的超乎想象。最后一科结束，走出考场，大家的面容可以用五味杂陈来形容。有甜在心里，难掩喜悦的；有苦在脸上，泣不成声的；有酸在眼眶，忍泪含悲的；有辣在嘴上，不屑一顾的；有咸在四肢，扼腕叹息的。不论是什么味道，结束就是结束了，畅快也好，不甘也罢，苏声则只剩下了理所当然的胜利。

    周扬招呼大家一起去狂欢，终于结束了三年的有期徒刑，好坏不论，放置一边，解脱的心情是无法言说的。

    一群人，不管平时关系好与坏，一切都被搁浅了，有的只是同窗的情谊和对即将分别的不舍。努力过，坚持过，迷茫过，竭斯底里过，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难言心中的释怀，喜上眉梢是此时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单独的包间里，有吃有喝有玩，笑着喝酒，哭着相拥，深情对望。今天的结束是全新生活的开始。就连平时冷漠疏离的苏声，今日也格外开怀。大家似多年的至交，相聚一起，畅所欲言。

    在等待高考成绩的过程中，大家都预估了自己的分数，填报志愿。苏声坚定不移地选择了燕大经济专业。这一专业是燕大首次开设，前世是晚一年开设的。自己重生回来，改变了一些东西，想学的专业也能应运而生，此等造化不抓住，还待何时。哈哈哈……

    二十天后，在翘首以盼中，成绩下来了，苏声竟然是辽地的省级状元。虎妞的高兴是溢于言表的，说一句眉开眼笑、欣喜若狂都不为过。杜老师也是如沐春风、神采飞扬，真让苏声说中了，让他老人家以她为荣。

    周扬也是神采奕奕、心花怒放，为苏声高兴，也为自己高兴，因为他也考上了燕大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虽然不是一个专业，但仍在一个学校。其实他没敢跟苏声报同一个专业，担心她看出什么。这样的距离不远不近，才能长期守护。

    苏声自己也是喜不自禁，面上没有得意忘形，内心却是欢呼雀跃，终于实现了自己的第一个目标。老师、朋友都为她高兴，但唯独缺少了家人的祝福。对家人她一直三缄其口，就连周扬和童言都不是很了解。

    沉浸在喜悦之中，家里的电话铃响了，苏声拿起电话：“喂，哪位？”

    周扬带着自鸣得意的声音传来：“声姐，哥哥我也考上燕大了，没给你丢脸吧”

    苏声心里高兴，面上不显，语气淡淡道：“还行吧，没拖组织后腿。童言考上华大了，建筑学专业。对了，你什么专业？”

    周扬报了燕大好几个专业，就怕进不去。“当然是走在时代前列的计算机专业。”听着语气，苏声都能感受到周扬那嘚瑟劲，痞痞地，又很阳光。

    两人又闲聊几句，虽没明说，但心里都为彼此高兴。

    周扬状似无意地提议道：“告别过去的苦难，迎接即将到来的坦途，是不是要搞一个纪念仪式？”

    苏声突然间懵住了，她可没什么遐想的细胞，冲口而出：“什么意思？”

    “约几个人去旅游，你想去哪？”周扬循循善诱地说道。

    “没想过，也没钱去。”苏声无所谓的实话实说。

    “你不是从我身上赌赢好多金子呢吗？”周扬着急地表达着反抗，他不想这个计划胎死腹中。“我说你名次前进就送一百元和二百元以内的东西，最后你什么东西也没要，全都兑换成现金了。现在说没钱，钻钱眼里了，你个守财奴。另外，你这省级状元，学校、市里、省里都有奖学金，去玩一次怎么了？”周扬没给苏声说话的机会，把她的后路全部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