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请求
梁小凡将食物放在桌上，李茉儿搬来三把椅子。
好在这会儿，猎人公会已经没什么人。
三个人就坐在大堂里，开始吃肉喝酒。
梁小凡打开酒坛子，一一给张老和李茉儿倒了一碗酒。
接着，再给自己倒满后，举起酒碗说道：
“小子自幼与妹妹相依为命，也没有别的亲人。
来到这猎人公会后，承蒙两位多多的照顾。
无以为敬，这碗水酒代表我的一片心意，先干为敬。”
说完，一仰脖子就将碗中酒一口喝下。
只不过，他的动作虽然豪爽、潇洒。
可惜，在喝酒方面他还是只菜鸟，马上就被酒水给呛到了。
结果，这酒刚一入喉，便马上咳嗽起来。
这还是他强行先将酒给咽下去，否则非一口喷出来不可。
只是如此一来，使得梁小凡整张脸涨得通红，咳嗽不停。
李茉儿见状，立刻放下酒碗，关切地问道：
“小凡，你没事吧？”
而张老则是用手，拿起一块豆干，面带嘲讽地说道：
“不会喝酒，还学人家一口干。
这不，知道厉害了吧！”
“没……没事。”
梁小凡咳嗽了一会儿后，冲着李茉儿摆了摆手。
在前世，他最喜欢看那些英雄豪杰，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来到这个世界，他以为自己也能如此。
结果这一亮相，就出了大糗。
不过，今晚他不是为了体验英雄豪杰的豪爽，而是另有目的。
于是，等缓过劲来后，他再次倒了一碗酒，看着张老说道：
“张老，白天小子多有不敬，您老还请原谅折个。
我再敬您一碗，您随意我干了。”
说着，他再次端起酒碗喝了起来。
这一次，他喝得比较慢，没有像之前那样一饮而尽。
所以，没出什么洋相。
而张老一见，立刻面露惊容，看着梁小凡说道：
“小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他一个老人精，被梁小凡这么前倨后恭一弄，就知道对方一定有什么事情。
一旁的李茉儿，也看向梁小凡。
这会儿，她也品出点味道来了。
张老和梁小凡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梁小凡又喝完酒后，放下酒碗。
他脸色变得通红，身体也有点摇晃。
毕竟，他一上来一口菜都没吃，就连干了两碗酒。
要不是身体得到了改善，加上体内真气在运转，帮助他在挥发酒气，搞不好就要一下子醉倒了。
现在，他虽然还没有醉，但也有点晕乎乎。
也正是这样，梁小凡才大着胆子说道：
“是，张老，我是有事求您。
我想请您教我，您昨晚离开时用的身法。”
说完，他便用期盼、殷切的眼神看向张老。
昨晚，梁小凡眼看张老脚尖点了两下，就消失在面前，立刻觉得惊艳非凡。
每当想起，那惊若翩虹、潇洒、飘逸的身姿，就有一种想学习的冲动。
所以，他今晚请李茉儿吃饭是假，想让张老教他轻功身法是真。
这会儿，既然被对方识破、问起。
他便酒壮怂人胆，一口气说了出来。
李茉儿一听到梁小凡的话，脸上露出惊容。
刚才对方的话，信息量很大。
一个是，昨晚梁小凡确实与张老照过面。
另一个则是，张老还在对方面前，展露过自己的轻功身法。
于是，小姑娘又将目光投向张老，想要知道对方怎么回答。
张老听到梁小凡的话后，不露声色地喝了一口酒，还拿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起来。
他一边咀嚼一边还在点头，似乎觉得这牛肉卤得不错。
“张老……。”
李茉儿一看到对方装腔作势的样子，不禁叫唤了一声。
张老看了她一眼后，将目光投向梁小凡，说道：
“小子，难道你师父没跟你讲过，艺不轻授的道理吗？
我和你非亲非故，凭什么要把自己的绝学传授给你？”
梁小凡一听，顿时愣住了。
燕青书虽然是他的师父，可惜两人相处时间太短。
对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将一些基础江湖道理告诉他。
在他想来，张老作为前辈，自己只要礼数到位，传授轻功身法应该不成问题。
可现在，听到对方这样说，觉得这件事情有点悬。
梁小凡立马灵机一动，从怀里拿出张老的那个钱袋子，放在桌上说道：
“这里是100枚银币，我分文未动，您还请收下。”
接着，他又拿出另一个钱袋子放下后，又道：
“这是我那1000枚银币，现在也全部给您。
如果您觉得还不够，以后我的赏金分文不取，直到您满意为止。”
梁小凡的这番举动，完全是现代人的思维。
他以为，只要学费给到位，一定能学到本事。
只是，他忽略了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
有些门派，你就是搬来金山银山，人家也未必会传授你本事。
不过，这番举动却令张老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他可是知道，这些银币是对方所有的家当了。
梁小凡昨天得到赏金1000枚银币，但请客用去10枚。
今天他又得到补偿100枚银币，但晚上请客怎么也得花去一枚银币。
此刻，所有的赏金和补偿款全在桌面上。
而且，梁小凡一身朴素，穿着那种乡下人穿的粗布蓝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有钱的主儿。
这么算下来，对方身上应该没什么钱财了。
可即使如此，他依然将全部的钱财拿了出来。
李茉儿也是一脸吃惊地看着梁小凡。
她倒是没有算得这么仔细，单纯是被对方的诚意所感动到。
“张老……！”
小姑娘看向张老，又是叫唤了一声。
张老心里虽然吃惊于梁小凡的大方，但脸上却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
“不够……！”
“什么？”
梁小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这点钱不够。”
张老看着他，缓缓说道：
“你知道一门绝妙的轻功身法，在江湖上有多么珍贵吗？
你问问茉儿，你这一千多枚银币，能否换到一门轻功身法？”
梁小凡听到这话，不由将目光投向李茉儿。
李茉儿见状，不禁有些迟疑。
她虽然很想帮助这位淳朴的少年，但是在江湖上，很多绝学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所以，她见到对方目光投来，也只有硬着头皮僵硬地摇了摇头。
梁小凡一见，立刻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出现了沮丧之色。
他缓缓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拿起之后又是一口而尽。
放下酒碗后，他使劲甩了甩脑袋，便站起身来对着张老深深一鞠，道：
“对不起张老，小子刚才鲁莽了。”
他之所以想学对方的轻功身法。
一方面，是因为者身法确实精妙。
另一方面，他想学了之后，将来去斩杀“玄冰老祖”那头大妖时，把握大一点。
毕竟，那大妖能腾云驾雾。
万一打不过梁小凡，对方逃跑起来也方便。
如果他掌握了一门速度极快的轻功身法，就不怕那大妖逃跑了。
现在希望落空，心情可想而知。
这时，张老又开口说话了。
“小子，你要学我这轻功身法，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