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攻略美女
秦扬不紧不慢的对张萍解释着,当初你的舅姥爷不准送还你母亲的遗书和遗物,说是不能丢赵家的人,而且你母亲生前居住的旧居当时也没有变卖出去,直到去年日本人打到了滑县,你的舅爷给吓死了,赵氏家族这才有机会把你母亲的房子卖掉了。我这一次过来,就是要把卖房的钱款汇票也一并带来送交给你。
至于我们,也真的是赶巧了,昨天就在这罗家湾附近盘下了一个旧药铺子,与我们俩人同来重庆的还有一个堂兄弟,准备三个人一起经营这个药铺,维持一下生计。也请你以后多照顾一下我们的生意。
张萍一听秦扬的话,脸色有点不快,斥责道:“你这人是怎么说话呢?好端端的,你这是盼着我生病吗?算了,我不和你计较,说吧,你们盘下的药铺子在哪里?”
秦扬此时的心里已是踏实稳定了,这条小鱼儿要进网了。他满面笑容的的告诉张萍,他们刚盘买下的药铺叫做观音岩药铺,就在附近的罗家湾三十一号,欢迎张小姐有空前去坐一坐。
张萍见到面前这个年轻的男子秦扬,说话温声软语的殷勤又谨敬,她的心里莫名其妙的竟是生出了一丝好感,忍不住的调笑的说了一句:“怎么我非得有空儿才能去你那里坐?没空儿就不能去你那里坐吗?我的东西还被你占着,不让去也得去!”
话一说完,张萍自己也觉得话中的意味大有毛病,竟是一时的羞色盈面,却不料被站在对面的这个秦扬看个正着,这下子让张萍更是娇羞难抑,跺了一下脚,扭头跑进了院里。
张萍突然的跑回军统局的院子里,院门口外面的秦扬和秦东二人让这突来的一幕也给搞的愣住了。
足有十余秒钟,秦东才叹声道:“思南兄弟,就算你改了名字叫做秦扬,但是在我看来,你终究不是一头秦羊,而是一只实实在在的秦狼,到了啥地方也不忘吃小白兔,这么个大美妞,几句话就拿下了?当初你嫂子那个黄脸小婆姨,我可是费老劲儿了!”
秦扬苦笑了一下,他刚才在与张萍交谈时笑意盈盈的容颜,此刻像是被人泼了一盆污浊的冷水,皱巴巴的阴沉,他对身旁的秦东摆了摆手,说道:“东哥,咱们先不扯闲话,现在赶紧回去收拾一下药铺门面,把铺子里面的草药和其他杂物分类清点,总要摆出一副经营的场面来才行,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我不懂医术,秦震虽说是在终南山区采过药,也是只干过两年药工。从今天起,这个观音岩药铺只有你这个跟着江湖老郎中流荡过几年的人能撑得起来,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现在尽可能不要让外界看出破绽。我感觉张萍这个女子不简单,咱们要想拿下她,还须下点真功夫。回去吧,这事儿有的干呢!”
两人转身往罗家湾三十一号的观音岩药铺走去,来到药铺门前,发现发现他们昨天才接手的观音岩药铺门板已经卸下,原来是秦震已经在清扫药铺内外的卫生环境。
秦扬对此心里很满意,这个壮实的秦震,从外观和形体上让人一看,就有个药工的样子,进入状况很快啊!联想到在来重庆的路途中,遭遇劫匪时,牺牲了的那个随秦东一起参加来重庆之行特别任务的战友,秦扬的心里就免不得惋叹!
牺牲的那位战友是当初从临潼随哑夯,祁东,和他一路征战,北进举旗暴动的赤色特科战士之一,这一次从秦川调过来参加特别任务,尚未进入重庆山城这个隐蔽的战场,就失去了生命,古人说的壮士未捷身先死,形容的场景就是这样!怎不令人嗟叹痛惜!
用了整整一个下午,三人才把这破落的观音岩药铺收拾妥当,这个观音岩药铺其实占地不小,原来的那个前任掌柜,把五间门面隔出两间做茶柜,两间做杂货柜,只留一间做药铺用,秦杨与秦东商议,我们做隐蔽工作,不宜张扬的做买卖,药铺仍为一间门面,由秦东一人照看即可,杂货铺也只保留一间铺面,让秦震照管。而茶铺则是停用,这样就又腾出三间门脸,改成了专门卖粮盐的铺面,从附近的雇佣了两个半大小子每天上午九点开门,下午五点关张。而秦扬自己,就当起了这三家小铺的联合大掌柜,悠闲了起来。
这个五间门脸的后面是一个超大的院子,能住人的房间居然有七八间,还有几间库仓和一个宽大的厨房。时间久了,他们才明白,这里最早是一个临街的客栈,后来经营的不好,转手出去变成了药铺。
结果因为半年前附近有了两家西药店,导致药铺的生意不好,这才又把这个药铺转卖,结果被赤色地下组织通过关系转手买了进来。
秦扬三个人都是干脆利落的人,当天收拾好了营业门面,当天便雇了两个伙计去城里的商贸行进货,到了晚间,一切就安置完善,第二天就开业了。不敲锣打鼓不燃放鞭炮,直接的开业。
前面秦东和秦震带着两个伙计忙得一塌糊涂,后院里秦扬只是随意地收拾了一下住房,自己提着一大壶开水,沏好了茶,哼着小曲躺在竹椅上,竟是打起了瞌睡。
这都是表面现象,其实秦扬此刻心里正在盘算着,军统局的美女张萍很快就要来这里取她母亲的遗物,到时必有一场交锋。因为秦扬心里明白,遗书是有的,所谓的遗物都是扯淡。反正张萍母亲抛下她的时候,她才三岁,哪里还能认得出什么二十多年前母亲的遗物?真正贵重的不过是所谓的卖房汇款。
而秦扬断定,像军统局甲室这样的单位,每天的工作环境枯燥之极,所见的人不是收发谍报的女性特务,便是阴毒险恶的中年特务,而行动队里的那些青壮大头兵痞更是难以入目,所以这个张萍必是孤凤独处,正因为如此,今天一早的两人短暂交谈竟然是呈现出融洽的气氛。
只要是能不拒绝交谈,秦扬就有信心动摇她心理防线,因为秦扬手里握着张萍她亲弟弟张凡这张王牌。
在离开延安万佛洞时,经过秦扬,也就是冯思南的恩威兼施开导,张凡终于说出了他是张萍亲弟弟这个隐私,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张萍亲眼见到他写的信件和信物,一定愿意舍命救他,也一定会投诚。
而且从延安出来时,冯思南又再一次的找到李樵书记落实了他们两人的三条君子之约。有了独掌生杀大权和行使特殊手段的权利,冯思南(此后的秦扬)信心满满。
秦扬今天一早的顺利过程,让他一整天都是心境愉悦,就在他微闭着双眼享受安逸时,他心中急切盼着出现的场面来临了。
前面盐粮铺子里的伙计从前面来到后院,大声地喊道:“秦老板,有贵客。”秦扬听到伙计的喊声,一个机灵的从竹椅上蹦了起来,三步并两步的出门往前面走去,只见张萍穿了一身浅蓝色的裙子,这是当前在重庆山城最时髦的裙子。
秦扬见到了张萍这个军统局的第一大美女盛装出现,心里一乐,怎么回事,就早上见了一面,就打扮了起来?再说了你不是来拿你母亲的遗书遗物吗?怎么能穿着盛装来呢?
看来这个美女今天是有意的创造友好气氛呐。这边秦扬和美女相见,前面的三个店铺是另一番景象,秦东故意的大声说,今天军统局的女长官来找咱们的秦老板有要事商量,无关人不许到后面打扰,否则给关到渣滓洞里可别后悔!
本来今天三个店铺门面开业,周边一些流荡闲逛的地痞们,还真有想找麻烦的,听得秦东一通的吆喝,心中惊恐的就都缩了回去,虽然今天张萍穿着便衣裙子,但是这些地痞的眼力贼尖,他们里面早就有人认出了张萍,就是经常出入军统局院子里的那个上尉女军官,这个消息私下一传开,谁还敢闹事?不是来找死吗?
秦扬把张萍从前面店铺门口接到后院自己的住房,热情的为这个美女姐姐沏了一壶香茶,不待张萍开口,就把她母亲的一封遗书和一张五百元的银行汇票从桌屉中取出来,交到张萍的手里。
接过了亲生母亲的遗书和价值五百元的银行汇票,美女张萍不动声色的把母亲的遗书和银行汇票收起来放入自己随身携带的提包内。
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扇眺望了一下飘着小雨的天空,猛的一转身,面无神色冷然紧盯着秦扬,声音中带了一丝凄厉:“你究竟是谁?你想干什么?受谁的指使?”
夏月冰雪天,冬月艳阳雨,这位军统局女谍张萍霎时间的脸色变换,让秦扬眼神一凛心悸不已!轻舒了一口气,秦扬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军统美女果然不凡,不愧是受过了严格的特种训练,佩服,佩服!”
秦扬走了过去,无视张萍的冷眼怒视,伸手将她推开的双扇玻璃窗拉回关上,依旧是面含微笑的示意张萍坐下来,见张萍不为他的诚意所动,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本来是人无伤虎心,不想你已是虎有害人意,奈何?”嘴里说着,他却仍然面对着张萍毫无防范。
再一次的拉开抽屉,秦扬从中取出一个脖子上的挂件儿,细细的丝绳拴着的是一只有铜钱般大小的玉片,洁白透瑩,上有一朵若隐若现的云形。
一见到这枚铜钱般大小的薄玉片挂件,张萍两眼冷厉的神色一收,流露出急切的紧张,颤声的问道:“这件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我小弟呢?张凡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冷静!张萍小姐,请你稍安勿躁!实话对你说吧,本来我是想慢慢的来,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你认真的谈一谈,没有想到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既然你能一眼看出了我的破绽。咱们先放下你弟弟的事情等会儿再说,你现在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你究竟是怎么发现我有问题的?”
张萍此时的心情也渐趋冷静下来了,她仔细看了一下对方,这个年青男子并不像她昨天想像的是一个文弱书生,从他不经意的斜挡着房门,又在刚才把窗关上的情形来看,此人也是受过训练的高手,甚至手下杀生不少,那看似带着笑意的双眼深处,竟然是闪烁着无穷的杀意!
张萍觉得自己大意了,刚才应当与对方虚与委蛇,脱身后再带人来抓捕这几个嫌疑分子,她在后悔今天怎么没带佩枪出来,至少可以拼命的一搏。
知道今天是不慎掉进了秦扬的‘虎口’,在无奈何的情形下,也只能是待机而动了,于是张萍对秦扬打起了心理战:“秦先生,我很佩服你的勇气,竟然敢到军统局来撒野,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被我们军统局‘关照’的人,没有一个能逃出生天!我不管你抱有什么目地,只要你今天和我去军统局自首,我会保你无事,即便现在你能杀掉我灭口,但是我过来时,这里许多人都看到了。很不幸,你的部下刚才为了减少你们经营上的麻烦,还公然把军统局女军官来这里的事情喊出去了,所以我出了事,你们能逃脱吗?”
呵呵呵,秦扬爽爽的笑了起来,说道:“张萍小姐,时间还早,先坐下品尝一下我专为你沏的冰糖枇杷茶,润一润嗓子,先听我说好不好?”
秦杨轻拉起张萍的手,引她在桌边坐下,而张萍此时竟让秦扬大胆的牵手动作搞呆楞了,她鬼使神差的并没有反抗,反而顺从的坐了下来,心道此人看着面相文静聪慧文雅,却在图谋露相之后怎么这样无礼不要脸,女孩子的手是随便抓的吗?她却不知是误解了秦杨。
之所以秦扬牵她的手,是担心她手中握有暗器,那可是防不胜防,他只是为了防范未然,如果张萍手中已握有匕首,那他牵她手时,万一出现了危情,当即便可把张萍擒拿,痛下死手置其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