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无关紧要的利益
还是学生会会长办公室。
等西神怜他们离开。
天苑漓在心里琢磨一会儿后，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没过多久。
电话被顺利的接通。
一道有些苍老但是依旧沉稳有力的男性嗓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天苑漓吗？”
“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天苑漓的祖先，一个存活了两千年的觉醒者。
也是全东瀛仅有三个的【完型阶段觉醒者】之一。
虽然由于辈分隔得比较远，两者的关系多多少少有点生分，少有见面与接触。
但作为天苑家的当代领军人物与这轮新生代唯一的一个觉醒者，天苑漓自然是有着自己祖先的联络方式。
而她也是天苑家这轮新生代里面唯一一个可以直接联系对方的人。
这是天苑家乃至于许多大家族的传统，每一代新生代里面最有能力的人都需要拥有直接与领导者通讯的能力，除了方便考察新生代的能力，还能够在很多时候有着意想不到的作用。
不过。
没有重要的事情，他们基本不会打扰自己那群动辄成百上千岁的祖先。
而当电话被接通后。
明白对方喜欢清静的天苑漓，也没有说什么无用的开场白。
在简易的问声好后。
直接就讲道：
“先祖，我在接触一名新生的觉醒者时，发现对方的天赋好得有些出奇，至少我是远远不如，我感觉对方有资格站在更高的位置，值得被我们拉拢……但对方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拉拢人，所以我希望您给我更高的权限，让我能够在对方崛起前趁早拉拢对方。”
听完这席话，
电话对面的人，当即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与思索。
“让你自认远远不如吗……”
“我记得你的天赋应该很好来着。”
“竟然能够让你直接就自觉远远不如……”
“那给我详细的说说具体是什么情况吧。”
天苑漓不敢怠慢，直接就说出了自己已知的各种信息以及自己在面对西神怜时的大致感觉。
几分钟后。
电话对面的存在说道：
“我已经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挑一个区吧。”
天苑漓愣了一下：“您是指？”
“如果他愿意加入天苑家的话，就让他在东京市的六十五个区，除了家族最根本的那几个区以外，自己挑一个区作为自身领地，也就是特殊自治区。”
东京市，作为东瀛两极之一，在全球都算是毫无疑问的一线大城市。
辖区里面的任何一个区都有着数以百万乃至千万的常住人口。
并且，即使是发展相对不好的那些区，其内部也完全拥有着完整的工业生态体系。
那是漫长时间才积累起来的底蕴。
而对话对面的人。
一开口就允诺了一个区做为西神怜的现代私人王国。
未曾想过自己祖先会愿意付出如此代价的天苑漓，心中直接就是一惊。
不过。
她还是有些迟疑的应道：
“……我明白了。”
虽然想要自己祖先重视新出现的有天赋者，但她完全没有想过对方会如此的重视，这使她有点不大确定自己到底是在让家族获利，还是在让家族亏损了……
听出了她话语中迟疑。
电话对面的人，则是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用在意所谓的利益，也不用太在意一时的得失。”
“那些东西，本身就是社会中层与社会底层才需要在意的事物，因为他们需要那些东西来维持自身的生活。”
“但作为社会的顶层，我等所拥有的利益，早达到了生活绰绰有余的程度，即使损失一部分也依旧有着大量的多余。”
“一个区而已，就算拥有数以百万计的人口与大量成体系的产业又如何？”
“调用一些人力物力，再培养十几年时间即可重新制造，对于拥有数千年历史的天苑家来说完全不算久。”
“而一个有着充足潜力的觉醒者，如果真愿意投靠我等，那么完全可以替家族带来数千年的统治力延续，价值远远高于东京市的一个区……”
“作为天苑家的新生代代表，而且还是一名很有天赋的觉醒者，我希望你能够把目光看得更加长远一点，不要运用常人的想法与价值观来思考问题。”
“我等是东瀛的支配者，我等是普通人的统治者，所谓的常规利益只是无关紧要之物，只是我等力量所附带的些许附属物。”
在电话的对面。
说话者的嗓音虽然沉稳与苍老，但是言语间的自信与气度，即使是隔着漫长的距离，都透露着股坐视天下变化的一代雄主感。
那是天苑漓完全不具备的东西。
听完这一切。
沉默了一会儿后。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天苑漓继续问道：
“但……如果对方又拒绝了呢？”
说实话。
天苑漓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多余。
正常而言。
任何一个新生的觉醒者应该都拒绝不了天苑家的这般条件。
但，那只是正常情况下罢了。
在她心里，她觉得西神怜有些过于奇怪的家伙，对方的目光与气度，充斥着一种莫名发感觉……
而面对她的这个问题。
电话对面在安静了几秒后，则是回答道：
“那就不管他。”
“任他自由发展。”
“这个世界，说白了，完全就是实力说了算。”
“潜力，在未变成实力之前，终究只是些虚妄之物。”
“如果他真能够靠自己成长到我这步，那么东瀛国这块蛋糕分他一块也无妨，反正我们自己早就够用了，就犹如一桌吃不完的盛宴，只要对方有资格入座，那么我并不介意多一位食客加入。”
“甚至……要是他能够超越我与另外两个家伙，那我更是会无比好奇他到底能够为这个世界带来一些什么影响，又一次世界大战？”
“我多多少少有点好奇……”
说到后面。
电话那头的嗓音。
已然蕴含着股很明显的感兴趣之色。
而对于自己祖先的那番说辞，天苑漓觉得有点夸张。
不管是西神怜有可能超越对方。
还是对方有可能带来世界大战。
特别是后者。
“世界大战什么的……应该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