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测试和匠气
“方舟，不会选择至尊来继承的。”道界至尊看着无数身影，轻轻摇头。
这让灵界至尊有些诧异。
对百炼纪元的救世方舟，她也挺心动，只是被道界至尊拦了下来。
“能够承载百炼纪元遗泽核心的，一定是那些未曾确立大道方向的存在，至尊，没机会了。”道界至尊说道。
“匠神堪称诸天百艺第一人，机会不小。”灵界至尊看向一道身影。
“不见得！”道界至尊叹道，“破灭纪元中，那号称得到了百炼纪元完整传承的兰轩圣皇，还留存在世。
隐秘势力中，应该也为方舟的出现做了充足准备。”
灵界至尊闻言，不由露出了些许忧色。
这样的战争兵器，谁会放弃？
若是浑沌万界能掌控此物，至少可以消除一半的威胁。
盘古完全可以想象，在救世方舟运行之时，那些百炼纪元的匠人们，做过多少次推演，经过多少次精密的推算……
他们师徒并没有因为实力的颠倒和差距，就有什么改变。
虽然是后天炼制的法宝，但是却能跻身顶尖混沌至宝的行列。”
但是真正运行起来之后，他们才发现，所有人都低估了纪元劫数来袭的强度，转化跟不上消耗，救世方舟也因此而沉沦。”
如果说光环纪元废墟中的机缘，需要实力和运气，那百炼纪元废墟的纪元，需要的既不是修为实力，也不是运气。
而它失败在于，这件混沌至宝运行所需的本源能量太大了，大到百炼纪元根本无法满足其本源能量的需求。”
就连一位至尊级别的机械傀儡，都能从他们手中诞生，百炼纪元的匠人何物不能创造？
他们的技艺，超越了所有纪元，让百艺达到了顶峰。
在锻造救世方舟的时候，百炼纪元的匠人们确实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也做了一个万能的转化器物，能够将世间万物化作本源能量供应方舟，甚至连黑暗扭曲都能转化。
在这艘巨舟里面，没有多余的装饰物。
孙悟空又道：“救世方舟洞穿一位至尊所需要的本源能量，是三个至尊的本源总和，洪荒，用不起！”
比的东西，就在你们眼前。
最后因为这一点而沉沦，确实是有些可惜。
之前的机械傀儡方舟，也现身于此。
盘古坐在孙悟空对面，沉吟道：“这艘船竟能抵达这种层次，洪荒能将其掌控吗？”
“不是失控？”盘古有些诧异。
就算是救世方舟最后不敌，被黑暗扭曲洞穿，也比这个结果来的要合乎常理。
“我观十八个纪元中，起源纪元有师父的机缘。”孙悟空笑道，“若是顺利，师父能够借此修补缺漏，晋升至尊。”
人群中，两道身影也在联袂前往方舟所在。
更不像光环纪元那边，需要自己去探索纪元废墟，寻找自己的机缘。
虽说没有经历过百炼纪元，但是从救世方舟上就能感受到，当时百炼纪元的匠人工艺到达了何种高度。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盘古也笑起来。
可以说，救世方舟是承载了百炼纪元希望的存在。
救世方舟是百炼纪元的无上瑰宝。
老子、元始！
洪荒世界，精通百艺的肯定不止他二人，但他们两个是其中的翘楚。
“没必要。”孙悟空摇头，又笑着反问道：“师父可知，为什么百炼纪元在应对纪元浩劫时，救世方舟会出现所谓的失控吗？”
“救世方舟，乃是纪元重器，是人为创造的混沌至宝。”孙悟空话语微微一顿，“它那强大的杀伤力，可击杀至尊，全力施展，恐怕连黑暗扭曲都可以洞穿。
在百炼纪元破灭之后，所有纪元得到的传言都是救世方舟失控，然后在纪元浩劫中沉沦。
盘古一阵沉默。
放在所有十八个纪元中，也是一件极具传奇性色彩的重器。
“欢迎大家来到百炼纪元。”方舟充满机械感的声音响起，冰冷而又清晰，“百炼纪元的测试，不拼实力，也不比拼你的计谋布局。
几乎所有的混沌至宝都是混沌孕育而生，但救世方舟却是后天打造，其特殊性不言而喻。
当然，两人的相处早就脱离了师徒关系，更像是大道同行的道友。
而孙悟空抬头看向混沌虚空，眼眸中大道玄机流转，仿佛能洞察一切，最后轻声道：“救世方舟，其实不是失控。”
但是这样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让救世方舟失控？
盘古沉思，他确实不清楚。
此刻，孙悟空也在洪荒遥望救世方舟，挠了挠脸：“救世方舟，承载了无数生灵希望的巨船。最后在黑暗中沉没，整个纪元都被葬送。
与此同时，修习百艺的各方强者们，几乎全都涌入了救世方舟之中。
但就是这样经过了精密计算，经过了无数匠人推演的救世方舟，居然失控了？
这让人匪夷所思。
盘古点点头，打消了争夺救世方舟的念头。
此刻，所有人面前都出现了一块虚幻的光影。
而是百艺之道的水平。
你们眼前出现的虚幻光影，被百炼纪元匠人们称作智能面板，这上面会出现各种题目，你们选择自己擅长的类型，进行模拟解答。
最后答题越多，奖励便越丰厚。
而答出最多题目的人，将会继承百炼纪元的废墟，也会获得救世方舟的掌控权。”
听到这些，所有强者都是目光闪烁。
他们都是为了救世方舟而来，而机会就在眼前。
“吾成就至尊之前，便精通百艺。”沧澜至尊十分高兴，“再加上我至尊级别的推演，我不信得不到救世方舟的掌控权。”
当然，除了他之外，其他很多人也是信心满满。
比如说和沧澜至尊一样的至尊们，他们基本都精通百艺。
还有匠神，他自认为自身对百艺的掌控到了一个顶峰，有极大的把握，成功拿到救世方舟的掌控权。
随后，他又将视线放在了一个方向。
那里正立在一名白衣青年，似乎也感受到了匠神的目光，白衣青年回之一笑。
兰轩是寻古纪元的一位圣皇。
和匠神相似，他被誉为寻古纪元最擅长百艺之人。
最重要的是，传说中兰轩圣皇曾经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百炼纪元的一个顶尖匠人的传承，其百艺之上的造诣，近乎顶峰。
百炼纪元对匠人的划分，并不是以圣皇、至尊这种境界来区别，而是有另外一种等级。
兰轩圣皇所得到的传承，就来自一个最高级的百炼匠人，相当于是得到了至尊的传承。
有这样的优势，他对这次的比拼当然信心满满。
“现在，测试开始！”
随着方舟的声音落下，所有强者眼前的光影面板之上，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画面。
这些画面包罗万象，有炼丹，有炼器，有阵法，有符……
百艺是一种统称，真正的技艺，可能比一百还要更多！
这一刻，所有强者开始全力推演眼前的试题。
不一会，一道蓝光闪过，整个百炼纪元的废墟中，一下就少了近五成的强者。
这些都是没答出题，或者答错的。
而等这些强者睁开眼，已经是在混沌之中，也就是救世方舟之外。
“这什么情况？”那些没有进废墟的强者惊讶。
光环纪元和轮回纪元比百炼纪元出现的要早，为什么这两个纪元都没强者出来，百炼纪元的反而更快？
他们有些不解！
随后，刚出来的强者就把里面的情况说了一遍。
“测试？答错就被刷出来？”
就在大家议论的时候，一阵接着一阵蓝光出现，都是被百炼纪元刷出来的强者。
“我在里面，总共答了九千八百六十二道题，但最终还是卡在了下一道。那道题太难了，不过在前面的测试推演中，我的符道得到了极大的进步。”
说话的是一位顶尖圣王，脸上洋溢着喜色。
他们很多都是冲着方舟而去，但是大多人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可能获得救世方舟。
能够得到一些机缘，已经很好了。
另外这圣王说是在刷题的过程中有所提升，但其实后来被淘汰出来的时候，方舟也给了奖励。
只不过，这些人都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都没有对外说！
“可恶，再给我一息，一息时间我就能推演出来了。”又一位被刷出来的圣皇道。
众人都认得他，这是一位在炼器上有很大成就的存在。
“腾辉圣皇，你一共答了多少题？现在还有多少人在？”有人问道。
“我一共答对了十万零九千三百二十一道题。”腾辉圣皇说道，“在我出来的时候，百炼纪元的废墟中还有差不多一百人！”
说到这，他眼里多少有些惋惜。
不说救世方舟，若是他能再坚持几题，说不定就能得到更好的奖励了。
众人又是一阵了然，那剩下的人，皆是各纪元中百艺的佼佼者，最后能够继承救世方舟的，应该就在这些人里面了。
“这次还有至尊参与，至尊的推演能力，比圣皇强上千倍万倍，说不定此次救世方舟与圣皇无缘。”
然而，就在纪元废墟之中。
刚才密密麻麻的废墟内部已经变得空旷无比，剩下的人依旧是在认真的答题。
每个人都看着自己的面前的光影面板，每个人的测试题目都不一样。
在光影面板之上，各式各样的推理，都在不断地进行。
而且新的测试题目刷出来的时间，越来越快。
“不……”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不甘的叫声，接着一道极为强烈的威压降临。
就在刚才，一位至尊答错了题目。
“方舟阁下，还请给个机会，我刚才推演有一个细小的失误，我相信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那尊至尊诚恳道。
这是一位破灭纪元的至尊，名为瀚城，来自于十七个破灭纪元中的五峰纪元，也拥有极强的百艺造诣。
他不愿放弃这个机会。
方舟的声音却冰冷无情：“一个完美的匠人，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犯任何错误。
哪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错误，也有可能让自己搭建的东西内核不稳，造成极大的损失。
严谨，是所有匠人应该拥有的品质。
有些事情，错了一次，就不会再给你错第二次的机会。
故而，淘汰！”
哪怕是至尊当面，他也没有留下任何情面。
“我不服。”瀚城冷声道，“我就不信百炼纪元的匠人不会犯错，吾作为至尊，定然是方舟极佳的传承者，若是不给我这次机会，我现在就毁掉这纪元废墟！”
他现在就不再是祈求，而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百炼匠人也会犯错，但是一个顶尖的百炼匠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犯错。”方舟无视瀚城的威胁，“作为救世方舟的执掌者，更不可能犯错！”
下一刻，瀚城身上就迸射出极强的威压，他恼羞成怒。
只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就被驱逐出了纪元废墟。
“破灭纪元的瀚城至尊出来了！”
“隔了这么久，终于有至尊出来了，他想要干什么？是要对救世方舟出手吗？”
有人惊呼。
虽说被驱逐，但是瀚城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在他看来，方舟不过是一个后天打造的器物之灵，有什么狂傲的。
然而不等他发力，一道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回净土！”曲臣冷声道。
“可……”瀚城还想说什么，但是很快就不再多言。
在曲臣的呵斥下，他冷静了一些。
救世方舟出现牵动各方利益，肯定不会让自己为所欲为，更不会让自己摧毁方舟。
恐怕不等他对方舟动手，万界纪元和隐秘势力就会对他出手。
这样的代价，他确实是承担不起的。
念及此处，瀚城只能作罢。
“连至尊都无法通过百炼纪元的测试吗？那些题目，到底能有多难？”
“百艺，又岂是简单地推演？至尊的推演，还是缺少了创造力。顶尖的百炼匠人，并不是到了至尊境界就能够担任的，百炼纪元，根本就无法复刻。”
对于瀚城被淘汰，各方都是一阵热议。
连至尊都被淘汰出局了，那么这场争夺的可看性，又增大了。
还有悬念，也变得更大。
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淘汰出来的强者不再是一片一片，而是一个接一个。
“为什么，为什么题目会那么难！？”沧澜至尊歇斯底里。
他本来抱有极大的期盼去参加方舟的争夺，但是在还剩下十多人的时候，他就被淘汰了。
“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灵界至尊问道。
“我一共做了一百五十五万多道题，最后被一道题卡住，就被淘汰了出来。”沧澜至尊无比惋惜道，“我出来的时候，里面还有十三人，匠神、兰轩圣皇也在其中，
自我出来后，里面就没有至尊了。”
灵界至尊心中一惊，果不其然，道界至尊没有说错。
不管什么原因淘汰了所有至尊，恐怕救世方舟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将核心交给某位至尊。
“救世方舟绝对不能落入他人手中。”道界至尊沉声道。
“若是吾混沌万界之人未能得到救世方舟，宁可将其彻底的毁去。”
其余万界至尊心领神会。
此刻百炼纪元废墟之中，又淘汰了三人，只有十人还在。
这十人里，有匠神、兰轩、元始、老子……
而他们面前的光影面板忽然蓝光一闪，就消失不见。
方舟说：“你们总共的答题数目是两百万，这是完美解答，已经达到高级匠人的水准，接下来，我会对你们进行最后的测试，来确定救世方舟的执掌者。”
百炼纪元对匠人的分级很简单，分低级、中级、高级、顶尖。
顶尖匠人就相当于纪元至尊，十分稀缺。
而高级匠人，在百炼纪元属于中流砥柱。
听到这话，留下的十人都跃跃欲试，都难掩激动。
老子和元始也是如此，要是能够将方舟给弄回去，那绝对是风光无限。
特别是对元始而言，他相信只要自己执掌了方舟，那风头绝对能盖过老子和通天！
此刻，这十人全都翘首以盼，准备迎接方舟最后的考验。
“你身上，有百炼纪元的气息。”方舟突然看向兰轩圣皇，“你得到过林洛匠人的传承，而且你的天赋不错，有林洛匠人三成的水准！”
一直都有传言，兰轩圣皇曾经得到过百炼纪元的遗留传承，但就算至尊也不清楚他具体得到了什么传承。
现在，被方舟一语道了出来。
林洛匠人是百炼纪元的顶尖匠人之一，拥有极强的武器锻造能力。
传闻整个救世方舟的武器系统，就是林洛匠人带领百炼匠人们打造的。
方舟说兰轩圣皇拥有林洛匠人三成的水准，显然不是什么贬低，而是极大的夸赞。
老子和元始等人明白，方舟突然和兰轩圣皇说话，很有可能是表达对兰轩的一种亲和力。
这对于他们其余九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正如方舟大人所说。”兰轩圣皇不卑不亢道，“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过林洛匠人的一本手札，从其中得到了百艺传承。
但就算我钻研了数个纪元，也没能将林洛匠人的手札彻底的悟透。”
此刻他看上去古井无波，但是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的内心激动。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百炼纪元传承者的身份，能让方舟对自己有更高的偏重。
不过此时方舟再次开口：“虽说你和我百炼纪元有一定的缘分，但最后对于救世方舟掌控权的角逐，还是要靠对百艺的理解来得到结果。”
“是！”兰轩圣皇应了一声。
随后方舟将手一挥，百炼纪元的废墟中突然出现了点点荧光。
紧接着，一幅幅画面出现。
之前，轮回纪元天寒至尊出手的时候，轮回纪元以往的画面也曾浮现出现，从纪元起始到纪元终结。
但是百炼纪元出现的却不一样。
这些画面不是历程，也不是什么起始终结，而是一幅幅百炼匠人锻造兵器、炼制丹药、描绘符、布置阵法的图像。
无数的画面汇聚，看上去浩瀚无比。
当然，最让人心生震撼的是，那些匠人对自己手中工作的专注度。
全身心投入，仿若世间没有任何外物能够干扰他们。
他们那种对百艺的热爱，已经烙印到了骨子里，已经完全融入了灵魂之中。
随后，那些画面猛地一闪，接着汇聚成了一副。
这一副画面中，无数的百炼匠人正在不停地忙碌。
有的百炼匠人在锻造，有些在做设计，有些在布置阵法，有些在铭刻灵纹……
而他们身下，是一艘无比庞大的巨舟。
这艘船的名字呼之欲出――救世方舟，传闻中承载了百炼纪元最后希望的存在。
就算它已经坠毁，但是却没人将它遗忘！
现在这画面显示的，就是曾经百炼纪元锻造方舟的场景。
宏大，浩瀚……
在场的十位传承者，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来完美的形容这幅画面。
特别是看到完整方舟的那一刻，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阵热血翻涌，心生澎湃之意。
机械傀儡方舟道：“你们现在看到的，是当初百炼纪元锻造救世方舟的场景。
接下来的终极测验，就是要将你们的真灵，投放进入当时的场景中，你们在里面会拥有自己的身份，会亲自进行方舟的锻造工程。
最后的考验，不是我来选择，而是救世方舟本身来选择！”
说完，老子和元始等十人的眉心，就窜出一道流光坠落到了画面之中。
这手段并不是拉出历史长河将人投放进去，只是一个简单的模拟，所以并不会改变历史的进程。
“时隔这么多纪元，百炼纪元的匠人被彻底抹除之后，世间又有多少能够被称为匠人的存在？”方舟低吟。
匠人，拥有匠心，拥有工匠精神。
和其余纪元那些拥有大神通的强者比起来，他们更像是对知识的探索者。
百炼纪元，是一个特殊的纪元！
此刻，十人的真灵在落入了那幅画里之后，各自都拥有了新的身份。
他们所拥有的身份，基本上就是根据自己所擅长的技艺来的。
“若我得到救世方舟，是否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或者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匠神沉吟，他将手张开，手中突然升起一道门户。
这道门户，曾经在之前第三波和第四波纪元劫数的时候出现过，每次都迸发过极强的力量。
在救世方舟的锻造现场，他们十个人进入后，都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带了进来。
境界，实力，奇物！
一个不缺！
“齐境，你去负责方舟尾翼的阵法铭刻。”一道声音传来，说话的是一个较为年长的匠人。
“好！”匠神应了一声，他新身份的名字就是齐境。
方舟之外，所有至尊都在时刻关注这里。
比起之前出现过的光环纪元和轮回纪元，百炼纪元的救世方舟，实在太重要了，不得不谨慎。
“待到方舟选出继承者，隐秘势力定然会动手。”道界至尊道。
“我刚才检查过了，混沌万界的防御完好无损。”玄机至尊道，“这次就算是时光楼主亲至，也不可能破开诸天的防御，更不可能毫无征兆的降临。”
不过对此，其他那些至尊都不太乐观。
隐秘势力最让人忌惮的一点，就是在各方安插了叛徒。
他们万界纪元的至尊就有一个叛徒，但还不知道是谁，这让人防不胜防……
当然，虽说对隐秘势力的手段忌惮，但是万界至尊们还没有到畏惧的地步。
隐秘势力敢来，他们就敢出手。
这里是万界纪元，是他们的地盘，还轮不到其他人放肆。
隐秘势力。
“大人对救世方舟势在必得，此次由我出手！”寂静领主道。
他之前被初元之祖派出去调查时光楼主，现在是刚刚回来。
而他在隐秘势力中的地位，并不比时光楼主低。
他掌控的组织寂静之地，也不弱于时光楼。
“好！”时光楼主点了点头，“暗手都布置好了吗？”
“已经准备妥当！”寂静领主道。
救世方舟之中，机械傀儡方舟的身影显得有些寂寥。
看着那副锻造救世方舟的画面，他意识中的一些熟悉的记忆便涌了上来。
他是百炼匠人们通过精湛的技艺打造出来的傀儡，可以说是救世方舟真正的核心。
但是他已经超出了傀儡的范畴，有了自己的灵智。
他对百炼纪元的情感，不比任何一个人弱。
此刻他的目光凝聚在一个方向，那是一个正在锻造攻击武器的一名匠人。
正是兰轩圣皇，他进入了那幅画之后，也得到了一个身份，专门负责方舟攻击系统的锻造。
这时的他，无比的专注，就像是将所有的精神，都投入到了眼前的事情中去。
方舟看到这些，很是满意。
兰轩得到了林洛匠人的传承，这给他带来了一定的亲近感。
对方舟来说，林洛也是如同母亲一般的存在。
现在看到兰轩展现出来的专注态度，他更加的满意，心中也更加偏向于兰轩。
不过就在这时，一阵晦涩的波动突然出现，这让方舟顿时一阵诧异。
他调转方向看过去，那是方舟的尾翼，有一个正负责尾翼阵法的青年。
方舟记得，这是万界纪元的匠神。
他曾采集过纪元的信息，对于匠神也有一定的了解。
万界纪元最强的阵法师、炼丹师、炼器师、符师。
擅长百艺，乃是万界纪元百艺第一人。
对此，方舟其实没怎么在意。
经历过百炼纪元的他，见识过太多太多的匠人，什么样的匠人又会比得过那些百炼纪元的顶级匠人。
在他看来，就算是一些纪元最强的存在，都评不上高级匠人的称号。
现在的匠神，正在铭刻一道阵法，同样专心，同样心无旁骛。
忽然，有一阵气机在匠神四周漂浮。
“这是只有顶尖匠人潜质的天才，才会出现的匠气！？”方舟有些惊讶。
所谓的匠气，其实就是匠人在彻彻底底的全身心投入之时，才能才能产生的气机。
而且不仅是全身心投入，还需要开辟自己的一条百艺道路才行。
比如说林洛匠人，她擅长攻击性武器的锻造，与此同时，她自己还创建了一条锻造体系，自成一派。
在百炼纪元之中，便有无数生灵追随林洛，学习她的工艺。
想要知道某位匠人能不能晋升顶尖匠人，就看他能不能找到自己的一条百艺道路。
这和晋升至尊很像，想要晋升至尊，就必须找到属于自己的大道方向。
而现在匠神做到了，说明匠神拥有成为顶尖匠人的潜质。
兰轩确实优秀，得到了林洛匠人的手札，其百艺能力，就算在百炼纪元也是非常厉害的。
但是他的百艺之路，只能说是重走了林洛的那条道路，并没有开辟新的道路。
除非他能够从这条道路中闯出来，要不然永生都成不了顶级匠人。
最多，也就能达到高级匠人的顶峰。
现在方舟对匠神的兴趣，比起兰轩更大。
虽说百炼纪元破灭，就连救世方舟都已经沉沦。
但是他也希望看到百炼纪元的火种得到保存，甚至是重新绽放出应该有的光辉。
一位顶尖匠人，有极大的可能做到这一点。
然而，就在方舟已经准备将救世方舟核心给匠神之时，突然又是两道气机震荡。
方舟更惊讶了，这时候他那机械脑袋似乎有些转不过弯来。
因为这两道气息，代表着两条不同的匠人途径！
可就算是百炼纪元，也不可能一次性出现这么多拥有顶尖匠人潜质的存在吧？！
他将视线放过去，就看到爆发出气机的两人。
老子！
元始！
两人本来就擅长百艺，后来在孙悟空的指点下，他们分别得到了匠神转世分身的一部分底蕴。
所以他们和匠神在百艺能力上，有一定的相似性。
此刻，方舟看到三人同出一源，心中立刻有了决断。
若是三人都能够成为顶尖匠人，那百炼纪元重现辉煌的可能就更大了！
很快，那副画面消散开来，十个人的真灵回返。
兰轩信心十足，对自己的表现格外的满意。
匠神云淡风轻，似乎丝毫不在意，其实内心还是很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