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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62章 面试 “那么多考生,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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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本次考试的规模并不大,但考虑到等以后地盘大了,人多了,她不可能再亲自负责这些琐事,需要给后来的人打个样,明月霜还是给这场考试整了个标准流程。

    首先是试卷印刷之后就密封,出题人和印刷过程中接触过试卷的人都暂时不能接触外人。

    ——得亏这几个月里,王贞仪和邵九娘又拿出了不少成果,造纸术和印刷术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完全可以在一天之内印出那么多试卷,才算是没有耽误事。要不然,明月霜、上官婉儿和孟丽君都被关起来,整个红巾军都要转不动了。

    然后是考试过程中的防作弊方式,除了考卷分甲乙两卷之外,还有搜检。

    是的,搜检当然也是存在的,只不过看起来没有那么严格。

    大黎的科举搜检甚至需要脱衣服,是因为文士们穿的都是宽袍大袖,夹带了也看不出来,还很方便在考场里做小动作。但是红巾军这边,因为大家出身都不高,再加上明月霜的倡导,衣着虽然不至于向后世看齐,但也是以简练贴身、便于行动为主,没有太大的操作空间。

    如此,搜检便只需要检查一下随身物品。

    最后是考试结束之后的糊名、誊抄。

    糊名很容易,只要用密封线分隔出一条写名字和身份号码、准考证号码的地方,装订时就很方便了。誊抄也比科举简单,因为客观题多,可以只抄答案。

    阅卷方面,主观题也需要三个以上的考官交叉批阅。

    如此这般,虽然只有不到一千张试卷,但全部批阅完毕,还是颇费了一番工夫,直到五日之后,成绩和名字才总算统计好。

    本来程紫桐等人建议,成绩也该张榜公布,但明月霜觉得这只是笔试,后面还有面试和政审,若是现在张了榜,后面没有被选中,那多尴尬?

    于是便省去了这个流程,只是将考试成绩发送各村,还附送一份标准答案,叫落选的人能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面试名单和具体安排也正好顺路一起送达。

    张吉玉亲自把名单送到村学,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大好消息!你们家必是文昌帝君保佑,四个人都过了笔试了!”

    祖孙三代皆是又惊又喜。因为题目很新颖,许多内容对她们来说也很陌生,甚至有些题目根本做不出来,原本那种“此地没什么人才,我们怎么考成绩也不会太差”的自信,就被打击得差不多了。

    如今得知全部通过,这才松了一口气。

    接过名单一看,排名最高的竟是老夫人魏珠,恰排在第三位,君萦月不由笑道,“咱们家竟出了个探花娘!”

    魏珠被说得十分不自在,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要是早三十年,这话我也就认了。他们科举出来的进士,三四十岁也算得上青年俊彦,做探花郎也是有的。我连白头发都有了,叫出这个名号,只怕人家笑话。”

    “谁敢笑话咱们?”张吉玉豪迈地一挥手,“先叫他们也考个第三名来!”

    说笑了几句,另外三人也看了名次,君琢也在前十名,君玉笙和君萦月却都落在了一百位左右。

    见名单这么长,君玉笙便翻到底下,见最后一位标的是三百名,不由惊讶道,“竟取中了三百人么?”

    “这是进面试的。”张吉玉说,“听说面试是三取一。”

    “那也太多了。”君玉笙轻声道。

    君琢摇头,“若是只选清贵的朝官,甚或是县令、县尉以上的主副官员,自然是多的。但若是连各个衙门的胥吏也一并选取,这人数还算少了呢。”

    红巾军如今有四城之地,一百人,一城也就能分到二十五人,只勉强能充实府衙,还没算下头的县——一府之地,少说也要下辖六七个县,西州地方偏远,地广人稀,属县还要更多。

    不过达、利、松三城所辖的县,如今都还没有收回来,倒也不急于选取官吏。

    官与吏的分别,即便是魏珠和君玉笙、君萦月这样的后宅女子,也再清楚不过。听君琢这样说,不由吃了一惊,但转念想到这是在方县,又觉得正常了。

    魏珠叹道,“这里还真是处处都体现了‘平等’二字。”

    人都说胥吏奸猾,专做那欺上瞒下、吃拿卡要之事,是德行有问题,所以不许晋升。然而说到底,他们会如此恶劣,不也正是因为无法晋升,俸禄又少得可怜,所以只能从别的地方找补吗?

    既然看不见长久,祖祖辈辈都只能过这样的日子,那也不能怪人短视,想把这日子变得好过些了。

    究竟哪一边是因,哪一边是果,又是如何形成这样的因果,魏珠说不出来,但只从这一点细微的变化,便可见方县在“革新”方面的周全,这让她心底也不免升起一点担忧。

    如此行事,岂非要得罪天下的读书人和世家豪族?

    现在是红巾军势力不大、偏安一隅,还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待将来……

    年轻人们倒没有她这样的忧虑,君萦月好奇地道,“是了,科举是只取清贵官员的,取不上的,便只好找人举荐为官,那胥吏又是从何处来?”

    魏珠回过神来,答道,“那些地方小吏,都是代代家传的。”

    君萦月口无遮拦,脱口说,“父死子继,竟也算得上是世袭罔替了。”

    其实她更想说,听着倒跟皇位似的,只是心中多少还留存着一点对皇权的敬畏,这才含蓄了几分。

    大概因为这里是方县,魏珠竟也没有斥责她,而是道,“何止是胥吏,那些军户、匠户、乐户之类,也都如此。”

    “这便是‘身份’。在外头,身份也是能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皇帝的儿子还是皇帝,地主的儿子还是地主,种地的儿子还是种地。”张吉玉不无骄傲地扬起头说,“我们方县可不是这样!只要有心上进,谁都能上进,男人如此,女人更是如此!”

    几个出身大世家的女性为这句话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一种十分奇妙的情绪激荡在她们的心间,似乎是在因此而畏惧,但又隐隐有种想要冲破些什么的豪情。

    她们本能地感觉到,这样的情绪,需要自己沉下心来慢慢地品味和咀嚼,于是默契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只是当张吉玉说起安排时,魏珠没有再提醒她,自己早晚要回锦城府去这个事实。

    直到张吉玉拿出那张范例试卷,跟她们说可以对照自己错的地方,心不在焉的几人才重新集中起注意力,凑在一起看卷子。

    “在场内我就想说了,这试卷上的字,也不知是什么人写的,当真是雅正圆融,端丽无比。”君玉笙称赞道。

    她一个寡居的妇人,别说出门了,等闲连自己的院子都不大出,日常就是带着几个侄儿侄女读书写字,在这方面造诣极高,眼光也好,对这试卷上的字实在喜欢。

    “听说是谈医生写的。”张吉玉说,“原本是要请王先生来写的,可惜王先生现在还在巴城那边,每日里忙得脚不沾地,睡觉的时间都不够,主公不忍为这样的小事烦扰她。谈医生人就在方县,据说是准备出一本医书,两下都便宜。”

    这是众人第一次听到关于红巾军高层的消息,尽管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势力里,字写得最好的人竟然是一位先生和一位医生,还是表达了一番敬慕之情。

    其实最开始说要印卷子的时候,明月霜第一反应就是要用宋体字。印刷物,不就应该用宋体字吗?

    只是上官婉儿和孟丽君都极力反对,说这宋体字是亡国之君所造,不吉利。作为一名志向是做开国之君的玩家,明月霜虽然觉得宋徽宗的霉运应该影响不到自己,但还是从善如流地改为备受古人喜爱的馆阁体。

    果然,这种专为考试、写奏折而形成的官场通用字体,即便是上官婉儿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如今也果然得到了考生的赞扬与喜欢。

    说不定从此以后,也人人追捧馆阁体,让它在这个世界再度成为官场专用字体。

    等对完了答案,几人对自己的水平便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其中魏老夫人熟悉民生,君琢熟悉方县的规矩,所以能考出高分,而君萦月居然能考得跟比自己多读了二十年书的姑姑差不多,却是因为她在数学和逻辑方面颇有天赋,在这里抢回了不少分。

    张吉玉在一旁,听她们说有些题目不会,直接跳过了,不由大为可惜,“这题目无非就是四选一,就算不会,也该随便蒙一个答案上去的,说不定就蒙中了呢?”

    几人都一愣,“还能如此?”

    这可是选官的考试,不是应该严肃端正,考察每个人的真才实学吗?

    “怎么不能?”张吉玉理直气壮,“既然出了这样的题,自然就允许考生这样做。主公说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一句话说得众人都笑了,仔细想想,竟也是这个道理。

    难道看起来严格的科举考试就没有运气了吗?也未见得。若是题目正好是自己从前作过的,自然能写得更好。

    幸而四人都是考过了的,因此只是吃惊,倒是没有太多懊悔的意思。

    待她们分工合作,将一整张带了答案的试卷抄下来,留着慢慢学习体会,张吉玉又交代了一下面试的安排,这才起身离去。

    面试就安排在第三天。

    考生们本以为所谓的面试,应该是类似殿试那样,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做题。谁知到了地方,却发现根本没有桌椅和试卷,只是给每个候场的考生都发了一个号码。

    据说所有考生被分成了三十组,每一组十人,到时候会按组入场考试。

    考生们迅速地根据数字寻找起自己的组员,如此,许多结伴同来的考生便都被打散了。

    明月霜其实并不知道公务员面试考什么,不过很多公司的面试,其实也有差不多的设计。她绞尽脑汁,总算想出了一个叫无领导小组的考察方式。

    也就是说,除了给考生分组,以及给出题目之外,考官什么都不做,由考生们自行讨论并得出结果、做出决策。

    因为是临时组成的小组,考生互相之间都不认识,也并不指定负责人,便能够在这个讨论的过程中考察她们的各项能力。

    总体来说,在这样一个小组里,最后会出现意见贡献者、领导组织者、讨论推动者、总结者、调停者、时间掌控者、破冰者、陈词者等角色,每个人擅长什么,在哪些方面能力突出,便也一目了然了。

    ——说句题外话,这玩意还是明月霜看综艺的时候学会的。这让明她不得不感慨,脑汁就像是海绵里的水,只要努力再绞绞,就还能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掏出点新东西。

    根据这种考察方式,明月霜又设计了一个打分表,让考官分项为考生打分。

    虽然本次面试的主考官由上官婉儿和孟丽君担任,明月霜丝毫不怀疑她们的识人之能,但考试结果后续是要张榜公布的,还是分数更一目了然,也方便后期复盘。

    而明月霜给考生们出的面试题是:根据当前的情况,红巾军要如何应对东川和西川,以脱离目前的困局?

    题目很大,不过本来也没指望考生当真给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建议,只是让他们适应一下这种从大局着眼的思考方式。

    除此之外,明月霜也还有别的安排和打算。

    面试分成两个考场,1-15组在上官婉儿的考场,15-30在孟丽君的考场,考完的人立刻就可以离场,所以没多久,明月霜就收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考生出了考场,就有不少人上前打探消息,我们盯着的人也在其中。”

    明月霜笑道,“那么多考生,一定有人按捺不住泄了题?”

    其实既然考试结束了,对外泄题也没什么关系,但问题是这个题目太大了,而在考试的过程中,考生们得到的资料也过于详细和全面,但凡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知道这些东西不能往外说。

    不过脑子这种东西,总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窦娥点头,“是的,消息已经顺利传出去了。”

    “名字记下来了?”明月霜问了一句,见窦娥再次点头,便道,“回头送一份去给两位考官。”

    这虽然是明月霜做的一个局,就是为了将一些消息透过考生们的嘴传出去,但这又何尝不是这一场面试的内容之一?即使在场内发挥得再怎么出色,这种管不住嘴,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泄密的人,也不适合做官。

    尤其是红巾军里有很多东西,至少现在是不适合对外透露的。

    ……

    方县某处不起眼的民居之中,刚刚从考生口中打探到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这里。

    房间昏暗的角落里坐了个人,看不清面孔,只能从模糊的轮廓里,看出他的坐姿十分端正。他一只手搭在桌上,指节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问道,“这消息可确实?”

    “这是从考生嘴里问出来的,想来应该确实。”站在他面前的人低头说,“事关重大,属下回来报信,还留了两个人在那边,让他们再问问后面出来的人。”

    那人点点头,又点了一下桌面,若有所思地道,“原来如此。我就说,顾承骏怎么舍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那红巾军主又哪里来的勇气,原来两边已经打算联姻了吗?”

    站着的人着急道,“大人,若是他们当真联姻成功,东川又得四城之地,岂不是咱们这一仗白打了?”

    西川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好不容易才打下东川五座城池,虽然因为种种缘故未竟全功,但这一战也算是有些收益了,而且极大地削弱了东川的实力,下次再打,自然更容易。

    然而如果东川用联姻的方式,将红巾军所占的四城再收回去,此消彼长,实力岂不是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损失五城之地,那是伤筋动骨。若是只失了一城,便是癣疥之患了。

    那位大人哼笑了一声,身体微微前倾。这个动作,让他的脸被窗户偷过来的光线照亮。若是有认识他的人在这里,一定会吃惊得跳起来,因为此人正是西川节度使乔珩的心腹,西川行军司马刘巍!

    跟东川行军司马尹东山不同,刘巍这个心腹可是货真价实的。

    他与乔珩相识于微末,乔珩对他十分倚重,事事都要问他的意见,而他也兢兢业业辅佐乔珩。好几次,都是他在关键时刻凭借自己的眼光和见识指出方向,才让乔珩步步高升,从一介偏将变成了如今的西川之主。

    这样一个人,本不该随意离开乔珩身边。不过红巾军的发展实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刘巍觉得她们将来会成为大患,便主动向乔珩申请,要亲自过来看一看。

    “若是联姻当真成功,可未必是顾承骏得了好处。”这位西川说一不二的中年儒士朝窗外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道。

    他也是到了这里才发现,他们原来实在是小看了这红巾军。不提别的,光是此地组织之严密,就令这位大人心惊。他从松城那边进来,一路上遇到的关卡都要查身份号牌。若是没有号牌,必定寸步难行,但出示了号牌,那所有的行踪就都在旁人眼里了。

    为了瞒过这些人的耳目,他费了不知多少工夫,还折损了不少人手,才总算亲自进入方县。

    到了这里,风气又与外间大不相同。

    是那种他走在路上,会觉得自己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的不同。尽管能打探到的消息依旧有限,但光是眼睛所见、耳朵所闻,就处处都显示出了不同的气象。

    而今方县又弄了这个统一招聘考试,其中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刘巍虽然没见过明月霜,但也并不会因为她是女人就小看她,更不觉得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会统一联姻,把自己经营出来的势力拱手让给顾承骏。说她打算借助联姻入主东川,夺取顾承骏手中的势力还差不多!

    所以当真联姻,谁吞并谁可不好说。

    但不管谁吞并谁,这都不是西川乐于见到的。

    刘巍沉吟片刻,忽然笑了,“取纸笔来,点灯,我要写信。”

    下属答应着,忙忙地将灯点起来,铺纸研墨。刘巍显然也打好了腹稿,提起笔就开始写,很快就写完了两封信。然后先将其中一封封好,再跟另一封一起,装进一个更大的信封里。

    “立刻将这封信送去松城,交给张松平。”他交代道,“看了信,自然知道该做什么。”

    ……

    面试不用批卷子,出分比笔试更快,第二天,红榜就张贴了出来。

    榜上的名次是按照分数排的,分数则是笔试加上面试的总分。三百人的分数都贴了出来,谁高谁低一目了然。若是谁对分数有异议,也可以去申请查看自己的打分表。

    不过,据说这也未必是最后录取的名单,因为之后还有一项政治审查,若是有人没通过,那就往下顺延。

    魏珠祖孙三代一大早就来看榜,但到了此处,却见人群摩肩接踵、挤挤挨挨,竟是堵了个水泄不通。她们不好意思下去跟人挤,只好远远地站在街边遥望。

    君萦月举目四顾,不由惊叹道,“洛京皇榜之下,也不过如此吧?”

    君琢笑道,“没有这样热闹。”

    举子们多半自矜身份,是不肯这样去挤的,多是在附近找一家酒楼落脚,吩咐仆役前去查看。百姓们虽然也会来围观,但多不敢上前挤蹭贵人,哪像这里……不管自己和家里人有没有参考,都愿意来看个热闹。

    好在这个场面,也早在预料之中,所以还安排了嗓音格外响亮的女兵在榜下唱名。

    围观群众都愿意凑趣,听前面念到一个名字,就齐声重复,传到后面去,所以就算挤不到前面,也不影响得知名次。

    不过,这里倒不会像科举那样由官府专门派人敲锣打鼓地去报喜,所以考生们几乎都自己来了。

    正思量间,已经听到了魏珠的名字。这次她不是探花,而是一跃成为了状元——毕竟当了多年的夫人和老夫人,在领导力方面,比年轻人和那些流民出身的人有优势。

    魏珠面试完就觉得自己的成绩应该不会太差,因为她们那一组几乎都是她在主事,但好成这样,也仍旧让她有种晕晕乎乎的感觉。

    其实她的才学和能力,即便在世家夫人之中也是翘楚,胜过那些没读过多少书、见过多少世面的村妇也是理所当然,本不该值得骄傲,但是此刻,魏珠却体会到了一种在夫人交际之中永远无法获得的成就感。

    她这里兀自激动,那边唱名还在继续。

    君琢的名次比笔试的时候低了一些,主要是因为三百考生的性别充分提现了方县的风气,只有二三十个是男性。而且这里的女人都很擅长掌握话语权,君琢在此地生活了数月,已经完全融入风气,在她们面前不太敢说话。

    随着念出的名字越来越多君玉笙和君萦月都紧张起来。

    她们笔试的名次都在一百名左右,面试稍差一些就必定会被黜落,自然很难放平心态。

    好在唱到第九十名时,君玉笙上榜了。倒是君萦月,落在了一百零四名。

    几人都看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倒是君萦月自己笑道,“我年纪最小,见识也不够多,没取上也是正常的。今年不行,就再图明年,总能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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