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交易
舒窈看着手机里的短信有些心不在焉，余笙在旁边叫了她许久，她都没有回神。
余笙晃了晃她的身子，面露担忧，“窈窈，你怎么了？”
舒窈这才回过神，朝她摇摇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没事。”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余笙摸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可是体温差不多。
“只是有点累。”舒窈找了个借口。
余笙这才松了口气，“那你今晚早点睡，我们不吵你。”
舒窈笑了笑，再次想到短信内容。那是沈越舟发过来的，让她晚上九点半到一家酒吧包厢里。
自从收到那个短信，舒窈自然不会傻到以为沈越舟找她会有什么正经事。
下意识地想要和周淮说，可当拿起手机点出那个号码，她还是没打出去。
他们是一伙的。
只这一点，周淮就不会帮着她。
当她赴约时，看到酒吧门口的招牌，心里涌上一阵悲凉。
犹豫片刻，还是抬腿走了进去。
穿过灯光昏暗的走廊，她推开那扇沉重的包厢门，里面七彩闪烁的灯光刺得眼睛生疼，一股浓浓的烟酒味扑面而来。
沈越舟依旧穿着那件白色t恤，眼角微红带着几分微醺，他坐在沙发上，身体往后靠，双手随意搭放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舒窈看见他吸了口烟，吞云吐雾中，他透着烟雾凝视着她，让她不由得心下一紧握紧拳头。
许久，她缓缓走进去，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一股寒意从身体各处蔓延。
沈越舟指了指身边的位置，意思不言而喻，舒窈艰难地走过去坐下。
“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沈越舟看着她淡淡开口。
舒窈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身体变得僵硬，抿着唇不语。
沈越舟似乎不太满意她这样，伸手捏住她的下颌，目光犀利。
舒窈心里冷笑，终于不再戴着那顶温文尔雅的假面具了。
“许久不见又美了许多……”夹着烟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细腻地脸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每一寸抚摸就像是冰冷的蛇在皮肤上游走的感觉，让她一阵恶寒恶心。
这让她不禁想起了一年前那个晚上。
舒窈没想到自己的十八岁是在那样恶心的日子里度过的。
周淮说给她准备了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她以为会像每年生日一样收到一个很普通的礼物，虽然不特别甚至不用心，但她还是很开心，在她心里周淮是她唯一的亲人。
可她没想到，她等来的是周淮撕碎了她的裙子，将她压在冰凉的地板上疯狂地蹂躏。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雷雨声淹没了她的挣扎和哭喊，在那个黑夜里弱小又无助。
事后，周淮出去了。
她一个人抱着身体缩在角落里，对发生的一切感到不敢置信。
她想出去，想逃跑，可是她出不去，周淮把她从外面锁了起来。
过了两天，那扇紧闭的门突然打开了，当她看见沈越舟的时候，将他看成生命中的希望。
沈越舟是周淮找来给舒窈送食物的，她一遍又一遍地哀求沈越舟，求他放她走。
只是舒窈的样子太具有诱惑力，沈越舟竟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女生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像是一种无声的诱惑，身材凹凸有致……
舒窈发现他眼中的异常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她被沈越舟一把拉了回去，身上宽松的家居服再一次成为碎片……
在舒窈的记忆里，周淮和那个叫阿颀的男生关系特别好，与周淮的冷戾不一样，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直到那一刻，舒窈才知道那些不过是伪装，她也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他和周淮是好朋友，他怎么会帮自己逃跑？
后来舒窈就像是一块抹布，谁有需要了，就是谁的。
舒窈觉得，那些都是周淮默许的，她轮流在他们之间充当着玩具……
她很讨厌自己，她想逃，所以抓住一切机会逃跑，终于……
她趁着一天晚上，在周淮熟睡的夜晚偷偷地离开了。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所以她继续留在云城，只是她没想到阿颀就是沈越舟。
下颌一痛，把她从回忆里拉出，她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隐隐含着掩盖不住的恶心。
“不能放过她吗？”舒窈轻颤着开口，嘴唇早已发白，脸色很不好看。
沈越舟愣了愣，抬起她的下巴和她对视，“怎么？真把她当朋友了？嗯？”
“她……她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放过她吧……”舒窈垂下眼眸，轻声说。
“可是，我不想放过她怎么办？”沈越舟恶劣地笑。
“如果让我知道，你和余笙乱说了什么……”他懒懒地看着她，眼底是显然易见得威胁，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手指轻动拿着燃烧的烟头摁在她的大腿内侧。
“啊……”舒窈痛得冷汗岑岑，眼泪在眼里打转，她用力咬着自己得唇，一股轻微的焦味蔓延开来。
沈越舟扔掉烟头，再次抚上她艳丽的小脸缓缓贴近她的耳畔，“你知道后果的。”
舒窈身子抖了抖，她看见了沈越舟眼里的危险。
想要后退，沈越舟却桎梏着她，后退不了半分，眼睛微闭仿佛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噩梦。
最后还是逃不开吗？
舒窈有些绝望，她看着头顶彩色的灯光，一滴泪从眼角落下，没入身下深陷的沙发里。
男人的手撕碎她身上的衬衣，衬衣扣子崩开散落在地上各处……
半小时以后。
沈越舟收拾整齐，将一套备好的衣服随意丢在舒窈赤裸的身上，白皙的皮肤上又新添了几处青紫。
舒窈默默地清理着自己，丢在地上的牛仔裤凌乱不堪，整个房间里透一股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
沈越舟从角落里拿出一个摄像机播放着刚刚那半小时的画面，那一声声娇喘从视频里传出，舒窈浑身冰冷血液倒流。
她站起身去抢摄影机，沈越舟举高摄影机，她摸不到分毫，智能听着自己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看到舒窈愤恨的目光，沈越舟也不在意，弯了弯唇角，他说：“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你帮我保密，我帮你保密。”
“反之，这个视频，人手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