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哥哥
晚上去吃饭前,余笙特意叮嘱舒窈把事情都推了跟她一起去吃饭,看得出来余笙挺重视的,不只余笙重视,宋荞和楚梨也很重视。
还只是下午呢,就已经开始研究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了,几乎把所有的衣服都翻了出来,一遍又一遍地问舒窈和余笙哪件好看。
按照宋荞和楚梨的话来说就是,今晚的吃饭就是在见家长一样,作为家属自然要得体。
她们不仅把自己打扮好,还把余笙也打扮得美美的。
余笙觉得她们有些夸张,都已经是男女朋友了还有什么好打扮的?
不过反抗不了她们也就由着她们弄,余笙只要坐在那里就行了,其他的,她的三个舍友会帮她搞定。
舒窈穿着很普通的裙子,但她的身材总把裙子衬得一点也不普通,余笙凑上去就是吧唧一口,“窈窈,我要是男人我都喜欢你。”
“我可不敢,我怕你家那位提着大刀砍我。”舒窈笑了笑打趣她。
只是有人羡慕的,却是别人所厌弃的。
所有人都收拾好,打了辆车就出发。
余笙收到了沈越舟的微信。
沈越舟:出发了吗?要不要去接你?
余笙:不用了,我们已经在车上了。
沈越舟:好,有事发信息。
余笙回了个好才放下手机。
宋荞的兴致是最高的,一路上嘴角就没合上过,一脸的兴奋。
楚梨相对来说比较安静,但是眼里的笑意却怎么都隐藏不了,她们都在为余笙高兴。
舒窈坐在副驾驶,偶尔会看看手机回个消息,比较平静,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大家都习惯了她的性格。
快到包厢的时候,余笙的手机响了,本来以为是沈越舟打来的,结果一看是沈父,余笙只能让宋荞她们先进去,但舒窈不放心她,就在旁边陪着。
“爸爸,我挺好的,生活费也够花的,您和妈妈不用担心我。”余笙耐心地听着来自父母的关心,一一回应着。
舒窈有些羡慕余笙,从小舒窈就没有家人,是那人将她从大雪纷飞的夜里捡了回去,他给了她所有的一切,却从来没给她爱和尊重。
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掩住眼里的落寞,余笙那样的人生是她一辈子也得不到的。
“真的,我和舍友关系可好了,没人欺负我的,你不信我让我舍友和您说几句。”说着将手机递给舒窈。
舒窈愣了一下,连忙收拾好心情接过手机,“余叔叔,您好,我是笙笙的舍友,我叫舒窈。”
大概聊了几分钟,余父余母很高兴,舒窈把手机还给余笙,她很喜欢余笙的父母,很亲切热情是家人的感觉,就像余笙给人的感觉,单纯无害。
余笙听着父母的嘱托连声说好,好不容易才结束了通话,转身时却撞入一个带着松木香的怀抱。
舒窈也没料到余笙会撞到人,赶紧过去扶住余笙,再看向眼前的男人时,眼里划过一丝惊艳。
余笙再次见到他,想起了那天沈越舟跟她说的名字,她向男人道歉:“对不起,傅先生,又撞到你了。”
傅景看见她的时候愣了愣,眼里溢出一抹笑意,“又见面了,余小姐。”
余笙愣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她名字?还没等她问,只听到男人说了句再会,然后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笙笙,你认识他?”舒窈诧异地问。
余笙摇摇头,“不算认识,就见过一回,这是第二次见。”
这时候的余笙还不知道,她和傅景的缘分早在一年前就已经结下。
包厢里的沈越舟见余笙这么久还没进来就出来找她,“笙笙?”
熟悉的声音让舒窈一阵头皮发麻,呼吸瞬间凝滞,缓缓回头就看见了那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男人。
如果说在看到沈越舟的时候已经头皮发麻了,那么当看见那个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的男人时,舒窈声音颤抖地说:“抱歉,我去下洗手间。”她几乎是失态地逃出了包厢。
余笙她们有些奇怪舒窈的反应,不禁看向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你和窈窈认识?”
“抱歉,让你看笑话了,我是她哥哥。我先去看看她。”周淮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丝冰冷和兴奋掩藏在眼底。
“哥哥?”余笙惊讶,“可是我们并没有听说窈窈有个哥哥啊。”
沈越舟揽着她,把一束玫瑰花递给余笙,向她解释:“不是亲的,舒窈是周淮小时候捡回来养大的,只是之前舒窈闹脾气离家出走,周淮找了她很久。”
几人恍然大悟。
舒窈用冷水洗了把脸,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深深呼吸,那张明艳的小脸脸色苍白,眼里带着几分惊慌,撑在洗手台上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看见镜子里突然出现的那张熟悉的脸,舒窈呼吸一窒,脸色更加苍白。转过身看着周淮打开一间间厕所门确认里面没有人后放了个维修牌在厕所门口,然后缓缓走近她。
手不自觉握紧,指甲深深嵌入皮肤,鲜血淋漓,呼吸里都带着颤抖,无不彰显着她此刻的情绪。
周淮捏住她的下颚,逼着她与他对视,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窈窈,找到你了。”
粗糙的指腹用力摩擦着她擦着口红的唇,故意弄花了舒窈的唇妆,而后贴着她光滑细腻的脸,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为什么要跑呢?”
舒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抿着唇不说话。
周淮微微用力将她冰冷的身体从后面搂入怀里,捏着她的脸逼她看着镜子里的他们,另一只手从她平坦的小腹开始往下。
舒窈终于绷不住,一把抓住他的手,语气里带着哀求,“放过我吧周淮……”
落在她大腿上的手顿了顿,男人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在她耳边一字一句,仿若魔咒,“不如留着力气等会再求我。”
舒窈的眼里涌上一层绝望,手无力地松开周淮的手垂在身侧,仿佛已经放弃了挣扎,视线有些模糊,她快要看不清镜子里的自己和周淮,可在温热的泪水落下时,她又清晰地看着这场噩梦,或者说,看着自己继续掉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