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转变
沈越舟把她们送到了宿舍楼下，摸了摸余笙的头，“以后别这么晚出去了。”
余笙点点头，“我知道了学长。”
宋荞看着他俩一脸姨母笑，一边扶着舒窈，一边往楼上走。
“学长，你回去路上小心。”余笙朝他露出个笑容，然后和宋荞一起回去了。
沈越舟弯了弯唇。
周淮的眼里闪过一抹寒光，“窈窈和她们一个宿舍……”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他知道沈越舟听得懂。
沈越舟唇角的笑意淡了下去，“你管好你的人就是。”
余笙把舒窈放到床上，舒窈睁开眼睛看到她愣了一下，又苦涩地笑。
“余笙，这么多年，你居然是第一个带给我善意的人……”她有些摇摇晃晃地起身，目光里透着一股悲凉。
余笙怕她摔着，连忙扶着她，“窈窈，你喝醉了，快休息吧。”
“就是因为醉了，才可以在梦里说说话……别人都觉得我是个婊子……可明明，是他们在欺负我……为什么受伤害，被骂的却是我呢？”舒窈拉着余笙的手，目光戚戚。
“我没有父母，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我喜欢的人……他也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工具……”
宋荞愣了愣，喉咙紧了紧，“你爸妈呢？”
“不知道，也许活着，也许死了……”舒窈喃喃。
她们的动静惊醒了楚梨，她探头看着她们，“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接着睡，就是晚上可能会闹腾一下。”余笙扶着舒窈说。
楚梨这才注意到醉醺醺的舒窈，把脑袋缩了回去接着睡。
宋荞有些愧疚，她不知道舒窈身世那么惨，她也无法想象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余笙的震惊一样不比宋荞小，她有听说过很多舒窈的传闻，虽然她没有信。
她低头看着那个泪眼朦胧的女孩，凄凉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遇到过那么多人，看见过那么多的人心和欲望，你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你的眼里很干净，心里也是……”她指了指余笙的胸口，然后缓缓睡了过去。
余笙把她扶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笙笙，我也不是故意骂她的……”宋荞总觉得有些难过，她想了想，她说的话太伤人了，也难怪舒窈两天没回来。
“没事了，早点休息吧，都这么晚了。”余笙安慰地拍拍她肩膀，躺会床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宋荞心情郁闷地爬到上铺。
这个晚上余笙和宋荞注定无眠。
……
第二天早上。
舒窈睁开眼看到自己在宿舍里，愣了一下，看向对面没有人的空床。
她头有些痛，费力地坐起来，回想昨晚的事，但是昨晚喝太多了，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窈窈，你醒了？快洗漱一下来吃早饭。”余笙拎着早饭进来，身后是宋荞和楚梨。
舒窈抿了抿唇，许久她才问：“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余笙朝她摇了摇头，拉着宋荞说：“是荞荞和我一起把你带回来的。”
宋荞看了看舒窈，有些不自然的躲开她的目光，心里那股愧疚差点把她吞噬。
“谢谢……”
“对不起……”
宋荞和舒窈的声音几乎是同事响起，两人都是微微一愣。
许久，宋荞说：“对不起，我之前不应该那么说你……但是你也确实给我们带来了困扰……”
“我知道，是我的错。”舒窈垂下眼睑，轻声说。
“我以后不会再说那种话了。”宋荞和余笙去买早饭的时候商量好，如果今天舒窈醒来不记得昨晚说了什么，那就不提那些事。
“快点去洗漱，等下面都坨了。”宋荞催促她。
余笙把早饭都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等舒窈刷完牙，才一起开吃。
“窈窈，待会我们一起去逛街，你要不要一起？”余笙偏头问她，“我想去买两件衣服。”
宋荞啃了一口包子说：“一起呗，反正你也没事。”
舒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宋荞对她态度突然转变这么快，她都有点不适应。
“今晚晚上得把我们笙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推销出去。”宋荞露出一抹一味深长的笑。
“荞荞，吃饭都堵不住你嘴。”她拿了个小笼包塞宋荞嘴里去。
“荞荞也没说错啊。”楚梨发言之前先远离了余笙才开口。
舒窈诧异地看着余笙，“你有男朋友了？”
“还没有……”
“马上就有了。”宋荞接话，朝余笙做了个鬼脸。
吃过早饭后，四人一起打车到附近的商场。
明天就是迎新晚会，余笙问过沈越舟会出席，宋荞撺掇着她择日不如撞日，就迎新晚会的时候把沈越舟约出去告白。
余笙想了想，也不是不行，把心一横，决定好就晚上告白。
所以想着出去买两身漂亮衣服，给她加加分。
宋荞拿了一条蓝色的连衣裙让她去试衣间试试。
舒窈在店里转了转，看见一条黑色的连衣短裙，她拿下来想给余笙试试。
宋荞看着她手里的裙子，有些迟疑，“这个……笙笙不太适合。”
“不试试怎么知道适不适合呢？”舒窈挑眉，唇角轻勾。
宋荞还是觉得不适合，但她也没再说什么，毕竟试试也没事，如果不好看可以选别的。
余笙穿着那条蓝色裙子走出来，三人的目光立马放在了她身上，整得她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可以吗？”余笙问。
舒窈摇摇头，否定。
宋荞和楚梨也摇摇头，否定。
舒窈把那条黑色的裙子放她手里，“试试这个，一定好看。”
余笙看了看那条裙子，咽了咽口水，“会不会……太成熟了？”
舒窈把她推进试衣间，把门一关，不试也得试。
余笙第一次穿这种风格的衣服，穿好了又不太好意思出去。
外面舒窈似乎知道她的纠结，“穿好了就出来看看，你不看看怎么知道好不好看？”
余笙鼓起勇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宋荞看了一眼，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艳。
舒窈眼里尽是满意。
“就要这条吧！”楚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