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你是寡人的,永远都是!
“阿瑾。”在乐坊的时候,太子恒习惯这样称呼他,因为这样才能显得离他更近。
其实,早在季国的时候,他早就看出赵瑾的野心。
所谓身在囹圄,心在朝堂,说的就是他。
所以,在郑受到了晋国后,他用尽自己所有周旋让赵瑾回国。
只可惜,命运不饶人。
如今的赵瑾,再次背井离乡。
“阿瑾,你还好吗?”见赵瑾以一种极为扭曲的表情看着自己,太子恒慢慢上前。
赵瑾的双眼先是发滞,而后怔然,最后忽然睁大眼,伸出手用力指向他!
却不说话。
像个疯子。
太子恒很担心他,蹙紧眉上前。
结果却被赵瑾一把推开!
他好像很生气,又好像中了什么邪,开始原地转圈。
原地走,一直走。
最后终于说出口,指着他骂:“你贱啊?!啊?!老子说了不喜欢男人!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活着!你听不懂啊?!啊?!”
赵瑾完全就是一种疯狂的状态。
放下键盘,往前一推。
昏暗的小屋里,四周乱糟糟,原本整齐的游戏带和各种游戏机被翻的到处都是。
这些都曾经是他最心爱之物的,整整齐齐摆放在这个他耗尽所有积蓄买来的十几平米的单身公寓里。
如今还有上百万的贷款需要还。
可他已经失业了。
玩的,竟然还是自己竞争对手死对头的游戏!
多么的讽刺!
可是只有这个游戏可以赚钱。
他只需要按部就班地玩完整个游戏,就可以得到一万块钱。
而这一万块,几乎就可以让他度过三个月的求职期。
他的积蓄不多,这是唯一的法子了。
好么就是去送外卖,可他的脚不行,里面有钢钉。
额头青筋崩出来,他再次用力吸了口烟。
正这时,外面传来门铃声。
他走过去,没想到外面站着的是他的部门同事齐恒。
“怎么是你?”他跟这个齐恒关系实在寡淡,有时候见面都懒得打招呼的那种。
可齐恒却有点自来熟,径直挤着他的身体进入,看了看屋内,发现只有一张游戏桌上有地方,将自己打包来的饭菜放在了上面。
“刚刚路过这里,正好饿了,吃了点东西,给你打包了一点。”齐恒是那种老成持重的冷静的那种人,在公司里,很多女人喜欢他。
赵瑾的情绪在游戏里发泄完了,现在剩下的就只有深深的疲惫。
尤其是看见齐恒,就想起了游戏里的太子恒。
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怎么跟自己讲?
是不是又是一大套的大道理?
比如人要知天命,要学会与这个世界相处,要知道每个人都会遇到坎坷云云。
可他却偏偏不甘心!
命运又如何?
他就要与天斗,与命斗!
斗到你死我活!
见赵瑾不说话,齐恒深深看了他一眼,开始给他收拾屋子。
他的手很大,也很宽,三两下就可以提起一台巨型的老旧游戏机,还可以将他打翻的餐桌单手提起来。
手脚很快,很快屋内就恢复了基本的秩序。
赵瑾看得眼花缭乱,最后甚至有些不好意思了,迟疑道:“你多谢!”
齐恒摇摇头,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道:“这是我朋友开的一家小型游戏公司,正缺程序员,我跟他打过招呼了,他很希望你可以过去帮他!”
赵瑾接过那张纸条,看见上面的名字,其实那家公司并不小,比季御的游戏公司也就小差不多一倍而已。
他的手摩挲着纸条上的字迹,忽然问:“你想要什么回报?”
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免费的付出,不求回报的那种。
他深深看向齐恒,看见齐恒眼中划过一丝窘迫。
片刻后,他明白了,双手解开睡衣的领扣,露出白皙的锁骨。
深深望着齐恒,道:“来吧,随便。”
等齐恒走后。
赵瑾躺在床上根本起不来。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伺候人并不是一件多么轻松的活儿。
枉他当时还羡慕郑受。
当时的郑受第一次也应该如自己现在这般好像被人分筋拆股吧?
他看着自己大敞着的腿,试着合拢,可是最后宣告失败。
根本疼得受不了,只能缓一缓了。
他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手机亮了。
是齐恒发过来的。
“对不起,我刚刚太粗鲁了。”
赵瑾笑了一声,骂了一句粗话,硬生生将自己的腿合起来,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两条腿都在发抖。
而他起身的地方,是一滩血。
等他再次进入游戏的时候,太子恒已经走了。
这个关卡其实有些莫名其妙,总之,他如果是拒绝的态度,对方也会随之消失。
据说,太子恒回了齐国,去争夺皇位。
而他和太子恒在后宫花园里的谈话记录,也不见了。
接下来就是他和卢芳颖的大婚。
大婚当日,他跟卢芳颖只有简单的交流,并没有洞房花烛。
他不甚在意,毕竟就是一场政治婚姻。
他只记住了卢芳颖说的一句话:你我二人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的事,本公主不会管,但是本公主的事情,你也休要插手!
他记得,他只给了卢芳颖一个冷讥的笑。
他本就不喜欢卢芳颖,这样更好!
然后接下来就是他养了不少的美妾妖童,而卢芳颖则同他的三个美童日夜厮混,夫妻二人几乎一月都见不了一次面。
但他,并没有放弃会晋国争夺王位的念头,依旧与赵佶书信来往,院内还豢养了不少的杀手。
季越在皇宫呆了月余,便启程返回季国了。
而郑受则留在了安城,辅佐安陆安稳朝纲。
临别那一晚,季越差点要了郑受的小命,一直折腾了他一夜,最后郑受都真的受不住地求饶,他才放过。
季越深深将郑受压在怀里道:“记住,你是寡人的,永远都是!而寡人,会给你这世间最好的!无论什么!”
郑受迷迷糊糊的,根本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第二日,季越又是不告而别。
等郑受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旁边的卧榻早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