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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孤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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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于他们而言,既是师徒,也是共患难依偎而生的挚友。

    或者,还有点别的!

    季越的眼落在郑受那令人着迷的纤细的身上,眼前划过的,是曾经年少时自己看他沐浴时的情景。

    那时的自己多单纯啊!

    以为自己亵渎了师长,一个人躲在暗处自责不已!

    可如今,他只觉得可笑!

    这个曾经他无比敬重的‘师长’,却在他最最需要他的时候,背叛了他!

    不但一走了之,还自立郑宋国,与季武国为敌!

    郑受

    孤会让你为你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的。

    孤会让你知道,孤想要的人,便没有一个要不到,孤想要办的事,便没有一个办不成!

    你,只会成为孤的身下臣,而你曾经教诲孤的孤亦会一一交还与你!

    如此,便公平,不是吗?

    傲慢又冷笑地将眼神滑向褚大监,问:

    “如何才能让一个人永远不会离开孤?”

    褚大监一听,马上毕恭毕敬答:“奴认为,只有把这个人充入后宫,成为王的榻畔之人,那人便这一生都离不开这皇宫…”

    郑受后脊一紧!

    季越黑墨般的眸底掠过郑受的变化,唇邪魅一勾,用手上的剑轻轻划在郑受的肩上,不过并没有用力,只是带着些许的暧昧,在他的后脊处一直顺到了他的腰脊处。

    郑受后脊不禁绷紧, 隔着薄薄的衣衫,他看清了他窄细的腰臀。

    季越嚅了嚅喉,忽然轻轻一笑,道:“郑受听旨,从今日起,正式收入后宫,着封侍夫,侍君为奴!”

    郑受在听见‘奴’字时,身形一颤。。

    连日来悬而未决的事情今日终于落定,虽早知会如此,可当亲耳听见季越如此来册封时,还是忍不住凄惶。

    他并未抬头,只是低低应了一句:“郑受,接旨”

    季越忽略郑受脸上的仓皇,居高临下,俯瞰着郑受,冷冷道:“郑侍夫还有什么话说?”

    郑受蹙了蹙眉头,唇瓣抿了片刻后,终究还是妥协道:“臣无话可说!”

    季越冷笑轻蔑瞥了他一眼道:“知道自己的处境和身份便好!郑受,从今日起,你便是正式册封的孤的男人!望你以后尽心尽力服侍,莫再生出其他诸多异心,惹寡人不快!”

    说完,袖口一摆,心情颇佳地走回寝殿。

    “是,恭送季王!”

    正式册封便意味着一切无可更改。

    即便是他再不愿,再挣扎,也徒劳。

    既如此,便只能随波逐流

    而郑受则在原地又跪了片刻后,慢慢起身,看着寝殿外的那株海棠树,耳畔仿佛响起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郑司徒,你会永远陪在本王的身边,对吗?郑司徒,本王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如果走了,本王就真的成为孤家寡人了郑司徒,本王,喜欢你”

    那些曾经的声音,仿佛一道道被蒙尘已久的伤疤,被慢慢扯开。

    不知不觉,郑受才感觉自己的浑身有些凉。

    &34;阿越,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过你&34;

    宫内南安国一列落塌宫内卢芳斋。

    卢芳二字与南安国公主卢芳颖双字相同,陛下赐居此所,所有人都认为季武国国君此举颇有深意,至少,卢芳颖入主季武国皇宫,应该是不会差了!

    可偏偏这几日他们在宫内听到了许多传言,大都是有关季武国的那个年轻国君和一个郑宋国送来的质子的艳闻。

    乍听没什么,只不过是帝王年轻,花心罢了。

    可自从卢芳颖来了宫里,帝王却一日都没来探望过,更别提宣召。

    倒是听说,如今这帝王大半时间都跟那个郑宋国质子厮混在一起

    如此就有点过了!

    所以,卢芳颖的随身侍女清瑶便想过去会会这个郑质子,谁知,那个人竟然身负武功,并且不弱!

    清瑶受伤,回来便跪在卢芳颖面前请罪。

    卢芳颖倒是个清冷的性子,听见清瑶去找郑受麻烦,当下蹙了眉叱喝:“你怎地如此不知轻重!郑受乃是郑宋国的公子,且不说郑宋与我南安国从来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是有所龃龉,也不能在这季武国皇宫内与他挑衅!你你当真是气死我也!”

    清瑶也感觉自己唐突了,抿了抿唇,跪地不语。

    卢芳颖倒是个心善的主子,摆摆手让她下去了,便自己想办法。

    为今之计,只能自己去找郑受赔礼道歉,说不定还能缓和一二。

    毕竟作为南安国的公主,她太知道国与国之间微妙且脆弱的关系。

    一个闹不好,两国就要开战,生灵涂炭

    想及此,卢芳颖急忙起身,拿起披风系上,快速走出卢芳宫!

    郑受从寝宫出来后,一路扶着墙慢慢往自己的破旧大木屋走。

    刚走到半路,前面又被一一身粉红衣衫的女子挡住。

    他微微一顿,看清来者是南安国之人。

    南安国以鸟兽为神,所以衣衫上都有一些花鸟鱼虫,衬以贵族的高贵。

    郑受猜测,此人便是南宋国大公主卢芳颖,顿了片刻后,缓缓上前作揖:“在下郑受。”因二人如果以国来论,一个公主,一个是公子,平起平坐,因而郑受只是轻轻作揖。

    卢芳颖也同样屈膝,算是回礼。

    “方颖公主不知因何事来找郑受?”

    卢芳颖默了默,道:“郑公子,方颖婢女清瑶造次,还请公子见谅!”

    郑受一顿,想起刚刚被自己所伤的女孩,笑了笑答:“无妨,在下也未有分毫损失,倒是你的婢女,受伤了!”

    卢芳颖没想到郑受竟然是如此磊落直爽之人,沉默片刻后,笑道:“是她自己唐突,况且公子也手下留情,芳颖应该感激公子才是”

    说话间,卢芳颖又要屈膝,郑受一看公主要跟自己屈膝道歉不妥,急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卢芳颖害羞了一下,浅浅作揖。

    郑受磊落道:“南安国地处峡谷,谷物茂盛,国家富庶,百姓们和善勤愍,安居乐业,乃百国之楷模啊!”

    卢芳颖也仿佛忆起了家乡,眼含羞涩羞涩笑意道:“谢郑公子夸奖。我替我南安国百姓们谢过公子了!”

    可谁想,此景正巧落在后头跟过来的季越眼中。

    这两人,一人是他的备选皇后,一个是他的侍夫

    呵呵,好一个勾肩搭背!

    季越冷嗤,直接甩袖走了!

    半日之后,季越便传来旨意,要他今夜侍寝!

    郑受知道,此侍寝非彼侍寝,跟以往大不一样!

    所以待褚大监走后,他便陷入深深的自我焦虑当中。

    因为上次中过噬魂散和合欢散的毒,郑受是非常清楚被季王折磨的痛楚的。

    他实在不知道季越接下来会怎样折磨自己。

    折磨倒是其次,主要是折辱

    自古以来,男子侍奉男子倒也不是没有,可他实在不知道, 该如何侍奉?

    难道真的要

    他想起曾经在季武国皇宫的藏书阁中看过的春宫图,里头有不少的惊世骇俗的文案图插,里头就曾有过一些男-男

    想到那些画面,他不觉喉间干渴,灌了好几口茶,这才缓解。

    而此刻,寝宫内,本应御批奏折的季王,正慢条斯理地看着手上的春宫图画,起初的略感赧意渐渐退去,渐渐变成了浓烈的欲色。

    不得不说,古人的描述手法堪称细腻,每一个角度都有极为精准的教导和描绘!

    他脑中忽然幻想出那日在大殿上,被他砍了衣衫,光洁着臂膀,削瘦的身姿屹然直立跪于他身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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