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就是活该
“你们今天说话都很奇怪。”傅闻现在冷静得可怕。
顾霄也就算了,任末宣也开始说一些没头没尾的话,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了。
“开玩笑的。”任末宣笑了笑,没再继续说。
五个人凑不齐一个共同话题,只有夫夫俩时不时聊两句。
他们这桌颜值太高,让人想忽视都难,一个妆容精致可爱的omega被他的朋友推着到傅闻身边,omega的脸上带着娇羞的笑,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傅闻。
“快说啊。”朋友催促他。
omega鼓足勇气开口:“你好,请问可以请你一起喝杯酒吗?”
在有外人过来时顾霄下意识低头,不让人看见他的正脸,听清来人的目的后也顾不得会不会被拍到出入酒吧的照片,猛的抬头盯着那个omega。
是傅闻会喜欢的类型。
娇小,乖巧,好拿捏。
傅闻想赶紧从顾霄身边离开,顺势答应omega的邀请。
被顾霄瞪了一眼正愣怔的omega欣喜不已:“那我们去那边吧。”
傅闻起身,还没走出去一步就感觉到衣服被人扯住。
他回过头,和顾霄对视。
“松手。”傅闻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和顾霄吵。
“闻哥。”知道傅闻会生气,顾霄松开了手,只是眼睛不肯挪开,“等你忙完,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这句话卡在傅闻嘴边。
顾霄看他的眼神和几年前医院里的一模一样。
让他张不开口。
“再说。”傅闻转身揽着omega的肩要走。
“闻哥——”
这次傅闻没回头,也没停下,径直离开。
“啧啧。”任末宣把一切收入眼底,总算搞明白顾霄对他的敌意从何而来,原来是一个得不到爱的可怜人无差别攻击。
顾霄目送傅闻离开,重新坐正,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任末宣:“你怎么不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傅闻和我又没关系。”任末宣喝着杯中的气泡酒,这是他刚才问白绒要的,“你该不会以为我和傅闻认识这么久有些什么吧?”
顾霄不说话,默认了。
“我可不会像傻子一样对一个没有真心的alpha情根深种。”任末宣觉得一个人待在这没什么意思,傅槿舟对他的态度足以说明问题,说再多也没用。
“我先回家了。”任末宣示意顾霄让开,又看向有些晕乎靠在傅槿舟身上的白绒。
他把手上的佛珠取下,递过去。
白绒脑袋不太清醒,看见有人给他递东西,也没看清人是谁,东西是什么,手就已经伸出去接住佛珠。
傅槿舟眼中满是警告。
“一个小礼物。”任末宣无视傅槿舟的眼神,送完东西就走,潇洒得很。
白绒双手捧着任末宣给他的佛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烫手山芋。
“送给你就收着吧。”傅槿舟摸不准任末宣的意思,也不想故意找事,没什么恶意。
白绒哦了一声,把它收到口袋里。
“我们也回家?”傅槿舟看了眼时间。
这个点平时白绒已经在床上躺好,喝了点酒更是犯困,傅槿舟一问就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你呢?”傅槿舟见顾霄没有要走的样子,出于为数不多的兄弟情还是问了一嘴。
顾霄看了眼傅闻离开的方向,笑了一下:“我等他。”
他可能今晚不会回来了。
傅槿舟不说顾霄也能明白,傅闻爱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从他们俩认识那天,顾霄就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花花公子。
“那我们走了。”傅槿舟没多说什么,带着白绒离开。
所有人走后,顾霄颓废地趴到桌上。
不知道趴了多久,酒吧里的人来了一波又走了一波,好像有一个罩着把他和外界隔绝了一样。
“先生,先生。”服务生走到顾霄身边,伸手推推他。
顾霄睡了一觉,睡得很浅,服务生一碰他就醒了,眼中的欢喜在看见来的人不是傅闻时消散得干干净净。
服务生显然认出了顾霄,脸上难掩兴奋:“请问你是顾霄吗?我是你的粉丝!”
“谢谢。”顾霄揉着眉心,“需要我帮你签名吗?”
“可以合照吗?”服务生不太好意思,“我没有纸和笔。”
顾霄点点头,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服务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难掩兴奋。
拍完合照,服务生想起他的工作,带着一丝歉意:“店要打烊了,要我找车送你回家吗?”
顾霄喝了很多酒,身上的酒气隔着两米都能闻到,不太像能一个人回家的样。
“早上了吗?”顾霄有片刻失神,“有没有人找过我?”
服务生一头雾水:“应该没有,我不太清楚。”
顾霄没办法自欺欺人,昨晚傅闻带着那个omega离开,怎么想都没可能因为他再回来吧。
顾霄戴好口罩和墨镜,撑着桌子起身,酒还没醒,走路有点虚浮,服务生要扶他,被他拒绝了。
走出酒吧,大清早的空气很鲜香,迎面吹来的冷风让他的脑袋清醒了几分,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
咔哒一声,打火机点燃指尖的烟。
傅闻靠在车上点烟眼皮都没抬,白色的烟雾从唇缝呼出,让他的脸看起来不太真切。
顾霄愣了好几秒,等脑子反应过来,身体已经站在傅闻跟前,鼻尖萦绕着烟草味,这时他才觉出几分真实。
“闻哥。”压下心中的喜悦,顾霄伸手去拿傅闻夹着的烟。
傅闻的烟瘾很大,没闹掰前他总是念叨傅闻,让他别抽烟,傅闻被念得烦了,不情不愿戒过一段时间烟。
“干什么?”傅闻抬起手,让顾霄落了个空。
顾霄眼神哀怨:“不是说要戒烟?”
“说戒烟是几年前的事。”傅闻觉得两人的距离有点太近了,用另一只手戳着顾霄的肩膀让他后退,“昨晚睡酒吧的?”
“嗯。”顾霄可怜巴巴地看他,“酒吧的桌子好硬,趴得手疼。”
“活该。”
顾霄没反驳:“闻哥说的对,我就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