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或许是我天生丽质吧
林安盯着白绒看了许久,不敢赌,白绒在撒谎。
一亿的吊坠说送就送,这人在傅槿舟心里的地位不简单。
林安松开手,示意押着白绒的保镖也退下,小少爷做出了让步,但不大:“今天的事我不和你计较,要是以后你再敢惹到我,我不会怕你。”
这更像是虚张声势。
白绒揉揉被捏疼的肩膀,没林安的自话自说,转头去安慰摔痛的小狗。
和这种人是讲不了道理的,多说一句话都是在白费口舌。
导演见风波平息,总算是把心放回肚里,重新和林安打商量:“刚才的画面后期都会剪掉,你放心,我们的工作人员不会做出有损你声誉的事。”
他们就是普通的人,哪敢和林安这种世家子弟硬来。
林安被白绒的态度弄得火气不小,心烦意躁听不进去话:“随便你!”
导演感动得快哭了,想赶紧把两位分开:“林老师不如先回房间,其他三位嘉宾都挑好房间了,就只剩一间。”
“凭什么我最后挑?”最后剩下没人要的能是好东西吗?
白绒直白挑明:“谁让你是最后一个来的,规定就是谁先来谁先挑房间,你在这大吼大叫不如反思一下为什么这么晚到吧。”
为什么这么晚到,当然是因为他要睡美容觉,每天不睡到自然醒会变丑。睡醒之后还要护肤,化妆,现在能到已经很早了好吧。
“谁像你一样,素颜出镜,对观众有没有点礼貌。”林安冷嘲道。
白绒揉揉耳朵:“这也算没礼貌?我觉得涂脂抹粉还遮不住丑才是没礼貌吧。”
他可是在傅先生和顾老师的聊天中学到了很多东西的!顾老师微博里也都是怼人教学,他学的可认真了。
被内涵到的林安又要发作,一想到白绒身后的人又只能憋着。
气死他了!
林安气的不行,白绒还觉得不够,继续补刀:“或许是我天生丽质吧,化妆师姐姐都说我擦一点口脂就够了,一点粉都不用扑。”
林安的脸动过刀子,要是不化妆很容易看出不自然的地方,只要是公共场合他就会带妆,白绒不知道这事,却无意中往林安心口上扎了一刀。
“你!”林安差点被气哭。
白绒预感到林安要无理取闹,抱着小土狗一溜烟跑进了屋。
他就不信林安还能追到他房间去。
一而再再而三被打击到的林安在看见他的房间是四个房间里最小,最阴暗的那个时,情绪顿时爆发了。
其实房间都差不多大,只是在林安的心理作用下,他觉得最后的就是最不好的。
他在房间门口哭了半天,和导演闹,打电话和他爸闹,他爸又打电话给导演,让导演帮忙和其他人商量一下给林安换房间。
从白绒嘴巴里得知林安所作所为的周瞳瞳和韩思慕当做没听见,白绒更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没得商量。
林安是来洗白的,自然不会走,官宣都发出去了,要是走了又要被黑粉骂耍大牌。
“爸爸,你快点去查白绒到底是什么人!他真的好坏!我刚来他就欺负我!”林安告状的声音很大,房间隔音又不太好,所有人都能听见。
又蠢又坏。
真是只要我先告状,我就有理。
偏生不讲理的儿子有个不讲理的爹,儿子告状他就信,马上信誓旦旦的说一定帮他查出来,然后好好把人教训一顿。
林安这才满意。
结果一到下午,林父打来电话,支支吾吾让林安去和白绒道歉。
林安瞪大眼睛:“爸!你在说什么啊?我给他道歉!?”
林父正心惊胆颤着,林安那么大的嗓门,弄得他很不舒心,怒斥道:“你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让保镖抓人?!让你道歉就赶紧去!下个月的零花钱我不会给你,等你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说!”
林安被骂得哑口无言,这是林父第一次为了外人训斥他:“我……我知道了。”
“道歉态度要诚恳。”林父脑仁疼,“他要是不原谅你你就一直道,不管你使什么法子,都要让白绒原谅你。”
“……是。”林安几乎要把唇咬破,挂断电话才敢无能狂怒捶枕头。
房间里的摄像头把嘉宾的所有行为都拍了进去,只是林安不知道。
“林安只说剪掉楼下的那段,没说剪这段吧?”副导演暗示导演。
这要是播出去,都不敢想热度会多高。
导演权衡利弊,眼睛一闭:“让剪辑组自由发挥,不要太过分。”
不管怎么剪都不算恶意剪辑,因为林安纯恶意。
白绒不知道后面林安打电话的事,在林安一个人在房间里委屈的时候,周瞳瞳已经拉着白绒出门闲逛去了。
直到天黑林安才看见白绒人。
“杵在这干嘛,我以为是阿飘呢,吓我一跳。”周瞳瞳拍拍胸口。
被当成阿飘的林安气急败坏,白绒他不能惹,周瞳瞳还不能吗?
“立的女汉子人设,又装茶,你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汉子茶吧?”林安很欠揍。
“你说什么呢你!说谁茶,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把你扔河里去!”
周瞳瞳还真要去抓林安,林安被吓得花容失色,为了躲周瞳瞳,脚下不稳差点摔倒。
白绒拦住周瞳瞳,拉着人往院子里走:“犯不着生气,气饱了等会儿还吃不吃饭了。”
“我就看不惯他那样,欠打!”
林安不敢吱声,他怕被扔河里。
今天的晚饭是节目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帮嘉宾做,以后都得他们自己做饭,得好好珍惜。
导演擦干净眼泪,抖着嘴唇:“我记得我录的是生活类慢综,不是娱乐圈明星互掐综艺啊。”
怎么能从早吵到晚呢,他的节目真的能顺顺利利录完一整季吗?
副导演安慰他:“现在的观众就喜欢看掐架,实在不行咱们改个节目名。”
“就叫‘那些年互掐的日子’,导演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你可以圆润的离开。”
副导演带着未成熟的梦想圆润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