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绝不做妾
景泰帝与皇贵妃带着众人来到云青浅换衣服的那间客房,房间里此时悄无声息,与宫女的形容没有半点关系。
众人顿时感觉奇怪,不是说云青浅与男子在里面幽会?
“这是怎么回事?”
景泰帝问着带路的那名宫女,他的声音里有着明显地冷意,这种被当做猴子耍的滋味可不好受。
宫女的心中此刻亦是懵住,她明明记得离开之前就清楚听到男女交谈的声音。
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回皇上,许是那两人睡着了也说不定!”
皇贵妃赞同她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她今日势必要让那云青浅身败名裂,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她当即命令道:“来人,快将门打开,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这里胡作非为!”
她的声音里很是兴奋,仿佛看到了云青浅声名俱毁的惨样。
房门被护卫大力破开后,里面的场景清清楚楚地展现在眼前。
床榻上,床帐垂落,隐约能看到一男一女睡得正熟。
地上都是散落着的衣衫,昭示着已经发生的事实。
皇贵妃看到这一幕,心里瞬间笑开了花。
纵是未来的翼王妃又如何?已经变成残花败柳的人还怎么成为王妃?
“皇上,这云家小姐也真是的,嫌弃翼王残疾就算了,居然敢在臣妾的长乐宫行这种污秽之事,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哪知她这话才刚落下,屋外就传来云青浅的声音,让她犹如被雷劈一般,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怎么会?床上的人怎么可能不是云青浅那个草包?
云青浅与墨棠翼手牵着手前来,看到聚集在屋外的众人。
她轻笑道:“王爷,我原本还奇怪我们只是闲聊一会儿,客人怎的不见了?原来都到这里来了啊!”
她仿若不知道皇贵妃的算计似的,自顾自地问出声,众人听到她的声音后,将目光齐齐看向她。
那宫女不是信誓旦旦地说里面的人是她吗?她怎么在这里?
再看到两人十指紧扣,又是一脸的羡慕,两人还未成婚就如此的形影不离,感情真好!
景泰帝越过人群,看向并排而来的两人,眼神中晦暗不明。
“十弟一直与云小姐在一起吗?”
他有些怀疑地问道,随后又想到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席,碰在一起也是有可能的。
的确是有人在此行荒唐之事,但不是宫女所说的那样,难道是看错了?
墨棠翼微微一笑:“皇兄,你也知道臣弟有多喜欢浅浅!”
“所以她才刚换好衣服,臣弟就带着她去了别处,好跟她说些知心的话。”
他一边说,一边笑容浅浅地看向身旁的少女,面上的喜色是遮也遮不住。
云青浅嘴角微抽,白皙的脸庞上瞬间就爬上一层红霞,羞涩之意尽显。
景泰帝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敢情这两人一直就在一起。
墨棠翼见她害羞,只得连忙将目光移开,然后才问道:“皇兄,你们这么多人聚在此处做何?”
想来那皇贵妃也没有料到,原本想着算计云青浅,结果人家好好地站在这里。
景泰帝如今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事情已经发生,又不可能放任不管。
“来人,去将屋内那两人带出来。”
他的一声令下,两名侍卫就越过人群往屋内而去。
三皇子墨亭知正在做着美梦,梦到与倾心已久的女子成了好事。
突然被人唤醒,他的声音里满是不悦:“狗奴才,竟敢打扰本皇子?”
他的声音不小,众人听得清清楚楚,有不少认识他的人,面上皆是惊讶之色。
皇贵妃脚步缓慢地向床榻靠近,算是彻底看清楚两人的模样。
主导的好戏一朝被毁,让她细长的指甲深深地刺进掌心,心中愤恨至极。
没有算计到云青浅不说,同时还得罪了贤妃与太傅府,真是让她得不偿失啊!
两人胡乱地套上衣服后,被侍卫带着往屋外走去,她紧随其后跟上。
待看到出来的两人时,众人神色各异。
这段时间他们不是没有听到坊间的传言,看来这两人多半是情不自禁啊!
景泰帝看到男子是三皇子时,神色是非常震惊的。
再看到女子是薛婉华时,他的脸色又立刻冰冷下来。
三皇子的正妃是他亲自指婚的,墨亭知这么做简直就是将他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他怒斥道:“逆子,你竟然敢在宫里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你让皇室的脸面往哪搁?”
若是真的想娶人家姑娘,为何不直接跟他说?非得以这样的手段才行吗?
三皇子早已反应过来,道:“父皇,儿臣倾慕婉华多年,今日不小心喝多了才做出这等糊涂事,还请父皇轻饶。”
他接着又对薛婉华说道:“婉儿,都是我混账,不应该喝那么多的酒,不然也不会对你……。”
“你放心,如今你我已然有了夫妻之实,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在宴会的那处宫殿时,他不知道薛婉华为何伤心,看着她喝了那么多的酒,又离开宫殿后。
他一路尾随着,见她往这边走来,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平日里的她对自己可是不理不睬,有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又怎么甘心错过?
薛婉华清楚地知道从此与他的关系是撇不开了,再也没有任何可以靠近翼王的资格。
她心如死灰,无奈地接受着今后的命运。
“皇上,三皇子已有正妃,家父从小就教导臣女,薛家嫡女绝不能为妾,否则就只有长年与青灯古佛为伴。”
既然已经发生这样的事,那她是不会甘心做妾的?
要做也只能是正妃,让她去做妾,还不如杀了她的好。
景泰帝自是听闻薛家的家规,可三皇子的正妃之位已经许给安庆王府,总不能让人家小郡主降为妾室吧?
他有些为难地看向人群中的安曼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都是这该死的逆子干的蠢事,不然他此刻又怎么会为此事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