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读心丹
这侍卫一听,瞬间慌了,连忙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阿梅护主心切,她自知身份卑微不敢直视皇上,可她的小主等不及了。
小主日渐消瘦,在还受宠时有太医来看过,并未给徐凝梓开什么药吃,而在徐凝梓不受宠后更是没太医来她们这里。
她家小主本就虚弱,不能再流血受伤了。
就算是死,阿梅今日也要为徐凝梓求来太医。
“皇上,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家小主!!!”
皇上并未吱声,旁边的公公斥骂道。
“荒唐!你们主子可是身处皇宫,怎可能有危险!”
旁边的侍卫生怕这阿梅连累自己,赶忙说道。
“是婕妤她不小心割伤了手,这丫鬟非得要因这小事去求太医。”
“你……”
公公还想讲话,就见皇上突然抬手制止。
周围的人瞬间安分下来,只有那阿梅的小声哭泣声。
“婕妤,也是你能称呼的。”
“小的,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请皇上恕罪,小的知错了!!!”
这侍卫拼命磕着头,皇上没再理睬他,而是转身。
“那就让御医去瞧瞧。”
“还有,那是朕的婕妤。”
“明白了。”
公公对皇上欠身,皇上挥了挥衣袖,没有任何留恋就离开了此处。
阿梅以为自己会死于此处,却不曾想只是被嬷嬷好生教育了一番。
而那侍卫被带走后再也没回来过。
徐凝梓躺在软榻之上,她的手被简单包扎过,屋内还站着几个宫女。
徐凝梓单手捏着自己的额头,听着这些宫女愤愤不平的心声,她扯了扯嘴角,看不出具体心情如何。
“真是的,一个小割伤就哭天喊地的,不过就是皇上在乡下带来的野女子,装什么高贵。”
“要不是皇后娘娘让我在这里监视她,我才不想多待,这屋里一股狐媚子的味道,难闻死了。”
“阿梅那个贱丫头还去请太医了,真以为自己的主子还是当年那受宠的婕妤吗?”
“烦死了,怎么还不让我离开,看见她这张狐媚子的脸我就觉得恶心。”
“想离开,对吧。”
徐凝梓睁开美眸,嘴角虽然上扬,可眸中的冷意难以被忽略。
这些宫女从未想到徐凝梓会突然开口,她们印象中的徐凝梓虽然受宠,却因被皇上冷落后而变得懦弱不堪,自然不可能这般气场全开。
见这些宫女愣在原地,徐凝梓将手边的茶杯拿起,直接扔到了她们脚边。
“要以下犯上?认清你们的地位。”
茶杯碎裂在她们脚边后,这些宫女这才卑躬屈膝跪在地上,求得徐凝梓的原谅。
徐凝梓懒懒地抬眸,这些人表面上哀求着自己,实则心里将她骂开了花。
“这该死的贱人,这辈子怀不上龙子!这个贱人!”
感受到吃下的养体丹正在慢慢发作,温暖着她的腹部,准确来说是子宫,徐凝梓轻笑一声,她冷言说道。
“既然你们在我玉卿宫,那便是我的人。”
“若是惹我不乐,不说将你们杀了,若只是惩治一下你们,定不会有人会阻拦。”
“小主饶命!小主饶命!!!”
这些宫女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们在地上磕着头,额头都要溢出血来。
徐凝梓说得没错,就算她是个失了宠的婕妤,那些所谓的妃子面子都没有她大。
先前只是徐凝梓不争不抢,竟然让这些下人欺压到头上来,属实可悲。
“出去跪着吧,待皇上再来我这里,你们再起身。”
徐凝梓随手一挥,这些宫女连忙领了命离开寝宫,排成排跪在门外。
带着太医回来的阿梅看见门外的场景,惊讶,不,准确来说是惊喜。
她家小主终于支愣起来了。
当太医走到徐凝梓面前时,徐凝梓伸出手腕,没有言语,一双摄人心魄的美眸对上了太医的双眸。
徐凝梓倒是没想到,来给她看病的御医竟与那人有这关系。
读心丹起到作用,徐凝梓莞尔,示意阿梅将门关上。
“婕妤娘娘,您的伤不算太深,我吩咐下人给您准备创伤药,您按时涂抹便好。”
这御医姓陈,他说完后起身就要离开。
徐凝梓慢慢地收起手,扯了扯嘴角,眸中添得几分讥讽道。
“不知陈太医,对玉妃也是这般敷衍了事?”
陈太医的脚步一顿,他转身看向徐凝梓,脸上的笑容很是难看。
“不知婕妤娘娘此为何意。”
当他的眸子再度对上徐凝梓这双美眸,陈太医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
像是要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一切尽在徐凝梓掌握之中。
“陈太医是聪明人,这种事情也需要我挑明了吗。”
徐凝梓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面前的陈太医只觉脚步虚浮。
“婕妤娘娘,我想您是误会了。”
“倘若让皇上知晓那玉妃的女儿是你的孩子,会牵连到多少人呢。”
她好像是顽劣的孩童般笑着,甚至伸出那如若玉葱般的手指数着数,全然不在意眼前几乎要跪倒在地的陈太医。
“求求您,娘娘,娘娘,您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徐凝梓轻笑一声,她的目的达成了。
本来是想随意拿捏住一个太医,传出自己身体无恙,调理过后就能生育的消息。
没想到撞到宝了。
“虽然我不善良,但我懒得惹麻烦。”
徐凝梓慵懒地伸出手撑住自己的脸颊,看着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陈太医,轻启红唇道。
“我无亲无故,如若你要与我撕破脸皮,我随时奉陪。”
“可是陈太医,你不一样,你若是与我鱼死网破,那就倒大霉咯。”
“日后,娘娘的指令,我尽数服从,还望娘娘网开一面,饶了我们。”
“聪明。”
“给我开几个方子,有利于我调养身心,并对外放出我可以生育的消息。”
“如若有半点疏漏,那就烦请你们上演一出滴血认亲的好戏。”
“娘娘,我定然不敢。”
“去吧。”
徐凝梓随手一挥,这陈太医跌跌撞撞站起身来,像是得到解脱一般离开了此处。
“很好的法子。”
脑海中传来小十八肯定的鼓励声,徐凝梓莞尔,解开了手腕上的布条,上面的伤势早已愈合。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