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番外 新婚之夜。
大喜的日子,季匪被灌了许多酒。
他能喝,但如非必要滴酒不沾,可婚宴就是‘必要’的时候。
开心,自然来者不拒,怎么喝还都不醉。
程见烟不会喝酒,只能在一边陪着看他帮自己挡,眼见着季匪修长的喉结滚动,一杯杯酒像是白开水似的喝下肚,她忍不住地舔了舔唇角。
一方面觉得莫名口干舌燥,另一方面又担心他的身体。
她抚着他腰的小手挠了挠,示意他悠着点。
“没事。”趁着空档,季匪在她耳边说:“掺了水的。”
他又不是真的傻冒,怎么可能纯白酒灌那么多?
那就该进医院而不是婚房了。
只是季匪的朋友多,况且部队那群有血性的汉子还真不是吃素的,压根不让他放水。
给队里那几桌敬酒的时候,他是被实打实的灌了不少。
程见烟在一边儿看着着急,小手下意识的想去挡,但心里也知道不妥,干脆抿着唇也去拿酒杯。
虽然她不会喝酒,但能分担多少是多少吧。
只不过程见烟的酒杯刚刚拿起来,还没等沾唇,就被另外一只修长的手扣住了。
许棣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走到她身边的,手指轻挑就‘接’过她手里的酒杯,淡淡道:“我帮你喝几杯。”
程见烟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
“想亲自给你个红包。”许棣棠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塞进她手里:“新婚快乐。”
收到了对方亲手写的请柬,如果只用微信转账当回礼的话未免太过不礼貌。
所以即便许棣棠不太喜欢人多的场合,但还是来参加了,也来亲自给了。
可既然碰见了程见烟被‘敬酒’的场面,就不可能不管。
“这位先生是?”桌上有人注意到许棣棠,忍不住的好奇:“怎么帮着这两口子喝酒啊,什么说法?”
季匪扫了圈没看到程锦楠在周围,才笑着说:“大舅子。”
“……”
有亲戚关系的来帮着挡酒,确实管不了。
季匪能撑,再加上后来有了许棣棠的帮忙,等酒席终于结束时,面上也看不出来太醉。
于是一行人理所当然的要继续闹洞房。
最后闹到了大半夜,众人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季匪等人都走了,才冲到卫生间里。
程见烟身上穿着未脱下的敬酒服,水红色的吊带裙是绸缎的面料,裹在身上,细细的肩带挂在白润瘦削的肩颈上。
她盘起的头发因为刚刚被闹有些乱,几缕掉落在颊侧,整个人有种凌乱无序的美感。
特别的漂亮,甚至有种诱人‘犯罪’的感觉。
然而这个时候,程见烟顾不上自己是什么样的‘形象’,她提着裙摆,着急的也跟着走到洗手间门口。
隔着一层门板,她听见季匪在漱口的声音,水龙头哗啦哗啦的。
“季匪。”她敲了敲门:“你没事吧?”
里面没有回应,等过了会儿,季匪才推门出来。
他漆黑的短发连着白衬衫都湿淋了一大片,眼睛却很亮,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胸前的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一片鲜明的锁骨,看起来……很好咬。
让人心里有种自己变成婴儿,看到磨牙棒后本能想去咬的冲动。
程见烟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垂眸:“没事就行。”
“老婆。”可季匪看起来也不像一点事没有,他懒洋洋的俯身靠在她身上,软软乎乎的叫人。
离得近,程见烟抬起头,鼻尖贴上男人沾着水的下巴嗅了嗅,嘟囔道:“以后不许喝这么多酒了……”
“不喝。”季匪低声笑:“今天开心。”
开心会让人暂时失去理智,肆意妄为。
但是,就这么开心呀?
程见烟当然明白他是因为什么,忍不住笑。
唇角刚刚扬起,就被人含住了。
“老婆。”季匪修长的大手沿着她窈窕的腰身曲线来回抚摸,声音喑哑:“今天是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该做什么不言而喻。
而且算起来这段时间忙,前两天程见烟还回家住了,他们都快一周没那个了。
想到这里,程见烟耳根都有些热。
“那个,朋友们送了好多礼物过来。”她本能的预感到他今晚会很凶,下意识的转移话题:“我们看看吧。”
“行。”季匪笑,也顺着她:“先看看。”
无所谓的,反正她今晚也逃不掉。
既然已经是正式办了仪式的婚姻,两个人也就应景的换了个‘新房’住。
是季匪无数套房产下的一栋临江大平层,全市最优的地点户型,他早就准备好当婚房的一套,装修家具什么的早都弄好了。
仪式过后立刻搬过来,也不用担心任何甲醛之类的风险。
一群朋友们来闹过全当暖房,偌大的客厅里礼物堆积如山。
沙发上还放着一个笔记本,是程锦楠留下的。
程见烟走过去拿起来看,上面是他劲瘦的字迹写的礼单,上面记着人名钱数,都是日后要随回去的礼。
又翻了几页,程见烟微怔。
笔记本里夹着一个存折——现在鲜少有人会用存折这样‘过时’的东西存钱了,一看就是程锦楠留下的。
她细嫩的指尖摩挲着红色硬壳,明白父亲是想表达什么。
即便看起来不值一提,微不足道,他也给她准备了嫁妆。
程见烟唇角微抿,把存折夹回笔记本里,然后珍惜的收起来。
“程程。”季匪从后面抱着她黏人,自然也看见了笔记本里的东西,嘀咕着亲她:“爸对咱们真好。”
他说‘咱们’,是已经把两个人当成一个人来代入了。
程见烟哭笑不得,手中推了推他结实的小腹:“去洗澡。”
“行。”季匪说的毫不犹豫:“一起洗。”
“……不要。”她哪能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眼珠转了转:“在浴室太累了。”
滑溜溜的没有着力点,搞一小时,比在床上沙发上弄三小时都累。
只不过季匪这人向来是坏的,越‘复杂’的地点,他就越喜欢。
“一起洗吧。”他耷拉着眼角撒娇,指尖拨弄她娇嫩皮肤上凝固的胶痕:“身上沾了这么多东西,我帮你洗。”
穿衣服太麻烦了,要粘着很多胶用来固定,免得走光。
程见烟瞥了他一眼,不言不语,算是答应。
其实在某些方面,她一向是挺惯着他。
就是刚刚……她感觉有点羞赧。
直到近了浴室,季匪才发现程见烟刚刚的别扭是因为什么。
他的妻子在这方面始终不算放得开,即便有了无数次,但偶尔她先情动的时候,都还是会不好意思。
季匪也是探了探,才发现脱下来的衣物湿透。
“程程。”他忍不住笑,轻轻亲吻她光洁的肩头:“什么时候有感觉的?”
“看你喝酒的时候。”程见烟虽然羞赧,却很诚实:“也不知道为什么。”
今天就是特别有欲望。
看着季匪修长滚动的喉结,她不止一次想主动亲上去。
怀中的女人白皙面颊泛着水蜜桃一样的粉色,眼眸水润,看得季匪狼性大发——但强忍着,想再磨磨。
“为什么?”他轻轻咬她:“程程在酒席上就想被我/干么?”
“程老师,别人可不知道你也会这么浪。”
“季匪……”程见烟不知是被他欺负的还是难耐,眼眶红了一圈:“给我。”
“程老师,你想要什么得自己说啊。”季匪用浴缸里的水恶劣的撩拨她:“要不然学生怎么可能知道呢?”
“我上学时候就不是好学生,你知道的。”
又跟她玩儿角色扮演,这人可真够讨厌的。
程见烟心里恼怒,可细细的手指攥着浴缸边缘用力的泛着白,声音呜咽:“要,要你……”
“要我什么啊?”季匪歪头,被水沾湿了的短发少许黏在眼皮上,带着股散漫的戏谑:“听不懂。”
“季匪。”程见烟想踹他,但腿软的动不了,只能红着眼睛求饶:“别折腾我。”
他明明知道她说不出来那些露骨的话。
可是,可是……她都想要很久很久了。
“乖,不欺负你了。”季匪今天也是醉了,看她委屈的快哭,立刻为自己这点恶劣性/癖没出息的后悔。
他凑过去亲她,小狗一样舔她的唇角:“是我的错,都给程老师。”
她想要他,本身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新婚之夜,程见烟过的很累。
季匪根本不像是喝醉了酒的人,全身稳的要命,不管是在浴缸里,落地窗边,甚至连着去厨房都能牢牢的托住她。
但他同时看起来又喝醉了,身体亢奋的要命,精神却绷的紧紧的,卯足了劲儿的折腾她。
程见烟承认她一开始是很想要,但爽过头就是难受了。
她累的全身发软,都叫不出声,只有指甲用力陷在季匪的手臂中,在那劲瘦修长的小臂上留下一道道的抓痕。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才终于结束。
昏睡之前,程见烟感觉到季匪亲她汗涔涔的后颈,声音低沉而满足:“程程,我还没把信给你读完。”
程见烟本来累的感觉几分钟内就能睡着,听他这么一说,又睁开了眼睛。
她哑掉的声音软糯糯的:“想听。”
真的很想听,他当年视角的回信。
“明天念给你听。”季匪笑:“今天先说说你的信。”
“程程,我都背下来了。”
他当年不肯好好学习,但记忆力一直都是很优秀的。
程见烟拉高被子盖住一半脸,颇为羞窘:“你背那些干什么。”
她文科并不好,当年的那些信,看起来都是青涩幼稚的。
只是,季匪并不那么觉得。
“因为你的每一句话都很珍贵。”他静静道:“你曾经的信里,有送给我的这样一句。”
“愿你的未来纯净明朗,像你可爱的目光,在世间美好的命运中,愿你美好欢畅。”
“程程,我做到了。”
他的未来纯净明朗,美好欢畅。
和她一起。:,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