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启神
“你有两个选择，亮出神力，证明身份。亦或者死，这便是得罪我的下场。”艾竹导师声音突然凌厉起来。
秦钰气愤不已，这些人竟然觉得他是虚空之门信徒，侮辱谁呢。可是神力是万万不能亮出的，因为他还真是邪神信徒，虽然腥红这个邪神很水。
秦钰急中生智，取出沁雅交给他的黑色不知材质令牌：“艾竹导师，我肯定是不想来打扰你的。”秦钰心里默默补了一句：打扰你有丢命的风险。
“是一个人硬让我来找你，她给了我这块黑漆漆的令牌，说你见到令牌后，可以满足我的任何要求。”
“只你一个人进来，我有些话要问。”秦钰亮出令牌的时候，艾竹导师声音瞬间传出。
艾竹导师的声音恢复最初的平和，秦钰放心走进木门。
“把黑玉令拿过来。”艾竹导师端正坐在椅子上，声音平静中带有一丝颤抖。
秦钰打量着这位脾气不好的导师，中年女人，有点像豪门贵妇，优雅端庄。
秦钰上前，将令牌递给艾竹导师。
艾竹导师闭上眼眸，略薄的嘴唇微微颤抖：“老师，她老人家还好吗？说起来我们有三十年没见了。”
老人家，你才是老人家，你全家都是老人家。秦钰心里暗骂道。
来之前，秦钰一直猜想沁雅与艾竹导师两人之间的关系，他认为两人是闺蜜好友的可能性最大。完全没有想过两人竟然是老师弟子的关系。
沁雅是五宝大神信徒，艾竹导师是启神信徒，按理说两人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可能是师徒关系。现实往往出乎意料。
“既然是老师的安排，那么一切都可以讲得通。”艾竹导师自言自语，不知是有感而发，还是特意说给秦钰听的。
“我有个事情想不明白，你和沁雅以前都是点苍学府导师，就算现在，五宝道学同样在点苍学府对面，你们怎么可能十年没见，除非互相刻意躲着对方。”
秦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环顾房间一周，只有一个椅子，站了好久，秦钰早就站不住了。
“一个问题交换一个问题，我先回答你。”艾竹导师明显是个理性的人：“无论哪个学院，导师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我一年只开一天课程，便是因为只有那一天我在学府。今天属于特殊情况，上午我刚回来，到住所拿点东西，明天一早我将再次离开。老师也是这样的，所以我们三十年不见面再正常不过。”
“换我问你。”艾竹看到秦钰点头：“你与老师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呢，这个问题可难住秦钰了。他一度认为自己是个专一的人，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只要看到漂亮女人，就会兴趣大增，更关键的是胆子同样大了很多，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秦钰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子：“你猜的不错，她是我的女人，我们是情侣。”
艾竹导师：“……”
艾竹导师心想：我什么都没有猜，是你想多了。
当秦钰说出两人的关系，属实震惊艾竹的三观。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眼前这个男孩不超过二十岁吧，正是最好的年纪，如此想不开。老师的年龄无从得知，艾竹第一次见到老师迄今有四十年了。那个时候老师已经很老了，走路都颤颤巍巍的。
虽然有神力加持，信徒的寿命会无限增长。但必定不会倒流。艾竹很尊敬老师，但是一想到老师与眼前的小男孩一起……艾竹心中就会一阵排山倒海。连带着对老师的尊敬都减弱了。
艾竹问秦钰与老师什么关系，本意只是想知道秦钰的身份，在老师心中地位如何，没想到却吃了个大瓜。
艾竹平复情绪波动：“说出你的第二个问题。”
秦钰指着艾竹手中的黑色不知名材质令牌问道：“黑玉令是什么？”
艾竹稍稍思索回答道：“黑玉令是辛密，我本不能告诉你。既然黑玉令是你带来的，而且你与老师关系匪夷。我想老师本意便有借我之口告诉你关于黑玉令的事情。”
“三十多年前一个夜晚，我有幸跟随老师与许多大人物去了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我看到此生难忘的景象。离开那个地方后，老师邀请我加入暗夜组织。黑玉令是暗夜组织至高令牌，象征着权利。”
当艾竹说起此生难忘的景象是，双目失焦，久久才回过神。
”那个世界你看到了什么？”秦钰急切问道，他预感那个世界艾竹看到的事情，关乎这方世界背后的秘密，也关乎他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艾竹微微摇头：“该我问你问题了。算了，我没有要问你的了。毕竟你是老师的人，老师对我有大恩。我多说一些我能说的。”
“那个地方在世界之外，只有神明才有能力，让这个世界的人到那个地方。至于我看了什么，我相信若有机会，老师会带你去。”
艾竹将黑玉令递给秦钰，脸上露出微笑，这是艾竹导师第一次笑。
“我们出去吧，我有事宣布。”
自从秦钰进去之后，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门外几人非常担心秦钰。
抛开秦钰得罪艾竹导师不说，单单秦钰疑似邪神信徒的身份，八成是走不出木门。
理论上来讲，正神信徒对邪神信徒的态度只有一个，宁可杀错也不放过。毕竟只是理论，事实上大多数正神信徒并不这样极端。世上有白有黑，有正有邪，这乃事物的自然发展规律，天之常情。
只有一个正神例外，启神的信徒，向来听到邪神信徒信息必查个水落石出，看到邪神信徒必杀。非常不巧，艾竹导师是启神信徒。
启神是三钟神明，流传下来的名字只有一个字：启。信徒觉得称呼启对神明不尊重，传到现在便成了启神。
启神信徒内部又是另一种称呼，他们称自己为学者，称启神为大学者。修百家道，提倡探究世间万物真理，将真理传授世人，教化世人。
单论某方面能力，启神信徒没有突出的。但是启神信徒能力涉及范围极广，基本上每位启神信徒都是全知全能的。
他们对于书本的钻研更为夸张，百分之九十的启神信徒阅读过世界上所有书籍，他们开始自己著作，探究更深层次。剩下百分之十的启神信徒境界不够，他们以追赶前辈的步伐为目标，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阅读完世界上所有书籍著作，然后开始自己著作。
据说启神极度讨厌外族，启神信徒是启神的衍生，自然讨厌邪神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