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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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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有没有发觉,当你的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开罪了某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就会在心里不喜欢你,而你却不以为意地搅扰别人时,别人多半对你不是很友好。

    这就像一句老话——人家不会无缘无故地不喜欢你,人家不喜欢你是有原因的。而你一定是眼睛瞎了,耳朵聋了。

    你们还有没有发觉,我们活在这个世上很无辜,这无辜可能来自天灾,比如一场地震,把很多人的生命夺走。这无辜也肯能来自人祸,比如战争,会悄无声息地夺走狠多人的生命。

    而这,就是临轩在百忙的学习中,不经意地想到的两个问题,他也不知道是深思熟虑呢,还是胡思乱想。

    又到了多愁善感的时候,有个问题触及到了临轩思想中最柔软的部分,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少得了我们的林淑文的开解呢。

    “轩哥哥,你又怎么了?”林淑文看着独自坐在花池边缘的临轩,知道他又遇到烦难的问题了。

    临轩把手搭成一个拱形,托着自己的下巴:“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说吧,什么事,让我好好教育你一回。”林淑文凑了过去,和临轩并肩坐着。

    “说真的,我不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是不是有意义。”临轩弯下身,捡了一块小石头,在地上胡乱画着。

    林淑文理了理额前垂下的一缕头发,也用一根木棍在地上乱画:“路是你选择的,就一定要坚持走下去,万一成功了呢?退一万步讲,就算失败了,那还有回忆珍藏啊。就当是经历好了。”

    “只是很多时候,我自己觉得我做的事有意义,可别人觉得没有意义。”临轩把小石头在手里掂量了掂量,然后扔出了老远。

    “我要做的事,我自己觉得有意义就可以了,别人怎么看,不重要!”林淑文用木棍敲了敲临轩的手背,诧异地一笑,“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举棋不定的一面啊。”

    由于成匪缘是一个内向的人,他一直被集体冷落,间接地导致他的情商像个得了小儿麻痹症的孩子,怎么长也长不大,到了这个时候,说话做事都有些不合时宜。

    作为成匪缘的母亲,她是了解成匪缘的这个缺点的,所以她不止一次教育成匪缘:“不要一个人郁郁寡欢,融入集体,才能长进。”

    而由于成匪缘的内向型个性,他研究的东西和一般人不一样,他总是研究一些冷门的问题,比如:评价一些冷门人物的是非。比如:揭别人的短处。比如:挑别人的毛病。

    很多人都不喜欢和他聊天,说他是个怪人。

    作为他的同桌,林淑文不止一次提醒过他:“我们不了解的东西,就不要妄加评论了。”

    可成匪缘和她的人生观价值观分歧太大了,成匪缘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所以他依旧我行我素,无法和大家打成一片。

    很大程度上,成匪缘是一个很纯粹的人,纯粹的“好”人,但物极必反,极端的好就相当于坏,所以在很多人眼里,成匪缘是一个坏人,一个和大家格格不入的坏人。

    但无论怎么说,成匪缘的涵养还是有的,别人怎么说他这不是那不是,他从来没有生哪怕一点点的气。

    对此,成匪缘的解释是:人长大了,不是不生气,而是懂得了忍耐。

    夏天,蝉儿初叫的时节,阳光鲜艳得像满天的彩虹,就在这一天,临轩第一次牵林淑文的手,临轩牵得很小心,贼头贼脑地左顾右盼,生怕别人发现他们的奸情。直到确定没有人看的时候,他才岔开五指,和林淑文十指相扣。

    那感觉,像一只冰冷的手,伸进了一杯温水里,慢慢被融化,慢慢被融化,直至自己的全身被这温度同化。

    这一刻,连风儿都是缠缠绵绵的,如夜里皎洁月光在水里的倒影。

    然而,就在一个阳光照不到的街角,一双敏锐的眼睛如苍鹰般锐利,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紧扣得如鲁班打造的榫头和卯眼一般吻合的十指,两滴清泪,无声滑落。

    心中似是有血在滴,一滴,两滴,三滴……

    看了很久很久,成匪缘只觉整个人由内而外地被摧毁,世界天旋地转,满世界的空气变作浩瀚无边的水,无孔不入地钻进自己的身体,窒息的感觉摧残着每一个细胞。

    成匪缘买了两瓶啤酒,给文如心打了个电话:“兄弟,后操场见。”

    不久,文如心到了后操场,很快找到了成匪缘。

    成匪缘用牙齿咬开两瓶啤酒的盖子,递给了文如心一瓶,而后自己把嘴对着瓶口,咕噜喝了一口,那满面的悲伤,乘着酒意,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满世界地乱窜。

    “你失恋了?”文如心并不知道实情,这句话完全是开玩笑。

    然而成匪缘却点了点头,睫毛上的两滴清泪泫然欲滴。

    “你真的失恋了?”看到成匪缘点头,文如心大概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

    成匪缘再次点了点头,把自己今天亲眼目睹的事告诉了文如心。

    文如心开解道:“谁还没有失恋过几次,何况你们还没确定关系,顶多算有好感,谈不上失恋。”

    “我就是喜欢林淑文,非常非常地喜欢她。”成匪缘又喝了两大口,眼泪鼻涕交杂在一块儿。

    文如心捶了成匪缘胸口两下,安慰道:“世界上小姑娘这么多,林淑文算得了哪根葱,比她好的多得是。”

    成匪缘闭上了眼,用拳头不停地捶着额头。

    或许这个世上真有所谓的真爱,这种爱可能只存在于我们的少年时代,我们都不懂得什么是爱却一往情深的年代,那就是我们的初恋。

    世界上,就有这么一类人,当他们在某个人那里受了伤时,他们会向另有一个人示好,诉诉苦,以求在心灵上得到一点温暖,让受伤的小心脏得到一点安慰。

    而文如心情窦未开,不懂初恋为何物,所以他只得搪塞道:“我无法肯定或者否定你的痴情,因为我没有经历你的人生。”

    人受伤后会变得很脆弱,别人一个不友好的眼神即可秒杀他,或者说那秒杀他的眼神本来是友好的,他却误解为不友好。

    成匪缘很敏感,他在捕捉同学们的眼神,他感觉他们的眼神已经觉察到他内心的小秘密,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嘲笑他。

    或许真应了那么一句话——什么样的人看别人就是什么样的人,因为什么样的人就会用什么样的价值观去看别人。比如,君子看谁都是君子,因为君子看到的都是别人的好处。又比如,小人看谁都是小人,因为小人看到的都是别人的短处。

    看到成匪缘伤心,作为好友的文如心,只能给他打安慰剂:“人哪,要有一颗强大的内心,勇敢地面对任何事而不被打倒。而在所有的感情中,只有父母对子女的感情最真挚,最可靠。更何况有人说,在伤害面前,亲人的杀伤力要远远高于别的人。你从前和父母闹别扭都能挺过去,‘失恋’这件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知道,成匪缘的母亲是如何嗅到儿子失恋这件事情的,虽然她极为不提倡早恋,但自己的儿子既然已经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那么解决儿子眼前的问题就是当务之急,不可避免。

    “妈虽然不同意你早恋,可既然你已经早恋了,妈就得和你好好唠唠。”成匪缘的母亲捉住儿子的笔,让他暂时放下手里的作业,“早恋这种事其实对人也是一种锻炼,处理得好了,能为你以后做人大有助益,处理不好了,虽然影响不好,可也能为你以后的人生积累一定的经验。”

    成匪缘知道自己的事已经全部被妈妈知悉,避无可避,只得道:“妈,你说我该怎么办。”

    “妈也不知道怎么办,你这么大了,有些问题要自己去处理。”成匪缘的母亲说完,看了看儿子尚显稚嫩的脸庞,显现出无比美好的情感,便对症下药般地道,“幸福啊,是善良人的事,和恶毒的人无关。”

    孩子若是有了家庭的支持,就像有源头的水,就像有了地基的房子,到哪里,做任何事都有底气。

    家,是联系着一群人关系的纽带。

    如果你得罪了某一个人,往往得罪的是他一家人。所以,你要明白,你得罪某一个人的时候,得罪的,其实是一群人。

    作为儿子的母亲,成匪缘的妈妈有义务要了解一下儿子的情敌。却不料这个几乎天天和自己争风吃醋的情敌,成匪缘描述他起来,却是闪烁其词,言不及义。成匪缘描述临轩的词语一盘散沙,毫无逻辑,恐怕就算世界上粘力最强的胶水都无法将其粘合起来。

    成匪缘的妈妈听得也是如堕五里雾中,只能把儿子的说辞拆开来看,然后再以自己的逻辑将其重新排列,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明白儿子的意思,可搞懂以后,大为失望,对儿子说了几句:“世界上好姑娘多的是,这一个,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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