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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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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救了一群妖魔鬼怪,却没把南秋她们给救出来。

    张克木在离开密道的第一时间就炸毁了整条通道,完全不顾后面是否还有其他没跟上的人。

    美名其曰,避免被魔修追上。

    “都给我让开,五年前你们拦我,如今还要拦我,”袁赋双眼通红,指向围着他的众多堂长,“你们一个个的贪生怕死,道貌岸然,可耻!”

    张克木毫无触动,语重心长地说:“袁堂长,他们的确年少有为,我们自愧不如,现在事已至此还是先紧着活人吧,你妻的毒难道不要紧吗?”

    袁赋嘴唇发抖,“你休想再糊弄过去,我不要找你算账,我要去救她们,你就这么烂下去吧,你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张克木抹了抹脸上根本不存在的唾沫,笑说:“你要是气不过,打我也行,千万别去寻死……”

    他说着说着,发现目之所及处树木逐渐枯萎,叶落凋零,一个女人在褐色的叶雨中悄然而至,她环顾四周,目光与张克木相接。

    张克木双膝一软,倒在地上。

    “错了,不是这儿,”女人喃喃自语,眼神像是扫过一片死物般没有丝毫感情,唯独划过张克木时稍有停顿,“竟有比魔修还缺阴德之人,奇了。”

    说罢便没了踪影。

    张克木瑟瑟发抖,缓了好一会儿才啐了一口,说:“没功德我也有法子添功德,轮得到一个魔修瞎操心?!”

    袁赋本想反呛他怎么没胆量当面说,但看见倒在一旁的齐尹雁脸色铁青,像是被污血堵了喉咙,袁赋忙过去扶起她,“齐堂长,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齐尹雁头一抬便呕出满口黑血,咳嗽半天才缓过气,说:“白州那个就是她,你傻了,没认出来吗?”

    袁赋抱起齐尹雁,恍惚道:“是她么……可她怎么也没认出咱俩?”

    “她没把我放在眼里,”齐尹雁比受重伤时的脸色还要难看,一字一句地说,“她瞧不起我,她记不得我,一个魔修……区区一个魔修……放开我,袁赋。”

    袁赋死死抓着齐尹雁,说:“别再添乱了,事情已经够复杂了,我要去救人,你在这里好好待着。”

    张克木站起身,难以置信地大声说:“你们认识?原来你们早和魔修有接触。”

    他像是抓到了两人的小辫子,难掩兴奋地招呼众人,“诸位,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内鬼就在我们身边啊?”

    齐尹雁气喘吁吁地说:“你是不是巴不得把我们灭口啊,张克木?”

    张克木环顾四周,笑了一声,不少狐疑的人也围了上来,袁赋皱眉,刚准备争论,密道中一股炽热灵气喷涌而出,炸开挡路的碎石土块,炙烤般的热气撞飞了几个围攻袁赋的人。

    密道中走出的持扇公子衣袂飘飘,像是刚从马车上缓缓走下,要去踏青赏花。

    他一出现,衬得周围人狼狈得像是刚逃难出来。

    奇怪的是主子在前面开路,几个仆从却走在后头。

    南承不敢多出风头,环顾四周,刚皱起眉,张克木慌慌张张凑了上来,道:“南公子啊,我是代理院长张克木,哎呀,幸好你平安无事,我得和你说件事情,这个袁赋他居心不……”

    南承听都没听,直奔袁赋面前,拱手道:“袁堂长,议事厅一面没能好好打招呼,真是抱歉了,你们都没事吧?”

    张克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袁赋敷衍地拱手,心中奇怪矜贵的公子怎么态度突然变化,但他没心思多想,说:“公子没事也好,我……”

    南承立刻打断他:“无须客套,咱们家的小姐呢?”

    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一上来就亲密无间叫什么小姐,像是有多在乎南秋似的,绝对不安好心。

    议事厅里他也是假惺惺一副要帮南秋讨回公道的样子。

    虚伪至极。

    现在南承怎么知道南秋还活着?怎么知道她在书院?刚才又去哪儿了?

    袁赋气得手指发抖,吼道:“你们不闻不问多年的小姐现在还在里面呢!”

    南承大惊失色,眼神突然向后扫去,好像真在担忧南秋的安危似的。

    袁赋怒火上头,吼道:“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废话,给我让开!”

    话音刚落,一道漆黑剑光从天而降,蒙尘的珍珠受此一击,陡然炸裂,整座书院顷刻间被夷为平地。

    南岳书院很大,但比起魔君千机的宫殿还差了一点。

    魔修没费力气便找对了地方。

    青禾正瘫坐一旁,见到魔修站起身来说道:“母亲。”

    枫倩狼狈地从洞口爬出,费力地甩掉手中的法宝,喊:“凭什么要我救这个废物?要不是他我早就出来了!”

    法宝通体漆黑,形似棺材,摔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魔修点点头,轻声问:“南秋的弟子牌拿到没有?”

    青禾低头回:“没有,被人提前拿走了。”

    枫倩见没人理她,大喊:“为什么要拿南秋的牌子,这次不是来取我的东西的吗?”

    魔修说:“无妨,我见到她了,她还活着,只是太过弱小,很影响我们的步调。”

    “你见到她了为什么还不杀她?这和你们答应我的不一样!”枫倩简直要气疯了,她指着青禾,“刚刚我可看见了,你明明有机会杀了南秋,偏要和她多费口舌。”

    母女两个并未理会枫倩,枫倩脸色铁青走到魔修面前,问:“魔剑问雪,你我的计划都是因为南秋失控才乱成这样,为什么不杀她?”

    “因为血雷将说要留着她,有用,”魔修的表情和语气没有丝毫变化,“计划早就已经开始失控,不安分的棋子从来都不止她一个。”

    从一开始就失控了?

    “当初答应我能荣华富贵步步顺遂,现在好了,什么也没做到,这就是神女,”枫倩冷笑一声,“什么也做不到!”

    青禾皱眉道:“让你做到的事情你不也一件没办成吗?”

    枫倩抓狂地说:“这是我的问题吗?从萧山送信到书院送手串,全都不顺利,当时我也是凡人,我还能怎么办?”

    一般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警惕心?

    一个温和有礼的小姑娘送过来的东西怎么会让人起疑心?

    太离谱了吧?

    “因为一开始就有人在搅局,从萧山开始……”魔修的声音很浅很淡,她纤细的手臂从大氅中伸出,灰白的肌肤看起来诡异无比。

    青禾小心翼翼地说:“母亲的旧伤可好了?”

    枫倩一看到魔修这种诡异的外形就觉得浑身难受,当初她可不知道修魔功还有这种坏处,“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个鬼样子?我受不了了……”

    魔剑问雪无视了两人,冷不丁说道:“南方还还活着。”

    青禾大惊道:“萧山那次竟没杀死他吗?”

    问雪敲着剑柄,歪了歪头,说:“没有,他很强。”

    枫倩听了个大概,脸色一变,问雪又说:“我也见到了他带走的小姑娘,那个本应被替命的人,长得很好,很健康。”

    青禾一愣,抿了抿唇不再说话,枫倩咬牙道:“你也见到了郑乔乔?原来是南方还带走了她,原来是他们父女在害我?”

    问雪啧了一声,说:“如果控制住南秋,南方还不足为惧,可惜。”

    “南秋落水以后是个大好时机,上州说她会听话,我哪儿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枫倩胡乱指责,把罪责往青禾身上丢,“你当时是她的侍女,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青禾小心地看着问雪,说:“我不能太明显,她很聪明……如果南方还的法术真的成功了,那刚从异世回归的人怎么会这么快就了解情况了呢…?”

    枫倩插话道:“而且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步步在我之前,简直能未卜先知,为什么要她活着,让她活着碍事吗?”

    “直接宰了她等南方还杀上门不就好了?”

    几人抬头,萧追金盘在树上,笑嘻嘻地看着下方,他一向喜欢笑,但此时笑得十分勉强,双眼中的惊惧久不散去。

    “问雪前辈你可是魔尊弟子,杀一个南方还绰绰有余吧?”

    问雪稍稍欠身,环抱住自己的剑,说:“我只是魔尊的试剑人罢了,远算不上弟子。”

    青禾拧眉,撇开视线,不再去看母亲谦卑的模样,枫倩在大魔修面前也不敢太过嚣张,丧气地甩手,唯独萧追金还笑着,手放在额前,眉心还有墨迹残留,“都怪这毒气,弄得我痛死了,还有这个禁制,没有他们带路我们可出不来了。”

    问雪朝远处望去,语气难辨道:“血珍珠之阵,很久没见了,你们能出来,算是走运。”

    萧追金在枯树上跳来跳去,“都怪唐鹤及那个老妖怪,问雪前辈,和唐鹤及比,你强还是他强?”

    “现在是他强,”问雪抱着剑往书院方向走去,全然不顾两人的劝阻,问雪在洞口处站定,一柄漆黑长剑应声出鞘,“若我恢复五成修为……”

    问雪右臂轻轻一挥,剑身上的暗紫色的纹路一闪而过,随后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

    “现在的唐鹤及与蝼蚁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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