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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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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浒是凡夫俗子,但齐尹雁可是元婴修为,屋里究竟有几个人可是逃不过她的神识!

    南秋心底冰凉,绝望地望着齐堂长。

    反观齐堂长一脸闲适,完全没有痛失爱徒的样子,走进屋内先是啧了一声,嘴唇微动蹦出来个字,“脏。”

    景浒立马走进屋内,南秋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偷偷看向躲在门后的少年。

    现在景浒眼睛稍微侧一下就能看见门后阴影处多出一双少年的脚。

    好在他只洒扫了南秋前面一片,还没转身齐堂长便要他退下了。

    虽然南秋心知肚明齐堂长肯定知道这屋里多出来一个人,但没被撞破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你……”齐堂长眯着眼伸手指了指南秋,南秋面无表情与她对视,两人沉默良久,齐尹雁突然一笑,“你,干得漂亮。”

    那不知所谓的嘲讽面孔,只能说景浒不愧是她的侍从,学了个十成十的像。

    本以为只是句嘲讽,但万没想到她说得真心实意,南秋死死皱着眉头,一脸的警惕与忌惮。

    听到此话的景浒一脸难以置信,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不错……不错……是个狠人,”一语惊人的齐堂长愉悦地咧着嘴,“你的头怎么回事?”

    南秋擦了擦额角,伤口已经结痂,血出得不多,但肿起个好大的包,摸起来滚烫柔软,好在除了疼和晕没有其他毛病,南秋只能暗自祈祷千万不要留下什么其他的后遗症。

    南秋突然眼前一暗,齐堂长走进屋内站在烛火前对着南秋微笑,这居高临下的姿态和被阴森烛火映衬的莫名笑容,简直令人汗毛竖起。

    “别说,你这看不顺眼的人便尽早铲除的作风很合我我胃口,我当年也该这么做,这院长之位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在前院长之女面前说这些话是在挑衅吗?

    南秋试图揣摩齐堂长来此用意,但这个女人不论是在原著还是在梦境里都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难以捉摸,她话里话外意义不明,着实是把人打得措手不及。

    不管怎样,先顺着她来。

    南秋口不能言,至少手还能写,她刚把手伸出来,便听见齐堂长说:“你想逃跑,是不是?”

    对此南秋早就有心理准备,所以即便被戳穿南秋的表情也分毫未变,只是沉默着打算继续写字。

    “你还找了个帮手?稀奇……除了袁赋还有人愿意帮你,”闻言南秋动作一滞,紧接着齐堂长逼上前来,“我也理解,毕竟一到明日小命难保,若是我也得想法子逃之夭夭。”

    南秋不敢再看向门后躲藏的少年,眼睛低垂,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齐堂长又说:“你可知即便离开了书院,不出半柱香就会被抓回来,况且书院有规私自出逃,可视情况就地斩杀,你当真要给张堂长名正言顺杀你的理由吗?”

    如果现在不逃,明天小命也难保!

    五十鞭子,离开书院她还能去哪里?四下举目无亲,除了等死还有别的选择吗?

    南秋咬牙在地上写:我没杀人,枫倩没死。

    她写得极其用力,按得手指发白,骨头都咔咔作响,她大概是头还晕着,居然出现了幻觉,看见地上的字迹缓缓浮动吹起四周细小的尘土。

    上方的齐堂长沉默良久,在石室内竟只剩下了烛火轻轻燃烧的声音。

    寂静的时间持续太久了。

    南秋试探性抬起头,一张女人的脸猛地在眼前放大,沾着泥土灰尘的手也被死死抓住,南秋只觉这手冰凉如玉,浑身汗毛倏地根根炸起,惊悚得她几乎要跳起来。

    “不亏是纤云的女儿,你果然有天赋。”

    南秋已经被她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嘴唇抿着还忍不住微微颤抖。

    神经病!这书院里面怎么竟是脑袋有问题的人!

    “还记得你母亲吗……听说过她吗?”齐尹雁松开手,站起身来,不顾南秋仿佛看疯子般的眼神笑着说:“她可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会山水绘卷术的人,你,你,哈哈,你竟然继承了她的天分!绘卷术不比寻天剑宗的剑法厉害?那可是绝技,这天底下修士千千万,门派功法多如牛毛,绘卷术可是独一份……如此说来,把你放在书院可是屈才了……啧啧,不如说南方还爱女如命却执意要你留在书院才是奇怪,你父亲在书院大刀阔斧改制可是得罪了不少人,明知你不讨喜,托付给谁不行,非要留在书院和袁赋受苦……原来如此,哈,原来如此,他就是不想让你学这个!”

    齐堂长越说越亢奋,看得屋内几人觉得又害怕又迷惑,生怕此人脑袋一抽,拔出剑来杀人灭口。

    她可当真干出过这种事来。

    虽说杀的是魔修,但此等行径还是让不少人胆寒,而这样凶残暴戾之人还能在书院担任堂长,其中缘由叫人忍不住穷根究底。

    但碍于齐堂长恶名在外,无人当真刨根问底。

    齐堂长自顾自地说话可是让除她以外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直到她冷不丁一说:“我可以放你走。”

    南秋一愣,张了张嘴没有说话,齐堂长说道:“我不在乎枫倩究竟死没死,也不在乎究竟谁杀了她,更不在乎是不是你杀了她,但是我只好奇一件事情。”

    齐堂长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蹲下身子笑着点了点南秋的喉咙,“你的嗓子,果然没有问题。”

    南秋躲开她的手,齐尹雁又拽住了她的手腕:“没有问题才古怪,有趣,有趣,我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她是怎么做到不惊动任何堂长离开书院的,怎么得到这种神通的……早在她参加试炼时我便察觉古怪,啧,原以为把她收到我的堂下能有什么结果,没想到还是一无所获……”

    怪不得来自偏远小村的女主能够进入书院明月堂,原以为真如小说原著中所说,女主对某个炮灰女出手相救触动了同为女性修士的齐尹雁,因此直接成为了她的学生。

    南秋思索着,但很快她就无暇再顾及枫倩,被握住的手腕好似被火烧般剧痛,南秋忍不住挣扎起来,但齐堂长的手稳稳压制其上,南秋完全动弹不得。

    “你不是想证明你的清白吗?”齐堂长直起身子,转身走开,冷漠的声音好似命令,“把她抓回来。”

    南秋颤抖着抬起手,只见手腕处闪过一片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鲜血源源不断从金字边缘冒出,剧烈的疼痛向上蔓延,好像有人在撕扯她的双臂。

    齐尹雁对南秋的痛苦视而不见,而藏在门后的少年气息不稳,干脆跑出来扶住了南秋,而景浒身为齐堂长的侍从,早就了解她喜怒无常万事随心的性格,但见了血还是惊慌失措起来。

    “别瞪我,只是个小契约罢了,我又不能把你当奴仆直接烙在你神识上,”齐堂长指了指南秋,“给她上药。”

    景浒走过去递上药膏,他脸色惨白,看那陌生少年给南秋抹药擦汗,动作又快又稳,便只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南秋止不住地粗喘气,双手为了止血被死死地攥着,她看了一眼少年的侧脸,又转过去死死瞪着齐尹雁。

    齐堂长笑说:“留个提醒,怕你出去逍遥便忘了。”

    怎么可能会忘!

    齐尹雁还不放心,阴森森地笑道:“你记住了,倘若你忘了这回事,你这两条胳膊——就归我了。”

    说罢,齐堂长心情大好,自顾自到走廊里踱步。

    靠!这女人真是又疯又变态!

    景浒见堂长走开,凑过去小声说:“我不信你,但……齐堂长自有定夺,你记着,枫倩姑娘的家乡在白州萧山,据说她从未离开过那里,倘若她真有法宝,可能传送回了家里,许是这里有什么误会,你……你去找她吧,快些回来,好证明你的清白,点额还有一年,还来得及!”

    话音刚落,屋外的齐堂长发出一声轻笑,“看来你今天访客不少啊。”

    突然间地动山摇,一声低沉怒吼自远方传来,那声音由远及近,又像是在耳边炸响,“怎么回事!!齐尹雁!你要干什么!!”

    紧接着室内地板开始抖动,三人齐齐倒地,齐堂长对着景浒悠闲说道:“你还不出来,想和他们一起走?”

    景浒刚连滚带爬离开,屋里地板便塌陷下去,南秋和少年直接被砸进石板下的地道。

    在陷进地底之前南秋只听见齐尹雁说:“去找你母亲的师傅,她叫翁秀文。”

    我上哪儿找去啊!!

    “别担心,一旦你离开书院她会自己找来的。”

    剧烈震动过去,早已年久失修的破旧石楼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尘土扬起四处蔓延,而那块带着袁赋法术的石板也顷刻间化为齑粉,最后一丝痕迹也都消散殆尽。

    张堂长几个呼吸间便匆忙赶到,望着一塌糊涂的静心室,还有站在一旁纤尘不染的齐尹雁,他暴喝道:“你竟敢放跑她!!”

    “静心室年久失修,关不住人还塌了不是很正常吗,你怎能污蔑是我放跑了人呢?”齐尹雁面对怒不可遏的张堂长神态自若道:“作为代理院长,没能修缮管理好院中建筑,这不是你的失职吗?”

    “……不要以为你背后有神农门做靠山就能为所欲为,”张堂长咬牙切齿,满是怒气的脸上不着痕迹闪过一丝心虚,但紧接着他便隐藏好情绪,高声传音,“全院命令,前院长之女南秋杀害同门,罪孽深重,现在为躲避责罚擅自逃离书院,即日起,此人不再是我书院学生,南岳书院与她再无瓜葛!”

    张堂长展开神识,指挥身后仆从,“给我追!一见此人,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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