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媗宝
只是配饰而已,观赏价值极高,实用价值可以说很低。
还不如用作慈善或者投资项目呢!
“只要你喜欢,它就值得。”
“你要是不喜欢,它就一文不值。”
纪遇深说这话时,表情认真的像是集团年度总结大会一样,一亿美金在他看来,真的就是眼都不眨一下。
顷刻间,郑媗的心颤抖了一下。
纪遇深拿过给她戴上,将她散发着清香的头发撩到脑后,看着珠光溢彩、满目生辉的姑娘,英俊的脸上满意极了。
“好看。”
珠宝美人,不外如是。
哪怕是不合适的宽松睡衣,穿在她身上都莫名的和谐,看着流光四射,艳惊四座。
郑媗感受到脖子上的重量,沉甸甸的。
她垂眸看着胸前的那颗黄钻,是她喜欢的大地色系,也是她眼睛的颜色。
“你是第一个佩戴它的人。”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郑媗抬眸的一瞬间,对上了一双柔情缱绻的黑眸。
那道喑哑性感的声音停顿片刻,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有些不自然的羞赧。
“也是我唯一偏爱的妻子。”
此生,唯一。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就认定她了。
就连一贯抵制的联姻都能为她破例,甘愿做爷爷手中的棋子,甚至机关算尽,只因为那个人是她。
寥寥几面,就让他情难自抑,丢掉所有的坚持。
他对她,或许,始于美色。
但他无法自欺欺人的是,那种朝思暮想的情动,他前所未有。
最后,终于婚姻。
闻言,郑媗却骤然垂下眸,浓密的睫羽遮住她眼底波涛汹涌的情绪。
甚至,包括,听到那句唯一偏爱时她眸中不自觉分泌的泪水。
不幸的童年,冷漠的家庭,让她渴求了半生的偏爱,甚至执拗到近乎癫狂。
只是,她得到的少的可怜。
事到如今,她不敢信,只想退缩。
郑媗推开他,毅然取下脖子上的项链,放到盒子里,淡声道,“我饿了,下去吃饭吧。”
率先走了出去,丝毫没理会怔在原地的男人。
纪遇深看着那条和他一样被人毫不留情抛弃的项链,兀自低头苦笑。
不出意外,还是被她拒绝了。
郑媗的心,远比寰宇研究的芯片技术还要难攻克,他根本撬不开她的心防,更无法触碰到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对顾时宴可以柔情蜜意,对他就只有退避三舍。
他进一步,她就退三步。
深夜时分,郑媗磨蹭到快十一点才回卧室,却还是避不开精虫上脑的男人。
几乎是刚进卧室,就被人抓到了床上。
她对纪遇深的情绪变化揣摩的不敢说一清二楚,也有十之八九。
纪遇深用餐时一直不怎么高兴,可能她又触及到他不可侵犯的玻璃心了。
再者,那狗男人蠢蠢欲动的心思,早就按捺不住了,只是为了在她面前做做君子的样子,才一直忍耐着。
“小骗子,又骗我。”
男人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郑媗根本腾不出多余的思想去回他,灵魂和身体都被他掌控。
纪遇深今晚跟打了鸡血一样,翻来覆去的折腾,她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昏昏欲睡前,郑媗隐约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呢喃。
“媗宝……媗宝……”
“你多看看我好不好……”
郑媗对这只没有眼色的苍蝇不耐其烦,嗡嗡嗡的吵得她心烦,直接伸手一巴掌拍上去,“啪!”
“吵死了!”
第二天,当纪遇深顶着张带着指印的脸出现在郑媗面前时,郑媗惊着了,就多看了两眼。
“脸怎么了?”
不料,纪遇深幽怨地看着她,大有看罪魁祸首的即视感,“你说呢?”
郑媗只觉得这句话莫名其妙,“我又不清楚,让我说什么?”
纪遇深直接把脸怼到她面前,露出略显委屈的小表情,“你看看这个痕迹。”
四目相对,面前突然来了一张放大的人脸,郑媗条件反射性的后退,而后仔细审视着那张脸。
像是个手印,小小的,应该是女人的。
郑媗下意识地摆手,“不是我……”
可男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幽怨的目光让她都不禁怀疑起自己来了,“怎么可能跟我有关?”
电光火石之间,郑媗突然想到,自己昨天夜里好像是打了……
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来着……
不会是他吧?
“想起来了?”
纪遇深看见她心虚的小脸,哀怨道。
“我今天有一场重要会议……”
郑媗虽然觉得纪遇深活该,但看见那痕迹后,自觉自己下手不轻,心里浮起些许歉意,“对不起,我以为是苍”
戛然而止。
男人的脸色逐渐变黑,郑媗不自觉地把未出口的蝇字咽了下去。
随后她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目光带着殷切,“要不你戴上口罩把脸遮住?”
纪遇深目光幽幽,“集团高层会议,你觉得合适吗?”
郑媗看了他一眼,直接淡淡道:“你觉得不合适,那就自己解决。”
爱咋咋地!
她闷头吃饭,待会还要去慰问那两个麻烦精,一个黑芝麻汤圆,一个傲娇没脑子。
这种活,想想就头疼。
可老师不在,只能她上了。
坐上车后,郑媗恍然想起,“你把我送到xx餐厅,我的车还在那。”
昨晚她上了警车,自己的车子就给落在停车场了。
纪遇深拦住她,“我已经让人给你开回来了,就在车库里。”
郑媗是真的惊讶住了,“开回来了?”
“嗯。”
纪遇深睨着她,“你的事我一直都放在心里,独独你装聋作哑。”
这句话不可谓不幽怨。
郑媗扣着手指头,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突然之间转了性子,从昨晚开始,一直对她步步紧逼。
“我有事要用车,先下去了。”
纪遇深攥住她的手腕,沉声道:“我给你备了车和司机,就在后面跟着。”
又想躲避!
他不许!
郑媗讶然,“啊?”
纪遇深把玩着她手指上的婚戒,语气带着毋庸置疑的命令,“这几天你开车过过车瘾就算了,以后我不在,你要用车时,老老实实坐在我给你配的车里。”
郑媗眯起眼,“你又派人跟踪我?”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严密监视,她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郑媗心里顿时一紧,那她买药的事,不会他已经知道了吧?
纪遇深凝眉,“什么叫跟踪?”
这个词用的也太难听了些。
“不是吗?”郑媗反诘。
跟踪,监视,保护,说起来不过是一个意思。
纪遇深不欲跟她争辩,温声安抚,“我只是担心你。”
他搂上她的腰肢,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放软声音,“以后我坐在你的副驾上,你想怎么开就怎么开,都随你,这样我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媗宝,好不好?”
郑媗愕然抬眸,仿佛被刺到一样。
面色惊疑不定,声音充斥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你叫我什么?”
纪遇深无辜又坚定,“媗宝啊。”
郑媗太疏离,老婆太寻常。
只有媗宝,才是他爱意的表现。
这是他埋在心里许久的爱称,只是之前觉得太腻歪,就迟迟没有说出口。
郑媗心里一阵恶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面露嫌弃,“你是在恶心我吗?”
她活了二十二年,都没有听到过这么腻歪的称呼。
没想到,竟然发生在她身上了。
纪遇深脸色险些挂不住,他好不容易叫出口的爱称,结果人却不领情,还嫌难听。
他气的抓住人,直接堵住那张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红唇。
“唔……”
郑媗瞪大了双眼,双手抵着他的胸口。
这个狗东西,一言不合就发疯!
一吻毕,纪遇深心里的气舒缓些许,对着郑媗露出极为欠揍的表情。
“我叫你,你就得听着。”
“媗宝……媗宝……”
“我的媗宝。”
郑媗气结,实在忍不住了。
“闭嘴!”
吵死她了!
看来昨晚打他那一巴掌着实不亏,而且打的还太少了,应该多打他几下。
从前都不知道,他能这么吵。
纪遇深唇角的笑意渐深,俯身低头,额头抵着郑媗的脑袋,温情无限,又带着难以磨灭的笃定。
“媗宝,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