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章 开小灶
下课后，陈诺拐着弯绕到顾辞旁边。
“靠，为了一顿饭丢了手机。”
“你貌似不止一台手机。”顾辞冷冷地说道。
“还得是你”陈诺就差给顾辞竖起个大拇指了，刚刚被缴的是他的备用机。
“话说，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下周三。”
陈诺听到满意的答案，点了点头。
“你不回家？”陈诺瞥了一眼，教室空了一大半，就剩下寥寥几个人，宁苑也包括在内。
“晚点，不急。”顾辞翻着资料书。
“昨天不在学校就算了，你什么时候有晚回家这种毛病？”陈诺很无情地揭穿了顾辞，“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了你的那位同桌？”
“闭嘴！”顾辞没好气地说道。
“这也不像你的风格？”陈诺感慨“区区几天，人都变了个样？”
顾辞从包里掏出一本英语笔记，抽出一张草稿纸。
陈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连声叹气，不出三秒，很识相地出了门。
“昨天我给你发的资料你看了吗”顾辞转头跟宁苑讲话。
“没看。”宁苑甚至连头都没抬。
“既然没看的话，今天就多复习几遍。”
宁苑一脸懵逼。
顾辞趁机将资料放在宁苑的桌子上。
“写完你就可以走。”顾辞敲着宁苑的桌子提醒道。
“哦。”
宁苑拿到眼前没多久，转眼又扔到了桌子上，她压根没有写作业的心思，一会翘着凳子，一会转笔，一会翻书，反正得弄出点声音自己才舒服。
顾辞在一旁盯着，也不生气，就这样任由她动作。
“你不觉得这样没效果吗？”宁苑见状，一脸不耐烦。
“那怎样才算有效果”
顾辞将凳子拉近了点，他把手搭在宁苑的桌子上，拿过试题，盯里半天，愣是一道题都没写。
“第一题，我们先判断句型”
顾辞很有耐心地给宁苑解释，小到单词，大到复杂句式，一 一解释清楚。
宁苑一开始还能听得进去，久而久之便腻了，甚至在旁边打起了瞌睡。
顾辞也不戳穿她，只是在某个瞬间提高音量。
这时，宁苑总是会被吓一跳。
“你有完没完？”宁苑气不打一处来。
“你能不能认真学？”顾辞顿了顿，继续说；“很久以前，我养的一只狗也跟你一样，脾气暴躁，但是经过我努力的教导，它现在听话多了。”
陈诺边讲边观察宁苑的神态。
“怎么个听话法”宁苑接话。
“比如，我叫它不要跑，它就会乖乖地停下来，喜欢黏着我，拒绝别人给的食物等一系列表现活动。”
宁苑摇头：“那是你养得不好，你这样完全是驯服它。”
顾辞一怔，似乎想到了某件事情。
宁苑：“你也觉得我讲得有道理？”
顾辞：“半斤八两。”
“我们俩干脆就这样一直耗着。”宁苑双手杵着，伸出一条腿架在顾辞凳子上,靠在位置上看戏。
“行啊，谁怕谁？”顾辞回怼。
这眼神，两人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就差直接打一架了。
15分钟过去
宁苑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又看了一眼顾辞，没有要败下阵的意思。
天色已晚，外面残余的一点光亮逐渐消失，最开始，走廊上还有一点动静，等到现在，周围都没有了声音，就像是与世隔绝一样，宁苑和顾辞的距离很近，双手之间若有若无的触碰，弄得两人的脸都有点红。
“我写，你离我远点行吗？”宁苑拿起桌上的笔，她还急着回家，她也受不了这种氛围。
“行。”
虽然顾辞嘴上这样说，但他动都没动，甚至将身子靠近了宁苑。
宁苑三下五除二，没几分钟就填完了，大部分是选择题和填空题。
她将笔随手扔在桌上，“搞定。”
顾辞接过，一看，正确率不到50，令人意外的是，有几道难题写对了，明显不是猜出来的
顾辞：“你昨天看了我发的资料？”
最后几题，是顾辞昨天从昨天的复习题当中抽出的一道，换汤不换药，考的侧重点都一样。
“没看。”
顾辞看着宁苑，企图从她的神情当中获得一点消息。
但是看到她满脸不服气的时候，真的挺想揍她一顿。
“没事。”顾辞摆正好心态，“以你这进步的趋势，迟早有一天能和我并列前进。”
？？
“能别硬夸吗？挺虚伪的。”宁苑一眼看破。
顾辞不自然地转过头，去看别处地方。
宁苑在旁边收拾东西，顾辞偶然瞥到宁苑将顾辞的送的英语资料往书包里塞，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转眼消失在眼睛深处。
“走了。”宁苑拎起书包就往外走。
“我也一起。”
“不是，你故意的？”宁苑从下打量了一遍顾辞，书包早就被塞得满满当当，就连鞋带，也打了个死结，就等着宁苑的这句话。
“这教室就只剩下我们两个，难道还能变成我跟踪你？”
“你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
宁苑不想和他耗着，推开门想着直接走。
顾辞见状，马上跟上。
一前一后，两人下了楼梯。
不远处，两人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都是男声，一个低沉雄厚，一个沉稳沧桑。
“陈老师，你说说你多尽职尽责，这么晚了还留在学校。”
“应该的，徐主任，为了孩子们的安全着想，这都是作为老师应当做的。”
两人拿着手电筒，在教学楼面前扫来扫去。
顾辞和宁苑听到声音，这回都十分有默契地，站着没动。
“陈老师，前几天我在我们班上又发现了好几对早恋的，就我们班成绩最好的那个，居然和九班的一个女生在谈恋爱，你看看，这都什么事？我年纪都一大把了，还要操心这么多。”
“现在的学生可不好管，我们以前，心思全都在学习上，哪能和现在的学生比？不过啊，徐主任，我们班的学生都还比较听话，暂时都还没有早恋的。”
“也难怪，谁叫你是六班班主任呢？”
“教哪个班都好，主要是，一般成绩好的学生，也比较听话。”
六班班主任？陈国栋？
顾辞和宁苑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他俩同时探头想要一看究竟。
“谁？谁在那，出来？”徐主任拿出手电筒一扫而过，刚好瞥到两个人影。
陈国栋循着方向看过去，二楼的拐角处有两个人，正背对着他们。
“站那，不许动。”
“不许动。”徐主任一顿警告。
“肯定是早恋的。”陈国栋嘀咕道，顺便给旁边的徐主任使了个眼色。
上去看看？
徐主任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小跑。
宁苑一点都不紧张，靠着墙，她和顾辞啥都没做，怎么可能害怕。
顾辞听到声音，看着宁苑，拽着她的手，直接就是往实验楼的方向跑，那一段路的监控前几天刚坏掉，也不容易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