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世俗从不在乎善恶
虽然初始的运营资金紧张，但是姚斯年对庆功宴并没有敷衍。
他直接拨通了宋其昌的电话，让他帮忙安排了饭店。
有这个家伙的筹措，不论是品质还是环境，水准都能拉到最高。
而更让大学生们感到兴奋的是，除了柳娴，还有以齐萱为首的3个新员工。
除了齐萱外，剩下两人都是在下午聚餐之前经过姚斯年面试的新人。
虽然不及柳娴和齐萱的美貌和身材，但放在街上，那也是8分以上的美女。
对于还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大学生来说，齐萱的吸引力比起柳娴可大太多了。
毕竟大姐姐的怀抱一看就温暖舒适，躺上去整个人都肯定能够被治愈。
但可惜，齐萱对这群大学生根本没有半点兴趣，她眼里全都是柳娴。
毕竟是竞争对手嘛，总是要多多观察的。
但让齐萱恨的牙痒痒的是，柳娴却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想法，只是自顾自的给姚斯年夹菜。
这对其他人视若无睹的姿态，真是让桌上的三个女人都犯嘀咕。
“姚总，你别光顾着吃啊，我敬你一杯。”
新人小桃子端起一杯红酒，娇滴滴的呼唤着姚斯年。
姚斯年正吃着柳娴给他剥的蟹肉呢，见状，举起手里的鲜榨橙汁隔空示意，随后很是敷衍的抿了一口道：
“酒自己爱喝随意，咱们公司不用敬谁酒，不讲那些规矩。咱们公司跟那些友商不同，你真把我当个好老板，就努力展示自己的价值，你永远可以相信，我在面试你的时候说过的话一定可以兑现。”
摄影笑着搭话道：“桃子，你大可以随意点，老板只要求咱们干好工作，其他业界陋习潜规则在咱们公司是不存在的。”
小桃子有些傻眼。
犹犹豫豫的看了一眼姚斯年，小桃子抿了一口酒坐了下去。
可恶，那人家不就是抱着试探的心态来公司的嘛，你都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人家不乐意？
要不是对公司的前景还有姚斯年的能力有认可，还有另一重保底在，小桃子甚至都想当场跑路了！
‘这个小骚蹄子！’
齐萱在一边默默的观察，一眼就看出了小桃子是个妖艳贱货的本质。
毫不掩饰眼里的鄙夷，随后手悄悄的从桌布底下伸了过去。
此时，吃完蟹肉的姚斯年正打算来一碗鲍鱼捞饭，突然感觉大腿上传来一阵细腻的触感。
伴随着轻轻地摩挲，姚斯年的眉毛开始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的起来。
他不是没试过花活儿，主要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跟他以前的心境完全不一样了。
主要是旁边就坐着柳娴，齐萱这么整，他的心里不可控制的开始越发紧张起来。
用手假装挠头，姚斯年用眼角余光打量齐萱。
“鞋带好像有点紧，重新系下吧。”
姚斯年的话没有特别对着谁说，甚至脸都朝着碗。
可柳娴却是在第一时间放下了筷子，然后把椅子往后退。
齐萱见状，只好老实放弃把手放回了自己的腿上。
此时，柳娴也蹲了下去。
等柳娴重新帮姚斯年系好鞋带，饭桌上的所有人表情都复杂起来。
这是啥待遇？
这种自然的感觉，就好像这种事情本来就该她做的一样。
齐萱的眼神此刻宛若像是个怨妇，一边小桃子的幽怨跟她比起来连提鞋都不配。
不过因为柳娴的举动，齐萱暂时消停了。
“吃完了，下午还可以去体验一下高尔夫，球童都是随机匹配的，有些花里胡哨的项目自己去体验，但是费用别想着公司报销，钱没带够不建议想东想西！”
姚斯年根本不在意桌上三个女生，大刺刺的跟大学生们说些好听的。
“额，姚总，你这话不太合适吧。”
一个大学生扭扭捏捏的说道。
“你瞧你那装模作样的吊样儿，你这样以后肯定吃不上新鲜肉，恐怕喝汤都难。”
姚斯年笑道：“咱们公司又不能内部恋爱，你在意女同事干嘛。对了，存款低于一万就别考虑了，不然就是猪八戒吃人参果。”
大学生们没吭声，但不少人的眼神明显充满了失落。
对此，姚斯年也不在意。
这些场面，就是给这群家伙的动力，吃不到才更香。
至于说几个女人的态度？
姚斯年说实话，不太在意。
装模作样，不如玩儿真实。
扭扭捏捏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他从来没打算当什么绅士，照顾女人多累啊，还是让女人自己调节情绪吧。
商场就是这样现实，女员工也就只是个性别不同的员工，要是敢像谈爱情一样对待工作，那他就能毫不留情的叫这种犯了矫情病的女人滚蛋。
毕竟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总有听话的。
“下午我就不照顾你们了，还有点业务要谈，先走了。”
点燃一颗华子，姚斯年起身往包房外走。
包厢里的大学生们神色各异。
“咳咳，兄弟萌，我吃完了，先去体验高尔夫了哈。”
“一直听说这种上流社会的运动非常铺张奢华，我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一个唯物主义战士，我决定去实地考察，这样才能有理有据的批判！”
“你那是想要去打高尔夫吗，我都不想说你！”
柳娴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自顾自的吃着东西。
而此时，齐萱却已经不知不觉的遛出了包间鬼鬼祟祟的跟上了姚斯年。
姚斯年才拐进厕所，推开隔间门裤腰带才解开，身后突然一阵香风袭来。
“受刺激了？”
姚斯年闻着熟悉的香味，继续作业。
齐萱幽幽道：“是啊，那老板你要我帮你把住嘛，鞋子那么贵，溅到脏了总不能还让别人帮你洗吧。”
姚斯年瘪瘪嘴：“别光说，多行动。”
齐萱幽幽叹息：“你嘴上说不准办公室恋爱，那你跟柳娴什么关系，那你之前的态度算什么。”
姚斯年直白道：“贪心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齐萱面色一白，心里紧了紧。
姚斯年继续说道：“你一开始不就有做好心里准备吗？而且想要的应该自己去争取，这些事情应该各凭本事，怎么可以像要不到玩具的小孩一样闹情绪呢。”
被揭露心事，齐萱抿着唇和姚斯年对视，但很快，她就败下阵来。
人往往都是不乐意向下兼容将就的，情愿不断击穿底线也要向上兼容。
饭桌上姚斯年让柳娴帮忙系鞋带以此来敲打她，但那又怎样呢。
齐萱搂住姚斯年的腰，可怜兮兮的说道：“我错了嘛，你别生气了。”
姚斯年掏出震动的手机看了看，歇了齐萱一眼说道：“我怎么可能生你气呢？行了，我现在有事儿了，你自己去玩儿。”
齐萱抬起头，眼里闪烁着兴奋的神采：“这次是在哄我吗？”
“我哄你干嘛？对你犯不着生气，还不到这种程度，你也许努努力，以后还有可能。”
姚斯年相当敷衍的啵了齐萱一口，接通了电话：“宋总，你这是到了？”
“已经备好茶水等你光临了。”
“嗯，我马上过来。”
齐萱痴痴的看着姚斯年的身影随着侍者消失在走廊中，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一样。
……
“姚总，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包间内，姚斯年铺一进门，坐在主座的宋其昌就起身遥遥施礼。
这个看起来干干瘦瘦眼里透着精光的老东西毫不掩饰对姚斯年的兴趣。
“不用整那些虚的。”
姚斯年根本不懂谦虚，直接就坐到的客座。
宋其昌不以为忤笑呵呵道：“那就当自家，你随意，酒水都齐备，应该不用人服侍吧？”
“怎么，要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
姚斯年玩味道。
“姚总你是聪明人，我觉得你目前的项目其实很适合跟我们展开合作。”
宋其昌的老脸因为微笑遍布褶皱，竟有些慈祥的味道。
“你这样的人能跟我项目展开的合作，我除了能想到拉皮条以外，不觉得你们还能有什么建设性的思路。”
姚斯年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道：“你觉得老子像缺那点钱的人？”
宋其昌叹了口气道：“姚总，你完全没必要对我们抱有这样大的敌意，我们对能够成为朋友的人，向来是不会吝啬的。”
姚斯年根本不买账，毫不客气道：“但我没必要跟你们玩儿，我缺你们那点人脉？”
“姚总，你如果可以跟我们合作，对你以后的帮助也是非常巨大的，你将来不管是从政，还是经商都会无往不利。”
宋其昌像个循循善诱教的师长，哪怕是姚斯年叛逆无比，也依旧耐心不减。
“我说实话，我是真的瞧不上你们这些人。”
姚斯年倒了一碗茶，轻轻嘬了一口，眼前一亮：“好茶。”
宋其昌打量着姚斯年，对他的评价却愈发的高。
越是调查，就越是发现姚斯年身上的迷雾重重。
但不管怎么复盘，姚斯年的处理事情的手腕都让他震憾。
虽然不知道具体姚斯年搭上了哪条线，但他展露的潜力都已经值得他重视了。
而且，跟风下注向来是他背后那些人爱干的事儿。
“姚总，其实你如果担心影响，我们完全可以用不公开的模式……”
姚斯年打断了宋其昌的话，不耐烦道：“行了，我给你们指一条明路，之后就别来烦我了。”
宋其昌眼前一亮道：“愿闻其详。”
“以你们的资源，与其搞那些见不得人的操作，不如弄些合法的营生。”
姚斯年翘了个二郎腿道：“烟呢，放哪儿了？”
宋其昌指了指：“你面前茶几下的抽屉里。”
姚斯年拉开抽屉，看了看里面几盒与世面完全不同的包装盒，挑了其中一包比较熟悉的熟练撕开，掏了一颗点燃。
“嗯，确实不错。”
姚斯年美美的吸了一口，随后说道：“你应该知道每年银行的贷款业务有多少坏账吧？”
宋其昌点点头，不动神色道：“但是这方面的业务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蛋糕早就分完了，但利润上来说，比较一般。”
“你们但凡脑子多点，还会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
姚斯年笑道：“我怎么可能只看到那么浅显的业务？”
宋其昌坐直了身子，眼里闪着精光：“姚总，我们对于朋友，从来都不会吝啬。”
“从呆账处理切入吧，别吃相那么难看了计较那些利息了，用你们的关系直接转一手把那些账单折价勾掉就好了。”
姚斯年道：“而且，以你们现在的份额，根本也没有新的赢利点了，那不如把那些脏盘子丢掉，你们想的，不就是安全又长远的收益项目吗。”
宋其昌沉默良久，面色复杂说道：“没想到，姚总你竟然还是个心怀天下的人物。”
姚斯年不置可否道：“银行处理了账目，你们拿到了利润，欠款人减免了利息罢了，我也可以少被你们骚扰，多赢。”
“姚总，天纵奇才如你，在我看来，似乎你不像是会被所谓善恶牵绊的人。”
宋其昌疑惑道：“但我很不解，这种甘为无名英雄的行为，跟你之前的风格完全不同，我甚至很担心你是不是在谋划什么。我们是非常诚心想要跟你化解误会的，但您现在的态度让我感到很不安。”
姚斯年倒是没想到宋其昌已经把他脑补成了什么擅长使诈魔鬼一般，见他如此谨慎的姿态，干脆把脚翘在茶几上往后一趟。
“世俗从来不在乎什么善恶不是吗。就像我明知道你们这群家伙究竟是干嘛的，我却给你们指了这条明路。那不是所谓的善事，只是能满足我，能满足你们，同时又能满足很多人的巧合罢了。”
姚斯年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面目道：“我就算瞧不上你们，但你们总归是有用处的不是么。互相明白对方的价值，这样才更容易交流。”
宋其昌若有所思道：“姚总，我可以理解为，我们双方将优势的资源进行置换，对么？”
“我做人凭良心，向来讲个公道。”
姚斯年回道。
合作是不可能合作的，因为容易沾一身骚。
他堂堂一个重生者，根本就没必要去吃那些腐肉。
但就像世上的坏人除不尽，野草摘不完一样。
宋其昌背后的那类人永远都存在，他犯不着嫉恶如仇。
甚至还可以喂他们几块火腿肠，到有必要的时候，就将他们放出去，然后安静的坐在一边，悠闲的欣赏狗咬狗就好了。
用魔法去打败魔法，这才是最效率的方式。
他向来信奉两手都要硬，两手都要抓的道理！
“姚总，以后有空交流。”
宋其昌站起身，走道姚斯年身前诚恳道：“您的会籍长期有效，一应消费全都由我们负责！”
“免了，瞧不上。”
姚斯年甩甩手，边走边说：“这烟还不错，定期给我送来吧。”
宋其昌看着茶几上的烟盒，沉默了好久。
不管是不是装的，但这样随随便便放弃无上限消费权益的气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大手大脚了花，弄出千万年度账单也不是不行。
宋其昌仔细想来，发现姚斯年的行事，当得起一句无懈可击。
“小小年纪便如此心思缜密，真是老练的可怕。”
宋其昌内心无限感叹，同时已经做了决定，必须要让幕后的那些家伙尽可能跟这个少年搞好关系。
他总有种预感，姚斯年将来的成就会非常惊人。